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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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王令一聲不吭的坐在副座,李承幾次欲言又止,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可想想又能理解。
從來沒有想過,愛一個人可以低微到如此地步,能為她安排好一切,讓她無憂無慮,不求回報,然這怕是最好的回報,這樣的父愛,讓人羨慕。
起先是抱著照顧心愛女人的孩子,可到最後是照顧自己的孩子,然兩兩相比,他的確是個很稱職的父親,可設身處地的想想,顧星河也不算什麽好人,他自製力不可能這麽差,因為太愛了,藥物成了他的借口,對王令好,怕是當做贖罪了。
而沈雲,她是想著自己被出賣,被算計,再傻也不會忘記對方有沒有做措施,她隻是沒有想過這個一次就中,而她也抱著報複的心理也不一定。
“你說為什麽,這些人都打著愛你名義,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一直沉默的王令開口了。
但是她問的話,李承無法回答,或者無法理解她的心情,但是他能理解顧星河,如果是自己也會這樣安排,因為這份擔憂,不能自己守在身邊,也想做到盡善盡美。
“阿令,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他們替你安排了要走的路,可那都是因為愛,因為他們關心你,這樣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當初我知道你要出國,也會安排一個比較熟悉的國度,安排一個能替我照顧你的人。”
頓了頓又說道“你最大的心結就是害怕彭莎莎是故意接近你,這樣吧,我送你過去,你親自問問,這樣不就好了嗎?”
說話同時,車子在路口調了頭,而王令緊張啊!
她現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彭莎莎,如果說彭醫生是顧星河安排的,那至少給她治療心理病,她理解,可給她安排閨蜜,她無法理解,相互扶持如果是假的,那她們經曆過那麽多的事情,可以說是生死之交,如果這些都可以被安排,那還有什麽是真的。
車子很快到了沈銘的別墅,王令坐在車上,她眼眶微紅,吸了吸鼻子,李承幫她解開安全帶,她適當的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慢慢的鬆了手。
“我不想去問,不想去求證。”伸手去拍到他的胸口,為什麽要來逼她,其實真的可以假裝不知道的啊!
“你冷靜一點,你不去問,我就不信,你的小腦瓜裏不會不胡思亂想,我了解你,一旦有事情,不說出來,就會越想越糟糕。”
所以他不能讓王令有個人情緒,不能讓她胡思亂想,不然很容易出事的。
“可是要是真的,我怎麽辦?”
說到底還是太重感情啊!
“如果是真的,也要給她一個辯駁的機會,難道你不覺得她欠你解釋嗎?”
她抽抽噎噎的看著李承,今天這一天好累,是真的,肚子餓,身體酸痛,他說的沒有錯,愛胡思亂想的確是自己的毛病。
她磨蹭的下車,也明白自己就是太敏感,許多事情不夠果敢。
她輸入密碼進屋,可能以前她來習慣了,也沒有防備,而現在不一樣了,客廳被打斷好事的兩人,沈銘氣憤的爆了一句粗,把彭莎莎護在懷裏。
王令明明是過來興師問罪,如今撞見這樣的場景,氣焰下去了一大半,轉身出了屋,李承停好車走過來,就見她站在外麵,“怎麽不進去?”
燈光下,才看見她的雙頰染上的紅暈,看了半遮掩的門,噗嗤一笑,“看到什麽,會不會長針眼?”
天氣有點熱,院子裏也很炎熱,她嘟嘴吹氣,“我剛剛什麽都沒有看到。”
兩人站了幾分鍾,牽手走進去。
那兩人已經人模狗樣的坐好,看著電視,完全看不出剛剛被撞破的尷尬。
“令令以後來了,記得按門鈴。”
這是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妹啊!
可是王令根本沒有心情說這個,走到彭莎莎麵前,“你跟我上樓,我有事情要單獨問你。”
彭莎莎抬頭,看著她的眼圈,紅紅的,要是正常的話,看到她這樣,早就笑話她了,可沒有,安安靜靜的站在哪裏,這些年多少了解對方,“好,我跟你上樓。”
二樓,彭莎莎臥室,床上亂糟糟的,化妝品是整整的一梳妝台,這樣邋邋遢遢的彭莎莎又怎麽會這麽有心機呢?
“莎莎,我們的相遇是偶然嗎?”
在閨蜜麵前,她做不到戴上麵具,打太極之類的,直接問了,對彼此都好。
她晃了晃神,站起來抱著手臂,難得有痞裏痞氣,“什麽叫相遇是偶然的?”
上前幾步,“你在乎什麽,你想問我是不是故意接近你對不對?”
王令點頭又搖頭,“我不知道。”
她不是這樣左右搖擺的,自信呢,不見了,因為她懷疑這一切都不是憑自己真本事得到的。
“你知道,你當初那個樣子,在費城,你告訴我,你有什麽讓我可圖的,你那個爸爸,他跟我媽媽是同學,他隻是讓我媽做你的心理醫生,有需要幫襯一下就可以了。”
所以,他也隻是安排她的媽媽出現在她的身邊。
“我們相遇,是在學校先相遇的吧,我救了你吧,在那之前我不知道你是我媽的病人吧,你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別不自信,你是最優秀的,就算那個人給你提供什麽,不可能隨隨便便的推一把,你就能拿獎,你就能成為賓大的風雲人物?”
“好像有那麽一點道理。”王令呢喃了一句。
她伸手攔過王令,讓她在小沙發上坐下,“不是有那麽一點道理,我們認識本來就是巧合,我承認我媽媽有叮囑過,照顧一個中國來的女孩,你知道我叛逆,胃口不和,臭味不同,我根本看不上,而你呢,什麽都好,就是敏感,疑神疑鬼,我知道這是心理病,但是我警告你,要是下次你懷疑我們金三角的友情,你就試試看。”
她洋裝生氣的用食指去戳王令的額頭,這麽多年了,之前我們被別人那樣的陷害,你都能不假思考的相信,現在就不信了嗎,鬼丫頭。
當然她遷就王令也成了習慣,她一旦敏感,就是恐懼症爆發的前兆。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心事,最好說出來,別在我麵前隱藏,你知道我有千萬種辦法。”
她的威脅其實在王令眼裏根本不存在什麽,但是王令這段時間,確實被人挑釁的心理陰影麵積很大了。
拿出手機,郵箱裏麵,有很多照片,都是李承的,收件人是誰她不知道,但是總能說出這些在什麽地方,在做什麽,還有跟尤心的合照,兩人甜蜜的微笑,她仔細對比,可她發現不了,照片ps的痕跡。
“你說我是不是對尤心的存在太過紮心,隻要她跟李承在一起,我就怕當年的事情重複,更可怕的是,我現在隻要閑下來,會胡思亂想,我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在乎他了,所以我潛移默化中,想要跟他保持距離。”
“為什麽要跟我保持距離,為什麽有心事不告訴我?”
她本以為跟閨蜜之間的談心,傾訴這個把月的鬱悶的心情,她先是失去父親,又要頂著王氏的壓力,這些都不算什麽,因為最怕的就是失去李承,所以她想保持距離,如果他走了,至少自己還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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