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爾頓

字數:5655   加入書籤

A+A-


    小南說:“你的意思是,要是鍾小漠現在愛上了別人,就可能對葛平放手了?”

    秦卿說:“恩,看來你不是白癡嘛,還能想到這些。”

    “秦卿,你要不想說就別說,要是看不起我,我現在就可以走,別在這裏夾槍帶棒的,有意思嗎?”小南無法接受別人這樣的諷刺。

    “喲嗬,生氣了還,嘿嘿,小南,你再瞪我一下看看。”秦卿坐直了身子高興地說。

    小南不明白秦卿的意思,還以為自己要是再瞪秦卿一眼,秦卿會和自己單挑,心裏有點害怕,再說也犯不著和秦卿弄成仇人啊,可是看到秦卿對自己不屑一顧滿是嘲諷的神情,心裏又特別的生氣,就瞪著秦卿說:“瞪你怎麽了?”

    “哈哈,恩恩,瞪的好,哎,小南,你還別說,從你側臉這個瞪人表情看啊,你還真比小漠好看,有味道,對,你比小漠有味道,嗬嗬。”秦卿又笑了起來。

    “我本來就比鍾小漠好看,我還比她年輕呢,這不用你說。”小南不接受秦卿的奉承。

    “嗬嗬,小漠呢是端莊,你呢是媚,你們不一樣的,你就是那種弄點眼神,扭扭身子,發幾句嗲,纏在男人脖子上哼哼唧唧的那種人,嗬嗬,這男人偷吃腥的,都喜歡你這號的。嗬嗬。”秦卿笑的歪倒在沙發上。

    “你笑夠了沒有,就知道你沒好話,算我看錯你了,我走了。”小南不想再和秦卿說下去,站起來又要走。

    “好了,我不開玩笑了,說正經的,咳咳,小漠現在啊,就是缺少一個能代替葛平的人,除非有這麽一個人出現,就好辦了。”秦卿克製住笑說。

    “這個啊,哎,你還別說,我知道的,鍾小漠在外麵有相好的,還每天都給她送鮮花呢。”小南忽然想起金太告訴她的這些事情,頓時麵露喜色。是啊,隻要能有機會針對我,小南怎麽可能不去珍惜呢。

    “真的?有這事兒?”秦卿很三八的問。

    “是啊,她們單位的事情,沒有我不知道的。”小南接著說:“不過,送花的這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鍾小漠本人好像也不知道。”

    “不對啊,有人給她送花,她自己會不知道?你可別小看鍾小漠。”秦卿提醒小南。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最近每天都有人給她送鮮花,她應該是不知道誰送的。”小南說。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秦卿問。

    “這個,我不告訴你。”小南擺譜的說。

    “哦,這樣啊,哎,你看著吧,要真是這樣,小漠遲早還要出事。”秦卿說。

    “哎,看什麽啊,這要我等到什麽時候去啊,鍾小漠就是一個刀槍不入的人,要等她愛上這個人,我該等到什麽時候去啊。”小南恨恨的說。

    “哎,笨,你就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啊?你不是還有一個人可以幫你嗎?”秦卿問。

    “誰?“小南問。

    “金太啊。”秦卿說。

    “金太怎麽幫我?”

    “嗬嗬,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覺得金太對鍾小漠放心嗎?對金總放心嗎?能不能走好這一步,就要看你自己了,嘿嘿。”秦卿說。

    “可是,金太怎麽可能都聽我的?”小南反問秦卿。

    “嘿嘿,這有什麽啊,來,我告訴你怎麽做。”秦卿說。

    走出秦卿家,小南心裏很不是滋味,心想我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就是攤上了葛平這樣一個男人,走到哪裏都被人另眼相看,為了葛平我付出的太多了,可是,葛平對我的付出到底有多少?雖然鍾小漠(我)說的話很可疑,但是葛平的確在離婚這個問題上表現的很曖昧,總這麽若即若離,總在我麵前信誓旦旦,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結果,還要我為了這些事情去費心思,他還算不算是男人啊,還有秦卿,她以為她了不起啊,這麽羞辱我,還有鶯兒,還有鍾小漠,還有金總,他們都是壞人,他們都不得好死。

    看著吧,你們都看不起我吧,都當我是傻子吧,我會用事實告訴你們,我不傻,隻有你們才是真正的傻子,你鍾小漠有的,我南宮燕也有,你鍾小漠沒有的,我南宮燕照樣有,我不會輸給你。

    (如果說小南後期的表現會讓人匪夷所思,我想多少是因為我和秦卿這樣的人給了她太多的刺激,畢竟對小南這樣的女孩子來說,我和秦卿這樣的女子是兩把劍,一把劍插在她的心裏,一把劍插在她的尊嚴上,我用劍在她的心裏刺,秦卿用劍在她的自尊心上來回的剮,她怎麽能不難受?其實,想到這些,小南也蠻可憐的,都是女人,可我們卻在相互為難。)

    葛平,無論如何,你今天得給我一個交代,我不要做二奶,我不要做小三,我隻想堂堂正正的去做一個妻子,我隻是一個女人,我的要求過分嗎?

