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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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味道,是那麽的熟悉,墨受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香味,她自己受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香味,這是她們三個獨有的血液的香味。
這麽說。Blue此刻,是受著傷的。
“抱藍兒回房間,快點。”purple想到blue此刻是受著傷的,還未來得及檢查,就叫紫浩將人送到她的房間。
最起碼,回到她的房間,還有藍伈花在,雖然不是本尊,也是可以延續blue的生命的。
紫浩飛快將blue抱起,衝到她的房間,將她放進那玻璃的床裏麵。起身的時候,purple看到紫浩的身上,是一片藍。那片藍在紫浩的白衣上,顯得格外猙獰。
“藍兒。”purple飛快衝了上去。動手檢查blue身上的傷。
望著那道劃在blue背上深可見骨的刀傷,purple氣的想殺人。
Blue顯然隻是隨意的用繃帶綁住了自己的身子,那傷口根本沒有經過縫合處理,血依舊在流著,染濕了她深藍色休閑T恤和紫浩的白色襯衣,現在,還流到了她的床上。
她的這個傷,除非是有人追殺,不然,以blue的醫術,就算是在背後無法做縫合手術,她也有辦法先止住血再說。可是她硬是忍住,趕回了鶯宅。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趕回了鶯宅,那張精致的小臉已經死白泛著鐵青,失血相當嚴重。
不知道她是經曆了什麽事情,這幾天她都很少回鶯宅,好像是去死亡島接了她和墨回來就開始的,purple也沒有在意,沒有去追問。
現在看來,她是該問問的。
望著依舊在流血的blue。Purple慌亂了,她知道,此刻最需要的是幫助她止血。可這樣的blue,令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幕,她們被追殺的時候,blue受了那些槍,也是像現在一樣,渾身是血得躺在她的麵前。
“媽媽,不要緊張,阿姨會沒事的。”紫浩見到了purple顫抖的身子,當然是知道她此刻的擔憂。可現在必須得止血才行啊。
紫浩的聲音,令她稍微有些回神,這才跌跌撞撞的跑去醫療室,想找出blue針對三女的身體所研製出來的藥丸。
可是醫療室的藥物非常得多,還有未完成的半成品,purple根本就不知道哪個才是此刻適合blue吃的,可以止血的藥丸。
在一個櫃子裏,找到了一個藥箱,有放著三種顏色的盒子,purple猜想,這個應該是放置三人藥物的地方。
打開那盒子,裏麵有好幾瓶藥,形狀都是不同的。上麵也沒有寫治療什麽的,這又該怎麽辦呐。
Purple二話沒說,抓起旁邊的小刀,就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然後抓起那箱子裏紫色盒子裏麵的藥物,根據她自己平時用過的那些藥的記憶,找出了一種類似藥丸的那瓶藥,扔了一粒到嘴巴裏。
接著,就看到她手臂上那處劃傷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所以,就是這個了,能幫助她們加快傷口的愈合的藥。
Purple抓起藍的那瓶就往blue的房間跑去。
急忙噻了一粒到blue嘴巴。這才放下了玻璃罩,咬牙離開房間,走之前,命令紫浩看著。有什麽異樣馬上要通知她。
而她自己,則需要馬上去聯絡墨。Blue出了事,要是不告訴墨,等日後被她知道了。肯定會非常憤怒。
此刻,她心裏的擔心,恐懼,此刻都化成一股憤怒,她咬牙發誓,就算是翻遍地球每一個角落,就要找出傷了blue的那個人,千刀萬剮!他最好祈禱blue沒有事!否則,她的手段,是他不能承受的。
坐在資料室的電腦邊,開始往係統裏輸入一道道指令。
遠在加納的墨,幾乎是在blue受傷的時候,就已經覺察到,那疼痛欲裂的頭,使得她幾乎要拿東西將自己的頭砸開。
她記得,上次頭痛,是purple出事,而這次,比那次更甚,是purple還是blue?不管是哪個,這種程度的疼痛,她們是傷得很嚴重!
