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字數:19125   加入書籤

A+A-




    “而且,剛才不是說了嗎。鑰匙你不要,我就接收了。”轉過頭,對著森粲然一笑。對著男人的話自動忽略,要是對他所說的每句話都在乎,她豈不是很容易氣死。

    “Purple小姐,我可沒有說不要。你這樣顧左右而言他,令我懷疑,你此次來,真的是來給我送鑰匙的?你的目的不單純哦,讓我想想。啊!你是不是借機來看我來了?”森似乎是激動的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盯著Purple的臉色。

    果不然,真的臉紅,他為自己的發現雀躍不已,這個女人太有趣了。

    Purple對他這樣紅果果的挑逗,心裏氣憤不已,剛才還抱著個女人親熱,現在又來對鬧她?心裏的憤怒指數上升。他真當她和那個女人是一路貨色?

    森自然不知道她的心裏的活動,全當她是在害羞。

    森沒有看錯,Purple是臉紅,但是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氣憤。隻不過她並沒有將氣憤表達出來,而是越氣就笑得越歡。

    “嗬嗬,威廉當家,你還沒有上那個檔次,要入我Purple的眼,你還得回去閉關修煉個幾千年再出來。就這樣,我走了。至於鑰匙嘛,現在開始,是我的了。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一聲,我不準備還給你了。你要是想拿回去,就看你的本事了。”擺擺手,準備離開。

    “Purple寶貝,怎麽生氣了,我隻是開玩笑的。鑰匙你喜歡就先放你那,過幾天我親自登門拜訪,去你家取便是。不要說氣話嘛。”繼續露出他那人畜無害的笑容。

    “你來,我再扔你出去一次。”說完,身子一閃,門前的幾個擋路的大漢來不及看清,人就已經出了外麵。

    對於Purple的身手,森已經見過一次,所以並不覺得驚訝,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嘴角邊掛著的那個笑,已經不是他平時為了偽裝所呈現出來的那個笑。

    “欸,你,那個什麽你說,那個圓明園是什麽?”對於那個圓明園,他還是有些糾結。剛才講了那麽多話,就這句沒有弄懂。

    幾個大漢都是外國人,一直都跟著森打打殺殺的,問他們現在黑市上最貴的槍支是什麽,或許還能說出來,但是問到圓明園,倒真是難住他們了。

    “你去叫那個中國廚師過來。”他喜歡吃中國菜,所以身邊一直有帶一個中國廚師在身邊。這個廚師是他在A市請的。保羅不在森的身邊,屋裏的其中一個大漢領命出去請廚師過來。

    “少爺,你問圓明園幹什麽?圓明園被燒了很久了,現在雖說還是個旅遊景點,但是一片廢墟的,也沒什麽好看,新的圓明園已經失了那個味,咱就沒必要去了。”廚師是也憨厚老實的大叔,他雖一直跟著森,但是一直沒有參與進森的黑暗世界,他一直都待在A市,還一直以為他是個貴族少爺。

    “燒了?”森眼睛瞪得銅鑼那麽大,頓時明白了,用他的臉皮做城牆?抵擋得了火燒,那是暗示他臉皮太厚啊。森突然失笑起來。

    眾人麵麵相覷,現在是什麽情況?

    “這個小妮子,哈哈。太有趣了。”

    步出森的別墅的Purple一臉的憤怒,口中念念有詞,要是注意聽,還能聽見什麽種馬,下三濫,等等字樣。可以看出Purple真的是氣的不輕。

    Purple穿著一套淡紫色短裙,火熱且性感,及腰紫色長發散開,隨意披散在身後。紫色的長發,顯得她更是妖嬈美麗。

    此時的她正在Purple吧的舞池中瘋狂舞動著,那宛如紫色綢緞的發絲因她的動作而飛揚,四周的人此刻都停下了來,自覺將舞池讓給了她。以她為中心圍了一個圈,觀看著她的表演。

    眾人被她精湛且熱辣的舞姿所感動,猶如一個媚人心扉的紫色妖精。吸引著,刺激著男人的視覺細胞。口哨聲響呐喊聲滿整個酒吧,男人們一個勁的叫好,有些女人們更是尖叫了起來,使整個舞池更加的狂野。而Purple依舊盡情舞動,對自己造成的影響絲毫不在意。

    空曠的舞池,沒有舞伴的承托,隻有Purple跟著音樂隨意舞動。那架勢,跟當紅的舞蹈明星不相上下,而她身上,透出的那股媚勁,更是吸引著在場所有男人的眼球,時而瞟過來的那個眼神,足以煞倒在場的男性。

