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百精兵

    黑臉人衝著阿鬥跪下以後，身後的幾人也都相繼跪在阿鬥麵前，這讓阿鬥吃了一驚。

    聽這幾人叫自己“公子”，看來應該是沒有惡意，難不成是劉備拍出來找自己的人？

    隨後阿鬥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從成都到汝南距離可不近，而且中間還是曹操與孫權的地盤，若是自己計算沒錯的話，現在關羽被自己救出的消息也就是剛到成都不久，劉備現在派人來找自己，從時間上絕對來不及。

    這時候，那黑臉人開口說道：“公子，我叫金墨，公子肯定不認識我，但是家父公子肯定聽說過，家父名叫金禕，家祖正是武陵太守金旋。”

    金旋這個人，阿鬥聽說過，原本是劉表手下的武陵太守，後來曹操入荊州，金旋投降了曹操，但是後來張飛攻武陵，金旋被手下從事鞏誌所殺。

    金禕是金旋的兒子，在許都為官，建安二十一年的時候，曹操正與劉備在漢中相持，而這個金禕則聯絡了侍中少府耿紀、司直韋晃、太醫吉本之子吉邈、吉穆等結謀聚眾千人，陰謀殺都督禦林軍馬的長史王必，奪其兵權以扶助獻帝，但是被王必發現，王必逃到了曹休家，結果最終這五人的叛亂被夏侯惇等人鎮壓。五人皆被誅滅五族。

    想到這裏，阿鬥疑惑起來，這金禕應該被誅滅五族了，為何還有後人呢？

    此時，隻聽金墨說道：“公子，家母當初是家父的妾室，當初家父起事之前，曾經將我送出了許都，所以我才逃過一劫。”

    隨後，金墨又將身邊的人介紹給了阿鬥。

    這金墨的確是金禕的兒子，當初金禕起兵反叛曹操之前，就將金墨送出了許都，為金家留下這唯一的香火。

    金墨因為是小妾所出，從小在金家並不受家人的重視。因為金墨長的黑，所以家中的人都叫他小黑。也正是因為金墨自小在家不受人重視，所以當初曹操誅殺金家五族的時候，並沒有留意少了個金墨。

    金墨旁邊的高個子叫向飛，是鳳頭山的大寨主。向飛原本是並州人士，小時候被匈奴人搶去做了匈奴人的奴隸，後來費盡千辛萬苦逃了回來，結識了金墨，兩人遂成為莫逆之交。後來金禕事敗，金墨逃出了許都，便來到了鳳頭山投靠向飛。

    至於那名使用斧子的大漢，原本也是鳳頭山上的強盜，姓牛，外號大猛，但是後來因為犯了寨規，被逐出鳳頭山，所以才在外麵拉了一夥人馬，當了山大王。

    “公子，請先上馬，聽說曹丕已經派人來追捕公子了，公子還是先跟我們會鳳頭山躲避一陣吧。”金墨牽來一匹馬，開口說道。

    阿鬥自然不會因為金墨的一言之詞就相信了他，不過阿鬥藝高人膽大，也不怕金墨有什麽陰謀詭計，於是也就順勢上了馬。

    幾人向著鳳頭山的方向走去，阿鬥坐在馬上，旁邊金墨向著阿鬥解釋道：“公子，我知道您對我們肯定還有所懷疑，不過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護送公子回蜀中。”

    “你們是如何找到我的？”阿鬥開口問道。

    “我們是接到仇先生的消息，說公子現在應該在汝南，所以我們就通知各路人馬，尋找公子。”金墨開口答道。

    旁邊向飛補充道：“公子千萬不要小看了我那鳳頭山，我那鳳頭山大寨可是汝南最大的山寨之一，至少在這汝南一地，可保公子安全！”

    “仇先生？鳳頭山？”阿鬥愣了愣，這鳳頭山一聽就知道是強盜王，可是這仇先生到底是誰？自己並沒有聽說過仇先生這個人。於是阿鬥開口問道：“仇先生是何人？”

