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皮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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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平和殊不知,他不說話還好點,說了那句話後,就像點燃了炸藥桶般,老太太當場發飆。

    “沒事?你說沒事就沒事?我看你個混小子才皮癢了,來!來!來!老娘我也來幫你鬆鬆筋骨。”

    老太太咬牙切齒的說著,鬆開了鄭旦旦,撿起角落裏的掃把,對著鄭平和就是一掃把打去,一邊打,一邊罵道:“我看你才皮癢,我看你才該鬆鬆筋骨……。”

    鄭平和接連被打了幾下,嚇的上蹦下跳的跑出了院門,心有餘悸的看了眼院子大門,小聲嘀咕著:“呼!還好跑的快!果然是親媽,打我都不帶手軟的。”

    眼見鄭平和狼狽逃竄,老太太這才稍稍氣消的看著鄭旦旦,她一臉溫柔的問道:“啊狗!還痛不?來,把褲子脫了,讓奶奶看看打的重不重?屁股有沒有開花?”說著,就要去脫鄭旦旦的褲子。

    興許是村裏的風俗,大人和老人叫自己的小孩,偶爾都會叫“啊狗。”

    鄭旦旦小時候太過於調皮搗蛋,經常會被鄭平和打屁股,老太太雖然生氣鄭旦旦不聽話,不過,她還是心疼孫子,每次他被打後,都會心疼的去查看,幾次檢查,都沒發現什麽異常,別說腫,就是紅點都不會有,所以,也就默許了鄭平和的行為,老太太的默許,也就更讓鄭平和肆無忌憚的揍他。

    今天,老太太眼見著鄭平和像是真的動氣在打他,這才又要檢查鄭旦旦的屁股,可是老太太忘了,鄭旦旦已經十五歲了,不再是三歲小孩,哪怕在老人的眼裏,小孩永遠都是個小孩子,可是,一樣會感到難為情。

    聽到老太太的話後,鄭旦旦一臉的黑線,嚇得緊緊的拉著褲子,心有餘悸的看了眼院子大門,這才嬉皮笑臉的對老太太說道:“奶奶!沒事的!我不痛了,一會兒就好!嗬嗬!還是奶奶最好了。”說完之後,撒嬌的在老太太臉上親了一下。

    老太太以為鄭旦旦真的沒事,溺愛的笑罵道:“你個混小子,整天沒個正形,難怪你叔叔會揍你;快去洗洗,然後趕緊過來吃早飯;你叔叔他啊,可能會直接去學校教課了,估計著,這個時候,他是不敢再回來,說不定已經跑去街上買包子吃了,咱們不管他了,早上就咱們倆吃飯,愛怎麽吃,就怎麽吃,今天是星期一,你等下去學校,可別遲到了。”老太太一邊嘮嘮叨叨的說著,一邊提起菜籃走向廚房。

    看著老太太走進廚房,鄭旦旦笑嘻嘻的應道:“好的,奶奶!我這就去。”說完,他快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間,端著臉盆毛巾,小跑進浴室去洗漱,完事後,還順便檢查了下屁股。

    看著紅彤彤的屁股,鄭旦旦愁眉苦臉的自言自語著:“額!暈死了!又癢、又痛,還這麽紅?看來,這次是真的惹火叔叔了。”

    吃飯的時候,鄭旦旦基本上是紮著馬步吃完;試著坐下,兩邊屁股就痛癢難耐,如同兩團火在燃燒般。

    看著鄭旦旦的樣子,老太太可謂是一臉的心疼,時不時的給他夾著菜,嘮嘮叨叨的說著:“你看看你,還說沒事?連坐都不能坐了,吃頓飯也不能安心,那個混小子,真是氣死我了,晚上回來,我也讓他蹲著吃飯。”

    鄭旦旦看著老太太,卻不敢說話,愁眉苦臉的眨著眼,似哀求般,心中誹腹著:“奶奶!您老人家就放過我吧,您要是再收拾叔叔,估計著,那無良的叔叔,轉身就又該收拾我了。”

    食不言寢不語是老鄭家的傳統,隻有兩人吃飯,老太太沒那麽多顧忌,鄭旦旦卻不敢壞了規矩,鄭旦旦爺爺定下來的規矩,連鄭平和兩兄弟都不敢偷奸耍滑,他就更加不敢了,要是壞了規矩,指不定會被鄭平和收拾成什麽樣。

    老太太看著一個勁眨眼的鄭旦旦,忍禁不住的笑道:“嗬嗬!行了,別眨眼了,就你那點心思,我還能不知道,估計著,你這次又闖什麽禍了?否則,你叔也不會發那麽大的火?是不是?”