    這樣也就招惹了許多女人的妒忌,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誹謗Purple是個風塵女子。

    許多男人責暗暗打聽,這個女人是誰帶來的?盤算著怎樣才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有頭有臉的大家閨秀都不會這麽狂野,這麽會跑到酒吧來跳這種魅惑人心的舞。大家都猜想,這個女人肯定是誰帶來的風塵女子,又或者是酒吧老板請來招攬生意的。

    許多熟客都知道,這個Purple吧是很純粹的一家酒吧,它沒有其他酒吧的那些雜亂。這個女人來過這裏許多次,那頭炫麗的紫發就是特征,隻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瘋狂舞蹈。

    A市的酒吧除了這個Purple吧,都是清一色有著另類交易的酒吧。許多不認識Purple的以為,這家酒吧,這個女人的出現,就是預告這即將步入那些酒吧的行列。

    剛一進門的森立刻就感覺到氣氛的高漲,慶幸甩開手下跑這裏是明智之舉,他想找一家比較正經的酒吧,純粹的喝點酒,放鬆一下心情,並不是他家裏沒有酒喝。家裏喝酒跟到酒吧裏喝酒,那感覺,就是不一樣的。

    “酒保,來杯花雕。”很隨意的找了個吧台坐了下來,點上這家店的招牌酒。

    “對不起先生,花雕已經賣完了。”這裏好久沒有外國人來了,酒保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前的這個金發男子,好高大,要是真的起衝突他肯定不是人家的對手。

    也難怪酒保會胡思亂想,每次來的外國人,到最後都會引起打砸事件,雖然Purple姐一再強調不用怕,但是他也會忍不住害怕,有哪家酒吧是不賣洋酒的?暫且不談外國人,就是中國人,點洋酒的也多不勝數。有些脾氣不好的,到最後也會和他們起衝突。心裏求神拜佛,希望今晚能安全活到明天。

    不知道酒保的胡思亂想,森很是詫異。現在才入夜,按道理應該是剛剛才開門做生意,然而這店的招牌酒那麽快就已經賣完了?這家店的生意真的是很好。

    “那來杯XO。”

    “抱歉,先生,這裏從不賣XO。”來過這裏的客人都是知道的,想必這男人是才來A市。看見男人的臉色已經沉了不少,酒保身子移開了一些。盡量站遠了些。通常,人發飆就是砸東西,這個吧台那麽重,男人翻不動,那就會砸杯子。他離遠一些,生命就多一份保障。

    “威士忌”

    “沒有。”繼續挪遠一些。

    “那你們這有什麽?”什麽都沒有,開酒吧來做什麽。森的好脾氣用完,剛進來有的那點興致快被磨掉。雖然今天他不想多事,但是要是對方純粹在耍花樣,他也不介意拆了這家店。

    “先生你是第一次來吧。”酒保見他有些動怒,陪著笑。店要是給這男人砸了,他的命沒有送給這個男人,也會送給阿樂老板。這麽一想,酒保很是有骨氣的昂首挺胸。

    “是又怎麽樣?”白天他見到這家店,想起自己也好久沒有出來喝些小酒,放鬆一下了,晚上特意支開那些手下過來。

    來到酒吧才看清,這家酒吧外麵濃重的中國氣息,以為會和別的店有所不同。從見到酒吧外麵的裝橫和進來見到家吧內的情形,都一直慶幸自己來對了,誰知道這個該死得酒保玩花樣。怒火在眼睛裏燒著,似乎要噴向酒保。

    “我們這裏不賣洋酒。”言下之意是他的問題,沒有打聽清楚就隨便闖進來,怪誰?盡力無視他的怒火。

    “OK,那你們有什麽來什麽。”那將就一下無所謂,反正是下不為例了。都已經進來坐下了,要是要他出去外麵另外找一家,又太麻煩了。怒火有些消退,的確是他沒有打聽清楚。

    那人群又發出一陣陣歡呼,整個場麵熱鬧極了。森將高腳椅轉了過來,很隨意的靠著吧台望著瘋狂的人群。

    想在這個地方引起騷動非常容易,森並不對這個肇事者存有好奇之心。一個女人,要在這個人人追求瘋狂的世界裏引起騷動,隻要你夠敢,就可以。身上的布少一些,臉色的嫵媚多一些,動作上的挑逗明顯一些。已經可以引起混亂了。森不削得帶出一絲冷笑。

    “先生,你要的酒。”

    森轉過頭,頓時,整個人陰沉的如同地獄來的使者。

    “能解釋一下,給我果汁是什麽意思?”來酒吧不喝酒他來幹嘛來了,他已經可以斷定,他被人耍了。

    “先生,這個是酒,不是果汁。”喝都沒有喝,就說這是果汁,未免太武斷了。酒保鄙視得撇撇嘴。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那飄入鼻子的甜味,就算不喝,也知道那不是酒。