這個認知,使得她不顧加納的所有,就想盡快趕回鶯宅。
“我跟你一起回去。”她的床邊,守著的那個男人,知道她的決定,決定追隨,他知道這有點困難,可問題不算大。
墨望著男人,她很清楚他的處境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說走就可以走的。
雖然他的身份很顯赫,但是比常人,是少了很多自由的,就算是他要到中國去,也是不能的,他的出現,不僅僅是他自己。
如果在他國有什麽差錯,就等於他這個國家有什麽差錯。
“你應該知道,你不能。”墨拍了拍他的手,她很感動他想過陪她回去,可是這是件難以執行的事情。她也隻能心領。
“你放心,很少人認識我的。”雖然是某酋長的兒子,但是他長相可是東方人的長相,有誰會知道他的身份。尤其,他隨母姓。
“我馬上就走,我不能等你。”時間很緊急。
滴滴……
墨的耳機響了起來,她之前在島上戴上後就沒拿下來過。耳機一響,她馬上就接了起來:“紫兒。”
“快回來,藍兒出事了。”purple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焦急。
原本有心裏準備的墨,心裏還是突了一下。
“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先不講,我去看著她,你快點回來。”purple匆匆幾句,就掛斷了。
墨掛斷了電話,便飛速起身,衝到門口。
“墨兒,我讓人先送你回去。”男人是知道墨的,她平時很是冷談,但是遇到她在乎的人或者事的時候,她就變得很急躁。此刻她這樣毫無章法得亂撞,想來是急壞了。
“謝謝。”墨想起來這是加納,離中國很遠。
“對我,永遠不需要說謝謝。”男人對她寵溺一笑。
被眼前的景象嚇到,森一臉驚恐的望著空中,他本來要去威集團處理一些事情,手剛剛摸打牌車鑰匙,腦子裏馬上出現了兩個對他而言非常熟悉的人。
保羅的手下——漢森。也是一直都跟著他的一個男人。跟他站一起的是埃爾——
森下意識的扔掉那個鑰匙。
隨即陷入沉思,暫且不談這個景象是出於什麽出現在他腦中,而是想起了另一件事,他所有在A市的車,以前都是保羅負責送去檢修的。後來保羅有跟他講過漢森,是個不錯的人才,後來這個差事就落在了漢森的身上。
要殺人的話,在車子裏裝個炸彈,是最容易殺人的方式,他的車都是有人嚴格的把關,才會使用。所以這次的檢修,是漢森負責的。
而他跟埃爾八竿子扯不上一起。以埃爾的性格,別說是他的人,就連埃爾自己的人,他都認為沒有資格與他站一起,更別說交談了。剛才那畫麵雖然短暫,森很清楚的看見埃爾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埃爾什麽時候來的A市,怎麽他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就算再不待見埃爾,也沒有想過趕盡殺絕,所以他聽了馨的話,放棄了威廉家族的事業,自己到A市來另起爐灶。可不是怕了埃爾。
可要是埃爾那麽緊緊相bi,包括之前的墜機事件。他會一一算清的。
“當家,你怎麽了。”保羅進來,見到發呆的森。他記得森要去公司,就一早等在了外麵,發現遲遲不出來,他就進來看看。
“查一下漢森。看看他和埃爾有什麽交易。”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很神奇,但是他選擇相信,就像他相信馨肯定存在一樣。
“當家,你怎麽知道埃爾來了A市。”他自己也是剛收到的消息,本來想在報告上來的,沒想到他已經先知道了。埃爾是昨天才出現的,怎麽今天當家就知道了?
“如果埃爾真的是來了A市,那麽,保羅,你要清理門戶了。”還疑問埃爾在倫敦為什麽能和漢森交上頭,原來他並不在倫敦,而是在A市,那麽。剛才他看見的,就是真的了。
保羅剛想再問什麽,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隻好先接電話。
森隨即陷入了沉思,看來,這個能力,肯定是來自馨了,她是在保護他,所以給了他洞悉事情的能力。心裏一陣甜蜜。他想,他對馨的這個感覺,應該是愛了。想著對上了一臉震驚的保羅。他心裏一沉。
“什麽事情?”
“當家,漢森死了,屍體在郊區發現的。”漢森怎麽會跑那裏去?保羅臉上的悲傷和不可置信,那麽明顯。
森性感的薄唇抿緊。在他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是殺人滅口四個字,不用多想,肯定是埃爾做的好事。這個埃爾,心夠狠的。
“將漢森的戒指給我找來。對了,他怎麽死的?”他知道漢森手上一直都有戴著一枚戒指。
這個漢森定是不肯屈服與埃爾,所以才被殺人滅口,那麽,此時他的車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漢森是負責送車去檢修的人,車要是這個時候被人動了手腳,而他又剛好死了,很容易會被人誤認為是畏罪自殺。
“自殺。”保羅閉上了眼睛,一臉的悲傷,這個漢森是他最親密的兄弟。昨天漢森還跟他笑鬧,當家都想退出黑道了,他們這些人以後或者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他還一臉的向往,要是真的擺脫了黑幫,他就回倫敦去娶那個一直等著他的女人。然而今天就陰陽兩隔了。就算他保羅是五尺男兒,突然失去兄弟,也免不了傷心。
果然!森冷笑,這些人的手段就是俗,繞來繞去還是這一套。不過他承認,俗是俗了點,可是還是挺管用的,如果他沒有馨給的那項特殊的能力,他這會,肯定是已經在車上了。從別墅去市區,需要經過一處懸崖。
思及此,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狠厲。
“檢查一下所有的車輛。要仔細!”
