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奇妙改造

    熟悉的音符從手指下飄落下來，飄向耳朵，滲入心肺。

    陳怡慧沉醉在熟悉的旋律，她一次次睜開眼睛，仿佛不敢相信這音符是由這長發長裙的女孩彈奏出來的。她忍不住驚歎，這女孩是那麽恬靜，那麽美麗，那稍微淩亂的長發，絲毫並沒有影響她的儀態，她仍然專注於那些悠揚的音樂中。陳怡慧閉上眼睛，沉浸在美妙的音符裏，忘記了麵前這個長發長裙的女孩是什麽人。

    趙子強/紫薇一邊彈奏，直到停下來，不經意看到自己猩紅的指甲，她明白一切都不同了。這依然修長的十指，在這黑白琴鍵上跳舞過了十年，今天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情，興奮、激動、輕快，仿佛一個美麗的女子，穿著華麗的長裙在翩翩起舞。

    聲音停了好久，陳怡慧才睜開眼睛，深深呼了一口長氣。“太妙了，幾年沒聽到你彈琴了，原來還是那麽動聽！”

    “你喜歡嗎？”趙子強/紫薇輕聲問。

    “如果你早點認識怡倩，就好了，她一定跟你合奏一曲！”

    “是嗎？”趙紫薇好奇了，“她跟你一樣吹笛子？”

    “不是笛子！是黑管，真氣人，跟你說了那麽多次，為什麽老是不記得！”陳怡慧最討厭別人那是笛子，每次聽到就要罵人。

    趙紫薇嗬嗬笑著。“哦，她跟你一樣吹黑管？”

    “不是，她拉二胡！”

    “二胡？”

    陳怡慧忽然大笑，笑彎了腰，然後她才喘氣地說：“她拉小提琴，不過我從小就說她拉二胡！每次一說，她就生氣，想罵人！有一次她急了，操起琴身打我，打得我好痛”

    原來，這兩姐妹竟然一樣，都是一般德性，脾氣臭得要死……趙紫薇輕聲道。

    “你說什麽？”陳怡慧忽然瞪著她。

    趙紫薇嚇了一跳，沒想到她竟然聽到了。“沒有，我說你妹一定象你一樣可愛，霸道得可愛！”

    陳怡慧當然知道她的想法，笑笑：“我妹妹當然可愛，不過她眼界比我高！”

    趙子強/紫薇並沒有對陳怡倩有什麽幻想，現在不過當作一項工作。可是，女性的生活意味著什麽，目前隻是裙子和高跟鞋，可很快就有新的內容了，工作、交往、嫉妒、攀比、錢……，可是性的需要呢？算了，暫時忍受吧，兩三個月也不會死人。

    陳怡慧走過來，輕輕撫著她長發，心裏有種溫柔的感覺。“從今天開始，我要叫你紫薇了，不再叫子強了，你也要跟趙子強說byebye了！”

    “是的，小姐！”一把甜甜的女聲傳過來。

    “聲音很好聽，有點磁性，男人一定喜歡聽這把聲音！”陳怡慧稱讚道，“這樣很好，聲音再自然一點就好了，然後配上一副標準的女孩裝扮，你就可以出去做任何事情了！”

    “是嗎？包括勾引男人？”

    “不行！”陳怡慧立即叫起來，“子強，紫薇，你想都別想！”

    趙紫薇笑了，說：“怡慧，我喜歡聽你叫紫薇，再叫一次！”

    “嗬嗬，以後你都會用這個名字了，還怕沒人叫啊！”陳怡慧將買回來的衣服一古腦搬到床上。然後把趙紫薇拉過來，笑著說：“紫薇，這些都是你的衣裙和內衣，都是你的尺寸，試試吧！”

    “這麽多？”趙紫薇眼睛轉了幾圈，算了，反正陳家有的是錢，為了那寶貝女兒陳怡倩，他們是肯花血本的。

    陳怡慧道：“這裏大概有二十套，有工作套裙、休閑套裙、吊帶裙、連身裙、上衣、半截裙，還有絲襪和內衣，如果不夠，你要自己去買了。我也不知道，分開了三年，你的品味改變沒有！”

    “什麽，我的品味？”趙紫薇又氣又好笑，可又忍不住感動，這感動倒不是因為陳怡慧的大采購，而是陳家人愛護陳怡倩的心情，如此大費周章。倘若隻是為好玩扮女孩，這很容易接受，但為了一個不相識的女孩，這樣的犧牲值得嗎？

    陳怡慧看她在發呆，以為她在回憶以前的情景，輕聲道：“紫薇，換上它吧，我們要開始化妝了，你會是個漂亮的女孩！”

    “哦，好的！”先冒出男人的聲音，趙紫薇立即嚇了一跳，“不好意思，怡慧，我忘記了！”

    陳怡慧安慰道：“不要緊，你會很快適應的！”