    上了年紀的老人,說起話來,總喜歡嘮嘮叨叨個沒完,鄭旦旦左耳進右耳出,一臉鬱悶的低著頭,使勁的扒拉著飯,不敢去看老太太。

    飯後,鄭旦旦告別了老太太,背起書包上學去了,一路上,鄭旦旦的整個屁股,都是火辣辣的,既痛、又癢,時不時的都要伸手去撫摸一下,才能有點止痛消癢的感覺。

    鄭旦旦鬱悶的自語著:“以前被打,頂多也就是痛一會兒就好,這次痛就不說了,可是,這個癢,還真是折磨人,到了學校後,該不會,還是一直這樣的痛癢著吧?”

    很不幸,鄭旦旦被自己給言中了,不止痛了一整天,還癢了一整天。

    課堂上,鄭旦旦隻能雙手支撐著課桌,屁股距離凳子一公分,半蹲著聽課,期間試著坐下,屁股不止疼痛難忍,還會瘙癢難耐,如螞蟻鑽心般難受。

    更悲劇的是,鄭旦旦的後排,還坐著兩個女學生,他的正後方,女生名叫張瑾瑄,天生一副冷若冰霜的容顏,似雪山之巔千年不化的冰塊,一副生人勿近的麵容,時不時的皺眉,一臉的厭惡表情,被鄭旦旦擋住了視線,她忍無可忍之下,一副怒氣填胸,無法遏止的麵容,狠狠的推動著課桌椅。

    鄭旦旦後背慘遭桌椅衝撞,他是有苦說不出,理虧在先,唯有忍耐著移動凳子,稍稍下蹲著。

    另一個女生名叫嚴素葉,卻是個溫柔嫻靜的女孩子,時不時的撇嘴輕笑,假裝不曾看見,隻是,她臉上的笑容,卻是出賣了她的心思,笑起來的樣子最為動人,兩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長長的眼睛在笑,腮上兩個酒窩也在笑,隻是,如此美麗的嬌笑,卻是讓鄭旦旦尷尬無比。

    鄭旦旦一臉的鬱悶苦像,即使膽子再大,也沒那臉麵在女生麵前抓屁股,他忍著一臉的便秘樣,憋的是滿臉通紅,實在無法忍受疼痛瘙癢,這才做賊似的,眼角掃描了下四周,時不時的,像掃灰塵般輕拍屁股,或許,隻有得過痔瘡的人,才能理解那種痛癢的難受。

    萬幸的是,鄭旦旦的同桌嚴高平,倒是個老實巴交的三好學生,他眼見鄭旦旦時不時的扭動著屁股,做賊似的撫摸著臀部,以為是火氣較大長痔瘡了,也就一直裝作沒有看見,想笑卻不敢笑,隻是,給了鄭旦旦一個理解的眼神,鄭旦旦心裏的鬱悶就別提了,仿佛一萬隻羊駝在狂奔……。

    向來最不喜歡被老師提問的鄭旦旦,從未像今天這般,迫切的希望老師能提問題。

    課上,隻要老師一提問,鄭旦旦絕對是第一個站起來,連舉手都自動省略了;要是老師沒提問,鄭旦旦也會時不時的找個理由,站起來喊報告提問題,絕對是能賴著站會兒,那就絕不會坐下;他也想過,在課上的時候,犯點錯讓老師罰站,隻不過,他更怕被叫家長。

    以至於下課時,每節課的老師,都會特意的表揚下他的積極好學,也隻有鄭旦旦自己才清楚,心中的那個鬱悶有多苦。

    艱難的熬到了放學,鄭旦旦一路狂奔回家,手忙腳亂的找了瓶紅花油擦拭著,結果,依然是不見好轉。

    下午上學的時候,又是重複著上午的痛苦,鄭旦旦愁眉苦臉的再次熬到放學,挑了條無人的小路行走,一路撫摸著屁股,步履瞞珊的走著,到家門口的時候,前一刻還是痛癢難耐,下一刻就突然消失了。

    鄭旦旦心中一愣,左右輕柔著屁股,一臉不可思議的自語著:“不是吧?這時間掐的也太準了吧,剛好到家就不痛癢了?會不會是巧合啊?”

    他挨過無數次鄭平和的打,最多也就痛個把小時就會好,這次,卻是整整痛了一整天,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回家找老太太訴苦的念頭,現在,卻是萬萬不敢了,向來對鄭平和就怕入骨髓,此時,更是增加了幾分敬畏。

    “撕拉!”一聲輕響。

    鄭旦旦思緒萬千之中,輕輕的推開院子大門,眼見鄭平和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低頭批改著作業,他立馬恭敬的說道:“叔叔!我回來了!”說完之後,隨手小心翼翼的關上院門,走了進去。

    “嗯。”

    鄭平和聞聲,抬頭看了眼鄭旦旦,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之後,低頭繼續批改著作業,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見鄭平和繼續批改作業,似乎不願搭理自己,鄭旦旦小心翼翼的走進大廳,看見老太太正在洗菜,這才笑嘻嘻的說道:“奶奶!我回來了,我來幫您洗菜吧!”

    “我們家啊狗回來了啊!不用了,你快去洗洗手吧;奶奶把菜洗完,炒好了菜,一會兒就可以開飯了。”老太太一臉的溺愛,笑著說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