保羅領命出去。森點上一支煙,靜靜著坐在沙發上,安靜得抽著。陰霾的臉上帶著沉思。
鶯宅
purple守在blue的床前。望著昏睡中的blue,Purple快要咬碎了一口銀牙。
Blue越來越虛弱,這個是她能感覺到的。她們三人可是有心靈感應的啊,blue的生命在流逝,就算她再不願意感應到,也是感應到了。而墨正在趕回來的途中,她也是知道。
purple顫抖著雙手放在玻璃罩上,緊緊得貼著,隻能用祈禱的方式祈求blue不要有事,而什麽都不能做。
她此刻也是恨的,恨自己此時的無能為力,要是自己也有blue的醫療能力,她此刻就不會這個呆呆得看著,任憑blue的生命流逝而毫無辦法,要是她有能力,算是費勁全身的力量,也要將blue醫治好。可是,她偏偏就不擅長醫術。
心裏好恨,好恨,更恨那個讓blue受傷的人。
“媽媽,別擔心,啊姨會沒事的。”看著傷心不已的Purple,紫浩心都碎了。可是有什麽用,他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安慰幾聲,他也是沒有治療能力。
Purple對紫浩的話,卻是充耳不聞。
見到purple對他不加理睬,紫浩就退到一旁去守著,不再出聲打擾。
良久,purple還是開口:“我從來沒有一刻是這麽痛恨自己。”
“媽媽。”
“痛恨自己無能為力,我感覺到藍兒的生命在流逝,我隻能看著,你知道這樣的痛嗎?她手無縛雞之力,是誰那麽狠心要置她死地?有什麽恩怨,找我來就好了啊。我才是盜中女皇,藍兒她什麽都沒幹過啊。”purple越說著,越是激動,到最後,甚至是尖叫了起來。
紫浩剛想上去安慰。
突然,Blue床邊的深藍色的花突然發出刺眼的光,刺得他們眼睛都無法睜開,Purple用手擋住那光,眼睛還是睜大的想要看著blue。
“怎麽回事。”purple心裏很慌,因為這樣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過。加上blue現在的情況,她心裏的焦急,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旁邊,紫浩突然發出尖銳的痛呼,purple迅速看了過去,隻見紫浩突然在地上滾了起來,雙手緊緊抱著頭,好似很痛苦。從他口中依舊發出痛苦的低吼。
Purple剛想上前問問紫浩怎麽了,突然一陣力量出那花間湧出,將purple震出了三米外,撞到牆壁上。她隻感覺到胸口一陣翻滾。
耳邊,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Purple心頭一跳,努力撐住快要失去知覺的身子,拚命看向罩住藍色花兒的玻璃罩。所見到的景象使得她驚恐欲絕。隻見那玻璃罩上的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迸裂開來。
“不,藍兒。”Purple尖叫著撲了上去。墨說過,花不能暴露出來,否則,花主人的命就沒有,這藍花的主人是blue。
就算她衝上去,也沒有用,那玻璃罩還是在嘩啦一聲中,破碎掉地。
“不要,藍兒。”purple見到花兒暴露在了空氣中,她整個人都撲了上去,想要抱住blue。
她唯一的念頭就是。,blue絕對不能死,絕對絕對的。blue是她的姐妹,是她和墨唯一的親人,隻是一道傷口,她絕對能撐過來的。Purple狠狠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媽媽——”紫浩眼睛被射得生疼,頭上的劇痛使他虛弱無力。但是他能感覺得到,Purple撲上去了。心裏一急,想要掙紮起來卻失敗,他隻能癱軟在地上。
