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裝模作樣

    電梯口，趙紫薇等到了袁嘉。今天她一身淡藍色套裙，a字型裙子帶褶皺，走路既方便，又不會暴露臀部不豐滿的缺點。

    “袁嘉，不許笑！”

    “我沒有笑！不過，我喜歡你上次穿的粉紅吊帶裙，很女人味。現在你穿這個套裙，雖然也好看，可是有點嚴肅！”袁嘉一臉壞笑。“我又忘記你叫什麽名字了，再說一次！”

    “趙…紫…薇！”趙紫薇再也忍不住，用手中資料敲他的腦袋，“你這木頭腦袋，還說對靚女過目不忘，難道我不夠漂亮嗎！”

    袁嘉縮著腦袋低聲叫：“輕點，你這女人怎麽那麽霸道啊，一言不合就打人，你到底是跟誰學的！”

    剛派完傳真回來的梁晶，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在她看來，淑女一般的趙紫薇，決不可能做出敲男人腦袋這等事。趙紫薇轉身發現她的表情，立即笑笑，領著袁嘉走進寫字樓。袁嘉本來嘻笑著，一進寫字樓便露出威嚴，做管理人員久了，儀態自然而生。

    小梅看到了，自言自語道：“這是紫薇的男朋友吧，真帥啊！”

    在旁的李勇軍立即問：“小梅，他是紫薇的男朋友？”

    “嗬嗬，我瞎猜的。”小梅嘻嘻地笑，“紫薇從來沒談過她的男朋友，我估計她肯定不會把男朋友帶來公司的！”

    離他們不遠的張莉，哼了一聲，嘟囔一句：“騷貨！”

    小梅馬上來氣了。“張莉，你說什麽？”

    張莉沒好氣地說：“我說話關你什麽事，馬屁精！”

    “呸！”小梅憤怒地瞪她。為了趙紫薇，她們吵過多次。新海以前不曾有什麽分界，現在成了趙紫薇與張莉的對峙。其實說是對峙也不準確，因為趙紫薇並沒招惹過張莉，倒是張莉不斷挑釁。

    趙紫薇帶著袁嘉在寫字樓走了一圈，介紹公司情況，當眼睛餘光掃到張莉的怨毒眼神，她心裏格登一下，看來這個女人的怨恨是無法化解了。

    進了總監室，袁嘉直搖頭。“這麽小的寫字樓，居然帶我看了十幾分鍾，存心炫耀吧，怕沒人知道你有這麽帥的男朋友？”

    “你帥嗎，我怎麽看不出來？”趙紫薇哼了一聲，“我們以前出去的時候，隻聽到人家說趙子強帥，沒人說你！”

    “哈哈！”袁嘉不以為然：“我本來以為不帥，不過看你那些同事的神情，還有你得意的樣子，我就知道原來我挺帥的！”

    趙紫薇笑笑不語。虛榮也罷，人家亂猜男友也罷，反正就是要下屬知道，自己有什麽樣的朋友。

    袁嘉看到她坐下，雙腿並攏，撫平裙子，動作嫻熟，不禁問：“子強，你很享受這個身份吧？”

    “有時很開心，有時卻很煩惱，想立即做回男人！”

    小梅端著茶進來。“袁先生，請用茶。”她一邊眼睛瞥著袁嘉，又向趙紫薇打著問號。可趙紫薇裝作沒看見，心裏暗笑。小梅見她不說話，隻好笑笑離開，將門掩上。

    袁嘉笑了：“你有一個可愛的秘書，不過一定她有點八卦，我的秘書也一樣！我猜不出你怎麽跟群女人相處，不過，你一定有過人之處吧。以前你的臉皮就特別厚，從來不臉紅，今天見你不過半個小時，居然臉紅了兩次，難道荷爾蒙改變了？”

    趙紫薇笑笑：“袁嘉，那些性別玩笑少在外麵說。我現在不能惹麻煩，以後有事打我的手機，別打公司電話。你要暫時忘記趙子強，你現在是跟趙紫薇接觸，以後打電話別跟我的助手開玩笑！”

