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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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誌飛趁機用另一隻手滑向秦卿的大腿內側,在大腿根附近的嫩肉上用力的掐了起來。秦卿上下吃疼,不自覺的鬆開了王誌飛的腳。王誌飛順勢爬了起來,頂著茶幾,嘩的站了起來。

    茶幾劈裏啪啦栽到在王誌飛的身側,眼看著茶幾要砸到秦卿的腿時,王誌飛一個左側踹,茶幾橫靠在了沙發上。

    秦卿披頭散發的坐了起來,對王誌飛說:“你敢跟我玩狠的,我跟你沒完。”說著,就向王誌飛撲了過來。

    反敗為勝的王誌飛一掃臉上陰鬱,借著秦卿撲過來的力道側身閃躲,又順水推舟似地送了秦卿一程。秦卿本想撲過來一下子就把王誌飛撲到,沒想到王誌飛居然躲開,心裏一驚,想收住力道已經來不及了,在王誌飛的幫助下,秦卿竄過來被沙發絆了一下,眼看著就要從沙發上翻出去,兩隻腳已經離了地麵。

    王誌飛眼尖手快,撲過去抓住秦卿栽倒前翹起的腿,也是左腿反剪右腿的姿勢,控製了秦卿的下盤。

    這次比較好玩了,秦卿被攔腰卡在沙發上,寬大厚實的沙發膈在秦卿的腰上,秦卿兩手伸直勉強能撐著地麵;王誌飛像秦卿反剪自己的腿一樣,反剪著秦卿,也反複的用力,聽著秦卿的啊啊聲。

    “啊,王誌飛,你混……啊蛋……啊王啊”,疼的秦卿雙手不停地砸沙發後背。

    不知道王誌飛出於何種心裏,看著秦卿這麽痛苦的哀號,不僅沒有生什麽悲憫之心,人家反而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把秦卿蜷起來左腿向側外壓,很驚訝的表情看著秦卿,聽著秦卿的哀號。不管秦卿怎麽罵,人家壓根就當電視劇插播的廣告——可有可無。

    也許是這樣覺得不過癮,王誌飛點了一根香煙,跪在沙發上,很有韻律的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來一次的側壓秦卿的左腿。

    秦卿是相當勇敢的,肉體的摧殘絕對不會讓這個優秀當代女性喪失反抗的鬥誌,秦卿用手反抓著沙發的靠背,慢慢的直起來身子。王誌飛見秦卿要起來了,把煙叨在嘴裏,伸出手在秦卿的側腰肋骨上掐了掐,秦卿“咿呀”一聲,噗通的,掉了下去。

    王誌飛,喜,甚是得意。繼續吸煙。

    秦卿嘴裏罵著王誌飛你算什麽男人,有本事你別走,看我怎麽打你。

    王誌飛坐在沙發上,貌似頸椎炎犯了一樣,左右搖搖腦袋,劈劈啪啪脖子響了幾聲,說:“行了啊,沒勁,不想和你鬧了。”

    “你打完我,就說你不和我鬧了,你算什麽東西。”秦卿不肯作罷,拐過沙發,又衝了上來。

    王誌飛雙手舉過頭頂,說:“行,我認輸,我認輸行了麽?”秦卿嘴上說不行,手已經到了王誌飛肋骨處,用力抓了一下,說;“讓你嚐嚐我的九陰……哎喲媽呀……栽到在王誌飛的身上。

    原來這王誌飛看著秦卿過來,料想秦卿肯定會抓自己的肋骨報仇,所以在秦卿手抓來的時候,右腳對準秦卿的左膝蓋處,蹬了出去。這秦卿此時正好左腿實力著地,被王誌飛這麽一踹,身體失衡,沒了著力點,直接倒了下來。

    王誌飛看到秦卿這麽一塊肉體向自己栽下來,出於人的本能,左手掄起來向外隔開,秦卿一下子被隔了出去,重重的栽到在沙發上。人家這皮革沙發的彈性非常好,秦卿在這沙發的反彈作用下,彈了起來,再次落下。

    這次落下的時候,秦卿的下巴正好磕在沙發的邊沿上,隻聽見秦卿“咦恩”的發出一個“非”常用感歎詞,歪倒在地,半天不動。

    此時的王誌飛,看著披頭散發的秦卿趴在地上,上衣皺起,露出了腰上的脂肪,還有秦卿因這樣的劇烈活動,導致褲子呈半脫落狀,露出小半截內褲,再看秦卿的臀部,那歪扭錯位的褲襠縫線,從秦卿的右半臀上曲線劃過,尤其是秦卿右腿的半截褲腿上移,露出秦卿較為肥壯的小腿,還有半截襪子,真是儀態全無。

    王誌飛從來沒有在這樣的角度去看這個女人的臀部,在這樣的情況下,實在是看不出女性的曲線美來,看的那叫一個難受。

    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去問王誌飛還愛不愛秦卿,這樣做最多隻是一個冷笑話。

    王誌飛此刻對秦卿的感覺,除了反感,厭惡,似乎再沒有什麽詞語可以準備表達他的內心活動。也或者,此刻反感厭惡這樣的字眼,都在王誌飛的心理活動中顯得過於空洞,和蒼白。

    這是一種複雜的感覺,有王誌飛對秦卿的不滿和怨恨,也有王誌飛對自己的譴責和怨恨,她不滿秦卿所做的任何事情,任何表現,她怨恨秦卿從來都是如此的不可理喻,如此的荒蠻、粗俗,他譴責自己這麽多年太笨太傻,居然沒有看透秦卿這個人的秉性,他怨恨自己太過於無能,居然把自己的婚姻搞到了這個份上。

