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樹荷和張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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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生拿定主意,大踏步就去食堂。但儒生跨進院子,不禁躊躇:屋門沒關,幾個女孩子大概沒在屋裏,隻能聽見張叔的聲音,還有幹嬸撇腔拉掉的聲音。
儒生正拿不定主意,靠近食堂的寢室門口突然伸出一隻手來,把儒生拉了過去。可就在過去的一刻,儒生看見食堂裏幹嬸正坐在張叔的大腿上耍弄戲酒。儒生幾乎要喊出來,方看清是娟姐拉她。
悄悄地拉著儒生退出來,一直到大門口,娟姐說:“儒生,來這裏幹什麽?不好好喝酒?”儒生有那酒支使著,就說:“娟姐,張叔還真會哄人呢,能哄著你幹姨不哭…隻是可憐你姨夫,這時候不累嗎?嘿嘿…”
“去!小小孩們胡說什麽?”娟姐說。相信食堂裏的表演她看的更明白。儒生說:“叫我哪裏去啊?大姐姐…我一個小孩子,可是什麽都不懂,所以才實話實說嘛?!我說的不對嗎?”
儒生故作無辜,一付什麽也不懂的樣子,娟姐就輕輕拍打一下:“貧嘴…可千萬不要亂說,幹嬸的哥哥就是總包工頭,要讓他聽說了可了不得…儒生,你喝酒這就喝完了?”
“嗨!別說了,還早著呢!”儒生對大黑們的酒量佩服的五體投地,他要再繼續下去,就敢保證站著進來,躺著出去:“這不,他們的酒不夠喝了,我趁機跑出來,說給他們拿酒,本來就要找你的,真巧…看我們多有緣,你就抓到我了。”
說這話的意思象娟姐故意找他,他也有意,娟姐對他曖昧的話語卻象沒聽見,說:“我去給你們拿去吧,省得你再亂找。”因為食堂是娟姐的根據地,什麽東西放什麽地方她最清楚;而且,裏麵的貓膩最好儒生還是裝不知道好。
儒生明白,就不再笑鬧,讓娟姐去拿酒。娟姐聰明,先是大聲咳嗽一聲。才慢慢往裏走,不大聲不小聲的喊道:“酒暈子還真能喝,又來要酒了…”
外麵一聲喊,幹妹就慌了心,麻利的從張叔身上跳下來;張叔宛如五噸的卡車拉著十噸的重物,忽然卸了載,頓覺無比暢快,嘴裏十分大度的說:“娟,他們的酒喝光了?沒事,再給他們灌上,讓他們喝個夠。”娟姐的幹姨樹荷說話了:“嘿嘿,你又想看醉漢?明天架夯的人都成了麵條看你怎麽辦?!”
“嘻嘻嘻…你見我醉過嗎?隻要我醉不了就都醉不了,放心吧好妹妹!”“好”字出口聲音特別的甜,甚至甜的發膩。張叔陪著笑臉說,娟姐就覺得太肉麻,姨夫說這樣的話不帶打哏,簡直麻死人,可這幹妹妹最後能給你什麽?
儒生忍不住笑,這張叔七尺男兒,怎麽淨看著女人臉說話?也許是酒後吐真笑,竟也把笑揚到張叔和樹荷的耳朵,樹荷說:“好象有人進來了,娟…是不是你們兩個人一塊進來的?”
張叔就大聲喝道:“是誰?怎麽不進來?”儒生本來是被娟姐拉出去的,可他又隨娟姐進來,這倒使娟姐想不到。原來儒生直到離屋子七八步遠的時候才停下來,娟姐竟然沒發覺。儒生隻好露出頭來,說“張叔,是我…”
剛剛見麵,儒生不想多說話,但他還是微笑。儒生說:“那邊沒酒了,讓我來拿。”樹荷就說:“來來來小夥子,來陪你這酒暈子張叔喝點吧,讓娟替你送酒去。”隨身空間之悠閑農家
儒生沒想到幹嬸會出這一招,就說:“幹嬸,我不太會喝酒,已經醉了,今天我就不陪你了,以後再補上。”他求救得看著娟姐,希望娟姐能幫他。
娟姐自然明白,就說:“姨夫,幹姨,他才十幾歲的孩子,讓他喝一些酒幹什麽?”她說話不帶一點表情,意思就是讓張叔看著辦。
張叔哈哈笑道:“幹妹妹,孩子不願意就算了,哥哥陪你喝個痛快就是。不過儒生,我們總比你大吧?也不來滿個酒嗎?”
張叔說的合情合理,娟姐說:“儒生,我去送酒,回來就帶你出去闖門子,找電視看。”這裏的電視還不普及,娟姐說領儒生去看電視合情合理,誰也提不出意見來。
等娟姐走沒了影,儒生已給張叔滿了四個酒,張叔也痛塊塊得下去了;再給樹荷滿,樹荷就說話了:“儒生,你和你張叔是鄉親,喝不喝不大緊,可我們隔一二百裏地,初次見麵,不能也這樣吧?”
儒生明白樹荷的意思,非要灌他兩個酒;儒生待要說不喝,張叔笑嘻嘻的看著他,說:“陪你嬸喝一個吧,以後少不了打交道,你得罪了飼養員還行?”