    “說真的，我挺好奇你現在的生活，表麵上你也是個漂亮有氣質的女孩，又是總監，說不定那些年輕女孩當你是偶像了！”

    “你不明白女人的難處，周圍都是流言蜚語。男人可以不在乎，但女人不行！”趙紫薇淡淡地說，那些苦處真是隻有自己才知道了。接著開始介紹陳怡倩的情況，她的失戀，她封閉自己的性格。“……等一會見麵，你不要說已經結婚，你說我們是好朋友，刺激她一下！”說到這裏，趙紫薇不禁苦笑，“最要命的是，她很喜歡我，可是她當我是女孩來喜歡！”

    “哦，我想起你就是為她來的了，幸好你不是轉為喜歡男人！那豈不是很糟糕，想當初我們獵豔雙雄，獵遍天下無敵手。你現在怎麽解決問題啊，不能碰女人，也不能碰男人！光有一個漂亮外表，其實很壓抑吧，憋久了會出毛病的。”

    “鮮豔的外表有什麽用，這苦衷自己才知道！”趙紫薇臉上表情奇怪，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無奈。“你知道就好了。如果單單是工作還好說，這不是難題，可做為女人我是失敗的！”

    “不管怎麽樣，你有一個很吸引人的外表！至於其它，那是你的選擇，有困難也必須接受，怪不得別人！如果需要訴苦，找我吧，不過最好是打電話，如果見麵，人家還以我有外遇呢。”袁嘉皺著眉頭，“向蘭愛吃醋，女人都小心眼。”

    趙紫薇點點頭。老朋友就是不一樣，雖然對變裝不排斥，但要理解也說不上。“上次你提到的那個麥威，你覺得他真對我的報告有用？我這身份，不太想認識太多的人！”

    “有用，肯定有用，他跟你一樣，喜歡分析！”袁嘉幹脆打電話給麥威，說兩句後遞給她。

    趙紫薇隻好接過電話，禮貌之後聽到麥威道：“plscallychinesename！you’reprofessionalanalyst…”

    袁嘉在做了個胸部的手勢，讓趙紫薇嚇了一跳，這家夥除了介紹她是專家，還重點介紹胸前偉大吧。他輕聲道：“單單說你是漂亮不行，重點是說你有內涵，身材好，才能吸引他！”

    因為想看到資料，趙紫薇隻好答應了麥威喝咖啡的邀請。通完電話，她問袁嘉：“這人真是專家嗎？研究中國問題還是中國人拿手！”

    “他們的角度不一樣，結論往往有獨到之處，你明白的。”袁嘉的表情忽然變得怪異，“不過我提醒你，他很有可能喜歡上你！”

    “正好，我在期待第一次戀愛呢！至少在我短暫的女性生活，應該有一次戀愛！”趙紫薇笑著，忽然眼前卻現出章俊的麵容，也許，以女性的身份“戀愛”是件有趣的事吧。

    在袁嘉上洗手間的時候，小梅進來打聽袁嘉的情況。趙紫薇道：“別亂想，我們雖然是好朋友，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偏偏她的曖昧實話讓小梅更起疑。“那又怎麽樣，你又漂亮又能幹，難道比不上他女朋友？”

    “小梅，腦子擺正一點，別老是想歪！我們隻是朋友，經常吃吃飯、聊聊天、喝喝酒而已，根本沒打算往那方麵發展！”趙紫薇怕她的聯想不夠豐富，特地送了素材。

    “啊？”小梅果然驚訝。“你明知他有女朋友，竟然還吃吃飯、聊聊天、喝喝酒。照這樣下去，還不親親嘴、上上床、結結婚啊？”

    趙紫薇聽她重組自己的詞，幾乎笑倒。“臭丫頭，不是所有的關係都叫男女關係，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好了，別人知道我有男性朋友，怎麽猜是他們的事了。