    趙紫薇笑笑，將手裏的裙子放下來，坐到化妝桌前卸妝。在陳怡慧的指導下，很快就完成了。陳怡慧驚訝了，這個前度男友簡直是個天才，學什麽都快，包括做女人，雖然化妝卸妝的動作有點笨拙，但是有板有眼。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慢慢變成女孩，趙子強仿若重溫舊夢，表情也明顯愉快起來。終於完成了化妝，她們走出了臥室。趙紫薇努力地適應著自己的新形象，可是不太容易，特別是裙子裏空蕩蕩的，仿佛不穿衣服一般。

    “怡慧，如果恢複男兒身之後，沒有女孩喜歡我怎麽辦？”

    “不會的，子強！我知道不止一兩個女孩喜歡你，甚至你的同事，那是因為你是個出色的男人！”陳怡慧上來握著她的手，“你根本不用擔心，我可以肯定，你會找到很好的女孩！”

    趙子強/紫薇笑笑：“如果找不到，那我就娶你了！”

    “好的，如果你因為這個找不到老婆，我就嫁給你！”

    這下到趙紫薇吃驚了，這玩笑的話竟然得到這樣的回應。可是，她看不到陳怡慧有玩笑的意思，她的表情很認真。可是，自己真想娶她麽，不知道。“怡慧，那你的男朋友怎麽辦？”

    “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陳怡慧回答得很幹脆。

    可是這卻令趙子強無所適從了。他忽然明白，不管自己的外表怎麽改變，內心的男人卻是不變的，也就是說，他根本對付不了女人。即使他扮成女人了，這個她仍然需要女人。

    門鈴響了，趙紫薇有點疑惑地望著陳怡慧。陳怡慧卻笑道：“來了，終於來了，居然遲到了那麽久！”

    “是誰？”趙紫薇緊張了，自己這身女性裝扮，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化妝師！”陳怡慧頭也不回地走向廳門。

    “你不就是嗎？”趙紫薇急了，可是沒能拉住她。

    “我不夠專業！”陳怡慧回頭一笑，然後打開了門。

    一個年輕男人走進來，他肩挎著一個大包，手裏還提著一個大包。他看著趙紫薇，道：“怡慧，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小姐？”

    “是的，你覺得她漂亮嗎？”陳怡慧走過來，介紹道，“紫薇，這是阿標，化妝師、形象顧問、設計師，同時還是上海電影公司的化妝顧問。另外，我的婚禮也是由他來設計！”

    婚禮？趙紫薇有點不高興了，你快要結婚了，還跟我親近，這算什麽？可是，她心裏更多的是緊張，所以隻是對那年輕男人點點頭，沒說話。這時，束腰的痛苦還沒緩和，為了陳怡慧所認為的優美曲線，自己的腰轉已經縮小了幾英寸。

    阿標走過來，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打量她，然後才對陳怡慧道：“怡慧，我不明白你為什麽叫我過來，她除了要做一個發型，墊高胸部，其他都不用動了！”

    “當然需要你了，你幫我設計一下，她的形象！”陳怡慧介紹了趙子強/紫薇的背景，以及那份即將開始的工作，然後說明自己希望得到的效果，最後說一句，“總而言之，我希望她是一個完美的女人！”

    趙紫薇默默聽著，因為女人的角色對自己是空白，隻能任由這兩人在白紙上渲染揮墨。當看著阿標拿出幾對義乳比劃，她忍不住吃驚，這兩人仿佛真是設計一個新女人。“怡慧，我在猜想，你下個月勸我去做變性手術了！”

    “哈哈，當然不會！”陳怡慧大笑，“如果那這樣，我就不會喜歡你了，怡倩也同樣不會的！”

    阿標解釋說：“因為不知道你的身材和膚色，我隻能多拿幾對過來。怡慧說，你是個漂亮女孩，除了已經有好氣質，那樣就需要一個完美的體形了！”

    陳怡慧道：“對，一個完美的女性，就應該有漂亮的ru房！”

    趙紫薇無法反對，因為這的確是女人的一部分。他們選定一對跟膚色匹配的義乳，偏偏這是尺寸最大的一對，他們小心地把它粘在趙子強/紫薇的胸部，仔細壓緊，直至邊緣接合位都看不到了，又用遮瑕膏修飾一番。趙紫薇看著鏡子的自己，幾乎無法呼吸了，太神奇了，簡直天衣無縫了。

    陳怡慧忽然臉一沉，踢了阿標一腳，罵道：“色狼，沒見過女人身體啊，回去讓你女朋友脫光了給你看！”

    阿標滿麵通紅地辯解著，可是他的辯解有點蒼白，甚至有點狼狽。趙紫薇意識到問題，立即轉過身去，抓件衣服套上。這時，場麵顯得十分怪異。

    趙紫薇忽然大笑起來。“怡慧，算了，我不介意，反正我又不是真女人！”

    陳怡慧一愣，立即問：“那你的意思是，你也不介意他幫你脫毛了？”

    趙紫薇尖叫起來：“不行，我不能讓男人碰我的大腿！”

    “哈哈！”陳怡慧大笑，“子強，你真厲害，這種情況還能發出女人的尖叫，沒露男人的本色！”

