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娟姐,我愛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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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生從心底裏感激娟姐,但又不能第一次來就得罪人;儒生說:“娟姐,我喝了這杯酒吧?我們已經喝了三個酒,讓我們瘸著一條腿走路多不好?”雖然儒生知道,就是馬上走,樹荷也拿他沒辦法,但這的確可能,娟姐也就把樹荷得罪了。

    “那就折出一些來再喝,在數不在酒……”娟姐也知道喝酒不喝單頭數,這是風俗習慣,因此就依了儒生;張叔嘿嘿說:“儒生,你是第一天來,就讓娟領你找個人家看電視吧,省的以後人家不認識你,就不讓你進家門。”

    “你也不要喝起來沒有數,安安正在朝著山牆看電影呢,瞧他喝成啥樣子?你去管他吧!看你該怎麽收拾殘局!”娟姐拉著儒生,走出老遠才說。

    有了樹荷當媒人的話,又是兩個人單獨在一起,儒生說話突然緊張起來;他極力壓製內心的激動,說:“娟姐,謝謝你了,不然就讓樹荷賴上我幾個酒了,那樣非把我灌醉不可。”

    “我怕的就是她這一手!一個女人家喝酒,還要把別人灌醉了看哈哈笑,沒安好心!!!”娟姐氣憤地說。看起來娟姐對樹荷很不友好,對張叔也不滿;儒生小心翼翼說:“我看他們有點怕你,是不是呀娟姐?”

    “他們會怕我?他們是怕安安罷了,以後你會明白的……”娟姐忽然變得很煩躁,對儒生說:“別說這丟人的事了,想起來我就煩!”

    今天下午還是豔陽高照,惹得滿世界都笑咪咪的,想不到現在又變得這樣,儒生想不明白;大概是剛才他們嘻笑鬧酒的事吧?但見娟姐確是很煩躁,也就不再說這話題。下午時娟姐知道他的生日,他早就想知道答案,於是說:“不說你們的事了,但我憋了一下午的事該說說吧?”

    “什麽事?”娟姐被儒生突如其來的一問給蒙住了,儒生詭秘問道:“我的生日呀?你是怎麽知道的那樣清楚?”

    或許是被酒熏得,娟姐臉上立時掛一塊彩雲;幸虧是晚上,儒生才沒發覺。娟姐按住亂蹦亂跳的心口,故作鎮定地說:“不告訴你,這是秘密!”

    娟姐越這樣說,儒生越是疑惑;難道在學校裏她就看上我了?其實也不奇怪,在高中時他也喜歡一個女孩子,隻是他知道自己和她不是同路人,自己要bei po下學,而女孩則是鎮上的高幹千金,因此他也隻是想想而已,不能算zuo ai。

    娟姐則不同,他們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說話自然能說到一家裏去。忽然他靈機一動,說:“嘻嘻,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想什麽,但我也不說。”

    兩人走出一條胡同,又拐進另一條胡同,繼續前行。雖然已好長時間沒下雨,但土路上仍然疙疙瘩瘩,儒生頭頂本來就暈暈乎乎,現在就覺得頭重腳輕了;娟姐說:“儒生,你沒事吧?不行就早回去休息吧?”

    “娟姐,我沒事,腦子清醒著呢!”儒生酒後充英雄,挺著肚子快走了幾步,一邊回頭說:“怎麽樣?”卻突然一個趔趄要倒下去。

    “注意!”娟姐驚呼道。幸好兩個人隻離開幾步,娟姐才趕緊追上幾步拉住他;本來儒生是向前傾倒,但在娟姐的幫忙下,馬上就又往回倒過來;娟姐躲又不能躲,就眼看著倒在自己懷裏。失去記憶的複仇天使

    儒生活這麽大,還是這樣第一次和女孩子親密接觸,女孩的特殊香味馬上撲鼻而來,不由得儒生賴在娟姐懷裏不想起來;不知娟姐是否故意,她也就抱住儒生沒動。

    “娟姐,我真的知道……”過了一會,儒生顫聲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就像我看見你就不可遏止的喜歡上了你……娟姐,難道這就是愛嗎?真不知道是為什麽,我直覺得心要跳出來……”

    娟姐此時仿佛恍然大悟,自己為什麽這樣讓他在自己懷裏?這是不可能的呀!於是就要推開他,一麵小聲說:“儒生,快放開我,讓人看見了不好!”

    “你不喜歡我嗎?娟姐?”儒生一怔,以為自己想錯了,娟姐並不愛自己;但旋即他又否定了這種想法:“不!娟姐,你喜歡我,不然你不會把我的生日記得那麽清楚!”

    儒生已經是反客為主,抱住娟姐說:“娟姐,我這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真的!你難道不相信嗎!”娟姐就覺得渾身無力,說:“我信呀儒生?不然我能這樣?快鬆開手,我們這是在街上啊!”

    儒生卻非要娟姐說出喜歡的話來,仿佛不說出來娟姐會反悔。娟姐無奈,說:“喜歡又怎麽樣?那都是在學校的事了,還能怎麽樣?再說這都是不可能的事了!”

