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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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久了,媽媽又開始著急的給我物色對象,鶯兒也跟著起哄,給我安排了一次又一次相親。對此我不是很拒絕,但多少有點抵觸,我都不著急,你們著急什麽?
這是後話,我們還有秦卿和王誌飛的事情沒說完。
對於秦卿來說,王誌飛在自己的手裏純粹就是一個遙控玩具,除非你沒電了,不然我怎麽“控”你,你就要怎麽給我“搖”。
王誌飛躲著秦卿不見麵,打電話也不好好接,惹毛了秦卿。
小樣的,端著豆漿就以為自己找著鹵水了?
秦卿把車子停到路邊,放下車窗,看著正在執勤的王誌飛。撥通電話。
“喂,你在哪兒?”秦卿故意問。
“有意思沒?你不都看見了嗎?”王誌飛生氣的說。
“哦,那人是你啊,嗬嗬。”秦卿笑著說。
“神經病,行了,我上班呢,別煩我。”王誌飛趕緊找茬掛上電話。
秦卿發動車子,開到馬路中間,停到崗亭下。打開音樂,閉上眼睛,聽了起來。
太陽從玻璃外射進來,秦卿戴上太陽鏡,說:“真他媽的熱。”
“奶奶,您能不這樣麽?”王誌飛扒到車窗邊,大聲對秦卿說。
“喲,再叫一遍。”秦卿坐直了,看著王誌飛說。
“操!”王誌飛仰著頭,看著太陽,罵了一聲。
“叫啊,再叫一遍,奶奶就把車子挪了。”秦卿樂嗬嗬的說。
“哎,不帶你這麽玩的啊。”王誌飛摘下墨鏡,無奈的說。
“那你想怎麽玩?”秦卿用胳膊支在車窗上,很傻很天真的問王誌飛。
“你到底想做怎麽樣?”王誌飛問。
“叫奶奶!”秦卿要求。
“奶奶。”王誌飛回應。
“哎!嗬嗬,孫子乖。你是不是想讓奶奶把車子停到一邊去啊”秦卿摘下眼鏡,太陽刺激的眼睛睜不開,隻好再戴上眼鏡。
“奶奶,發動車子,踩離合器,二檔起步,踩油門,前方50米靠右停,行嗎?”王誌飛指著馬路邊的停車位,說。
“好叻,孫子,奶奶等你啊。”秦卿哈哈大笑。
“我上班呢,別等我。”
“你還有15分鍾換崗,再上崗還有3個小時,這時間夠奶奶用了。”秦卿看了看表,說。
“快快!”王誌飛指著停車位,不耐煩的說。
秦卿愉快的打開引擎,興奮的踩離合,掛二檔,興高采烈的來到停車場。
王誌飛站在崗亭上,琢磨著一會兒怎麽應付秦卿。平日裏王誌飛想到秦卿倒沒什麽不愉悅的,近來幾天,想到秦卿特容易暴躁,尤其是剛才無緣無故的又給秦卿當了回孫子,窩火到了極點。
關鍵的時候,總會有人冒泡。
明明都紅燈了,明明車子都停了,偏偏有輛車變道衝了出來
太目中無人了,這不是挑釁嗎?葛平跳下崗亭,吹著哨子,打手勢讓出租車停下。
出租車停下,王誌飛敬禮後說:“駕照,行駛證拿出來看看。”
出租車司機把駕照行駛證遞給王誌飛。
王誌飛對司機說;“請下車。”
司機嘴巴不停地抽搐著,頭也晃動,好像有點麵部肌肉痙攣,吐字卻很清晰,語氣很堅決的說:“我不下。”說完,繼續麵部痙攣。
王誌飛鬱悶的問:“你怎麽能在這裏直行呢?違章了啊。”
出租車司機問王誌飛:“我怎麽就不能直行呢?”
擱平時,王誌飛能跟司機說出個五六七八九,剛才給秦卿當孫子當了好幾回,心情很差,腦子裏亂哄哄的,說話也不怎麽利索,被出租車司機這麽一氣一反問,王誌飛更鬱悶了心想這都他媽的什麽人啊,激動的說:“你拐不拐,直行。”
“我是直行啊。”這司機可能真是吃撐了,睜著眼跟王誌飛胡攪蠻纏,試探王誌飛的耐性。
綠燈了,後麵的車子不停的摁喇叭。
“靠邊停,罰款。”王誌飛著急了。
出租車嘴裏說聲:“我操。”
還好,王誌飛沒被氣死。
出租車司機,一腳油門,車子竄了出去。臨了,司機還伸出腦袋對王誌飛大喊一聲:“我靠!”連連給王誌飛舉了三次中指。
王誌飛還是沒被氣——死。
同時,十字路口也堵住了。
王誌飛吹哨子示意同事追逐違章出租車,自己又手忙腳亂的開始疏導交通。
“真夠笨的。就這還得瑟呢。”秦卿看著這一幕,哈哈大笑。
等王誌飛疏導完交通,和同事換崗後,來到秦卿車上。
“你上班就這德行啊?你那司機大哥跟你聊什麽家常了?臉都綠了?哈哈。”秦卿開心的埋汰王誌飛。
“滾,都是你氣的,剛才完全不在狀態,咦,不對啊,剛才那司機好像想對我說什麽”,王誌飛好像想起了什麽,摘掉帽子,取下眼鏡,看著秦卿說:“哎,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找我什麽事兒?”