    金墨搖了搖頭：“我等也沒有見過仇先生，不過這個仇先生應該是人在許都，當初家父起事的時候，仇先生就曾經從中幫忙策劃。我逃出許都以後，仇先生的人沒多久就帶著家父留下來的信物找到了我。前些天魏諷欲起事反曹，從荊州運了一批兵刃，也是仇先生讓我等在汝南接應的。”

    金墨說著，從懷中掏出半個蠟丸，然後從蠟丸中抽出一張絹布，遞給阿鬥，然後道：“公子，這就是仇先生派人送來的書信，讓我等找到公子，保證公子周全，並且設法將公子送回蜀中。”

    阿鬥接過絹布，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寫著些小字，大意是說劉備之子劉禪如今正在汝南，讓金墨設法找到劉禪，接應一二，保護其周全，若是有合適的時機，最好將阿鬥送回蜀地，同時還說曹丕派了夏侯霸與夏侯尚帶兵來了汝南，追捕阿鬥。

    阿鬥放下絹布，舔了舔嘴唇，如果這個金墨說的是真的，那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許都，有一個劉備安插的高級間諜，這個高級間諜的職位恐怕還不低。許都耿紀五人的叛亂，還有後來鄴城魏諷的叛亂，都與這個高級間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恐怕暗地裏還有不少沒有表露在明麵上的破壞行動也都是這個高級間諜策劃的。

    能夠最快速度獲得情報，這說明這人職位不低，而從這人跟金墨的聯係方式看來，完全采取的是單線的聯絡方式，這樣即便是曹丕發覺了，也無從查起，不用說，“仇先生”這個名字，也是假的了。

    就此次是，阿鬥突然感覺到很輕微的一絲大地震顫的感覺，阿鬥將內功運到鼻子上，空氣中隱隱有一絲牲畜的腥臊味，阿鬥皺了皺眉頭，這應該是大批的騎兵才能造成的效果。阿鬥第一反應就是前麵有陷阱，這金墨和向飛恐怕是要故意將自己引過去的。

    阿鬥向著兩旁看了看，金墨與向飛等人都還沒有發現，阿鬥微微的笑了笑，若是金墨他們是想把自己引過去的話，那麽他們自然要裝作沒事，同樣的，若是他們就是沒發現，也很正常，那夥騎兵應該距離自己還比較遠，武功平常的人在這個距離上也不可能發現的了。

    無形之中，阿鬥將手按在了劍上，同時暗自拽緊了馬匹的韁繩，做好了戰鬥準備，一旦金墨等人要對自己不利，那麽馬上動手。

    沒過多久，向飛突然一揮手，勒住了馬匹的韁繩，同時大喝道：“先停下來，有情況！”

    眾人立刻停了下來，隻見向飛從馬上下來，將耳朵貼在了地麵上，過了片刻，向飛猛的站起來，開口說道：“前麵有大批騎兵，不下八百人。馬蹄踏地的聲音很重，曹軍當中隻有虎豹騎才能如此。我想來的可能是夏侯霸！”

    “來得好快！”金墨輕呼一聲，隨後對阿鬥解釋道：“公子，向大哥自小在匈奴長大，騎術精湛，對馬匹非常了解，當初向大哥在匈奴的時候學了一身好本事，能從地麵上聽出對方來了多少人！”

    阿鬥點了點頭，這個本事確實是很特別，不過草原之上卻很管用，這大草原一望無際，可視距離極廣，而且匈奴人各個都是騎兵，若是等到眼睛看到敵人再跑，肯定來不及了，所以很多時候，匈奴人會靠著空氣中的牲畜味道和趴在地上聽聲音來判斷敵人的多少。

    向飛站起來，飛身上馬，對阿鬥說道：“公子，夏侯霸已經來了，此地不宜久留，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繞去鳳頭山，咱們快走！”