儒生難為的說:“幹嬸,我就是為了逃避酒場,才往這裏來的……這樣吧,為了表達對你的敬意,我就多少表示表示吧,幹嬸請原諒我好嗎?”儒生說的非常懇切,幹嬸說:“這孩子,幹嬸能讓你喝醉不成?你滿吧……”
無奈,儒生也隻好倒上半杯;在這裏喝酒就比較正規,竟然備下酒杯,這樣喝起來比較有數。儒生端起酒杯,等樹荷也端起來,樹荷說:“這孩子,你那些算酒嗎?”
儒生說:“幹嬸,我真得不能喝,要醉了。。。”樹荷就站起來,伸出一對胖手,一隻手下杯子,另一隻手往自己身邊拽儒生。儒生不敢掙紮,隻好乖乖的向樹荷靠攏。
樹荷卻來了個一不作二不休,把儒生拉過來,說:“來吧,坐我跟前喝,看你是不是真不行…別初次見都不實在。”
桌子其實不是桌子,遷就了麵板。屋子不大,為了節省空間,所以麵案就放在靠牆角的地方,隻剩了兩麵能坐人,而儒生坐的地方原來是通向內屋的地方,裏麵是盛著麵菜等東西的儲藏室,儒生坐的地方,實際上就把儲藏室的門給堵上了。
看來樹荷也是“酒精”戰場的人,拿起酒來就又給儒生添至八分鍾,說:“滿這樣還差不多,喝不喝?”樹荷的手還沒鬆開,而儒生三個人就擠在一起,看來不喝是過不去這一關。
張叔擺擺手說:“喝吧儒生,就這幾個酒,有數的酒好喝,我陪著你喝。你幹嬸還要給你說媳婦呢,哈哈哈哈。”
張叔半說半鬧,儒生在樹荷的挾持下,勉強幹了這一杯。樹荷說:“哎,這樣才對嘛。。。儒生這孩子剛來我就看上了,抽空我給他說個媳婦,孬的咱都不要。”說著就把酒喝了。鬼帝毒妃:逆天廢材大姐大
儒生滿酒,樹荷突然說:“張哥,咱們眼前就擺著一個現成的,怎麽就忘了?我看他倆就挺般配,要不我來問問吧?”
“咱們眼前有四五個呢,你說哪一個?”張叔聽樹荷很肯定的說,就滿有興趣的問。樹荷得意地說:“這還用問?肥水不流外人田,蘇娟不正合適嗎?再說咱們也是做了一件大喜事,對不對?”
現在沒有儒生說話的權利,樹荷給他說媳婦,他隻有乖乖聽著;但樹荷的話讓他心口直跳:樹荷當然是說的娟姐,在剛來時她和自己打招呼,他就有一種特別親切地感覺說實話,儒生很願意。
樹荷說完,張叔就擺著手的說:“白搭白搭白搭,兩橋子的話難說,要是別人也就罷了,那人死強,你就另說了吧。。。”
“怎麽?儒生和蘇娟不般配麽?你什麽眼光?”樹荷生氣的說。儒生見張叔頭一個就提反對意見,當然不高興;張叔說:“我草。。。剛才還沒說什麽,就都皺起眉來了,其實你們不知道內情啊!”
“什麽原因?”樹荷更加不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都是人之常情,再說一家女百家提,有給孩子提親事的才好嘛!”
“唉!我兩喬和別人家說了娃娃親,就是說的蘇娟……叫我說就像是shi ba nian前和人家鬧著玩,怎能當真?可那倆人偏就牢牢記著,蘇娟見也沒見過男孩啥樣,就要他們定親,到現在爺倆還頂著呢!”張叔很無奈。
“太可笑了!”樹荷大笑道。這個年頭竟還有娃娃親,不隻她這樣想,儒生更是覺得匪夷所思;張叔道:“有什麽辦法呢?為這娟跑到我家哭了好幾次,我也勸過兩喬幾次,可他發出狠話來,說不聽他的話,那就等他死了以後再找婆家……我們能怎麽辦?”
儒生說不出話來,張叔似是一臉煩惱,又說:“咱說不了的咱就不說,我也給別人說了幾貨媒,就還沒碰見過這樣難說的……妹妹,那幾個女孩子也不錯,反正那遠路的姐妹已經是你的倆侄媳婦了,我和儒生的爸爸也是老相識,以後就注意點,把那倆裏給他瞅尋一個。”張叔倆孩子都不小了,他竟然老早就給他們找下對象。
不知不覺中已喝了三杯,都是步步登高,第四個就要滿起來;儒生正要開始滿酒,樹荷卻搶過來,說:“最後一個酒了,我滿吧,怎麽著我也是個當地人,就算歡迎酒吧。”
儒生搶不過,隻好傻呆呆的直立等著;樹荷真不愧是“酒”經沙場,滿起的酒高起酒杯一大塊,像手表蒙,卻沒有灑出來,把儒生看的目瞪口呆。樹荷說:“看啥?喝吧,不過滴一滴罰三杯,你自己看著辦吧!”
“幹姨,你欺負人!”連張叔都顧了看樹荷和儒生鬧酒,所以竟沒看見娟姐已經回來了;這張叔和樹荷都買她的帳,齊聲說:“沒那事!儒生這麽好的孩子,我們能舍得欺負他?”
看娟姐好像真生了氣,張叔就真有點賠笑的意思,好像有什麽缺短在她手裏;娟姐不依不饒的說:“儒生是我在初中的同學,又是有名的才子,不是命不濟,他才不和你們摻和呢!別喝了,儒生……”(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