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客串替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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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想最多三天就能完成剩下的幾組鏡頭。”馮導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蘇一。

    蘇一抬眸,真搞不懂,這些怎麽動不動就看她。

    南宮澈好像明白他的意思:“蘇小姐的舞很不錯。”

    “老板好像忘了,我是作曲人,可不是跳舞的,現在我要賣的是曲譜。”

    憶起蘇一和李非之間的事兒,南宮浚譏笑:“除了你的曲譜,還有別的吧?”

    如果不是她給了李非什麽好處,李非怎麽可能給她置房產。而她給的好處,就是她的身體。他喜歡了她那麽久,沒想到她卻是這樣的女人。南宮浚說不清自己是氣憤還是傷心,總之當他看到她和李非擁在一起時,無疑是有人在他心上狠狠地捅了一刀。

    蘇一瞪了一眼,準備不予理睬。可南宮浚的話,分明就是另有所指。這不由她憶起了南宮浚生日那夜發生的事兒。

    南宮浚想到被她的外表所欺騙,心裏就大不舒服:“我希望蘇小姐僅僅是個作曲人。”

    “我希望大家也隻當我是作曲人。”如果隻是作曲人,就不會有南宮澈的陷害和算計。

    “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大家可以散會了。”

    蘇一還坐在原來的位置,就那樣憤憤的盯著主席位上的南宮澈。有些事看似過去了,可心理的陰影還在,尤其是她此刻連殺了南宮澈的心都有。能殺嗎,現在可是法製社會,她不可能因為一時的衝動也賠下自己的下半輩子。

    南宮澈說:“阿浚,你出去一下,我和蘇小姐有幾句話說。”

    偌大的會議室裏,就剩下南宮澈和蘇一四目相對。南宮澈看她,就算高傲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被阿浚給吃幹抹盡,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她居然會是第一次。酒店的服務員在收拾客房時,發現了被褥和床單上的血漬。

    可南宮澈不知道,那天晚上,南宮浚因為太過激動流了鼻血。

    他站起身,從衣兜裏掏出一張早就寫好的支票。

    “瑤池仙宮,頭牌小姐一夜二十萬。二線女星是三十萬。給你這個數,我想你應該能滿意。”

    他走到她的身後,遞過一張支票。

    八十萬,她的那個被藥迷的一夜就值八十萬。

    蘇一接在手裏,全是諷刺的笑,將支票撕了,她還做不到。錢,真的可以擺平很多事情,就像現在,天娛集團年輕有為的總裁南宮澈大筆一揮,就是八十萬。對於他來說,這八十萬就像是一滴水,天娛集團的資產是近百億,而且每年還在以至少百分之二十的速度上升著。

    “八十萬,澈老板未免太小氣了一些,我本不會賣,是被你算計,難道那樣被人出賣的一夜就僅僅值八十萬?”

    “少了?”

    南宮澈沒想到她居然還嫌少,知道嫌少就好,就怕她不收。眼裏有錢的女人是可愛的、真實的,至少現在,他在她的眼裏再也看不到那份孤傲與刺人。

    “當然少了。”

    南宮澈笑:“你是一個很貪心的女人。”

    “我從來沒說我不貪心。”

    南宮澈將手搭放在她的肩上,她有一頭很柔順的長發,認識這麽久,卻是第一次看她披著長發的樣子。

    “那你一夜要多少?”

    “無價。”

    對於南宮澈來說,天下間根本就沒有無價的女人!她們就像是瑤池仙宮裏的夜場公主、小姐一樣,無論是碩士、本科,環肥燕瘦,還不是一個人都明碼標價。

    人,什麽時候也淪落至此,就像是商品一樣,擺在了房間了,擺在了“貨架”上,而蘇一是永遠不願意成為“商品”的,就算是,她也希望自己是無價的那個。

    “無價?可你現在比不得以前。”

    被人吃幹抹盡了,她又何故在在這裏裝清純。

    南宮澈的話刺眼得讓人覺得心痛,可蘇一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她可以在任何人麵前故作高傲、冷漠,在知曉實情的南宮澈麵前她卻裝不出來,無論她怎樣的反抗,那一夜的算計他們已經得逞。

    在李非的麵前,她可以縱情的哭;但在南宮兄弟的麵前,她必須堅強。

    現在,她很需要錢。需要把那套房子的錢支付給李非。

    可那套三居室一百二十坪的房子,售價至少一百五十萬。

    蘇一拾起桌上的支票,南宮澈是要逼她就範,好,那她又何故扮出清純的模樣。“要賣,也是我自己賣,要賣就賣給那些能夠出得起錢的人。你……南宮澈出不起我想要的價。”

    可南宮兄弟從來都不是她想賣的對象。

    她會賣,也一定會謹慎地賣給自己不算厭惡的人。

    血淋淋地自辱著自己,她曾是多麽自信的女兒,可此刻偏要自辱,還在他的麵前笑得沒心沒肺。

    南宮澈冷笑著:“就算你要自己賣,沒我同意,沒人敢買。”

    他南宮兄弟看中的女人,誰人敢碰,就算是被當成是舊衣服丟掉、扔掉,沒有他的點頭同意,沒人可以碰。況且現在阿浚正對她有著極濃的興致。

    南宮澈想:說不賣,還不是收下了八十萬的支票。嗯,八十萬,就讓阿浚如願以償。女人到底都是一樣的,得了手還不得乖乖就範。

    蘇一佯裝沒有聽見,出了會議室。

    之前,她是準備用這錢去還李非,可想來想去,她都無法做到。她不能接收這支票,如果收了,她就真的成了賣,被人算計,她可以自認倒黴,可收了錢,意義不同。

    臨中午下班時,她去其他部門,迎麵就看到站在一邊的南宮浚,走上前去,就在南宮浚想要避開的時候,她一把將手中的支票塞到了他的懷裏:“告訴你哥,把這支票拿回去。我蘇茜永遠不會賣!”

