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去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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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哭的梨花帶雨,我想哭到天地昏暗,日月無光。我想把壓抑在自己內心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然而,我還是盡量控製住自己不哭,因為我不想讓葉弘看到這些。
不管我和先生之間的事情如何的不堪,但是此刻,要是葉弘看到這個場景,她隻能想到有一個先生在為自己的妻子擦眼淚,她看到的隻能是恩愛,繼而會聯想到自己,感受到自己沒有這樣同樣的待遇,她一定會觸景傷情的。
我本來想讓先生喂我吃蘋果,後來想想,覺得先生不夠這個資格,我就命令他說:“把蘋果湯拿過來。”先生端著蘋果湯,遞到我手裏。
我還沒來得及吃,該挨千刀的那個人又來了。
依然是左手臂挽著自己的皮包的姿勢,依然是走路擰胯幅度很大的走路姿態,是的,是小南。
小南進門就說:“我說呢,打你電話你不接,我一想你準是來看小漠姐了,嗬嗬,小漠姐好幸福啊,一住院有這麽多人來看你,嗬嗬,小漠姐,我真羨慕你啊,要是我將來在月子裏,有這麽多人來看我,那就好了。”
我用力的把飯盒推給先生,先生接過去,放到了床頭櫃上。
小南走過來說:“嗬嗬,吃飯呢?喲,怎麽不吃了啊,嗬嗬,哎,我看看,小漠姐吃的是啥,喲,是蘋果湯啊,哈哈,這手藝,一看就知道是你做的,對吧?”
小南站在原地,右腳站定,左腳用鞋跟支地,不停地晃動左腳,右手接過來左臂的皮包,放到對麵床上,眼睛卻盯著先生看。
先生不說話,站了起來,走到了陽台,又關上陽台的門,一個人抽煙去了。他在這個過程裏,沒有和我,和小南說任何一句話。
我有一個感覺,隱隱的感覺,我先生不會是有什麽把柄在小南手裏吧?要不然他怎麽會這麽慫呢?
小南笑著對我說:“小漠姐,這個要趁熱吃呢,我經常吃,你還別說,這樣吃蘋果味道還真不錯,恩,他做這個手藝不錯,嗬嗬。我嚐嚐啊,恩,味道淡了點,蘋果有點軟了,咦!!不好吃,不好吃,真難吃。”
小南走過去,把嘴裏的蘋果吐到了垃圾桶,笑著說:“嗬嗬,這男人和女人一樣,再好的手藝,放的時間久了,也會生疏的。”
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教訓一下小南?或者惡心她一下?
我對小南說:“哦,你說錯了。那蘋果是剛才一個病人給的,我見上麵有蟲眼,就想扔了,後來覺得扔了沒意思,就想戲弄一下葉弘,然後我們商量用那個蘋果做了這個湯,你進來的時候我們還以為是葉弘呢,沒想到是你。”
小南聽了我說的,又用眼睛掃了一下飯盒裏剩下的蘋果,似乎並不相信。
我決定惡心人就惡心到底,絕不半途而廢,接著說:“其實也沒什麽,裏麵的蟲子就這麽大一點,白嫩嫩的,還動呢,當時,就像這樣……”我彎曲著食指,比劃著蟲子蠕動的樣子。
小南聽了之後,跑去了衛生間。
我覺得,小南這個時候進衛生間,應該是用上體部位做排泄動作吧。
葉弘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小南進衛生間。
葉弘走過來問我:“她怎麽又來了?這個不要臉的。”葉弘放下水,又看了看陽台上的先生,搖了搖頭。
我說:“你去衛生間那邊問一下小南,是用手紙呢還是用香巾紙。”
葉弘不明白我意思,我催著葉弘說:“快去,快去。”
葉弘走到衛生間門口大聲說:“小南啊,你需要用手紙呢還是需要用香巾紙?”
小南拉開衛生間的門,衝著葉弘說:“我什麽都不用。”
葉弘不明白的問小南:“怎麽了啊?幹嘛?對我這麽凶?”
小南不理葉弘,徑直走到陽台上,不知道和先生說什麽去了。
葉弘貼著窗戶聽了幾句,搖搖頭,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先生從陽台走進來,說:“那我先走了,還有點事情,有事兒就給我打電話。”
葉弘狠狠地瞪了先生一眼,又瞪了小南一眼。
我說:“行啊,你走吧,明天把豆豆給我送過來。”
小南沒和我們打招呼,擰著屁股出去了。
我有點不明白,小南每次來都裝腔作勢的假裝有親和力,可為什麽每次走的時候都這麽沒風度呢?難道這就是一個人質素的問題?
或許是因為年輕吧,底蘊還不夠。她還不明白,就算是裝孫子,也需要有始有終的,現在的年輕人,敬業精神果然很差。
我讓葉弘把蘋果湯倒掉,葉弘問我:“為什麽要倒掉呢?”
我說:“被豬啃過了。”
葉弘哦了一聲,端著飯盒出去了。
吃過晚飯,鶯兒和小孩兒來了。
葉弘簡單的把我的情況和輸液時候需要注意的問題叮嚀了一通,鶯兒恩恩的表示知道了。
小孩兒問我:“姐,姐夫來了沒有?”