他都無法上前,可見那道力量,可是purple卻衝上去。那她的身體會受到什麽樣的傷害,也是未知數。所以他很是焦急。
“藍兒,藍兒,你醒醒,告訴我你沒事。求你了。”Purple緊緊抱住blue,可是那幾朵花太亮,任憑她怎麽睜眼,都無法看見blue的情況。突然,背後有股力量一扯,她整個人被扔了出去。撞到了房間的門檻上。一口紫色的鮮血噴出。
昏迷前,她隻看見紫浩努力的睜著淚流滿麵的雙眼,慢慢朝她爬來,而blue的床前一株巨大的花藤正在瘋狂飛舞。
藤蔓是什麽時候長出了的。這個是她腦中最後的問題。
屋外,森眯著雙眼,望著那蒼勁有力的鶯宅兩個字,心裏湧起一股熟悉感,好似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裏。
“當家,那屋裏的光很奇怪。”保羅指著衝天而起的藍光。
森望了一眼那藍光,在即將落幕的夜色中顯得極為妖豔。天際的彩霞更顯得絢麗多姿。他會來這裏,是因為利用那枚戒指見到了與埃爾站一起的blue,他調查過Purple。知道她有個叫blue的姐姐,後來Purple開他的車回了鶯宅,從而讓他知曉了鶯宅的位置。
這個blue與埃爾站一起,很顯然是埃爾的人,而漢森死之前,最後一眼見到的就是這個blue。那麽,他可以很肯定,漢森,就是死在了blue的手裏
“當家,進不去。那道鎖太堅固了,根本開不了,任何方法都用過了。”保羅接到下麵的報告,著實嚇了一跳,那麽普通的一個棟房子,防禦能力那麽好。
森挑了挑眉頭,走到大門麵前,看了看保羅所說的那道鎖。那鎖是個中國古式鎖。四四方方的,對於森這個外國人,是不懂那鎖的藝術成分。隻覺得這鎖實不可能是他們說的無堅可催的門鎖。
“砸不爛?在跟我開玩笑嗎?”隨即,接過一把手槍,瞄準那道鎖。子彈很精準的打中了那道鎖。一陣火花閃過。除了子彈打上才留下的痕跡,鎖完好無損。森忍不住讚歎,這鎖使用的材質居然堅硬到連子彈都不怕,要是威集團全部鎖都使用這個,那安全問題就不用擔心了。
“當家——”
揮手,打斷了保羅的話,他陷入了深思:要與Purple為敵,他打心底不願意。可那個blue他是必須得找出來的。埃爾想害他是不容置疑的事情,要是他現在直接找上埃爾,對方不承認,他無法理直氣壯的處決他,畢竟埃爾也是威廉家族當家之一。
要是武力闖入這裏,那麽,勢必就會得罪Purple。
還有一個疑惑,這次他帶的人雖說隻有保羅和他的兩個手下,但是翻牆進來的,按理這樣的闖入怎麽沒有驚動主屋裏的人?
就算沒有安裝警報係統,那他對鎖開的那槍,也應該驚動她們了,正常來說,這會,應該有人出來才對。
“威廉家族的大當家,這麽也做這等偷雞摸狗的事呀。”溫潤的的白衣男子從院子的那頭慢慢走來,身邊無任何的人跟著。雙手插在褲袋裏,顯得悠閑而輕鬆。嘴角那抹帶著嘲諷的微笑,使他看起來邪魅之極。
這個男人來得那麽無聲無息的,森危險的眯了眯眼睛。要是這個男人此時是來殺他的,他僥幸能逃脫,應該都是半殘了。這個男人太危險,他一開始就知道,可惜是幫埃爾的,不然收為己用再好不過。
“白先生想必也不是來此處散步的吧?”眼前的這個男人叫白禦穹,是亞洲黑道教父白鴻的獨子,可惜,不想要接受父親的勢力。為了逃避父親的強迫,經常隱藏於各國首腦身邊做保鏢,他為什麽會跑來做埃爾的軍師,森想不通。
“有何不可的,這裏空氣清晰,環境優雅,吃了晚飯來散散步,多好的享受。”話間,白禦穹已經走到了森的麵前。依舊是那麽閑散的模樣。
“既然是來散步的,那我那親愛得弟弟,應該也來了才對,怎麽沒有見他過來打打招呼呢?”既然他要裝,他就陪他玩。
“當家不知道嗎?看來你對弟弟的關心不夠啊。埃爾當家一直在倫敦呢。”白禦穹笑答。心裏卻暗暗吃驚,他和埃爾是秘密過來的,保密措施做的那麽好,居然還能被他發現,這個森的確是有本事的。