    向飛說完，調轉馬頭就走，而阿鬥等人也緊跟其後。此時阿鬥心中也明白過來，金墨並不是曹操的人，要不然他們幹脆就裝著不知道把自己引導前麵去了，看來這個金墨所說的有八成可信度。

    金墨等人雖然也是騎馬，但是金墨這些山賊強盜的馬匹哪裏能跟虎豹騎的馬匹所相比，如今幽州、並州和涼州三個大漢最主要的產馬地都在曹操手裏，所以說曹操手中並不缺上好戰馬，漸漸的，阿鬥已經能夠看到，在地平線上那虎豹騎帶起的塵土了。

    不過向飛對汝南地形非常熟悉，隻見向飛身影一閃，闖進了樹林當中，而後七轉八轉，眾人的眼前竟然出現了一條小道，向飛帶著眾人沿著小道飛奔而去。

    夏侯尚遠遠的看著幾名騎兵沒入了樹林當中，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開口問旁邊的夏侯霸：“仲權，你剛剛可曾看到有幾名騎兵進入了那片樹林當中？”

    夏侯霸點了點頭：“兄長，我也看到了，這想必是汝南的盜匪之流，現在咱們還是追擊劉禪要緊，這幾名小股盜匪，先不要管他，那王家四兄弟都過去一天了，咱們也得加把勁！”

    夏侯尚是夏侯淵的從子，而夏侯霸則是夏侯淵的二子，兩人一起長大，隻不過是夏侯尚比夏侯霸大兩歲，所以平日裏夏侯霸管夏侯尚叫兄長。

    八百虎豹騎風馳電掣的般的飛過，很快就衝過了這片樹林。

    阿鬥等人疾奔了一陣，發現夏侯霸並沒有追過來，而後便放慢了速度。

    向飛再次下馬聽了聽地麵，發現夏侯霸已經漸漸遠去，而後才對阿鬥說道：“公子，從這條路去鳳頭山可能會遠一些，不過這條小道沒有多少人知道，我想那夏侯霸絕對不會追到這裏來的！”

    說到這，向飛再次上馬，指了指前方，開口說道：“公子，前麵都是些小路，道路有些難行，還請公子多擔待，過了這段路就好多了。”

    阿鬥雖然是劉備的兒子，但是卻不是那種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所以對於道路難走一些，倒沒覺得什麽。

    幾人上馬後繼續向前走，前麵的道路果然顛簸了不少，路上中間時不時的回有一塊突起的石頭，又或者是一座座的小坑，路邊竟是些枯黃的雜草與樹木，遠遠向前望去，半人多高的枯草到處都是，在這樣的道路上行走，馬匹的速度也放慢了許多。

    “咚……嘡……”就在此時，鐋鑼聲響起，緊接著從草叢裏竄出來三十多號人，這些人各個衣衫襤褸，身上的衣服是補丁摞著補丁，手裏麵有拿鐮刀的，有拿鋤頭的，有拿木棍的，還有幹脆拿著塊石頭的，隻有為首的三四人手中拿著把鏽刀。三十多人一窩蜂湧上來，將阿鬥幾人圍在了中間。

    “你們把值錢的東西都留下來！還有那馬，也給我留下來！”為首的一個胡子拉碴的人跳出來說道。

    旁邊一個嘍囉立刻插嘴說道：“老大，這馬吃的比我都多，這麽多匹馬，咱們養不起啊！”

    “你這個笨蛋！”這強盜首領狠狠地一拍嘍囉，開口罵道：“誰說咱們要養馬的！這麽大的馬，殺了吃肉夠咱們吃好幾天了，反正弟兄們已經大半年沒開葷了！”

    “何止沒開葷，都快沒的吃了……”旁邊被打的嘍囉小聲嘀咕道。

    馬上，向飛等人看到這夥強盜竟然搶到自己頭上來來，不由得大笑起來，而那胡子拉碴的強盜頭子見馬上的人笑起來，很明顯是在笑自己，登時大怒道：“你們幾個還敢笑，再笑老子砍死你們！”