我說:“來過了,這病房就是他要求換的。”
鶯兒聽了,笑著說:“嘿嘿,這還差不多,算他識相。”
小孩兒繼續問:“那他人呢?走了?”
我不是很想說這個事情,就恩了一聲,想應付過去。鶯兒看出來了,索性不問我,和葉弘套起話來,葉弘著重的把小南的兩次表現給鶯兒說了一遍,氣的鶯兒直咬牙,說:“這妮子怎麽沒讓我撞見呢?不行,明天你們誰也別換我,看我怎麽收拾這小妮子。”
說實話,有鶯兒在要比葉弘好得多。
我現在一看見葉弘就傷感,就難過。再說,葉弘就小南這個問題,也幫不了我。明天豆豆要來,我需要個好心情。
我勸葉弘今晚回自己家裏去住,和曆史老師好好地待會兒,就算是雙方不說話,也不要太計較,夫妻間的事情,很多事說不明白的,在外人看起來,壓根就沒法在一起過,沒法生活的兩口子,可是人家卻一直生活在一起。套用一句俗話吧,床頭打架床尾和這樣的說法,是不僅僅隻有表麵那點意思的。
葉弘答應了,說也想回去看看,還不知道曆史老師又是怎麽吃飯的呢。鶯兒出去送葉弘,小孩兒趁機問我:“姐,姐夫下午回家了,還睡了一會兒。”
我問:“你怎麽知道的?”小孩兒說:“姐,今天星期六,我隻上半天班,中午回家的時候,想給你帶幾件換洗衣服,我一進臥室就看見姐夫了。”
我無所謂的說:“哎,回去就回去吧,有什麽了不起的。”小孩兒有點失望的看了看我,說:“哦,我就是跟你說一下,有這麽個事兒。”
鶯兒穿了一件短裙,短到不小心就能讓人看見底褲,鶯兒擺著不同的姿勢給我看,我笑著說:“你穿成這樣,還不被人占便宜啊?”鶯兒把自己的裙子往上一拉,說:“姐,你看,嗬嗬,我裏麵穿的是這個,看也是白看。嗬嗬。”
我看了一下,說:“那你還不如就穿裏麵的襯褲呢。”鶯兒撇撇嘴說:“那不一樣,我就穿成這樣,就是讓他們想看,等看了,就再讓他們失望,嘿嘿!”
我被鶯兒逗樂了。接著鶯兒的話,我戲謔的說:“是啊,他們失望後,會覺得你坦而不露,會覺得你有修養,有深度,有矜持,對你略有敬意,更有好感,對嗎?”
鶯兒開心的跑過來,又想親我,小孩兒趁機在鶯兒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說:“穿成這樣,我讓你騷。”
鶯兒迎了上去,用自己的胸頂著小孩兒的胸,仰著頭看著小孩兒說:“怎麽著?怎麽著?怎麽著?”說著就抱住小孩兒的腦袋,在小孩兒的嘴上咬了一口。
小孩兒推開鶯兒說:“瘋子,滾蛋。”
鶯兒用手摸了摸嘴,衝著小孩兒傻樂。
鶯兒把包裏的袋子拿出來,說:“姐,我給你帶了內衣,你換換吧,待會兒我給你洗了。”
小孩兒見鶯兒取衣服,轉身出去了……
當夜無話,廢話不說,時間轉到星期天上午九點。
鶯兒一大早就起來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反複的在窗戶的鏡子上看自己的身材,甚是自戀,卻很女人。
也許每個女人都自戀吧,無論美醜。我們經常會有意無意的照一下鏡子,看看自己的發型,眉毛,麵色,嘴唇的色澤,眼袋,眼角,耳朵,鬢角,脖頸,衣領,肩膀,袖口,胸圍等等,雖然每天都會這麽樣的看很多遍,卻從來看不厭。有人說女人是本書,可遺憾的是這本書隻有女人自己最懂,哪一個男子能像女子一樣這麽認真,不放過一個細節的去品讀女子的外在,繼而去挖掘女子內在的情感呢?
嗬嗬,也許,就女子的外在而言,男子的“審美”一般都是粗枝大葉的,急功近利的。
因為豆豆要來,我也強打精神洗漱化妝,把自己梳理了一番,專等兒子駕到。
鶯兒問我:“姐,要不要設置個機關,把小南好好折騰一下?”我說:“不用了,她今天怎麽敢來?哎,無所謂了,反正到時候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現在沒心情理會小南的事情。”
大概九點半的時候,先生還有婆婆、公公、豆豆都來了。豆豆一進病房,就衝到我跟前,趴到我懷裏問:“媽媽,你還疼嗎?”
我摸著豆豆的頭發,說:“這有什麽疼的啊,一點兒也不疼。”
豆豆看著我說:“你騙人,爸爸說你的闌尾都被割掉了,不可能不疼。”
我瞪了一下先生,衝著先生說:“你給孩子說這些幹嘛啊?”
先生把婆婆手裏的禮品接過來放到牆角,說:“我哪有給他說啊,他自己偷聽的,非問我闌尾是怎麽回事,還打電話問他老師了,你問他是不是我說的。”
在撫育孩子這個問題上,我和先生從來都沒有馬虎過,不管什麽事情,我們都很認真,細心地對待,豆豆是我們的寶。(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