“是嗎?我就奇怪了,我昨天做夢,夢見他過來了,要我來這裏找他。哎,我就說嘛,這夢哪有準的時候。”森一副很懊惱的神情。雖然沒有說服力,但是他來這裏的目的已經說了,意思很明顯,他說了來的目的,那白禦穹就不能問了。
話畢,一陣藍光又從屋裏透了出來,成功吸引了兩個男人的注意。
森見到白禦穹的神色一變,他心裏疑惑頓起,這個藍光有什麽意義嗎?使得剛才還跟他打遊擊的白禦穹馬上就破功,不惜暴露自己的情緒在他這個敵人的麵前。想著的當下,隻見白禦穹身子一閃,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擋。
“當家這是什麽意思?”白禦穹知道,他要找的人就在裏麵。那道藍光就是證據,想到她的傷,他臉上的笑容被陰霾所代替。
“白先生不是來散步的嗎?私闖民宅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看白禦穹的架勢,他不攔著他。
此時,門已經被白禦穹敲了好幾下,依然紋絲不動,裏麵沒有人過來開門。森也是來找人的,隻是,不想被這個姓白的搶在前頭,所以才攔著他,可是這個男人太強硬,絲毫不怕暴露實力,森也隻好讓一步了。能看到白禦穹的失態,其實他也是賺了的。這個白禦穹對那個blue越是在乎,事情就越明朗。
“我來拜訪朋友,怎麽會是私闖民宅呢?當家大可放心,隻是我沒有想到,我的這個朋友,還認識當家這麽有身份的人。”他來時看得很清楚,森根本無法進去。甚至還開槍射門鎖,怎麽會是來拜訪朋友的呢?隨即對屋子裏的人更是擔心,外麵那麽大的動靜,裏麵卻絲毫沒有反應。是他們太隱忍還是真的出事了。
森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白禦穹那麽難纏,都已經暴露了情緒,還要反擊他一下。要是他說他不認識屋主,那麽私闖民宅的就是變成是自己了,思及此,馬上收起臉上的懶散,改為一本正經。
“你和屋主是朋友,我也是,那麽,我們也算是朋友了。”說完,拍拍他的肩膀。
突然,轟的一聲,大門好像被什麽撞了上去。牢固的卻沒有倒塌。
兩人臉色沉了下去,裏麵肯定是發生鬥毆了。而白禦穹的臉色比森更家的陰沉。他上去,按了按門鈴。森示意保羅等人退出外麵去看著,他是擔心白禦穹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要是白禦穹事先已經知道了他會過來,設了一個圈套給自己跳,那麽自己的小命就真的交代在這裏了。
過了好一會都沒有人來開門。白禦穹有些急促,拚命的按著那個門鈴。森注意觀察著白禦穹,一個人有沒有在演戲,那眼睛不會騙人,半響後,他倒是有些相信白禦穹的確是來探望朋友的,隻是這個朋友將他拒之門外了。
森也隻好上前,拍了拍那扇門。企圖發出多點聲音給裏麵的人聽見,好快些開門。他認識Purple的,並不擔心會在白禦穹麵前穿幫。到時候就看他是找誰的。要是他和blue真的認識,那麽,他所“看”見的那些,就是確有此事了。
這不但驗證了他的能力,還可以斷定漢森就是死在了blue的手裏。
就森的手剛拍在那扇門上,門框的一聲,開了。原來那鎖隻是一個擺設,門是從左往右拉過去的。沒有鎖!是個感應鎖,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滿腔的疑惑看見白禦穹上前一步時,他也趕緊上前一步。
兩人正打算跟開門的人說明他們沒有惡意,隻是來拜訪的。可是,門開後,門後麵卻沒有人。這個情況更驗證了森的猜測,這鎖的確是遙控的。
那方才撞擊到門上的那聲音是怎麽造成的呢?