    “先生,這真的是酒。”是他說可以隨意的,他也就聽了阿樂老板的話,給他上了店裏一些女客人常喝的糯米黃酒。不合他胃口並不關他的事。

    “哈嘍,小哥,來杯花雕。”扭著腰肢,Purple滿身大汗的走來。她從森一進門都發現他了,正奇怪他怎麽會單獨一個人出現在這裏,那埃爾不是在跟他爭勢力嗎?落單不怕被哢嚓掉?想著事跳得也沒了興致。剛好見他和酒保對峙,就過來幫酒保解解圍。

    森本想扔下錢走人的,他怕待下去,真的會掐死這個酒保。聽見熟悉的聲音,就沒有立刻付諸行動,挑著眉望著往他這邊走來的Purple,看她的穿著和香汗淋漓的樣子,敢情剛才跳舞的是她?就穿成這樣?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想起剛才他才想過的想要造成這裏的騷動,隻要穿少一些就可以,這不,Purple就穿那麽清涼出現在他的視線,心裏有股無名火在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個反應代表著什麽。

    Purple見他視線一直盯在她裸露出的雙肩上,心裏咒罵了一句,該死得死色狼,之前的森就不會。暗咳了一聲,雙手不著痕跡的撥了撥頭發,擋住了他部分的視線。

    “咦,這不是威廉當家嗎?怎麽家裏的生意不用做了?那麽有時間可以到這裏消費?”臉嘲帶諷,Purple隻要對著這張臉,心裏就翻滾著無法平靜,連帶著也就想對他嘲諷一番。也付諸了行動,語氣中聽起來好像是才見到森的樣子,認真聽就可以聽出她的諷刺之意。

    森馬上反應了過來,對自己的這個怒氣有些莫名其妙,此刻看見Purple的眼神裏,有著鄙視,他苦笑,難不成,當他是色狼了?他剛才隻不過是怒她穿著暴露。對她話裏的嘲諷也直接忽略不計。

    “Purple,真是巧呀。不過剛才酒保說了,花雕已經銷售完畢。”他有些嫌惡的望著放在他眼前的這杯怪物,要不然他也不會讓酒保隨便上酒,最後給自己來了這麽一杯怪物。搞到自己全部興致都沒有,一滴酒都沒沾就準備回去。

    話剛完,酒保就給Purple上了她點的花雕。

    “威廉當家,既然那麽有緣分,咱們來幹一杯如何?”好笑得望著他眼前的黃酒,Purple知道肯定又是店長小樂的意思。小樂是個剛滿16歲的孤兒,Purple讓照顧這個酒吧。其實也就當是送他了。隻是他不肯收,堅持是幫她打理的。

    小樂非常討厭外國人,所以隻要是來店裏的客人中有外國人,他都會想方設法讓對方下次不敢再來,她倒不怕此舉會惹怒人從而引來報複,這些都是小手段,無傷大雅。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引起事端。就算是引起大的事件,也不怕。她可是號稱盜中皇後的Purple。什麽都沒有,錢最多,誰要是惹麻煩,直接扔錢解決,要是錢都解決不了,那就她親自出馬,晚上將人偷出來,扒光了扔大街上。

    “先生,Purple小姐是我們老板的朋友,這酒是老板私人提供的。”看Purple和他是舊識,那自然就不怕他來砸場子,酒保心裏的石頭放下了。

    “哦?這花雕是Purple的最愛呀?女人喝這麽烈的酒不好哦。還是我來幫你吧。”話畢,將Purple眼前的酒杯拿起來,就著Purple喝過的杯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Purple一時沒反應過來,竟是讓他搶走了杯子,這令她想起,之前,森也愛這樣搶喝她喝過的東西。心裏狠狠一揪,滿腔的苦澀湧上。想到她的森已經失去了,對眼前的這個森莫名的湧出一些怨氣。連帶的,跟他坐在一起,也覺得有些不能忍受。

    望著憤怒離去的Purple,森滿臉的難以置信,他就這麽一個無傷大雅的動作,就能將剛才還是滿臉笑容的她氣得憤怒離去?是他太高估了她的忍耐,還是他真的過分了?望了一眼滿臉憤怒的酒保,他待不住,扔下幾張大鈔追了出去。

