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此思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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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一個心態不健康的人,但此刻的那輕微的呼吸,似乎擁有一種魔力,讓我無法自我約束的不去聽。我不介意他們一個是我的親弟弟,一個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介意我是姐姐的身份在深更半夜偷聽弟弟床第尋歡的聲音,這些我都顧及不上,我也不願意顧及,那魔幻一般的聲音讓我的心跳的很快,讓我很衝動。這種感覺遠不是色情影片能媲美的。

    鶯兒的聲音聲消失了,旋即,換來了小孩兒沒有規律的“哦哦”聲。假如我還是一個人事懵懂的少女,或許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然而作為一個有豐富夫妻經驗的成熟的女子來說,我此刻的腦海裏已經浮現了現場的情景。

    一個靜謐的夜晚,一個沒有開燈的房間,一張不是很大的床,月光從窗戶外麵射了進來,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床上。一個男子平躺著,他閉著眼,他在享受這個夜晚賜予他的一切。一個女子騎在男子的胯上,這個女子透過朦朧的月光充滿愛意的凝視著這個沒有穿衣服的男人的身體,女子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去找到傳說中的幸福國度。

    女子慢慢的俯下身子,長發從雙鬢的位置灑落了下來,落在男子的胸膛上,男子會覺得有點癢,然後動了動身子,女子卻顧不上這些,女子吻著男子的額頭,男子的雙手撫著女子的肩膀,慢慢的往下滑,在女子的背上稍作停留,又往下,摸到了女子的腰,男子也許會重新把手放到女子的肩膀,接續往下撫到女子的背,又繼續到女子的腰,反複很多遍,之後,男子會撫摸女子的臀,那圓鼓鼓的地方此刻應該是有些硬朗的,肉感少了些,但是男子此刻喜歡的並不是肉感,而是輪廓。男子的手依然滑下,在大腿上來回的婆娑,沒有節奏,沒有章法,男子的手不會摸去女子的小腿,因為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我想在這一切同步發生的時候,女子應該是這樣做的。

    女子親吻著男子的額頭,眼睛,鼻梁,然後深深地接吻,先是頭側在左邊,一會兒後,又把頭側向右邊,他們要躲避鼻梁在這個活動中形成的障礙,他們此刻絕不可能有時間去埋怨鼻梁是多麽的礙事,因為,在他們的世界裏,早已經沒有了鼻梁這個東西。

    女子的舌是濕熱爽滑的,男子的舌是厚實溫熱的。兩個舌頭先是試探性的接觸,你碰碰我,我碰碰你,你又碰碰我,我又碰碰你。之後一個舌頭會嚐試性的後退,另一個舌頭會緊緊地跟上,後退的一般是男子的舌頭,跟上去的一般是女子的舌頭,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也許這是某種意義上的一種補償性的攻擊方式吧。

    之後是一張嘴屏氣的吸允,從輕輕地開始,到逐漸的發力,直到女子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嗯”。這張嘴才會微微的放鬆力氣,重複那從輕輕地到發力的過程。

    此刻的雙手是將對方的身體緊緊地擁抱著,我常常以為,此刻的相擁才是最深情的。

    或許是因為時間久了,就會有點煩,或許是因為久了,嘴和舌頭都會很困,此刻男子和女子的嘴唇上一定是毛細血管爆裂的的狀態,非常的紅潤。而所有的一切,才僅僅是剛剛開始罷了。

    女子會移開自己的嘴,轉向男子的耳垂,濕熱的吻下去,輕輕地磕咬,吮吸,或者用嘴來回的摩擦耳輪,繼而到男子的脖頸上輕輕地小心的吻。之後,轉向另一個耳朵,重複剛才的動作。此刻男子的手應該是在女子的背上的。

    當唇接觸到胸膛的標誌性建築時,有一種狀態叫做兀自挺立。

    此刻的舌頭是最喜歡這個建築標誌的,舌和嘴會像親密耳朵一樣,親密著它們。

    當唇繼續往下,躺著的軀體會微微的做出弓腰的姿勢,有一種酸麻的舒適感強過於伸懶腰的愜意。男子會把原本放在女子大腿上不停婆娑的手抬起,摸向自己對麵的胸膛,他需要愛撫對麵胸膛上的標誌性建築,從輕柔的愛撫,到略微用力的揉搓,或者輕捏一會兒標誌性建築上的寶珠。

    女子會坐起身子享受這種揉搓後帶來的快感。男子卻會在這個時候停下揉搓。因為男子希望有一個唇在自己的身體上親吻,往下,往下,再往下。

    越往下,越會讓人緊張。

    像是一個溫熱的軀體驚了涼風,汗毛孔迅即收縮,一種緊張的刺激從肌膚的表麵滲入肌肉,滲入骨髓,滲入血液,滲入心髒,傳遍整個身體。

    躺下的身體開始膨脹,肌肉開始緊張,局部地區用堅硬的狀態說明自己麵對挑戰時決定采取堅決回擊的態度。

    女子會在啊的一聲中被男子重新壓倒在地上。如果男子懂得情調,如果男子懂得收放自如,他一定會明白女子做這一切的目的,他會明白這是女子的一種引導,一種模範,其實女子想和男子一樣,躺在床上,愜意的享受剛才發生的一切。