    趙紫薇一愣，自己入戲那麽快嗎？她想到一個重要問題，轉身問阿標：“你確定把它弄掉的時候，不會傷到我的皮膚嗎？”

    “當然不會，那是一種生物溶劑，不是通常的化學溶劑，很容易就揭下來了，即使你戴著它一年也沒事！”阿標見形勢緩和，才鬆了一口氣，可是他不敢再直視趙紫薇，特別是那高聳的胸部。

    接下來，陳怡慧繼續和阿標討論如何改造趙紫薇，你一言我一語，說得趙紫薇直點頭。過了一會，她也開始參與自己的形象設計了，做為廣告精英趙子強，自然有許多見解。

    一個小時之後，陳怡慧把阿標送出去，很認真的叮囑：“記住，你從來沒見過這位趙小姐，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就讓你變成真正的女人，下輩子都穿裙子！”

    看到陳怡慧恐嚇人很可怕，並不是開玩笑的樣子，趙子強/紫薇意識到，這女孩真的變了，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房子裏隻剩下兩人了，趙紫薇這才開始體會身體的不同。這胸部增加的份量超過了預期，必須挺胸才不至於被扯向前，這姿勢完全與男人不同了。“怡慧，這東西太大了，其他女孩都沒有這個尺寸啊！”

    “沒辦法啊，隻有這對的顏色合適你的皮膚！”陳怡慧聳聳肩，“紫薇，你想感覺有什麽不同嗎？”

    “怎麽感覺？”

    陳怡慧笑道：“當然是跟我的比較啊！”

    趙紫薇猶豫了一下，才敢撫摸她的胸部。沒想到陳怡慧身體敏感，一下子就體溫上升，全身顫抖，兩張紅唇吻在一起，趙紫薇的感覺更加厲害，兩人熱烈地擁抱著，然後跌倒在床上……

    休息了一番，她們繼續改造工程。經曆了修眉、束腰、粘義乳，接下來的脫毛並不是那麽難以接受。趙紫薇看著身上的毛不斷地掉落，傷心極了，甚至有點離開人世的絕望感覺，她隻好把目光移向別處不看。

    陳怡慧毫不手軟，不但下巴，連腋毛和不明顯的手毛腿毛也脫掉了，裝扮出一個完整的女人。她熟知男人心理，不停地安慰和鼓勵。“子強，紫薇，你的腿長，一般女孩時有這麽好身材比例的人很少，而你這個冒牌女孩，偏偏擁有這些條件，真讓人嫉妒！”

    “怡慧，你真會嫉妒嗎？”

    “嗯，不會！”陳怡慧想了想，還是老實地回答了，“因為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是男人，所以我的感覺沒有那麽強烈，反而是為你高興。但我想，如果是其它女孩看到了，一定會嫉妒！”

    接下來，趙紫薇主要是練習走路，陳怡慧提示她如何找到女性的感覺，指點她的儀態、動作、說話、口氣、用詞，又不停變化不同的衣裙。當趙紫薇累了坐下來，陳怡慧就在她臉上試驗著各式唇膏、眼影，找出最適合她膚質和臉型的化妝模式。

    快到午夜，陳怡慧才離開公寓，因為她的手機響了幾次，短信也有好幾條。“子強，我走了，雖然我很喜歡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不可能扔下他不管。”

    “好的，你回去陪他吧！”趙紫薇有點失望，或許她並不是真的喜歡自己，隻是利用自己而已。

    “子強，別胡思亂想！”陳怡慧仿佛看透她的心思，“雖然我很自私，但我還不敢幻想能得到你們兩個，你們對我都很好，遇見你們兩個是我的幸運，這輩子我不可能再找到再好的男人了！”

    “哦！”趙紫薇的心稍為舒服一些。盡管心裏明白，她說的話並不都是真實的，但好聽的話每個人都喜歡聽。

    陳怡慧將趙子強的兩套男裝塞進隨身的袋子。“子強，紫薇，以後你隻能穿裙子了，不準穿褲子，要百分之百女性化。”

    “怡慧，我抗議，你還不是經常穿褲子！”

    陳怡慧嫣然一笑：“你隻有穿裙子才是女人，而我，穿什麽都是女人，甚至，不穿也是女人！”

    “裙褲行不行，我看你穿得很好看，我也想來一件！”

    “不行！”陳怡慧拍拍她的臀部，又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臀部上，比較之後再解釋，“女孩的臀部較大，如果你穿褲子，就容易暴露缺陷。雖然束腰之後調整了效果，但你的臀部畢竟不算豐滿，所以穿裙子是最好的！”

    入夜了，趙紫薇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換上的粉紅色睡裙性感得讓人吃驚，低胸讓豐滿的胸部露出三分之一，胸前兩點更是搶眼。裙長隻過臀部，大腿都露出來了，三年前最喜歡看陳怡慧穿這樣的睡裙，沒想到現在輪到自己穿，心情變化太大了。

    繁星閃爍的夏夜，趙紫薇第一次穿著睡裙入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