    這就是一個人內心世界的崩潰狀態,用“崩”的方式產生爆炸的輻射力量,用“潰”的方式失去了自己的立場和原則,於是,我們常說的“破罐子破摔”得景象出現了。

    王誌飛走過去,把翻起的茶幾放好,然後坐在茶幾上,看著趴在地上的秦卿。這樣的方式對王誌飛來說,是一種發泄。他想讓秦卿在抬起頭的第一眼,就看見自己正幸災樂禍的看著她的眼神和表情,他還要用這樣的坐姿,這樣的舒服愜意的狀態來諷刺和嘲笑秦卿此刻的失利處境,他知道,這樣的方式對秦卿,一定會讓秦卿瘋掉的,或者把秦卿逼向一個發瘋的高潮,因為秦卿無法接受別人對他這種侮辱方式的挑釁,尤其是自己的丈夫。

    所以說,我們身邊最可怕的人,並不是自己的敵人,而是最熟悉自己的人,因為隻有他們最了解自己,最容易找到我們的死穴,然後給我們最致命的一擊。這正如葛平對我和對小南,後話,我們以後再說。

    秦卿被沙發彈起的時候已經感到了眩暈,眼前發黑,等自己的下巴再次撞到沙發下沿的時候,秦卿已經沒有了知覺。在極興奮緊張的狀態下,身體又受到這樣的撞擊,神經中樞明顯負荷過重,玩起了短暫的“罷工”——休克。

    等秦卿恢複了意識,隻感到渾身酸疼,腰好像斷掉了一樣,手用力的支撐著身體,辛苦的坐起來,感覺嘴裏鹹鹹的,還有點腥,用手背抹了抹嘴,才發現嘴唇被自己咬破了,還在流血。

    王誌飛看到秦卿滿嘴是血,還以為秦卿內髒受到了重創,嚇出了一身冷汗。王誌飛跑到秦卿身邊,抱著秦卿問:“怎麽了?怎麽流血了,說話啊。快,說話啊,你說話啊。”

    秦卿本想掙脫王誌飛,心想你他媽的剛才還打我,現在有這麽關心我,你神經病啊你?可是看到王誌飛這麽著急的神情,秦卿掙紮了幾下,就不掙紮了,而是用眼睛死死地盯著王誌飛,就像一個在深山老林裏苦練了十八年的絕世武功,一朝在大雁塔廣場,與自己的殺父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隻有先用眼睛狠狠地瞪著這個人看上一會兒,然後再用劍把他穿成糖葫蘆,才能解恨。

    王誌飛看著秦卿得眼神,心裏一陣子的發毛,他擔心秦卿的內髒是不是有了問題,更擔心剛才會不會被沙發磕到的時候,咬斷了或咬傷了舌頭,這要這樣,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這怎麽說,都是一個傷害罪。

    很奇怪吧,此時的王誌飛感受到的不是內心的譴責,而是擔心法律的製裁。人就是這麽奇怪,總會在第一時間反應到自己的人身合法權益會不會受到影響和傷害,隻有自己的一切在沒有遭受到傷害以後,才會考慮我需不要需對自己的良心係統進行修複,把對自己的譴責外在的表現出來。

    王誌飛被秦卿看的很不自在,著急的想知道秦卿的舌頭到底有沒有什麽問題,就用手捏著秦卿的兩腮,想把秦卿的嘴巴捏開檢查一下,秦卿應該是看出了王誌飛的用意,把自己的牙咬的緊緊的就是不張開。

    王誌飛捏了半天發現沒用,放在正常人,應該都是對秦卿好言相勸,行了,別鬧了,快把嘴張開我看看之類。人家王誌飛可不這麽做。把自己的手伸向秦卿的腋窩,撓起來秦卿的癢癢(秦卿這裏怕癢),想讓秦卿被迫的笑出來,自己好檢查一下。

    秦卿的確是癢了,扭動起身子躲避王誌飛,王誌飛自然是不依不饒了,秦卿一邊縮著往後躲,王誌飛就一邊撓著往前移。

    忍不住的時候,秦卿衝著王誌飛的臉,一聲大喝:啊,呸。

    一坨鮮血嘩啦的灑在王誌飛的臉上,綻放如花。

    我們都知道,一個人嘴裏含著東西,然後抿著嘴不說話,一會兒時間,嘴裏就會有更多的口水了。所以,秦卿此刻吐出來的血紅口水,量自然不會小。

    秦卿呸完後,坐在地上快速的後移到沙發邊,靠著沙發看著王誌飛被“呸”了血的腦袋,哈哈大笑。

    王誌飛並沒有惱羞成怒,他反而放下心來,至少秦卿此刻的表現並不痛苦,這多少說明秦卿沒出大事。這又是擔心,又是放心,一時間,王誌飛被糾結的口吃,說:“混蛋,你你你。”

    “你大爺!”秦卿言辭簡短,語氣短促有力。說完,瞪著王誌飛,嘴角還有笑意。

    王誌飛這次真放心了,好了,舌頭在呢。但是王誌飛實在沒有心情在這麽鬧下去了,兩個人都這麽激動地,再要打下去,還指不定要出什麽事兒呢。

    想到這裏,王誌飛渾身酸軟,歪倒在沙發上,喘著氣,不說話。(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