    一出門Purple就後悔了,她為什麽會那麽沉不住氣呢。這個才是真正的森,不是嗎。她的森隻是一個不存在的人。滿腔的憤怒馬上就消停,隻有無限的淒涼。自己的愛情,就這麽不明不白的以失敗告終。一開始想過許多種的結局,包括他會忘記她。想是一回事,可真的在眼前了,卻是那麽的無法忍受。

    “Purple。”人未到,聲先到,森已經追了出來。

    “威廉當家,酒都給你喝完了,我沒得酒喝自然就回家。你追來做什麽?”沒想到他會追出來,Purple將負麵情緒壓製下去,努力不給他發現此刻她的心情。

    “追出來,自然是來賠罪,我那樣的行為,的確有欠妥當。隻是不知道Purple你接受不接受我的歉意呢。”看她平靜的神色絲毫沒有一絲憤怒,仿佛剛才拂袖而去的隻是幻象!森更加肯定,Purple是真生氣。

    “接受如何,不接受又如何?”本意是玩到很晚才回去,可是現在突然失去了興致,心,沉浸在浮躁中。也隻有回去那個毫無人氣的鶯宅!

    “為了賠罪,Purple小姐,委屈一下,與我吃頓飯如何?”

    想他號稱黑道風流王子,在女人堆裏打滾,幾時這麽低聲下去過?這個女人,雖然她的確是上品,無論是身手還是長相,抑或是身材,都是上上之色。但是,他想要找到比她好的也大有人在。可想是這麽想,他行動確不是這樣。竟然是在討好著她。

    “時間我定,現在,我需要回家睡美容覺。”沒想過要答應,可是這嘴巴比心快。一張嘴就答應下來。她在懊悔出現在臉上之前,趕緊離開。

    “好,我等你。”

    見她很瀟灑的跳上一輛敞篷炫麗的紅色跑車,動作利索而瀟灑,森臉上的笑意加深。

    這個女人,很有意思!

    Purple的車剛到鶯宅外圍的公路,就見到靠路邊樹上的紫浩(五號,Purple給他取的名字)。低低歎息了聲,將車停在了他麵前,示意他上車。

    從這裏到鶯宅的大門,還有一段路。每次,隻要她出去,紫浩就會在這裏等她。一開始的時候她選擇無視,她回去了,他就會自己走回去。但是他的堅持使她的心再也硬不起來,回去時,都會停下車,帶他一起回去。

    “媽媽,下次出去,能帶我去嗎?”因為站在那久了,腳有些僵硬,他伸手揉揉發麻的小腿,忍不住問了一直想問的。

    “不能。”Purple朱唇輕啟,臉上漸漸凝結。他過分了,是她的退讓使然的嗎?

    對於這個紫浩,Purple真的不知道拿他怎麽辦才好。她已經讓墨幫他弄了一個身份,他可以自行離開過自己的生活,他卻不肯,依然待在鶯宅,天天的站在外麵等她。隻要她不在家,他就哪都不去,石化在那棵樹下。因為那是回鶯宅的必經之路。

    紫浩不再出聲,安靜的坐在副坐上揉著腿。他擔心Purple,他知道Purple的生活處處充滿了危險,他要是能跟著她,就可以隨身保護她。但是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對他有好臉色,可能是因為他打傷過墨,對此,他無話可說,這個他的使命。放過了墨,他都已經違抗了命令,他並不是怨Purple對他冷漠了,換成是他,有人傷了Purple,他會直接殺了他。所以,Purple還是比較善良的了。

    他對自己腦子裏的指令是絕對服從的,他總是知道,違抗了指令,會受到懲罰,隻是這懲罰是什麽,他自己都不知道。也不會說出來,讓purple為他擔心,隻是,她會擔心他嗎?

    如果會,他死都甘心了。

    Purple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滿腦子都是森。失憶時的,現在的,互相在她的腦子裏轉來轉去。無論她怎麽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但是腦子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自然的去想。這使她的臉色更加深沉。

    墨和blue都不在,鶯宅隻有他們兩人,Purple不想說話,紫浩不敢說話,整個鶯宅就這麽死氣沉沉的。

    Purple回到鶯宅沒有多久,就跑去睡覺,而紫浩就自己在房間裏麵晃來晃去。因為他睡不著,腦子裏有許多的事情,擠滿了他的腦袋,當他想理清楚的時候,又抓不到辦絲頭緒。

    那些思緒就好似有自己的意識一樣,一直跟他捉迷藏。一直打擾著他的睡眠。

    已經是深夜了,紫浩剛剛躺下,睡意都還沒有上來,就聽見purple尖叫了一聲,他迅速朝她的房間飛奔了過去,從他的房間到purple的,原本就在樓上樓下,他僅僅用了幾秒就到了。