    陳怡倩在經理等到了趙紫薇領來的客人，可心裏有點奇怪，華建地產與陳氏地產是對手，趙紫薇是怎麽說服他呢。在這關頭帶來客戶，是否一種示威：如果沒有我，你新海會很麻煩。

    袁嘉很直接。“陳小姐，在商言商。我已經跟趙…趙小姐說過了，必須比我們原來的價格低百分之二十，這樣我才能接受！”

    “什麽，百分之二十，你不如去搶！”趙紫薇叫起來，她甚至有點惱了，“最多百分之五！我和陳小姐算了兩天，才得出這個數字，這是最實在的，百分之五！”

    陳怡倩被她的語氣嚇了一跳，哪有這麽待客的。

    袁嘉道：“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如果為百分之五，我沒必要把廣告轉過來，因為還要時間溝通，這些也是成本！”

    趙紫薇哼道：“你不是因為成本轉過來，是因為我的能力。”

    袁嘉臉上不悅了。“百分之十五，不能再減了！”

    陳怡倩開始以為在他們做戲，可懷疑趙紫薇收好處也不現實，因為生意是有立場的。“袁先生，別著急，我們坐下商量……”

    趙紫薇卻拉住她的手，微笑道：“百分之五，合作愉快！”

    看到趙紫薇比老板還“橫”，袁嘉眼睛轉了幾圈，終於歎了一口氣。“算了，趙……趙小姐，希望你的老板值得你做這一切。陳小姐，華建廣告由她負責，其他人我信不過，他們沒這個本事！”

    陳怡倩立即道：“好的，這點我可以保證！陳氏企業旗下任何一家企業，都有信譽保證，不會讓客戶失望？”

    “什麽，你們是陳氏企業的？”袁嘉大吃一驚，立即轉過盯著趙紫薇，這次是真的惱怒了。

    趙紫薇笑著別過去，沒對視他的殺人目光。陳怡倩看到這一幕，幾乎笑出來，袁嘉一定是被騙過來的，這女人真可愛。“袁先生，我們的業務比較獨立，與陳氏其它公司沒什麽關聯。新海雖然是陳氏旗下企業，與其它陳氏地產並無股份控製，不受影響！”

    袁嘉皺眉。“你們同一套人馬，既為陳氏設計，又為華建策劃，難免有偏袒。有好策劃也先給陳氏了，怎麽保證華建的質量？這樣吧，華建的策劃由趙子……趙小姐負責，她不能參加陳氏地產的任何策劃案，這樣才能避免衝突！”

    “沒問題！”陳怡倩和趙紫薇不約而同地回答。這當然不是難題，因為趙紫薇根本沒碰到陳氏地產的策劃。

    袁嘉道：“陳小姐，你可能對趙小姐的認識不足，將來更了解她之後，希望你不會失望。”

    陳怡倩莫名其妙，瞥了趙紫薇一眼，這兩人一定有某種交情。她心情複雜，原來擔心趙紫薇逃跑，她不但沒走，還帶來了生意。這一切太完美了，讓人心裏不踏實，不敢相信。趙紫薇在一旁微笑，總算辦妥了，一扭頭卻看到陳怡倩的憂鬱眼神，並沒有想像的喜悅。怎麽回事，她從來不是憂鬱的人，今天有生意反而不高興了。

    袁嘉開始露出男人本色，變換詞語稱讚陳怡倩。聽得陳怡倩又驚又喜，他當著趙紫薇讚美另一個女孩，也不怕打破醋壇。偏偏趙紫薇仿佛聽仙樂一般，笑吟吟的，似乎在聽情郎說故事。她甚至拍著陳怡倩的手道：“怡倩，別信他說的那些話，他對女人說慣甜言蜜語了，十句有九句不真。他曾經說，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唉，現在還不是跟另一個女人好了！”

