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4 音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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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知道,我在這裏殺了你,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上傾微微用力,可是茗夏的表情依舊不變,依舊那麽淡漠,淡漠到了極致。
“你不會殺我的,”茗夏淡淡笑著看他,“因為我長得像那個給你起名字的女生不是麽?”
“你錯了。”上傾眼底的光芒愈來愈陰鬱,“你長得怎麽會像她?你這樣的人類,對自己和對別人都那麽殘忍,你怎麽會像她?!”
“哈……”茗夏忽然覺得自己喘氣都困難了起來,她血紅色的雙眸燦爛清澈如寶石一般,“聽著妖魂堡少主的教育,還真是有點讓我覺得受寵若驚啊。不過說真的,你有什麽資格教訓別人?殘忍?難道妖魂堡的殘忍還比不上我嗎?”
上傾沉默著不說話,半晌才鬆開了自己的手,神秘一笑,看著捂著喉嚨不斷咳嗽的茗夏,淡淡開口道:“魔使大人應該知道不加入妖魂堡的下場?會很慘哦。”
“有多慘?”茗夏冷笑著看著他,“我覺得,我現在就已經夠慘的了。”
少年負手站著,黑色的西裝襯得他身材修長筆挺,他看著外頭的演奏樂隊,眸光死寂如墳。
“魔使大人不在乎自己,也應該要學會在乎自己身邊的人。比如說,跟你一起住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又比如說,那個才上大學不久的小男孩。”
葉姨和寧禾?
茗夏心口一震,勉強維持著唯一的理智和清醒,開口道:“你想要對他們做什麽?”
“做什麽?隻要本少主想,做什麽都可以?”上傾轉身,伸手挑起茗夏的下巴,靠近茗夏的臉龐,緩聲道,“神域界和妖魂堡本來就是對立的。我已經對你夠寬容了。你殺了莫妖和妖魂堡的黑巫師,再算上你成為神巫女以後到現在所殺的人,你仔細算算,你欠我妖魂堡多少條命?我留你到現在,已經算對得起你了。”
“那是不是說,”茗夏衝他幹幹一笑,“我留你到現在,也算是對得起你了?”
“別不自量力!”上傾皺眉道,“我真的不明白,神域界還有什麽?!還有什麽值得你去加入?!巫女總使已經死了,你們的神界之皇星禦至今還昏迷不醒,所有的長老都是頑固不化。你到底在堅持著什麽?難不成真為了那個二皇子殿下夜淩澈,你連自己的靈魂和生命都要付出去麽?!”
“神域界有什麽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堅持著什麽,我也不知道。”茗夏生生笑起,“你威脅我,你以為我會怕?你以為葉姨和寧禾是我的軟肋?那你信不信,這一場演奏會結束以後,我會立即去結束葉姨和寧禾的性命!隻要他們兩個死了,你還拿什麽威脅我?你還準備拿什麽,威脅我加入你們妖魂堡?!”
上傾回頭,看著單膝跪地的茗夏,眼底的寒芒愈來愈鋒利。
“你真的是瘋了,”他這樣說,口吻淺冷而寒漠,“隻不過,你真的能做到嗎?”
“有什麽做不到的?”茗夏的唇角含著冷冽的笑意,“隻要能到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是隻有你們會的,我也可以。葉姨、寧禾……”茗夏咬了咬唇,“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再承受這麽多痛苦了。”
上傾的眼瞳忽然震動了一下,他遲遲沒有說話,倒讓茗夏很奇怪,茗夏抬起頭看他,卻看見上傾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些哀傷了起來。
“你們人類永遠都是這樣,”上傾淡聲道,“說出來的話,讓人無可奈何。”
茗夏正要說什麽,卻突然被上傾一把從地上拽起,然後拉進他的懷中,被他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我剛有句話說錯了,”上傾抱著茗夏,在她的耳旁低聲說道,“你很像她,或許都因為你們是人類的緣故,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身上的氣息,和她好像好像。”
茗夏怔住,一時忘記推開了麵前抱著自己的上傾。更甚得是,上傾鬆開她以後,卻並沒有放開她,他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幾秒以後,便吻住了自己的唇,很久很久都沒有鬆開。
幾道莫名的閃光燈讓茗夏的意識突然回轉了過來,她伸手猛的推開上傾,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盯著上傾厲聲道:“不管你們的目的是什麽,你知道記住兩句話就夠了! 一,我不會加入你們!二,你也不要想著再來威脅我什麽,我不會怕的!反正我的手已經不幹淨了,無謂再多殺幾個人而已!”
