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回到了剛畢業的哪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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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從人性大惡的角度去看這個問題,在這種情況下,相互之間有了隱瞞,有了欺騙,有了權謀,為了各自的利益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當然,我所說的人性大惡主要是從人性自私,欲望貪婪這個角度出發的。那麽,OK,我們再來看看朱元璋同誌的事情。朱元璋同誌堅持真誠、坦誠,忠誠待人,事業越來越好以應天為中心根據地,滅掉陳友諒、張士誠、方國珍等人,實現了自己驅逐韃虜、恢複中華的理想。可是到最後那些跟著他打天下的胡惟庸、李善長等人都最後都沒有什麽好的下場……”
“就是,所以說人都會變的。“葉弘插嘴說。
聽到葉弘的話,蔣天一鬱悶的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歎口氣說:“恩,好吧好吧,我相信很多人都和你一樣,會認為朱元璋實施是帝王的權謀之術,實現自己的帝業穩固,故意也好,不故意也好,都要去扮演這樣殘暴陰惡的角色。你這樣想沒錯,很合理。不過,咱們應該這樣去看待這個問題,我們換位思考一下,那些當年跟隨朱元璋同誌打天下的弟兄們,如果能夠知道朱元璋當了皇帝之後會怎麽想,怎麽做,還是像以前一樣,按照朱元璋的意圖去辦事情,你覺得朱元璋會這麽六親不認嗎?”
“應該不會吧。”葉弘若有所思的說。
“對嘛,這就是問題所在。”蔣天一高興的拍大腿說:“朱元璋和他的兄弟們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們的溝通不夠,溝通方法不對,你想啊,在一個皇帝麵前,你口口聲聲的說我忠於你的事業,看到皇帝做出一些事情可能影響帝業的穩定,還沒弄清楚皇上真正的打算,就冒死進諫,就算阻止不了皇上,被皇上處死了,自己也落得忠誠的名號,這種想法是愚蠢的。這種溝通方式是不對的,你說對不對?”蔣天一說。
“恩,好像是這樣的。”葉弘雲裏霧裏的說。
“所以啊,這人和人在一起,必須要有言語上的溝通,溝通的方式方法也很重要,尤其是夫妻之間的問題,不能隻看是不是忠誠的,真誠的,如果沒有很好的溝通,那就可能出現朱元璋那樣大善和大惡的情況,也就是你說的,開始忠誠,到最後卻變了。”蔣天一繞著大圈子,和葉弘談的隻是“溝通意義”的問題。
“恩。”葉弘好像是聽懂了,點點頭。
“就好像你和我一樣。咱們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就是因為很久以來我們都沒有好好地談過,你不知道我想要什麽,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麽,不然我們也不會這樣的,你說呢?”蔣天一趁熱打鐵,緊扣主題。
鑒於葉弘對蔣天一的談話方式接受了,蔣天一說,關於這個表達的問題,我給你舉個例子吧,就好比你給我發了條短信息,說你愛我;我收到了,我也知道了。可是我沒有給你回複短信,你不知道我看到你的短信的感受,這樣,我們之間的溝通就有了盲區。
隻要說到愛的道理,葉弘都是能聽明白的,她雖然不愛思考,但是畢竟看了很多電視劇,也有不少心得。
葉弘故意說:“要發也是你發給我,憑什麽我要發給你啊。”
蔣天一哈哈大笑。
見葉弘聽明白了,蔣天一解釋了自己和秦卿“友情同盟,共同坑人”的事情。
講完故事,蔣天一說:“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這個事情的真相,是想讓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問題。我沒想到你做事情會這麽過激,嚇死我了,差點這輩子就見不到你。”
蔣天一不忘煽情,這是男人知道自己做錯事後的通病。
“哼!”葉弘撅著嘴不理蔣天一。
“嗬嗬,知道嗎?我們之前就錯在你不知道我心裏想什麽,我也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麽,時間久了,這種狀態也影響到了生理。”
蔣天一話沒說話,葉弘給了他一個深情的“瞪眼”。
“我們以後要這樣去相處,就像剛才你不理我,我搬動輪椅,讓你看著我一樣,我們不要逃避,共同去麵對,不要把想法都憋在自己的心裏不說出來,這樣我們永遠不知道對方心裏是怎麽想的,好不好?”蔣天一握著葉弘的手,說。
“恩!都是你沒說,我都說了的。”葉弘眼裏滿是淚水。
“我知道,我說這些就是在反省自己的問題,我一直因為我們不能很好的溝通苦惱,現在我才發現,原來是我沒有掌握和你溝通的方法,嗬嗬。”蔣天一高興的說。
“哼!”葉弘不理蔣天一。
“原諒我吧,好不好,求你了,老婆。”蔣天一開始求葉弘。
“嗬嗬。”葉弘笑了。
蔣天一吻著葉弘手。陰鬱的臉上有了自然的笑容。
“你害我跳樓了,你要補償我。”葉弘開始撒嬌。
“恩,我補償你。”蔣天一答應。
“以後你要天天給我做飯,給我洗衣服,給我像這樣講故事,逗我開心,還有。”葉弘燦爛的微笑著。
“還有,星期六晚上早點上床”
“去你的,流氓。”
電話裏,葉弘的笑聲那麽甜。那是在幸福感最強烈的時候,喉嚨深處在笑聲裏隱藏的一種不規律的震動聲,音色和音調都與笑聲不同,卻和笑聲完美結合,像是一首動人的樂曲,能感染每一個人。
我說:“恭喜你,三十三歲了,還談了一次戀愛。”
“嗬嗬,小漠。”葉弘依然那麽開心,開心到一句話裏,除了喊我的名字之外,沒有說出任何一個有意義的詞語。
“行了,晚上加把勁兒,別輕饒他。”我壞壞的說。
“哈哈”
掛上電話,我陷入了沉思。愛情,什麽才是愛情?難道真的像王誌飛說的那樣,愛情就是一男一女,基於一定的物質基礎,有共同的信仰和追求,平等自願,為了雙方共同的信仰奮鬥一生嗎?