    這時候，那牛大猛大大咧咧的走了出來，來到最前麵，然後從身後把自己那兩個大斧子抽了出來，下了馬，二話沒說自己先舞了一趟。

    牛大猛舞動完斧子，開口說道：“看見爺爺手裏麵拿的是什麽東西了麽？”

    “廢話，當然是斧子了！”那胡子拉碴的強盜答道。

    “既然看到爺爺的斧子，那你還不知道爺爺是誰麽？”牛大猛甕聲說道。

    胡子拉碴的漢子低頭想了想，突然一拍腦袋，驚呼道：“你是猛虎寨的牛大當家！”

    “哈哈哈，不錯，竟然認得我！不過老子現在可不是什麽猛虎寨的大當家了！老子又回鳳頭山了！”牛大猛說道這裏，一挺胸膛，指了指向飛，開口說道：“看見了麽，那就是我們鳳頭山的大寨主！”

    “鳳頭山……”豆大的汗珠子從那強盜頭上落下，在這汝南的強盜界，還沒有人不知道鳳頭山的。

    隻見這夥強盜“噗通”一下跪了下來，一個個哭喪著臉說道：“大寨主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大寨主光臨……”

    向飛冷哼一聲，開口說道：“這次饒了你們，快滾吧！”

    向飛話音剛落，這夥強盜有多快跑多快，消失在了樹叢當中。

    看到這夥強盜瞬間跑光，阿鬥開口問道：“看來你們鳳頭山在這裏還是很有名的。”

    “公子，你不知道，我們鳳頭山在這汝南名氣可不是一般的大！”牛大猛道：“在咱們汝南，過百的強盜數千股，那些幾十人的強盜更是數不勝數，不過在這汝南一地，最厲害的強盜當數三山、四寨、九坡，其中三山的實力最強，我們鳳頭山就名列三山之一！”

    阿鬥點了點頭，前世綠林也有這強盜窩的排名，阿鬥行走江湖對這個也了如指掌。阿鬥記得前世的時候，那些最大的賊窩都上千甚至是上萬人，如今這個鳳頭山能夠排在汝南前三位，人數應該不少。那牛大猛隨隨便便都能拉出一千多人，看來這鳳頭山少說也要有萬人的規模，這可是一股很大的勢力。

    想到這裏，阿鬥開口問道：“那你們鳳頭山應該有近萬人吧！”

    “公子，我們鳳頭山倒是沒有這麽多人。我們鳳頭山隻有三百人。”旁邊金墨答道。

    “隻有三百人？”這回阿鬥來了興趣，要知道在這汝南，三百人規模的強盜比比皆是，可是這鳳頭山憑著三百人竟然能夠占據前三名的位置，這必定有不凡之處。

    “公子，你可別小看了我們這三百人！”金墨以為阿鬥覺得人數太少，小看了他們，於是立刻解釋道：“跟其他的強盜不同，我們這三百人都是年輕力壯之人，多少都有些武藝，而且裝備精良，不說是以一當百，以一當十還是非常輕鬆的，就是曹操那虎豹騎來三百人，我們也不怕！”

    “恩。”阿鬥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你們隻有三百人，其他人不會找你們麻煩麽？”

    “人多有什麽用。”牛大猛冷哼一聲：“當日我打劫那文欽的時候，一千人打了半天還是奈何不了文欽，可是若是我們山寨中的三百人，不用一炷香時間就能幹掉文欽！”

    牛大猛說的這話聽起來很狂，但是覺得一點也不誇張，若是這鳳頭山上的人真的能夠達到虎豹騎的戰鬥水平，那麽文欽那百十鄉勇真的不夠看的。

    這時候向飛從旁邊說道：“公子，在這汝南一地，並不是人多才有用的。人多了，消耗的糧食也多了，我們也找不到足夠的兵器來供應。而且人多了容易引起官府的主意，每次官府出來剿匪，都是撿那些人多的地方去。”

