第035章初見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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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秘密,我不能告訴你。”鍾亞澤望著眼前堆起的大大小小禮品盒,喃喃自語,珊珊好奇得都快瘋掉了。
特蕾莎站在一旁冷冷說道:“鍾先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您的快遞突然多了起來,還有本人跑過來送上門的。您能不能跟他們講講,再有禮物都寄往您住址去好嗎?我手上事太多,處理不過來,公司不可能因此多雇一個人吧?私事不要動用公司資源這是公德,謝謝!”說罷,特蕾莎轉身走出ChannelBar,貌似她連飯都沒時間吃。
“哇!”珊珊吃驚不已,她扭頭看著鍾亞澤,“你是名人嗎?這麽多粉養你?”
鍾亞澤壓低嗓子埋頭對珊珊說道:“那些無聊的記者太討厭了,自打那首歌發布,他們就象蚊子一樣堵在辦公大樓門口。我上班路過時,他們就擁上來拍照,還好我事先準備了墨鏡,老實說我連半張臉都不打算給他們!侵犯我的隱私,揭開我的傷疤,平生最恨狗仔,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一個碰瓷兒的最高理想就是天天有車撞!”
這一下可徹底驚到珊珊了,“這麽說,你就是瑞文?”
“不想說,就是不想說。”鍾亞澤愣忡自語。
“你一點都不象白羊,象個巨蟹一樣成天黏黏糊糊的,老娘還不想問了呢!”珊珊兩眼一翻,作勢走開。
鍾亞澤用手輕輕一攔,“咦,你怎麽知道我是白羊?”
“很簡單啊,你辦公桌上的香水座是隻水晶小山羊啊。”
“犀利!那你說說,巨蟹座都是什麽樣的人?”
“怨逼!”
“哇,我可見識到了,這麽漂亮的女人這麽粗魯。哼!你是個兩麵派,我研究你很久了。”他嚴肅地盯著她。
“哦?何以見得?”珊珊不由得警覺了起來。
“正麵看你,你是個靚麗嫵媚的成熟女人;但側麵看你,你的嘴巴翹翹的,象是一個嬰兒想要喝奶,稚氣十足,一付欲求不滿的樣子。莫非,這就是世間傳說中的雙麵夏娃?”鍾亞澤先自陶醉了,象是在夢囈,他垂下頭來,輕輕攪動著杯子裏的奶茶。
珊珊聽罷鬆了一口氣,“哦,你老人家真的是浪漫主義,跟個行吟詩人似的,我覺著你就是了。”她捂著臉扭向一旁,對這個男生的唐突有些嗔怨。
“嗬嗬,到了晚上我是還自然主義呢。”鍾亞澤饒有趣味地看著她,“開玩笑了,采訪一下,珊珊小姐是什麽主義?”
“跟我愛的男人自由主義,跟一般的男生封建主義,跟我討厭的男生帝國主義,跟禽獸嘛……就是恐怖主義!”珊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用杯子擋住鍾亞澤的眼神。
“嗬嗬,難得,一個漂亮的女人還這麽有趣。”鍾亞澤興致不減。
正不可開交之際,坐在一旁的馮一楠發話了,“喂,亞澤,大白天發嗥是吧?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泡妞。你去廣州半年收獲蠻大的嘛,迷上薑撞奶了?上班時間請不要帶電作業,擦槍走火搞不好又死一個。”
鍾亞澤不滿地白了他一眼,“死幾個管我卵事?別捎上我啊,我警告你。你跟鮑聿明打架別來我這裏拱火。我這人,一向清水煮掛麵,一清二白,與世無爭,沒格調的事我不喜歡參與,AllIcareaboutislove!再者說,每年戲劇學院都有人自殺,也沒見到中國影視行業停頓不前。況且,我也不是誰都能泡的,你當我是人盡可夫啊?”