“我來看看你”秦卿話沒說完,王誌飛就說上了。
“我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活的怎麽樣,是不是還在為人民服務呢,喲,還不錯嘛?蠻熱情的。”王誌飛癟著嘴,學著秦卿的腔調,埋汰自己。
“哈哈,你這個孫子越來越聰明了,連奶奶的話都會學會說了。”秦卿仰著頭大笑。
王誌飛瞪了一眼秦卿,不吭聲,點燃香煙。
秦卿關閉空調,放下車窗,說:“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怎麽也不回來呢?”
“我去哪兒了,這還跟你有關係嗎?”王誌飛煙抽的太猛,嗆到了自己,咳嗽著說。
“滾,跟你好好說話呢,晚上我請你吃飯吧。”秦卿邀請王誌飛。
“哎,你不跟我說——滾,是不是就覺得你自己渾身不和諧啊?”王誌飛生氣的問。
“我還月經不調呢?你不也跟我說了嗎?”秦卿咳嗽幾聲,說。
“你愛調不調。”王誌飛居然把這句話接上了。
“哎,晚上回家吧,你好幾天沒回家了。”秦卿靠在王誌飛的肩上,撒嬌的說。
王誌飛又被煙嗆著了,這都什麽事兒啊。王誌飛看著一反常態的秦卿,如看一隻被剃光了毛的寵物狗,滿眼的驚奇,一臉的不可思議。
秦卿見王誌飛沒反應,扭頭看了看王誌飛說:“我都想了。”
“想死是吧?”王誌飛故意不解風情的說。
秦卿抓住王誌飛的胳膊,狠狠地咬住不放。
王誌飛大喊,“啊”一聲,之後不“啊”了。
因為哥們已經疼的“啊”不出聲音了。
隻見王誌飛誇張的挺直了腰,仰起腦袋,拿香煙的右手伸出窗外,煙蒂從手指彎曲到平直張開的過程中跌落在地上。很奇怪的是,王誌飛的其他四根手指頭都在用張開和伸直的方式或轉移或表達被秦卿撕咬的疼痛感,而他的拇指卻彎曲著,還不停的抖動。
不知道這是什麽生理現象。
秦卿咬夠了,鬆開嘴。然後用手搓揉著剛才咬過的地方,關切的問:“還疼嗎?”
王誌飛看著秦卿這張臉,滿腦子茫然,或者說是“茫然感”讓他的大腦和小腦同時抽筋了,短路了。
這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這是女人嗎?
王誌飛的大腦問小腦。
小腦沉默不語。
“不疼了,不疼了。”秦卿雙手搓揉著王誌飛的手腕,顛顛的說著這個排比句。
“行了。煩不煩啊。“王誌飛甩開秦卿的手,喊了起來。
秦卿哈哈大笑。
王誌飛的手機響了,接聽。
“喂,啊?通緝犯?”
掛上電話,王誌飛手指著秦卿說:“你就是個掃把星。”
“什麽情況啊?這麽說我。”秦卿意識到問題嚴重,不敢和王誌飛開玩笑。
“剛才那輛出租車上有一個通緝犯”秦卿打斷王誌飛的話說:“就是給你國際標準手勢的那個?”
“滾。”王誌飛回應秦卿說:“我當時還覺著那司機就跟腦癱一樣,語無倫次的,嘴還這樣,這樣抽搐呢,原來他是給我暗示乘客有問題呢,哎。”王誌飛模仿司機麵部肌肉痙攣的摸樣,歎口氣說。
“那你沒看出來?”
“我都被你氣暈了,那能反應過來啊,司機死活不下車就是想讓我把車控製住,司機當時比較害怕,也不敢喊,怕人家報複,隻好假裝闖了紅燈。”
“那走吧,趕緊追啊。”秦卿發動車子。
“追個球,人家都把人控製了,看吧,到手的立功機會就這麽飛了。”王誌飛瞪著秦卿說。
“怎麽抓住的?”
“哎,闖過紅燈,通緝犯就下車跑了,後麵追上去的民警追了兩條街才追上,那孫子身上有刀,多虧了群眾幫忙,才製服了那家夥,民警還掛了點彩。”王誌飛說。
“媽的,這彩掛的值。”秦卿不服氣的說:“我怎麽就沒這機會呢,真是的。”
“你就知道打你老公,你還知道什麽?”王誌飛生氣的說。
“親愛的,我不打你了,不打你還不行嗎?”秦卿如“鶯兒”發嗲狀,膩歪在王誌飛的身上。
“去去去。”王誌飛推開秦卿,說:“到底有事沒事兒?”
“我有話想給你說。”秦卿說。
“說吧。”
“現在我說不出來。”秦卿說。
“厄。“王誌飛用這個詞表達著自己的無語。
“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吃飯,吃飯的時候說,行嗎?”秦卿說。
王誌飛沒法不答應,他從來都不是秦卿的對手,不管是據理力爭加胡攪蠻纏式的文抖,還是自殘肉搏式的武鬥。
閑話不說,轉眼到晚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