沒有遲疑,兩人都踏了進去。屋子裏的燈亮著,向裏麵望去,還有一道玻璃門。隔著玻璃門。屋子裏的所有擺設都看的一清二楚,並沒有看見任何的人在。森心裏馬上戒備起來,那道門是別人在暗處控製開啟的話,那麽他在門外的所為,他們應該都是知道的。此刻人家要是攻擊他們,別人在暗他在明,很容易吃虧。
“藍,你在嗎?”白禦穹試探性叫了一聲,不過回答他的依舊是滿屋的幽靜。
原來是他真的是來找blue的,森眼睛裏多了一絲銳利。
“Purple,你在嗎?”森也開口。
兩人在屋子裏轉了轉,沒有發現任何的動靜,隻嗅到滿屋子的詭異。正想先退出來,森被客廳桌子上的一個手機吸引了視線,這手機的款式,和自己放在家裏櫃子裏的是一樣的。那是他飛機失事醒來後在身上發現的。
難道自己忘記的那段時間是在這裏生活的?他是懷疑過Purple,後來太忙,就擱在了一邊。後來想起來想問一問Purple又擔心她否認,就一直擱著,想找到證據再問。將手機放回到了桌子上,轉身剛想退出房子。
一陣藍色的亮光從樓梯上傳了下來,兩人立即繃緊了身子,朝亮光處奔去。上到二樓,森發現亮光是從二樓某個房間發出的。房間門前的藍紗飄動,可以看到裏麵的門並沒有鎖上,兩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入眼所見,驚呆了兩人。白禦穹驚嚇之餘,反應更是激烈。森還來不及拉住他。就見他衝了進去。他這才咬牙跟了進去。
雖然兩人是敵對的位置,可他並不屑利用這些意外將他除去,再怎麽說,白禦穹是個不錯的對手。是英雄惜英雄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衝進了屋子裏。所見之處更是令人驚恐萬分,隻見床上有一個巨大的額藤蔓在迅速的包圍著床,那藤蔓還在繼續的蠕動,白禦穹一眼就看見床上的blue,他怪叫一聲撲了上去,企圖將藤蔓從那裏扯下來。
森的視線從那藤蔓直接轉到了昏迷在了床邊的兩人身上。森一眼就認出了那是Purple,另一個男人令他有小小的驚豔。沒想到男人也能長得那麽傾國傾城。
白禦穹臉上的表情並不是驚恐,他眼眶微紅。使勁的拉扯那個藤蔓。試圖將裏麵的人從蔓藤裏拉出來。絲毫不在意旁邊看著他的森,不怕背對著這個敵人。他隻想將blue救出來再說,此時,他心裏隻有blue。
森檢查了兩人後,發現隻是昏迷。他深深鬆了一口氣,幸好,Purple沒有事。這才注意白禦穹的異樣。他大吃一驚。
“你在幹什麽。”森緊緊抓住白禦穹的手,那藤蔓太詭異,本來就應該避而遠之,他還妄想去拉開它,他是嫌命太長了是嗎?
“我要救她。”天知道,看見她躺在這該死的藤蔓裏的時候,他的心都快停止跳動了。滿腔的悔恨使得他快發瘋。
“那個是什麽你都不知道,你怎麽救?藤蔓那麽詭異,要是有毒或者它會攻擊人,又怎麽辦?”這裏可不止隻有他一個人。
“我不管,你怕死你自己走就是。”白禦穹說完又開始去拉扯那藤蔓。那藤蔓生長得太快,他拉開了一根,又有兩根長了上來。藤蔓沒有刺也將他的手劃傷了不少口子。
“懶得管你。”森抱起Purple往外走去。
“把他也帶走。”白禦穹指著地上的紫浩,這個男人能在blue的房間,就說明是她的親人,他就要保證他的安全。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抱不了兩個人的好不。
森將兩人抱到了一樓客廳,吩咐保羅將兩人送到他的別墅先。而他自己,則留下來,這藤蔓那麽詭異,看白禦穹的樣子,藤蔓裏的那個人,應該是他所在乎的人。本來是想走了,但是,想到藤蔓裏的那個人可是Purple的姐姐,就忍不住留了下來。
見保羅他們將兩人帶走,自己隨即轉身回到了屋裏。
Purple醒來,發現自己正在車上,而車正在快速的行駛中。腦子裏馬上湧來昏迷前的記憶。她瞪大了眼睛,跳了起來。而一旁得紫浩也在此時醒了過來。
“停車。”這些人能將自己從鶯宅弄出來,那麽肯定是進去了鶯宅,找到了昏迷在blue房間的他們。想到blue,Purple更是想都沒有像就從後座爬過去搶司機的方向盤,她要回去!blue肯定是有危險的。不論這些人要送他們去哪裏,blue沒有在,肯定是出了事。她更不可能讓這些人繼續帶她走。
“小姐,住手,前麵是懸崖。”跟兩人坐在後座這邊的男人一見此情景,趕緊上去拉住搶方向盤的Purple。這個小姐太衝動了,要是車方向盤一稍微轉過了一點點,車就會翻下懸崖,五個人都會沒命。紫浩馬上反應過來,看見Purple被男人拉住,而他也絲毫不考慮,整個人飛快爬了過去,手按在了腳刹車上,刺耳的刹車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很突兀。
車子因為兩人的動作失去了平衡,在馬路上左拐右拐的走著S型。
副駕駛座上的保羅見此情形,飛快的朝紫浩的手抓去。紫浩反應更快,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身子半卡在座位靠背上而使速度慢了下來。一手掐在了保羅的喉嚨上,另一隻手鬆開了刹車。保羅隻感覺脖子一痛,隨即明白,自己要是輕舉妄動,小命就沒有,可是,這樣的話,森交代的任務就無法完成。