    也幸好purple的房間門沒有鎖上,因此他可以直接進去,否則他也隻有將門拆了,第二天會被罵會被打也是這樣了。

    隻見躺在玻璃罩床上的Purple緊閉著雙眼,整個人都已經被汗水濕透,正痛苦的掙紮。玻璃罩床的空間不大,手根本就伸不直,此時Purple雙手拚命的敲打在玻璃罩上。因為玻璃是經過墨改良後的防彈玻璃,其堅固程度無法想象。墨是經過無數次試驗,用了無數種武器,利器實驗後,才最後決定將這個玻璃用在她們的床上。可見這玻璃的堅固程度。就算是用槍都打不碎,Purple用手更是不可能砸碎的。

    夢中,Purple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綁住,於是,拚命的掙脫。紫浩想打開玻璃罩將她抱出來叫醒也不可能,玻璃罩隻有在裏麵才能打開,要是想在外麵打開,就必須有blue和墨的掌紋同時使用才能強行打開。這個是墨留的一個後路。三人的房間沒有鎖,就是預防三人中其中一人有異樣,另外兩個人能及時救治。

    “媽媽。醒醒。”紫浩隻能隔著玻璃對著她叫。

    可惜,Purple完全聽不見,就算是此刻她是清醒的,也是聽不見的,這玻璃還有另一個特點,外麵的聲音裏麵聽不見,裏麵的聲音外麵聽得見。

    眼看著Purple在裏麵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一直不見清醒,一直處於痛苦掙紮的狀態,紫浩急紅了眼眶。是那麽無助。隻能隔著玻璃罩緊緊的抱著Purple。整個人就這樣抱趴在玻璃罩上。

    “啊——”

    Purple發出尖銳的叫喊。抱著頭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

    “媽媽。”紫浩心裏一急,伸出拳頭就往玻璃罩上打。

    這玻璃罩豈是能讓他那麽容易就可以打碎的?諒是他打了N多次,知道他的拳頭都打出了血,都不見那玻璃罩有一絲的反應。

    而purple在裏麵,更是痛苦得拿頭去撞那玻璃罩。這麽大的動作,也沒有見她有清醒的跡象。

    這使紫浩越來越擔心。

    他對purple的依賴,超乎他自己的想象,他以為,自己隻是對親情的渴望從而產生對purple的眷戀,但是此刻,他才知道,他對purple的依賴,比母子還更來得強烈。

    見到purple這麽痛苦,他的心都在扯痛。他恨不得直接代替她去承受那些。

    Purple不知道紫浩的想法,此刻她就好似被人掐著脖子,一點都透不過氣,眼前所見到的,也是一片漆黑。

    隱約有光亮,也是深紫得令人不安的顏色。

    她本身就是紫色的綜合,都會對紫色不安?這是為什麽?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提示?

    她想走過去看看,那紫色裏麵有什麽。腳下也就付諸行動,朝那處走了過去。

    可是,這一直的走,那亮點一直都是在那裏,走不前靠不近,就好像,你走它也在走一樣。

    就在此刻,那紫色的亮點變了,突然變得通紅。那紅漸漸得開始朝旁邊滲透,一直蔓延開,結果將整片天地都變成了紅色。

    Purple的本命顏色是紫色,對紅色當然不甚喜歡,見那紅色就要蔓延過來,她當然拔腿就跑,可惜,那紅蔓延得太快,她根本就跑不了。

    當她的身體快要被紅給占領的時候,旁邊伸出來一隻手,將她拉開了那一片紅。她想轉過頭去看看那是誰,可是那人走得很快。

    她完全沒有看見他的模樣,隻看見他有著一頭紫發。

    那就不是森了,森的是一頭的金發。Purple心裏微微的有些失望。

    紫浩趴在玻璃罩上守著purple,他受傷的手也無暇顧及。一直到Purple漸漸的安靜下來,沉睡過去。他也沒舍得離開,就這樣抱著玻璃罩,也睡去。此時天際已經微微發白。

    Purple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趴在玻璃罩上的絕美容顏,心裏湧進一絲溫暖。她昨晚的事情還是記得一些的,這樣折磨人的痛楚,從她回到鶯宅後就時常發生,每次都能咬牙堅持住,不會使自己失態叫喊出聲。昨晚她是失控了,隻因那痛楚更甚。引來了紫浩。

    她知道他很黏她,就像一個幼童粘著母親一樣。以為他隻是剛認識和接觸到真正的人,對一切的彷徨無助才粘的他,昨晚她是知道他在外麵的,真實的感受到了他對她的關心和擔心,心裏感動了。回想一下,其實,紫浩並沒有什麽地方不好,自己這樣排斥他,實在是過分了。