    向飛話音一頓，接著說道：“當初我在匈奴的時候，那些匈奴人就是這個樣子，他們每次進攻大漢都隻是派千餘人馬，甚至幾百人就來了，這些人都是青壯之士，搶完了村莊立刻就跑，絕不多做停留，等到那些戍邊的戰士反應過來，匈奴人早就跑遠了。所以我就專門挑選了青壯之人，哪怕是官軍來了，我們跑的也會快一些，而且人少好養活，現在寨子裏的弟兄每天都能夠吃到些葷腥呢！”

    阿鬥笑了笑，這個向飛倒真是個人才，哪怕是為一方山賊，也沒有一味擴張自己的勢力，相反采用精兵策略，在汝南這個窮地方，精兵遠比人海要有用的多。因為汝南並沒有什麽崇山峻嶺，所謂的山也都是些小山，機動力高了肯定是有優勢的，最主要的是人少，消耗的糧草就少，負擔也就小的多。

    阿鬥幾人終於到了鳳頭山。

    這鳳頭山並不算是什麽高山，遠遠地，從山下一眼很清楚的能望到山頂，當然，汝南這地方本來就沒有多少高山。

    阿鬥來到這鳳頭寨門前，這才發現，這所謂的鳳頭寨，更像是一座小的堡壘，這鳳頭寨兩麵靠山，另外兩麵也都是石頭砌成的石牆，足足有五六丈之高，比得上一般的小縣城了。一座吊門懸空吊著，在旁邊是四座小箭樓，每座箭樓上都是士兵把守。

    箭樓上的守衛一看大寨主回來了，立刻放下了吊門，放眾人進去。阿鬥進去之後，才發現，這個鳳頭寨絕對不簡單。

    鳳頭寨內的建築多是泥土混雜著石頭砌成的，也有幾座是帳篷墊在土基上。看起來也不成行，也不成排，但是阿鬥卻能夠察覺出來，這鳳頭寨的建築絕對不是亂放的，這裏麵竟然暗含陣法！

    “這營寨是何人所布置的？”阿鬥開口問道。

    “公子，這是遵照那位仇先生的指示所布置得，仇先生派人送來了一張圖紙，我們就按照仇先生的圖紙所布置的，難道公子覺得有什麽不妥支持？”金墨說道。

    阿鬥搖了搖頭，看來這仇先生是深通兵法，如此布置營寨，對於防守和撤退是非常方便的，若是從裏麵向外看，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大門處的情況，但是若是從大門處向裏麵看，營內的建築卻正好遮擋住了視線。

    而且再這大營正門口兩邊各有兩排房子，這房子全都被墊了起來，靠前麵一排牆身是用石頭砌成的，異常堅固，而後麵的一排則要高出前排的房屋。這要是在上麵站兩隊弓箭手，對著門前射箭的話，敵人想衝進來可是要費很大代價的。

    夏侯霸猛的勒住了馬。這追了半天，竟然還沒有看到阿鬥的影子，夏侯霸心中多少有些著急了。

    “兄長，我們追了這麽久，為何還沒見到這劉禪的影子，麽非那劉禪是插了翅膀跑了不成？”夏侯霸開口問道。

    夏侯尚皺了皺眉頭：“我也派人問過，這周圍的人說並沒有見過王家四兄弟過來，看樣子王家四兄弟根本沒有追到這裏。我想我們是不是追過頭了？”

    “兄長，你是說我們跑到那劉禪的前麵去了？”

    “不錯，你想想，我們是騎馬，那劉禪是步行，他怎麽可能趕得上我們的速度？說不定他真的被我們甩到後麵去了。”

    “可是兄長，我們來的路上並沒有見到那劉禪啊？”說到這裏，夏侯霸話音一頓，突然想起了些什麽，開口驚呼道：“我想起來了，咱們路上遇到的那幾個山賊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