司機見保羅被製住,而不用看後麵的也肯定給他們製住,幸好他們沒有想要兩人的命,也知道他們不會真想要他們的命,於是,腳踩在了油門上,車子飛速竄了出去。Purple因為慣性一時沒有穩住身子,撞到了玻璃上。
幸好玻璃是防彈玻璃,小小的撞擊並不會撞碎。可這也足夠使紫浩發狂了。他掐住保羅脖子上的那隻手,更是用力。
可憐保羅差點被他掐斷脖子。
“我沒事。”對上紫浩擔憂的紫眸,Purple迅速穩住身子,手腕一轉,手裏多了一把手槍。抵住後座男人的腦袋。而紫浩手裏也多了一把手槍,抵住了保羅的腦門。
“我們隻是奉命將你們安全送離。”司機將速度減低了下來,但是依舊沒有完全停掉。
“回去。”Purple紫瞳裏的嗜血被她自己死死壓抑著。她不隨便殺人!可是心裏的那股嗜血的衝動,是那麽困難才壓下去,要是這三個人還耍什麽花招,她真的會殺了他們。
“小姐 ̄ ̄”
“啊——”
司機剛想說什麽,作為警告,Purple將後座上男子的手給掰斷了,殺豬般的哀嚎從男子口中響起,保羅一聽,臉色變了變,咬咬牙,對開車的男子下了道命令,馬上返回。雖然這樣做違抗了森的命令,但是此刻已經容不得他猶豫了。
這個Purple明顯的已經動怒,殺意湧現,他們則不敢對Purple兩人下殺手,森已經交代,務必要完好送到別墅。之前他已經在她手裏吃過虧,要是他們真的打起來,他們三個未必是這兩個人的對手。權衡之下,他們沒有任何的價碼可以和Purple兩人對抗。隻能妥協。
鶯宅當森趕回blue的房間時,入眼所見,除了滿屋子的狼藉,根本就不見兩人的蹤影,就連那花藤都不見了,那玻璃罩也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四處都是玻璃碎片,原本完好的房間,就像是經過了強烈台風,已經破壞得不成樣子。
“怎麽會這樣。”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見的這些,他趕緊四處尋找起兩人的身影來。他剛才看過地形,這個房子,唯一的出口就是一樓的大門,他剛才一直都在一樓的大廳,想出門就必須得經過大廳,否則沒辦法出去。所以,他敢斷定,兩人一定還在屋裏。
轉了幾圈後,都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森滿臉的挫敗。或許還有哪裏還有出口他所不知道的?正想著他應該出外麵找找,或許能找到線索,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響起,森認真聽了聽,發現腳步聲不止一個人的。起碼有四五個,而其中有兩個快速的朝他的這個房間跑來。隨即想起,大門好像還沒有鎖上。頓時全身戒備起來。
Purple搶過了車的駕駛權,隨即將油門踩到頂,飛速趕回了鶯宅,心裏一直在祈禱,blue絕對不能有事。
車內除了紫浩對Purple的車速毫無感覺外,另外三個人已經臉色發青,隨時有可能口吐白沫,兩眼一番就這麽去了。一直沒有暈倒是三人的意誌力在強撐。
一回到鶯宅,Purple就將迅速往blue的房間奔去。她這才想起來,墨一直不在家,她後來又去了加納,而blue則一直忙她的事,都忘記要將係統內森的掌紋解除,眼睛頓時銳利了幾分。心裏湧起滿滿的後悔。而保羅是森的人,那麽,森肯定還在房子裏。
她可以在他接了電話後就馬上消除掌紋記錄的。但是,心裏總是有一絲絲的期盼,希望森會突然回來,所以就沒有去做那個動作。要是,要是blue因此——
甩甩頭,將這些想法甩開。
衝進blue的房間,果然看見了森站在那裏。她停了下來,微喘著氣,環視了房間一圈,當目光觸到了床的慘狀後,她再也忍不住,一個上前,掐住了森的脖子。
森一見到來人是Purple,有些意外,她居然能回來得這麽快?隨即被她掐住的脖子就知道,她誤會他了。那保羅他們是不是也已經凶多吉少了呢?接觸到了她憤怒的目光,他忍不住想為自己解釋:“Purple,不是我。”
Purple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真的是他,Purple銀牙都快咬碎,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加深。她真想殺了他。為了自己一時的任性,使blue陷入了危險。
“藍兒呢?”她昏迷時,blue依然在流血中,那麽,他們能進來將她和紫浩帶走,肯定是他看見了blue的血液不尋常。任何人看了那藍色的血液,都會起歹念。森是黑道出身的,她並沒有忘記。而黑道出身的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隨即趕來的紫浩則到房間四處走動,企圖尋找出這個混亂的作俑者。
“不見了。”不明白,為什麽Purple將blue的失蹤要責怪在他的頭上,他最大的過錯就是不應該想要硬闖進鶯宅來?他的確是對blue抱有一些想法,但是他沒有想過要她的命,他是想經過blue來找到埃爾的犯罪證據,來將他鏟除掉。
他是想過破門而入,那也隻是想,並沒有付諸行動。可後來,門是她給他開的,他這才進得來,而他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才想要轉移她,送她到自己的別墅躲一躲這裏的危險。難道這也罪大惡極嗎?
