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50 烈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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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鍾後,皇庭下已經召集起了所有的神魄者,整整齊齊的排列站隊。羽冥然、滄辰、冰霊、邪澈以及寒刃都站在隊首,以手握著腰間的劍柄,神色清漠而冷靜。
淩澈穿著一襲純黑華服站在天台之上,這身華服,是星禦的衣服。淩澈穿著卻意外的合身不已,襯著少年修長的身影在和煦的太陽光下,顯出一絲冷肅的威嚴和一道冰冷的殺意出現在他周圍的氣場裏。
茗夏換了身衣服,在房間裏扣好了黑色襯衣的紐扣,穿上了同樣顏色的金色紐扣馬甲,黑色長褲顯得她腰身纖長而筆直,她站在穿衣鏡前重新輸好了自己的頭發,隻不過紮得比以往更緊了而已。
“今天是決定神域界存亡的日子,”淩澈的聲音在藍天下緩緩響起,透著沉的力度,並沒有一絲緊迫之意,仿佛一會兒的大戰不過隻是一場演習而已。
“本皇希望各位能盡自己最大的力量,擊殺敵人。為了自己的兄弟,家人以及你們想要保護的一切。不要去管會付出什麽代價,也不要去管會有怎樣的下場……隻要能過了今天,神域界還能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被妖魂堡的那些人同化,那麽本皇和各位今天所做的所有犧牲,都是值得的。”
茗夏將祭櫻和雪魄掛在自己的腰側,站在落地窗前遠遠的看去這寧靜的清晨景色。
“魔使大人,”進來房間的是薇愫,她此時穿著一身雪白裙裝,袖口在手腕處收緊,一旁上綴著白色的絲帶,披著一頭烏黑的長發,隻以銀簪和雪白珍珠珠花做裝飾,麵龐蒼白,卻鎮靜異常。
“您也要走了是嗎?”
茗夏的神色安靜,她看著窗外在風中搖曳著的晶瑩淺綠樹葉,口吻淡冽:“總不能真的置身事外?如果我辦得到的話,我也不會回來。”
“屬下願意和魔使大人共進退。”薇愫的話堅定至極。
“共進退?”茗夏輕笑一聲,冰漠的麵龐上雙瞳堅冷到了極致,“這個時候,能活一個是一個。神域界,絕對不能因妖魂堡覆滅。”
“那是自然。”薇愫道,“隻是魔使大人,您真的不為星禦皇殿下和碎音大人的兩個孩子著想嗎?淩澈皇好歹是兩位思禦少主和念音小姐的伯父,他有苦衷,可是您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啊。”
“我照顧不了他們。”茗夏的神色淡淡的,“而且,為神域界而戰,原本就是我的使命。從我成為淩澈的神巫女那一刻開始,這一刻,就已經是注定好了的。那兩個孩子如果命好,自會有人好好照顧他們。但是如果不好,那麽死後能去陪伴他們的父母,也是不錯的。”
“茗夏大人!”薇愫失聲痛喊道,“您不能這樣說!”
茗夏唇角的笑意像是在靜夜裏開出的花朵,神秘而淡詭:“我現在也隻能說這麽多了。”她的目光緩緩淡了下去,像是在暗夜滴水的露珠一般,隨後她搖了搖頭,微微悵然道:“這兩個孩子,出生的真不是時候。”
薇愫的聲音弱了下去,有些惶然的看著茗夏,“茗夏大人……”
茗夏抬起頭,伸手扣上了襯衣最上麵的兩個扣子,神情冷漠:“該走了。薇愫,你不用跟我出生入死,本來我與這個世界,就根本毫無關係的。”
薇愫呆立在原地,茗夏從她身邊走過,神色寂冷。薇愫不知道該不該拉住茗夏,隻是在那一刻,忽然有些同情起思禦和念音這兩個剛出世不久的孩子。
此時的神域界,已經是烽煙四起,皇庭外,失落森林裏,還有皇庭前的平台上,還有附近的花田裏,到處都是神域界和妖魂堡的人在互拚。刀劍相向的聲音,還有劍刃割破人的皮肉的聲音,伴隨著鮮血的四濺,妖魂淒厲的慘叫聲,已經響徹了整個神域界。
清晨還是青藍色的天空,此時已經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煙瘴之霧,那是大火燒起的濃濃煙塵所導致的。草坪上,花園裏,甚至是牆壁上,森林的樹木上,到處都是淋漓的鮮血。
淩澈的劍正好劈在上傾的劍上,冷風吹起兩人的獵獵長袍,在火星子和黑霧顆粒彌漫的空氣裏,兩人的眼瞳目光都異常的冷冽如寒冰一般。
“你真的覺得這樣拚下去,你和你那位魔使大人都可以逃得掉嗎?”上傾冷笑著看著淩澈的雙瞳,“淩澈皇,清醒一點兒。你可一點都比不上魄淵皇和星禦皇殿下!”