    娟姐忽然變得冷若冰霜,與剛才判若兩人;儒生說:“為什麽?我們都是讀過書的人,見到你讓我相信什麽是一見鍾情了,你為什麽卻要這樣?”

    “唉!你不明白呀!”娟姐歎一口氣,說:“儒生,如果你早認識我一年或著哪怕半年,我也有勇氣跟你走;可現在晚了,你就是抱著我不鬆手也沒用的!”

    胡同裏有人過來,儒生隻好鬆開了手,稍稍分開一點距離;到了跟前,卻是娟姐認識的本地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步伐也算利落。娟姐就笑臉相迎:“嫂子,回家做飯嗎?”

    “哦,是蘇娟呀?!你們都吃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都是臨睡覺才吃飯,怎麽也要等到十點以後吧?”

    其實娟姐早就知道這裏的習慣,和家鄉不一樣,特別是晚上這頓飯。娟姐說:“可不是?我們正想串個門看電視呢,就碰見你了……嫂子,你忙去吧,不耽誤你工夫了。”

    “蘇娟,見外了不是?你們跑出一二百裏路幫我們蓋學校,我們就應該賓客相待,既然碰見我了,要看一會電視還不是小事一樁?誰家都能去,跟我走吧!”那嫂子很率直,不容娟姐反駁。

    跨過了幾個大門,儒生愣是沒查過來,隻是覺得又拐了兩個彎,嫂子家也就到了。和所有人家一樣,嫂子的家也是土地麵,但也一樣的幹淨;隻是家裏的擺設很少,遠不如家裏。

    這裏的人家都差不多,唯有一張大桌子和一張床,外加一個菜廚,充實了她的屋內;儒生四下看了看,還有一張地八仙,在南牆跟前順眼地放著,六把小椅子站隊也似的等候主人的安排。儒生走過去,就要拿來坐,主人說:“就我們三個,坐床吧,這裏隔電視近些。”謀妻有道之王爺太腹黑

    電視放在大桌子上,坐矮凳子的確是不如坐床舒坦;娟姐和主人熟,說一聲謝謝就坐下了;儒生有點舒不開身,就說:“你們坐吧,我站一會就行。”

    “嘿嘿,你害臊嗎?”嫂子說道。娟姐忙替儒生解圍,說:“嫂子,他下學晚,沒見過世麵,而且是第一次來……儒生來坐我這邊吧,以後早晚要熟識的。”

    儒生就坐在娟姐南邊,主人又忙活著去下茶,娟姐說:“嫂子,這就夠麻煩的了,別忙活了……儒生要渴了,就倒點開水吧?”她回了回頭看看儒生,儒生就說:“是啊嫂子,別忙了,多不好意思?”

    拿起茶葉罐,嫂子哈哈大笑,說:“你們說我笨不笨?剛才我覺得就有事,我是買茶葉去了,和姊妹們啦起來就忘了,再跑一趟吧!”

    兩個人就都站起來,說:“那你忙吧,我們再去一家吧。”站起來就走。主人攔住他倆說;“你們要走了,不比打我兩下更沒臉?好像我故意攆你們?!給我看著家吧……”

    嫂子剛走,儒生就側身抱住了娟姐,嘴裏連連說道;“娟姐,我要你繼續愛我,我們誰也躲不開,對不對?既然我們相愛,那我們一起麵對,答應我!”

    “儒生,不要這樣……”娟姐幾乎把持不住,閉上眼喘息著說;“儒生,你聽我說,我們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害了我更害了你,你知道嗎笨孩子?”她以為儒生不知道她的情況。

    “不就是你定了娃娃親的事?”儒生激動地抬起頭來,說:“娟姐,不用怕,有我們共同努力,我相信有"qing ren"終成眷屬。既然我說了愛你,就一定負起這個責來!”

    娟姐聽了儒生的話,自有一種眩暈的感覺,閉著眼睛不敢看儒生;儒生說的不錯,在初三時她在三班儒生是二班,於是蘇娟經過二班時,就注意到了儒生;儒生寫詩作文一直名列前茅,又是班裏的活躍分子,於是就暗戀上了他。

    可惜她那時候膽小,再加上儒生天天像個孩子,就是對他眉目傳情他也絲毫不知,那年他虛歲十六。就是儒生下學,他們也隻十七歲;所以到現在她都有一個大孩子的印象。

    現在儒生就靠在她身上,娟姐不得不承認他長大了;她歎一口氣說:“唉,造化弄人啊!不瞞你了,我的確喜歡過你,而且現在也喜歡你,如果不是半年前小李家村來提原來的娃娃親,我一定會答應你……唉,就我爸的脾氣,要想讓他反悔,比讓公雞生蛋都難!”

    “娟姐,我是第一次愛上一個人,而且你也愛我,我們隻要堅持,一定會有辦法的!”儒生突然在娟姐額頭上吻了一下,快如閃電。

    不快也沒時間了,因為主人的腳步聲就要踏進門來;十四英寸的電視正唱一首歌,那綿綿得放羊姑娘在輕輕敲打在他身上。娟姐把外麵的褂子脫下來披在身上,好像有點熱,手卻從褂子底下伸出來,似露非露,儒生就也把手拄在床上,正好抓住娟姐的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