    袁嘉身體一震，雞皮疙瘩布滿全身，盡管是做戲給陳怡倩，他已經受不了。陳怡倩心裏不是滋味，猜想這是否令趙紫薇“墮胎”的男人。她不停地眨眼，緩解自己的緊張，可事與願違，手心都捏出汗了。她來氣了，這女人不僅炫耀拉到生意，還向她說明：我有一個很好的男朋友，我是個異性戀者吧，你別打我的主意。

    看到陳怡倩的表情變化，袁嘉明白了，故意湊近趙紫薇的耳邊道：“她吃醋了，你別玩得太過份！”

    趙紫薇點頭笑笑，然後瞥了陳怡倩一眼。可這一眼令陳怡倩更氣了，這兩個人太放肆了，公然在她麵前調情，過份。更過份的是，為袁嘉送行時，趙紫薇居然將她按在座位上。“怡倩，你不用出去了，我送他就行了。”

    陳怡倩真想給她一拳，卻要微笑道別，做老板就是有這種好處，虛偽得讓人看不出來。今天，她對趙紫薇有了一絲懼怕，拉來生意可以神氣一點，為公司立功當然可以驕傲，但她不該高高在上，像我老板一般。

    在電梯口，袁嘉道：“珍珍打過幾次電話問你的近況，說約你見麵總是沒下文。你們都分手了，還在一起做什麽？”

    “我真的不知道跟她說些什麽，情況都變了！她因為分開才想我，如果在一起，她可能又要走。她和我一樣，在尋找一個合適的人！現在她記掛是因為感情，過一陣自然會平靜下來。”

    “你現在對感情很了解啊，失戀多了，有經驗了，穿上裙子，又體會到女人的心情了，不錯。”袁嘉又慣常地狗尾續貂了，“看來，這是你的命運了，好好找個男人嫁了吧！”

    趙紫薇剛要罵他，電梯門開了，袁嘉進去。她慢慢走回公司，梁晶不在位置上，大概派文件去了。她還沒轉過屏風，便聽到張莉的聲音，不由得停下腳步。

    “居然有這種人，把男朋友帶到公司來炫耀，以為她多了不起，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個人物。好像除了她，別人的男朋友都不象樣，隻有她的才好。”張莉憤憤地說。

    李勇軍的聲音接了下來。“不會吧，我聽小梅說，她的朋友帶了一筆生意來新海，這對公司是好事啊！”

    張莉哼了一聲。“這算什麽大事？我就看不慣她這種女人，整天穿得花枝招展，賣弄風騷，還不是給男人看啊。看她的胸，如果不是整過形，那就是生過孩子了，不然那有那麽大啊，還說什麽未婚，放屁！看她扭屁股的樣子，我都飽死了！”

    趙紫薇氣壞了，這女人罵得太毒了，怪不得小梅那麽氣憤。她剛要抬腳卻又停住了，是啊，不能惹麻煩，如果跟她吵一架，不但顏麵掃地，我也要降到跟她一樣的角色了……我現在是趙紫薇，不是名正言順的女人。她暗歎一聲，坐在梁晶的位子上。

    李勇軍道：“張莉，我覺得你對她有偏見，其實她不錯啊，我們以前誤解她了。她的工作能力大家都看得出，你再這樣說，真的不合適了！現在很多人支持她啊，小梅以前跟你有說有笑，現在你要是說紫薇一句不好，她都要跟你吵一架。”

    “算了吧，這是她籠絡人心，小梅經常收她的禮物，當然維護她了！沒有人反對她，並不是支持她，隻是大家不敢說出來而已。”

    趙紫薇心裏氣惱，但又不能發作，她壓抑怒火走出大門，來到樓梯間旁的窗戶旁。這時，梁晶從洗手間出來，來到她身旁問：“紫薇姐，你身體不舒服嗎？”

    趙紫薇搖頭笑笑：“不是，剛送走朋友，在這兒吹吹風！”

    “小梅說，那位先生來新海簽約，是嗎？”

    “是的，大致談好了，如果正常，過兩天就簽約了！”趙紫薇和她走回公司，這時，屏風後麵的聲音沒有了。她猶豫一下，輕聲問：“梁晶，你在公司兩年了，你覺得我和前任陸總監比較，有什麽不同？你照直說，如果是不好的地方，我會改進的！”