那麽,我呢?我和葛平是一男一女,有不錯的物質基礎,我們也是平等自願的走在一起,也自願為了能一輩子生活在一起而奮鬥一生,可是為什麽我們會用我們的婚姻,埋葬了我們的愛情呢?
好了,不想了。已經過去了。
鶯兒直到早上七點才回來。
鶯兒哭腔膩膩的說:“你那什麽抓賊的辦法啊,讓人在小花園裏呆一夜,連個賊的毛都沒見到,你看,蚊子把我咬成什麽樣子了?嗚嗚,蚊子還咬我的嘴了,你住的都是什麽地方啊,蚊子都這麽流氓。”
“少他媽廢話,困著呢,先睡覺。”小孩兒開口還是先問候別人的媽媽。
“滾,不理你了。”鶯兒的話吵醒了我。
和鶯兒聊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了葛平。他說今天要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我打電話給葛平。
“喂,你在哪兒呢?”我問。
“哦,小漠,我剛到機場。”
“怎麽這麽早?”
“是啊,早班機”。
“東西帶的多嗎?”
“還行吧,我辦托運了。”
“小南男朋友的事情,是你借題發揮對嗎?”我問葛平。
葛平不吭聲。
“小南懷孕和做人流的事情,也是你借題發揮,對嗎?”
“鍾小漠,不猜測我,你能死啊?要不要總把人看透啊?”葛平笑著說。
“就你肚子裏的那點壞水,你以為你能騙過我啊?嗬嗬。“我笑著說。
“小南這次可真是吃了啞巴虧了,嗬嗬”我沒心沒肺的幸災樂禍的說。
嗬嗬,我們在笑聲中沉默下來。
“什麽時候回來?”我打破了沉默。
“還沒去呢,哪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啊。”
“哦!”我不知道該怎麽告別。
“小漠,我想了,其實我覺得你教育孩子的方式是對的,就應該讓豆豆驕傲點,男孩子沒有點傲氣也不行,我當時要是驕傲點,也不會把小南放在眼裏了,嗬嗬。”葛平用自嘲的方式,找到了新的話題。
“那當然,我是誰啊。”我驕傲了。
“你是鍾小漠。”葛平模仿我電話裏的語氣,說。
“嗬嗬”我們又一次在笑聲裏沉默。
“一直呆在三亞嗎?”我主動提問。
“不一定,我還想去海口住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你的意思會很久?”
“恩,我想一個人安靜安靜,好好琢磨一下我為什麽要活著這樣具有偉大意義的論題。嗬嗬。”葛平開玩笑的說。
“每換一個地方,記得給我發個信息,不然我沒法跟豆豆交代。”也許是我擔心孩子會問我他爸爸去哪裏了,也許是我擔心自己問自己,孩子他爸爸去哪裏了。也許是我故意想留點曖昧。
“恩,知道了。”
“在外麵多注意身體,少喝酒,早上堅持喝粥,你的胃不好,煙能不抽就不要抽了……”我的話還沒說完,葛平打斷了我的話。
“什麽意思啊你,鍾小漠,你現在還這麽說,你還想不想讓我走了?”葛平忽然改了語氣。
“嗬嗬,我就是在勾引你啊。”我喜歡葛平這樣的調侃,我享受他因為我的幹擾,情緒受到影響的一切反應。
“去你的,行了,不說了,換登機牌了。”
“行了,滾!”我大聲的說。
聽到嘟嘟聲,我有點後悔,幹嘛啊,最後一句話還讓人家滾。我還沒說祝他以後能遇到更好的女人呢?
也許是鬼使神差吧,我對自己下麵的行為隻能這麽定義。
我衝進小孩兒的房間,打開電腦,瀏覽網頁,查看這個時間段飛往海南的航班及飛行時間。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會這麽做,我隻知道我想這麽做。
沒有了葛平的鬧心,沒有了小南的惡心,我的生活平靜了很多。我沒有什麽不適應,覺得很放鬆。晚上躺在床上,我會想,離婚了也沒什麽痛苦的,很自由。
我享受這份自由,不因某人而思念,牽掛,鬧心。不因某些事情擔憂,不用去反複思考。生活一下子簡單了很多,簡單到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彷佛回到了剛畢業的哪會兒。(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