茗夏說完以後,便轉身離開了包間。
看著茗夏離開的方向,上傾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一個黑影閃到上傾的麵前,單膝跪地,如海藻一般的長發落在肩頭,顯得落美而溫柔。
“都拍下來了嗎?”上傾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塊白色手絹擦了擦嘴,雙眸淡冷的看著那女人道。
女人恭敬道:“一切按照少主吩咐,都已經拍下來了。”
“那就好。”上傾重新坐回位置,不鹹不淡道,“洗出來以後,就給我們在神域界的小夥伴。務必要讓我們那位神域界的二皇子殿下看見,也務必要讓,神域界的所有人看見。”
“遵命。隻是少主,安茗夏不除去嗎?我們這樣的手段,能將她徹底打入地獄嗎?”
“伽嵐,死是最好的解脫。這個道理安茗夏比我懂。殺了她,我們的目的也達不到。隻有讓她受盡痛苦和折磨,我們才能看著神域界自己內亂。不然,佑佑的仇,我也不能報了。”
珈嵐微微咬了咬唇角,但還是保持著恭敬不漏一絲聲色的聲線垂眸道:“少主吩咐,屬下定當盡力辦好。”
茗夏回到家中已經是半夜了,當打開房門進去的時候,竟發現葉姨和衣睡在沙發上,安靜的睡顏和寂靜的屋子,倒讓茗夏的心情漸漸回歸平靜。
似乎是聽見門開的聲音,葉姨微微睜開了雙眼,見茗夏站在門口旁,便坐起身來,揉著眼睛笑著道:“你看看我,等你都等著睡著了。”
茗夏將鑰匙放在門口的櫃子上,道:“不是讓你不用等我嗎?”
“我怕你沒帶鑰匙,又怕你一個人在外麵出什麽事。所以想著在沙發上眯一會兒,結果一睡就睡到了現在……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
“不用了,”茗夏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眼眸清冷,“我不餓,葉姨。”
葉姨的聲音緩了下去,唇角掛著溫柔的笑意,“這樣啊。行,那你快去洗澡,我去給你把床鋪了,早點休息。”
茗夏看著葉姨清瘦卻溫柔的臉龐,沒多想什麽,就伸手抱住了葉姨,下頜抵在葉姨的肩膀上,以葉姨懷裏的溫暖,暖著自己冰涼而微冷的心髒。
“怎麽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葉姨抱著茗夏,笑著問道。
“我做錯事情了葉姨,”茗夏輕聲道,“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葉姨閉眸淺笑,那笑意如淺色日光一般明柔而溫暖,“是人都會做錯事,你怕什麽呢?”
“我怕得東西太多了,葉姨。”茗夏血紅色的雙瞳裏蕩漾著淺淡而微冷的光澤,她的語氣聽起來沒有半點的傷心,可是卻莫名的要人聽起來有些難過。
“茗夏,你別想那麽多,很多事情到最後都會好的。”葉姨不知道茗夏發生了什麽事,她隻能盡力去安撫這個幫了自己無數的女孩子。
“會好嗎?”茗夏似是自問,“真的會好嗎?葉姨,你別騙我。”
“會好的,”葉姨輕拍著茗夏的背,“一切都會好的。”
夜深沉而凝重,沒有月色的夜晚顯得十分寂寥和蕭瑟,冬天的微風透著凜冽的弧度刺在街道上的每一個角落裏,漆黑的角落和長街,仿佛永無盡頭一樣。沒有人知道,在街道黑暗的盡頭,究竟還存在著什麽樣的陰謀和黑洞等待著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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