    南宮浚腦子發蒙。

    蘇一走了幾步,又說:“被人算計的一夜,我就當是被狗咬了。所以,還是請偉大的情聖南宮浚公子,往後就不要再來糾纏我了,你想的、要的,你哥哥不是已經替你做到了吧。難道你所謂的南宮家的霸道就是這種下作的手段?”

    “等一等!剛才那話什麽意思?”南宮浚追了過來,攔住她的去路。

    蘇一笑,早上在會議室,他話裏的意思不就是譏諷她嗎。

    “希望她僅僅隻是作曲人”,話裏分明就是有另一層意思,她蘇一怎麽可能墮落到成為別人的小三。

    “浚公子還真貴人多忘事,生日那晚的事,你不會就真的忘了吧?”她笑,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樣的笑其實比哭更讓人難過,可她隻能笑,已經為那事哭過了,她就不會再哭,尤其是在南宮兄弟的麵前流淚。

    南宮澈在逼她,她不可以低下頭。

    而她在南宮浚麵前,一直都是堅強的、冷傲的,她需要有冷傲來做自己的偽衣。

    南宮浚憶起來了,生日那天,他在總統套房裏,身邊還有一個女人。

    “你……你是那晚的女人?”

    她笑得辛酸:“浚公子不是一早就知道嗎?在你們兄弟心裏,女人隻是玩偶。”壓低嗓門,狠狠地說:“如果你們逼我,我寧可把自己變成第三者、變成風塵女子,也絕不會賣給你們。”

    南宮浚不就是當她是李非的情人嗎。

    那樣的鄙夷她,她蘇一難道就隻配做別人的第三者。

    什麽時候,她的命運就變了模樣。

    尊嚴也被人踩在了腳下,她不會任人欺負的,算計是算計,出賣是出賣。

    “就算是八塊錢一夜賣給別人,我也絕不會用八十萬賣給你們。”

    這樣怨恨的目光,張揚得絲毫沒有掩飾。

    南宮浚仿佛明白了一切,“你在恨?所以你才故意接近李非哥的?”

    她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揚著頭翩然地離去。當她說出這些話,其間的辛酸隻有她自己明了。明明不會做那樣的女人,可她卻要說這樣的話。

    南宮浚心頭一驚,折入電梯間。

    辦公室裏,南宮澈正與一個新來的年輕女秘書打情罵俏,南宮浚怒氣衝衝地進來。

    “這是怎麽回事?”

    他一把將支票放到桌上。

    南宮澈衝女秘書揮了揮手,女秘書退出辦公室。

    這張八十萬的支票不是給了Susie嗎。

    “我生日那天,你算計了她,讓我和她……”

    為什麽套房裏的線路出現故障,現在想來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阿浚,我這是在幫你。你現在不是已經得到她了嗎?”

    “哥!”南宮浚滿是無奈,難怪蘇一會變得這麽快,原來是這樣,“我沒讓你過問我的事,她現在非但不能接受我,她還恨我,你怎麽可以讓我對喜歡的女人做出那種事,你怎麽……”

    怎麽能讓她受得了,還是這樣不堪的被人算計,阿浚甚至都不敢再想下去,每多想一回,本已淡忘的記憶在腦海中湧現,心頭愧意逾濃,他曾以為自己是和大哥南宮澈不同了,可他並沒有拒絕那個躺在身邊的女人,還以來那隻是一個花錢買來的……

    南宮浚怎麽也沒想到,那夜的女人是她,是他追求和深愛了幾年的女人。

    往後,要他如何與她相對。

    她對他的憤怒與怨恨是那樣的明顯,她一定認為他和南宮澈是不一樣的。事實上,當他無法用理智抗拒藥效時,就已經和南宮澈一樣了。

    “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就是那點事。你追了幾年,她就感動了,還得在床上見分曉……”南宮澈從未覺得自己錯了,反而理直氣壯。

    “你這麽做,會逼她越走越遠的,你會毀了我們,毀了我們所有人的平靜。”

    南宮澈注意到他的用詞:“所有人……的平靜?這話什麽意思?她又怎麽了?這幾天,你好像都不願意提她,連花也不送了……”

    南宮澈是看著阿浚長大的,對於這個最小的弟弟,他最是了解。阿浚的目光閃爍,不和他對視。

    “出什麽事了?”

    南宮浚抬起頭來,痛苦地搖著頭:“這是你造成的,不是她的錯,不是她……她隻是本能的反抗,隻是她反抗的方式……”

    “見鬼!到底什麽事?”南宮澈生氣了,他很想知道那個女人又做了什麽事。

    南宮浚垂下頭來,想到那天所見的一切,心頭都是痛,她一定不願意的,隻是不甘被人掌握命運。她也是一個剛烈和驕傲的女子,可那夜的事,對她真的是一種傷害,是一種致命的傷害。

    “出了什麽事?”南宮澈的嗓門又大了一分。

    南宮浚輕微一顫,極短的猶豫之後,說:“我……我看見……她和李非哥在一起。”(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