    可是,這些隻是一個過程,而這個過程的高潮,還沒有到。因為他們還需要肉體上一種狂熱的衝擊。

    這個反複的過程,體現的是一種對質量的追求態度。此刻體現的是一種藝術,而不是獸性,假如男子能圓滿的重複完女子剛才的動作的話。

    我的身體開始燥熱,胸膛的標誌性建築微微的開始發癢,渴望一種從容的疼痛感。我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麽,可我想停止卻停止不下來。我不敢大聲呼吸,我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我怕驚擾了這兩隻小鳥,我怕我會忽然享受不到這種傾聽的樂趣。

    此刻,我是那麽四年先生,又是那樣恨他。

    一個清脆的喊聲打破了房間的靜謐,那是一個多麽幸福的聲音,多麽清脆,多麽攝人心魄。

    我所有的享受也在這清脆的聲音中落進了俗套。

    鶯兒再一次體現了自己的青春活力。叫的高昂,喊得幹脆。叫聲經曆了長間隔——短間隔——小間隔——無間隔——沉悶一聲這樣的過程。之後,整個遊戲結束。

    在和諧的聲韻裏我幾乎深度的沉淪了。

    當我再次聽到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我有點無措。我知道那個房門很快就會打開,會有人出來,我竟一時慌亂的忘了躲起來。

    尷尬就這麽發生了。

    鶯兒從房間裏出來,借著臥室的燈光發現了客廳的我。鶯兒驚訝且冗長的喊了一聲“啊”!

    我覺得吧,鶯兒當時一定不會認為客廳的那個人是我,我估計鶯兒一定是認為自己見鬼了。

    小孩兒緊張的問:“怎麽了?”

    好在鶯兒這個時候已經看見了我,忙圓場道:“沒,沒什麽,我的腳崴了一下。”小孩兒罵了一句:“神經病,嚇死我了。”

    鶯兒向我走了過來,正想說話,我示意鶯兒把手裏的東西先扔了再說。鶯兒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東西,嘻嘻的笑了一聲,跑進了衛生間。

    我思考著如何解釋自己的這種行為發生的原因,畢竟一個人做一件事情的原始動機很重要,可是我卻實在理不出頭緒。

    鶯兒沒有我想的那麽複雜,這讓我很欣慰。

    鶯兒甩著手上的水漬,坐到我身邊說:“姐,嘿嘿,怎麽樣?刺激吧。”

    我拍了一下鶯兒的頭,說:“刺激個屁。”

    鶯兒靠在我身上說:“姐,我跟你說,我特喜歡聽別人做愛的聲音,比自己做愛感覺還好,還刺激。”我推開鶯兒,笑著說:“你就不能小聲點?討厭!”

    鶯兒笑嘻嘻的說:“幹嘛啊,人家高興,你還不讓人家喊兩聲啦?這事兒,天王老子也管不著,嘻嘻。對了,姐,你怎麽還不睡啊?”

    鶯兒這麽一問,我才知道自己是要打電話給秦卿的。就把剛才接到電話的事情告訴了鶯兒,接著說:“我怕打攪你們,就沒打電話,現在的問題是,你們兩個打攪我了。”

    “嘿嘿,姐啊,那我們還對不起了呢,那你打吧,我進去再熱鬧一下啊,嘿嘿。”鶯兒說著就站了起來。

    我拉著鶯兒的手說:“明天還上班呢,早點睡去吧。”

    鶯兒甩開我的手說:“知道,後戲而已,不影響的,嘻嘻。”

    鶯兒關上房門的時候向我這邊看了一眼,詭異的笑了笑。我覺得鶯兒的灑脫已經完全脫俗了,渾似刀槍不入。

    我撥通了秦卿的電話,響了很久,秦卿才接。

    “怎麽了?”秦卿沒有跟我有任何的客氣。

    “明天我們見個麵吧,聊幾句。”我說。

    “沒必要吧。”秦卿說。

    “有必要,不管結果如何,我還是想做你的朋友。”既然秦卿這麽軸,那麽隻能欲擒故縱了。

    “再說吧。”說完,秦卿就掛了電話。

    星期四。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給秦卿又打了電話,想再約一次她。一連打了三個都沒有人接聽,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或許又是在調解人和獸之間的不和諧關係吧。

    快下班的時候我又打了一次,還是沒有人接聽,我決定親自去找秦卿,鶯兒那麽一鬧,還不知道她現在會遇到什麽樣的事情呢。

    我先是去了秦卿的單位,值班的門衛是個老頭子,說這丫頭今天壓根兒就沒見到,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任務,反正是沒有來單位。我準備去秦卿的家裏看看,這是我唯一能找到秦卿的地方了。

    在路上我忽然有一個很可笑的念頭,秦卿是個小片警,她和人的交流邏輯是以退為進,以靜製動,要麽不出手,一出手就點人死穴。秦卿的先生是個交警,他們兩人會有什麽樣的交流邏輯呢?

    想到這裏我轉頭向馬路口看了看,正好看見一名交警在執勤,藏藍色的製服,白色的手套,身上紮著白色的武裝帶,戴一副墨鏡,在夕陽下墨鏡反射了一下太陽的光芒,真陽光,真帥氣。我在想秦卿的先生不會在和秦卿溝通的時候說:“請出示您的理由(駕照)吧?”嗬嗬,我幸災樂禍的笑了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