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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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王令在想,是不是曾經的不幸,而沒有放棄堅持,或者沒有在各種折磨中,打垮自己,所以今天才會如此幸運。
坐辦公桌前,她不斷的想,人生真的很戲劇化,想想回國前的絕望的心,到現在整個心,都對未來充滿希望,從小父母的感情不是很好,她很渴望家庭的溫暖,因為兒時跟著爺爺奶奶住,到了高中時期,跟著外公外婆,這也是她能跟媽媽很親近,可是總有點距離感。
舉起右手,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在好友的眼裏,認為進展快了,母上大人的意思也是這樣,但是她一點都不覺得,外公說讓她帶人回家,高門大戶,對孩子自小放養,所以自長大成人之後,外公根本不再管她,可是對於未來的另一半,外公說要見見,可是隻有王令自己知道,一旦結婚了,就不允許離婚,這是沈家的規矩,當初她拿生命威脅父母離婚,也是她被驅逐的真正原因。
昨晚接到了外公電話,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如果不把人帶回家,會用他的方法,外公脾氣暴躁,如今連舅舅都不敢輕易惹他,可昨晚李承就那麽的告訴自己,他說,“老婆,你的家人我應當拜訪,我說過,雖然提前走了程序,但是我會一步步跟著軌跡來,如果你家人不同意,我會努力,一直努力到他們認同我。”
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沒有華麗的語言,可就能簡簡單單的打動她的心。
晚上,李承說要去準備禮物,原本她是跟著的,可他說,送給長輩的東西,不能隨隨便便,於是他請來彭莎莎來家裏陪王令,吃過晚飯,就匆匆忙忙出了門。
“你們不是明晚見老爺子嗎,為什麽你家男人,急著今晚準備禮物,明天也可以啊!”
王令從門口走回來,看了眼躺的橫七豎八的莎莎,好在她已經習慣了,也幸好莎莎崩的住,在李承麵前還是一副乖乖女的樣子。
“他明天要去參加競標,虧你還是銘令的總裁助理,難道我哥的行程,你就一點不知道?”
其實她也要檢討自己,要不是喬然然拿著行程計劃表谘詢她時,順便掃了一眼,才知道原來這個競標就是上次王氏的項目,反正那個項目,她是豁出去了,不會接,要是表哥競爭來了,她會全程不參與。
“他的行程表,都是大秘書在管理,我幫他處理項目事情,反正他奴役我唄,凡事都要我先看一遍,給了意見處理方案,他在大致的改改,或者直接執行。”
彭莎莎的能力當然是毋庸置疑,讓王令驚訝的是,表哥那個人這麽容易放權,而且還是莎莎,一個非正式員工。
“小妞,你快熬出頭了,你這樣也挺快的啊,快說你跟我哥進展到哪一步了?”
也別她很八卦,一個好閨蜜,一個自家哥哥。
彭莎莎擺擺手,一臉你快別說的冷漠神情,“你那個哥哥,也就是外表看著悶騷,其實他很保守,估計是對我保守,你不是看著他親吻那個蓉蓉嗎?”
保守,沈銘那妖孽,上初中起,她就沒有見他保守過,那情書,巧克力,鮮花,高中那會,她替他收過多少,連他到外省上大學,都還有女的往家裏寄情書。
“你確定那是我的哥哥嗎,你就沒有色誘過他?”
按理說,彭莎莎不弄出一點天雷勾地火的事情出來,那就不叫彭莎莎啊?
“色誘也誘了,被他罵不知羞恥,我雖然接受西方教育,每天小小kiss一下,都被他罵,別把國外那套往他家帶,我算是認清了,你哥肯定哪方麵有問題。”
她說著起勁,甚至什麽不易舉,或者性那啥冷淡,能被她想到的詞都用上了一半,王令雖然不好意思,但也聽著聽著就腦子亂想。
“第一次會不會真的好疼,還有啊,欲生欲死銷不銷魂之類的,你叫不叫啊!”
越說就越離譜了,王令幹脆捂住她的嘴,拿件睡衣丟給她,“趕緊去洗澡,色女。
彭莎莎趴在她耳邊,給她說最近看到的段子,神神秘秘的說道:“有空的時候,你去問問你家男人,看他回答你不。”
王令被她推著,隻好應承下來,心裏的感受很奇怪的。
“恩,對了,昨天你跟易化說了什麽,最後約他吃飯,都直接搖頭說句累了,連送他都給拒了。”
王令臉上一僵,眼睛一陣亂掃,掩飾她的心虛。
“喳喳,我是收到他回國的郵件,看到我們一起去接機,別提他有多高興,我跟他說翻譯的事情,他也是一口答應,你男人太小心眼,故意宣誓主權,喊你李太太,把易化給傷的。”
她沒有說話,那種傷痛她知道,本來一直拒絕談易化,就是不想傷害他,“你說我是不是很討厭。”
不喜歡,又不懂的拒絕。
“喂?別太多負擔,我叫他來,是想他看懂,我站你這邊,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知道彭莎莎做這件事情的理由,她喜歡胡來,但是每件事情背後一定有她的深意。
彭莎莎去睡了,牆壁上的時針到了10點,他卻還沒有回來,開始有點坐立不安,給他手機撥電話,通了也沒有人接,慢慢的她就手腳冰冷,胡思亂想,會不會開車回來遇到什麽,還是買禮物的時候,不小心,腦子裏全是那些不好的。
除了知道李承這個人,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找到他,原來她對李承的了解那麽少,以前陪在他身邊,倒是不覺得,可是他不在身邊,呆在他房子裏,還找不到他的恐慌,一點點的侵蝕著她。
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哭,不能在對自己好的人麵前哭泣,這句話是外婆說的,因為這樣隻會讓對方擔心,成為負擔,她怎麽可以讓自己成為李承的負擔,是共患難,是其利斷金的夫妻。
時針轉向十二點,而他還沒有回來,一個電話也沒有,甚至一條短信都沒有,她想到了蔣俊俊,找了半天,根本沒有存他的號,抱著雙腿,客廳的電視還在放著某個宮廷劇嗎,正好是兩個妃子在撕逼。
她就這樣蜷縮在沙發上,聽的腦袋暈乎乎的,幹脆關掉電視,一瞬間安靜下來,時針轉動的聲響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滴答滴答,時針轉一下,她就數一下,可是腦子格外清醒,因為她知道,李承要不是被事情絆住,絕對是不會不給她打個電話,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房間開了暖氣,她也不覺得冷,慢慢的閉上眼睛,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有人在抱他,身上清冷的觸感,把她驚醒,就這樣用著濕潤潤的眼神盯著漸漸清晰的臉,因為她隻留了一盞小燈,此刻這麽看著他倒是有幾分不真實,可是她又能這麽真真切切看清他墨色的眼睛,裏麵寫著都是害怕。
於是她閉上眼睛,傾身吻上去,與他唇齒糾纏,一吻作罷,兩人便氣息不穩,王令滴滴的笑了,笑容在這午夜很空靈,惹人憐惜,“老公,沒有禮物不要緊,我不小了,結婚正常,外公要是責怪你,還有我呢,我擔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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