    紫浩感覺玻璃罩動了一下,他從睡夢中驚起,直接跳了開。昨晚發生的一切馬上湧進了腦子裏。於是又上前,等著Purple從裏麵出來,他不知道為什麽三女都要睡在玻璃罩裏。但是他並不想問,隻要他天天在Purple的身邊,看著她,他就知足了。

    “媽媽,你好點了嗎?”見Purple要出來,他趕緊上前,想扶一下她。

    Purple撐在床沿上剛想下來,紫浩的手伸了過來,她看見那雙纖細的根本不像男人的手,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扶在了那隻手上,冰涼的感覺從那手上傳來。平時他的體溫也是比較低,現在是完全的沒了。看來是昨天晚上凍的。

    紫浩妖豔的紫瞳閃過一絲驚喜,另一隻手直接扶在了Purple的肩膀上,完全是將她抱出來的。

    Purple並沒有那麽虛弱,是紫浩緊張了。這個痛過後,她很快就恢複了,而且又睡了一覺,其實已經都好了。反倒是紫浩,臉色很蒼白。

    經過客廳時,Purple看了一下壁鍾。已經是上午10點,看來他們兩個都睡得太沉。都已經那麽晚了。不過也幸好今天沒什麽事情。墨那邊沒有消息傳來她也就是個閑人,紫浩從她房間出來就跑去給她弄吃的去了。她則需要先去漱洗。

    也需要去清理一下那玻璃罩上麵的血跡。還要給紫浩清理一下傷口。

    森回到了A市別墅,就看見別墅外麵有一堆的人等在那裏。

    因為跟丟了當家,他的全部手下都等在了門外。看得他直翻白眼。保羅沒有在,什麽事情都是亂七八糟的。不理那些飯桶,森直接將車開進了車庫後,進了別墅。

    別墅前的一群男人見到了森回來,都鬆了一口氣。

    自從他出事回來後,人就很不一樣了。當初埃爾趁他失蹤,將他的江山瓜分了去。使得他原本的兄弟被打壓得快沒有活路,而他自己,也差點在威廉家站不住腳。

    森利用他的機智,去奪回了半壁江山,分到了管理威廉家軍火生意的權利,可是奪回了之後,他又將生意扔給了保羅,讓他代為管理。

    這個過程,還不到一個禮拜,弄的大家都不明白他是要幹什麽。

    接著,他召開了一次會議,將他這邊的人分了兩部分,一大部分跟著保羅,留下本家,另一部分,跟著他,要到中國來。

    當時,全部的人都是希望跟著來中國的,即便來中國是未知數,可他們隻想跟在他們心中的那個當家身邊。

    就連保羅,也是不肯的,他從來沒有離開過森。現在要他獨自一人管理那麽龐大的軍火生意,而且還不能跟著森,他說什麽都不肯的。

    還是森承諾,隻要他能找到人管理好生意,他就允許保羅跟到中國來。保羅才肯留下來。

    森從商後,直接將一幹手下扔到公司上班,這可苦了這幫家夥了,個個都是土生土長的英國人,會說中文已經很不錯了,雖說是森開的公司,但是裏麵的職員大部分都是中國人。之前一直過著打打殺殺的日子,突然轉行,真的懵了。要不是擔心森的安危,他們真的想回威廉本家去助兄弟打理森在威廉家的那些生意。

    可是,森當家一點都不體諒一下他們的不容易,接二連三的甩掉他們不知道跑哪裏去。要知道,就算他沒有參與與埃爾當家作對的行列,他已經被埃爾當家列入了必殺的名單,他還敢隻身到處亂逛。

    一點都不為自己的安危著想。

    之前森在超市門口見到被擊殺的小女孩子,他的父親就是因為跟埃爾作對,她才會慘死。隻不過森不記得他自己當時也在場,總是以為,他是看了下麵傳上來的文件,才知道,原來埃爾暗中還有個殺手組織。

    可真是他小窺了埃爾了。

    隻不過,森對這個事情,除了一開始得知的時候,森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後就漠不關心了。

    殺手組織耶,隨時會要了森的命的,他還是不痛不癢,倒是下麵一幹人等整天提心吊膽的。就擔心埃爾派的人埋伏在周圍。

    大家不知道的是,森投入威集團的資金,是他自己的私有財產,他隻在公司成立那天出現了一下,就沒再出現,全部的工作,都是由那些手下自己去解決。他一概不管。

    這也使大家摸不著頭腦,有誰放了上百億的生意給別人亂來而他自己不管不顧的。也就隻有森能幹得出這種事情。

    森一回到家,就鑽進回房間,樣子非常的迫不及待。這個是別人搞不明白的一點,森當家為什麽七早八早的,就回房間睡覺去了。

    此刻的森人是躺床上了,可腦子裏總了閃過Purple的臉,還有今天她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他的腦海裏一遍一遍得放,使得他翻翻覆覆都睡不著。