“你該死!”心痛加悔恨,Purple殺意頓現,手上的力道一再加重,想掐死他,身後即刻感覺到有人偷襲,她手上用力一推。森的身子飛快向後退去,而她則朝前跑,手依舊沒有離開森的脖子。直到森的背靠在了blue的床沿上才停下來。
“放開當家。”保羅等人已經到了。紫浩一見這樣的情況,馬上跑到了Purple的跟前,虎視眈眈的望著保羅三人。Purple處於暴怒的邊緣,難免不會著了別人的暗算,而對方有四個人,沒有他,Purple肯定會吃虧!於是紫浩厲眼掃過三人,警告他們別輕舉妄動!
“Purple,blue並不是我劫走的,要是你真想殺了我,我也無話可說。”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呢?森滿滿的挫敗。
Purple定定得望著森,想要看進他的靈魂深處,那碧綠的眼眸裏。滿是正直,看得出來,他的確沒有說慌,手上的力道減輕了不少。可是,門是他開的,這裏都是他的人,不是他還有誰?隨即壓下了再次湧上的怒火。現在並不是發怒的時候,她得想辦法找到blue才是最重要的,此時blue身上還傷著,必須盡快找到人!
“把經過告訴我。”殺了他無濟於事,Purple稍微有些平靜,又想起森有能力可以幫助她找到blue,隨即放了他。自己則麵無表情的站在了一旁。
森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Purple,隻除了懷疑blue殺了他的手下沒說。
紫浩見Purple身子抖得厲害,上前將他半摟在了懷裏。Purple滿臉的蒼白,她知道那藤蔓是什麽,正因為如此,她才更是害怕。本來要是blue被森帶走了,那說明,blue還活在,還能趕在她出事前找到她。要是被別人帶走了,她可以利用森的能力找到那些人,將blue帶回來。可是現在——
藤蔓。
忍不住,心裏湧起了絕望!
“Purple。”那抖得那麽厲害的身子,此刻被紫浩摟在懷中。紫浩的那雙摟住Purple的雙手是那麽礙眼,森忍住心裏湧上的不舒服。也擔心著此時已經失去力氣的Purple,那雙紫眸,滿是絕望。看得他心裏也跟著揪緊。
“你走吧。”她不殺他,他是不小心參與進來的,的確是不關他的事。
森張張嘴,想要說什麽,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其實他想說的有很多,想問問,她客廳的那手機,是不是有兩個,另一個給了他,想問問,他是不是在這個地方住了許久。
可是,都不敢問,此時的Purple看起來那麽脆弱。可是卻沒有離開,他發現,他舍不得離開這裏。
“放下你手中的東西。”冰冷的聲音在森的耳邊響起,聽著這聲音,森感覺心裏被蟄了一下,早知道自己的心會被她牽引,他當時就不會企圖私闖民宅。
Purple見到森,心裏就會想起生死不明的blue,都已經一天一夜了,居然沒有任何的消息,就連她意念中對blue的感應也好像斷了,完全感覺不到blue的存在,好像blue和她不是一個空間的人。她心裏潛意識的不願承認blue已經死了的事實。
放下手裏的手機,森直徑走到Purple的麵前。站定,直勾勾的望著那依舊蒼白的容顏。看著Purple的眼神裏充滿了溫柔。
“那手機,我也有一部。”終於,壓不住心裏渴望,問出自己一直的疑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