    再給葛平打電話,電話通了。

    “喂,你在哪兒呢?“小南沒好氣的說。

    “剛忙完,怎麽了?”葛平著急的問。

    “嗚嗚。”聽到葛平的聲音,小南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誇張的說:“你快來救我,我被人欺負了,嗚嗚。”

    (秦卿、小南、葛平之間故事先說到這兒,我們再看看同一時間發生的其它故事——鶯兒。)

    從夜總會回到家,我一點也不累,也許是剛才那麽胡鬧了一下,忽然而來的精神緊張短時間內切換到現在的鬆弛愉悅,讓人更加的舒暢和興奮。

    小孩兒吃著泡麵,問:“姐,幹嘛去了,這麽晚,我都餓了。”

    “鶯兒和你聯係了嗎?”我問。

    “聯係了啊!”小孩兒吸溜著麵條說。

    “鶯兒現在在哪兒呢?”我著急的問。

    “那她沒說。”小孩兒吧唧著嘴繼續說:“姐,方便麵吃的我惡心。”

    “先惡著吧,鶯兒和你說了些什麽?”

    “也沒說啥,就問我幹嘛呢?我說玩遊戲呢,她說你就知道玩遊戲。我說你管不著。她又問我想不想她,我說有點想,她說她也想我。嗬嗬,姐,你幹嘛問這個啊。“小孩兒笑著說。

    “別貧了,趕緊往下說”我很著急。

    “後麵沒了啊,還說什麽?”小孩兒撲閃著眼睛看著我說。

    “厄,你個表達白癡。你們掛電話前說了什麽?”

    “哦。這個啊,讓我想想,哦,對了,想起來了,鶯兒說讓我早點休息,別總玩遊戲,我說知道了,然後,好像她說那你玩吧,我就掛了。”小孩兒說。

    “哎,你啊,粗心。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我生氣的說。

    “姐,我怎麽粗心了?”

    “你想想啊,鶯兒這麽晚給你打電話怎麽可能就說這些呢?她肯定是有話想對你說,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哎,簡單的說,就是鶯兒這會兒心裏想的都是你,你明白不?”我打了一下下孩兒的頭。

    “姐,我不明白。”小孩兒迷茫的看著我。

    “滾一邊去。”我推開小孩兒,把電腦強行關機,說:“現在去找鶯兒,把鶯兒給我找回來。”

    “姐,找回來幹嘛啊”小孩兒笑嘻嘻的說。

    “滾,趕緊去,不然小心我踹你。”我抬起腳嚇唬小孩兒。

    “嘿嘿,我去,我去,保證完成任務。”小孩兒向我行了個少先隊員禮,出門。

    真的,我想念鶯兒。

    鶯兒是個好姑娘,雖然生活作風過於隨意,但是她是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好像,鶯兒在我心裏還不僅僅是這樣一個分量,確切的說,我不想看到鶯兒受委屈,這是我的心裏話,這種關懷與她和我弟弟的關係無關。

    我把身上的衣服,從外到裏的脫下來,丟進洗衣機,這是我的習慣,但凡見到小南時候穿的衣服,我一定把這些在當天就換洗了。我不想太髒。

    洗衣服的同時洗澡,這是我調整自己情緒時候采用的方式,我喜歡同時做兩件事情時候的忙碌,有點小小得成就感和充實感。

    我拿出功夫茶茶具,一邊喝茶一邊等鶯兒。

    小孩兒把鶯兒帶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1點。

    見到鶯兒的時候,我被她的妝容嚇了一跳,睫毛老長,臉上屬於那種相當劣俗的濃妝豔抹,耳朵上極其誇張的吊了兩個圓耳環,再一看,長長的假睫毛上厚重的粘貼物凝成較大的顆粒。好在她依然高高的紮著馬尾辮,還能隱隱的透出一股清純,否則,我真會斷章取義了——沒幹好事。

    鶯兒見到我,站在原地,低著頭,不像往日一樣很臭屁的反複叫我姐姐,要和我親熱。像是一個知道自己犯錯了的孩子,等待著大人的責罰。

    我不想讓可憐的鶯兒難堪,走過去輕輕地擁著鶯兒,說:“沒事兒,沒事兒,回來就好。”聽我說完,鶯兒緊緊地抱著我哭了。

    鶯兒的哭聲和她的搞怪行為一樣有渲染力,我能真切的感受到這種源自喉嚨深處哽咽的淒慘,這是因為痛苦才會有的傾瀉。

    一時間,我竟無語凝噎,喉嚨發甜,眼睛濕潤,淚水悄悄地流了下來。

    也許,鶯兒的人生應該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從她的哭聲裏我隱隱的感覺到了這些,似乎,那些故事裏會有很多的無奈何悲哀。我不敢多想,我想讓鶯兒繼續這麽沒心沒肺的開心下去,至少表麵上看起來她是開心的。

    我問鶯兒:“餓了嗎?”

    鶯兒搖頭。

    我又說:“去洗洗臉吧,看你哭的都成京劇臉譜了。”

    鶯兒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卻不撒手。

    我說:“行了,都抱累了,去洗洗吧,道爾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