    這麽反複得翻來翻去,搞到他精神好得很,一點睡意都沒有,他煩躁得從床上爬了起來,打算到廚房拿了牛奶喝了下去。或許還能幫助他快點睡著。

    正在客廳值班的那位兄弟正打著牌,就見到穿著睡衣的森從樓上咚咚跑了下來,就鑽進了廚房。

    他們麵麵相覷的,不明白他是搞什麽。

    不一會兒,就見到他握著大杯的牛奶往嘴裏灌。

    眾兄弟傻眼,這當家這麽會喝奶?捧著牌的手就僵在了那裏。都愣愣著望著喝奶的森。

    “看什麽?”森喝完杯子裏的牛奶,感覺這玩意難喝死了。為什麽自己這冰箱裏麵有這東西。也不明白為什麽方才自己一想就想到要喝這東西來著。

    “當家,牛奶好喝嗎?”問話的,是跟在保羅身邊許久的一個青年,他記得,他們的森當家,是最討厭甜的飲料的,之前叫人去買了放冰箱裏,就已經很另人吃驚了,沒想到他真是拿來喝的。

    “不是很難喝,你要不要來點?”森將杯子扔給他,一臉嫌惡得鑽進廚房,拿了一支水喝了起來。

    “謝謝當家,我喝水就好了。”那個青年一臉的敬謝不敏。

    森挑了挑眉頭,不勉強他,抓著那瓶水就往樓上走,他現在迫不及待想到睡一覺。

    那值班的兄弟見到森又回樓上去了,便繼續手裏的活,這是他們最近才學會的一種中國紙牌遊戲,叫鬥地主。挺有意思的。

    森回到房間,便迫不及待得鑽進被窩,看了一下床頭櫃上的台鍾,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感覺閉上眼睛,好不容易才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見了自己這幾天來一直都見到的場景。

    他見到了熟悉的巨大花藤,那個看不見臉的女人依舊坐在花藤上等他。濃鬱的花香,仿佛不是在夢中。女人穿著談紫色的連衣長裙,頭發盤在了頭上,任他怎麽也看不清她脖子以上的樣子。

    不過這個場景,真是他一天都期盼的事情,每天睜開眼睛,都想快一點到晚上,能見到這個女人,能聞到這滿室的花香。

    雖然這地方不能算是‘室’,隻能算是一株藤蔓內。管他呢,隻要能天天見到這個女人,就算不知道她的長相,不知道她是什麽人,隻是一個虛幻,他也是滿足的。

    “森,你聽了我的話,回來A市,放棄了威廉家族,會覺得遺憾嗎?”輕柔的嗓音,滲進了森的心裏,他全身一陣舒坦。隻要聽見這個女人的聲音,他心裏就會有著深深的滿足。

    “不遺憾。馨,你什麽時候才走進我的生活?”她明明說了,隻要他來A市生活,她就會從夢中走出,到他的生活裏來。雖然很離奇,但是他相信,也很期待。

    “快了。”這個叫馨的女子低笑。銀鈴般的笑聲灑滿了整個空間。使得這黑暗的空間不一點都不可怕。

    “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見到你了。”森臉上的笑容是那麽幸福。

    “嗬嗬,傻瓜,你要是遇到能讓你牽掛的女人,你還會這麽一如既往得給我留一個位置嗎?”馨的聲音突然落寞起來。

    森的腦子裏閃過purple的臉,他一驚,望向馨,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是他很明顯得感覺到了她的難過。

    難道她知道他老是想到purple的臉嗎?所以才這麽問?

    “馨,你說的什麽傻話,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不可替代的。”森急忙想上前,想抱她入懷裏安慰,讓她聽一聽他的心跳,證明自己不是在撒謊。

    可是,他伸手所觸摸到的,是那一片虛無,他根本就碰觸不到任何的東西。

    “你這樣說,我很高興,我知道你想抱一抱我,我又何嚐不想,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我目前隻能是這個樣子,待你完成使命的時候,也是我完成使命的時候,那時候,咱們就能相見了。”馨的聲音聽起來好了很多。沒有方才的難過。

    “什麽是使命?這個詞你一直在重複,可是又不明確得告訴我,這是為什麽?”森皺緊了眉頭。

    “你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的,我不能說。”

    “馨。”