“誰死了啊?死人跟鮑聿明有關係嘛?”珊珊敏感了起來。
“沒有的事,算了算了,不要糾結這些小事。”鍾亞澤擺了擺修長的手,那手白晃晃的沒有血色。
“哼,傻X才談辦公室戀愛!”馮一楠仍不依不饒地嘟囔著,他摸了摸紅腫的左臉頰,“哎!夫妻是床上的同事,同事是床下的夫妻,曖昧是飄浮在空氣中的罪證。辦公室戀情,生於曖昧,死於真情。誰要是跨了這個界,犯了這個忌,觸碰這條仙規,那真的是死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你說是不是啊,虞鴻飛?”
很顯然,昨天保羅家裏派對上惹的一肚子氣馮一楠還沒全消。
“馮哥真相帝!”虞鴻飛坐在一旁一挑大拇指,在討厭鮑聿明這個問題上,他絕對是要與馮一楠結盟的,“你想想啊,《紅樓夢》第一CEO王熙鳳,跟賈府的男人們精神上都有一腿,這樣才能山高水長嘛!你再看看賈瑞那個傻X,就是假戲真作踩過界,死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保羅你說呢?”
這場爭論大賽不知道什麽時候成了擊鼓傳花。
保羅原本討厭這種情節,太繞的事他都不喜歡參與,他誇張地點了點頭,“你們說得對極了,我讚同你們倆觀點,辦公室戀情太傻X,所以我要是愛上哪個女孩兒,我就帶她遠走高飛。”
“我靠,你可不能走,你也不能飛,你走了我們吳氏集團大梁塌了。”馮一楠的職業病犯了,他下意識地跟進,“這公司裏女的都歸你,統統歸你,這裏就是你的封地,你是隱的王,她們的初葉權都是你的!哈哈!”
“講真?你沒騙我?”保羅配合地瞪大眼睛看馮一楠。
“講真,珍珠也沒有這麽真!”馮一楠同樣配合地誇張點頭。
“珊珊,走吧,我們去浪跡天涯!”保羅衝珊珊一甩頭。
“我不,我要拆禮物。”珊珊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鍾亞澤的禮物盒上,說話間她就隨手拆了一個,‘嘩啦’一聲,灑了一桌子的亞克力小星星,很明顯,這些小東西還是夜光的。
星星堆裏埋著一張粉紅色的小卡片,珊珊飛快地撿出來,一行秀氣的小楷映入眼簾——“瑞文你好,我思念你比星星還要多。”
“哎,莎士比亞說過——女人呐,為了要禮物可真是費盡心機。”保羅感歎著,站起身來扶了扶眼鏡,轉身走了。
鍾亞澤不無得意地望著保羅的背影,他感覺自己贏了。
“寫這字的女孩兒心思倒是很縝密呢,從字體上就能看出來。”珊珊捧著卡片自語道。
“何以見得?”
“字體很小,說明這人膽子很小。字間距很密,這種人通常自我防範心理很重,這是個心機婊。”
“你吃她醋了?”鍾亞澤一臉調笑。
“我吃你醋,大白天的就有禮物收!”珊珊將卡片隨手甩到一邊。
“這算什麽,下午我還要送你一個禮物,珊珊你猜是什麽呢?”
珊珊木然搖了搖頭。
“下午公司培訓,今天我回深圳第一次主講,珊珊小姐不要見笑。”
“哦?”
“吼吼,吳老師找我回來就是訓道的,他老人家說深圳分公司的人很需要及時修理。貌似是5號那天誰惹到他了。不過話說回來,老人家動作真快,若說執行力還得是40後、50後,他們那個年代做錯事是要有代價的,寫個錯別字都挨批判。我們這輩人如果想有出息,不妨都穿越回去曆練曆練。”
鍾亞澤的各種主義切換自如,珊珊開始有點景仰他了。
“哦,那你講什麽呢?你演講的題目是……曾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鍾亞澤詭秘一笑,從容放下杯子。他的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象個將要登台表演的演員,眼含秋水,躍躍欲試。(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