麵對這樣的錐心挑釁之語,淩澈的眼眸眸光也隻是微微陰狠了一點,他跳開上傾的身邊,落回地麵上,眼底肅冷。
“你想要覆滅的不止是神域界,還有現世。為了一個安佑,你連自己人都要犧牲?”淩澈冷冷問著上傾。
耳邊傳來淒厲的聲響,上傾的笑在黑炎火蝶中顯得異常可怖,他張開雙手,手裏握著那柄銀白色劍刃在此時的戰場上泛著寒烈的凜凜光澤。
“本少主可不怕。就算犧牲掉再多的人,就算本少主最後也死了。我也要跟你神域界玉石俱焚!因為我就是這麽恨你們,恨這個世界,恨現世的那些卑賤的人類!”
淩澈還要再說什麽,可是卻猛然看見有一枚黑色的東西從自己的眼前緩緩落下,那不像是大火燒了萬物產生的灰燼,那東西很眼熟,在此時的灰冷天空下,那東西真的好顯眼,生生如利刃一樣,要剜開他的雙眼。
上傾此時也看見了,銜了縷冷絕的笑意,開口道:“封祭之術啊……”
此時的神域界上空到處都落下了黑色的櫻花花瓣,那些花瓣安詳的落下,美得淒傷至極。
“碎月天殘,開!”茗夏站在天台上,她手中的劍已經刺透了數個妖魂的咽喉,她現在是使了雙劍刃,一把祭櫻,一把雪魄,斷過妖魂的咽喉和刺穿它們的身子,得心應手,絲毫不廢任何功夫。
有妖魂的血濺到了茗夏的身上,隻是她一身黑色服製,就算是血濺在上麵也看不見,隻是時間過得久了,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會開始從她的身上出現,漸漸濃鬱起來。
黑色的花瓣瞬間疾速在整個神域界開始疾走奔馳,利落的以鋒利的一麵割斷妖魂們的咽喉,隨著一聲聲淒厲方否要刺破雲端的尖叫,神域界的花田裏和草坪上,瞬間屍首成堆,血流成河。
不過隻是短短十幾分鍾,妖魂堡幾乎三分之一的敵人已經盡被茗夏的封祭之術利落除去。
“嗬,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上傾冷冷的笑著,死死的看著淩澈那張沾了血和灰的麵龐冰冷厲聲道,“就算豁出整個妖魂堡,我也要你神域界給我陪葬!”
彼時茗夏已經和木荒還有霧翊糾纏在了一起,木荒隻手拿一把鋒利的薄薄匕首,並沒有拿什麽長刃刀劍之類的兵器,而霧翊隻是召喚出局部的灰霧,將茗夏困鎖在內,看不見四周的情況變化。
木荒的兵器雖然小,但是他拿在手中卻得心應手的跟茗夏的祭櫻雪魄利落的相擊在一起。在灰色的蒙蒙霧氣中,會時不時的出現刀劍相碰的火花和相擊之時碰撞出來如刀劈在鐵鏈上一般的錚錚聲響。兩個人的兵器上都泛著靈壓的光芒,在揮舞和擊殺的過程中,那些光芒會散發得更刺眼,更炫目。
“我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麽意義,”茗夏在戰鬥停歇時微冷的對正和自己糾纏的木荒說道,她的眼瞳泛著冰冷的寒意,鮮紅得如同殷紅的血流浸滿一樣,“爭個你死我活,就是你們為妖魂堡賣命的初衷嗎?!”
木荒麵無表情,隻是握著手裏的那柄薄薄匕首,那匕首已經在戰鬥過程中狠戾的劃過茗夏的手臂,有汩汩的鮮血從上麵溢出,木荒看著那傷口,口吻淡漠道:“你以為我和霧翊隻是因為妖魂堡才要跟神域界作對的嗎?我們如果不是會因為自己恨透了神域界,誰願意要在你們之間插一手?!”
茗夏皺眉,擦了一下臉上的血痕,清冷開口:“是不是真的弄個你死我活,你們才會罷手?”
木荒和霧翊並不說話,隻是見寒光一閃,木荒已經衝了上來以鋒利的匕首相搏。而霧翊正要上前幫木荒忙的時候,卻被一把劍逼住了咽喉。
“我來得太晚了是不是?”身後有冰寒的嗓音緩緩從霧氣中慢慢傳來。
霧翊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低眸一笑,轉過頭去,眼底已含了鋒利,和一道相見恨晚的神色。
“你好啊,連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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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真,動作戲真的寫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