    “真的,我不能說。”她很想告訴他,但是告訴他之後,誰來承擔那些可能出現的後果,所以,她是不可以說的。隻有到了適當的時機,森自己都會知道。

    “好,我不勉強你,咱們隻要好好說說話就好了,等天亮了,你又將我趕走。”森唉聲歎氣道。

    “這是你的夢中,天亮了你自然要醒過來,否則你就永遠沉睡,你想要永遠沉睡?”馨對他的歎氣表示無語,但依舊又一遍解釋著這其中的厲害,就算她也不想他離開,也是不行的。

    “我知道啦,你都跟我說了不下二十遍,每當我說我不離開,你就說一遍,我再怎麽記性不好,也不該記住啦。”森邊說著,邊在旁邊的藤蔓上坐了下來。

    “記住就好,我是怕你記不住。”馨也很是無奈,森就喜歡說想留下來的話,她不經常提醒,萬一他真的用意誌抵擋住醒來,那他就永遠沉睡了。這怎麽行呢。

    “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的。”森笑道,露出他那潔白的牙齒。

    “嗯,那我就放心啦。”馨終於笑了出來,她的笑聲和他的,匯集在一起,響遍了整個空間。

    空中,似乎有著幸福的味道。

    從夢中醒來,看了看床頭的台鍾,時間才早上7點,森臉上的笑容依舊,神清氣爽的活動了一下肩膀手臂。心裏期盼著和夢裏的女人相見廝守的那天。

    無聊啊無聊啊。

    一身睡衣的Purple毫無淑女形象得躺在沙發上,四腳朝天的。一頭紫發淩亂得很,旁邊的茶幾上放著許多零食,地上可都是零食的包裝紙,已經起堆,估計那都是給她消滅掉的,purple此刻的樣子,很宅很宅。

    紫浩從旁邊的小廚房走了過來,端著一碗東西出來,見到桌子上的狼藉,他皺了皺眉頭。找不到一處可以放下他這碗東西的地方。

    “你又給什麽我吃。”自從那天她睡覺出了那樣的疼痛之後,她就沒有出去過,一直都好似紫浩在照顧她。

    “一碗參湯而已,沒有放肉的。”紫浩是知道她不吃葷的。

    “我現在可吃不下了,這沒事幹的日子可真難熬,除了吃東西,就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幹,這吃東西也是件苦差事,吃得多了肚子又漲。今晚我是別想吃飯了。”她摸著鼓脹的肚子,歎氣道。

    一直想,墨什麽時候能回來啊,沒有事情做的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

    “媽媽,現在才剛剛吃過午飯,到了晚飯的時候,你就能吃下去了。”紫浩空出一隻手來,將桌子上的垃圾掃到地上,再將一些沒有吃的零食收了起來。才將他的那碗東西放在桌子上。

    “我有預感,待會我能吃下東西的時候,我又會吃。”這嘴啊,是管不住了。

    “放這裏,你想喝的時候就喝。”紫浩邊說著,就開始收拾那一地的狼藉。

    紫浩這幾天都擔任著保姆的工作,照顧著purple,給她弄吃的,給她弄喝的,還打掃衛生啊等等。除了一開始purple還幫忙將她自己的衣服曬出去,後麵連衣服都是紫浩在弄。

    想他一個大男人,要幫她曬小內褲,哎,杯具的男人啊。

    “我說紫浩,你怎麽不去外麵的世界看一看?一天到晚窩在鶯宅做什麽?”purple還是看見了紫浩同誌的辛苦的。

    已經收拾完,正在拖地的紫浩愣了一下,以為她又打算趕他走,勞作的動作,慢了下來,也沒有回答purple的問題。

    Purple見到他的樣子,馬上就明白了:“我可不是趕你走,我隻是問一問,這就我們兩個人,不找點事情問一問,真的很難熬啊。”

    “我在這裏,就好像回家了一樣,我是不會走的。”紫浩又一次重申他的這個決定。

    “無趣得很啊。待會你打掃完了,我們來打一架。那麽久沒有動,骨頭都生鏽了。”purple將桌子上的那碗參湯一口氣喝了下去,苦得直打顫。

    “我想,是人參放太多了。”紫浩見到purple打顫的樣子,突然像是得到了啟示一樣,連連點頭。

    “得,我就成你的小白鼠,我得去漱漱口。”話音剛落,門口砰的一聲,倒下了一個人。Purple趕緊看了過去。

    見到blue倒在了地上,她驚愕,隨即飛快跑了過去,將blue抱扶起來。鼻尖被一股濃鬱的香氣圍繞。

    Purple驚恐得瞪大了雙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