    梁晶想了一會才說：“我跟陸總監也沒有直接接觸，但我聽到不少評論，他們說陸總監是管理型的，紫薇姐你是技術型的。按照他們的說法，陸總監對隊伍的形象比較注重，他要求大家不要穿得太隨便，另外他對紀律要求挺嚴格的。紫薇姐在技術上是專家，所以這方麵把關比較嚴格，是個完美主義者。”

    “哦！那喜歡陸總監的人多，還是喜歡我的人多？”

    梁晶笑了。“紫薇姐，隻有你才敢讓大家去看足球，那些男同事都覺得很意外，他們對你的看法有改變了！”

    “我不是說這一點，這一點連我都知道叫收買人心，不算什麽大事！晶晶，你說其他的，我想知道。”

    梁晶有點緊張，但看到她的鼓勵眼神，心安定下來。“在技術上，大家都佩服紫薇姐，這點是沒有分歧的！以前陸總監跟張莉比較接近，現在紫薇姐采用李勇軍的建議比較多，有人說你排斥張莉。據我所知，大部分女孩喜歡紫薇姐，至於男同事我就不清楚了。”

    趙紫薇鬆了一口氣。“人不可能完美，不是全部討厭我就行。”

    回到總監室，她想到張莉的話，忍不住在自己胸口捏了兩下，這義乳的確大，沉甸甸的，有時都覺得不自然。可是，女人為什麽不尊重女人呢，互相攻擊難道真是生存之道？

    從趙子強延續下來的，都是技術掛帥，其實，不管是經營之道，還是管理之路，都證明自己有欠缺。而趙紫薇的身份又有太多的限製，不可能搞原來的男人之路進行，可是，有什麽變通之法呢？

    下班後，趙紫薇依約來到地鐵旁的餐廳。

    “紫薇姐，這是我男朋友孫向陽！”李佳瑩道。

    “你好！”趙紫薇點頭微笑，但沒伸手出來。現在，她已經不幹跟男人握手的傻事了，除非是重要客戶。

    “紫薇姐，你好！”孫向陽有點愣愣地，伸出的手擺在半空。

    李佳瑩在他屁股擰了一下，孫向陽立即驚醒過來。李佳瑩在他耳邊輕聲道：“壞蛋，看到人家漂亮，魂都飛了。”

    “才不是！”孫向陽臉紅了。

    “嗬嗬！”趙紫薇微笑著，把目光移向另一側，裝作沒看到他們的小動作，但忍不住笑了。她知道這個小夥子不是對自己著迷，隻是有點驚訝而已。女裝的趙紫薇不算非常漂亮，但自有一種成熟的韻味，加上優雅的氣質，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李佳瑩笑著問：“紫薇姐，你不會怪我擅自帶他來吧？”

    “沒事啊，反正你以後會經常拉到我麵前來炫耀的！”趙紫薇笑笑。今天她跟這女孩約好一起吃飯，一來是下班後有點悶，二是確實也喜歡這女孩，見到這個陽光女孩就覺得愉快。

    “紫薇姐，你真會開玩笑，這叫什麽炫耀啊？”李佳瑩轉過來瞪了孫向陽一眼。“像他這樣的人，有什麽值得炫耀的，就算把他扔到女兒國，也不會有人要！”

    孫向陽不滿了。“你試試看，有沒有人要！”

    李佳瑩哼了一聲。“有什麽不敢，我今天就是帶你來給紫薇姐評評，如果她說不好，我就不要你了！”

    趙紫薇笑嗬嗬道：“佳瑩，他一點也不好，你讓給我吧，我還沒結婚！”

    “不行，他是我的！”李佳瑩立即道。女孩就是這樣，嘴裏經常將男朋友貶得一錢不值，但對外卻是要維護的。

    趙紫薇笑了。她看出李佳瑩雖然欺負男朋友慣了，可也是愛他的。“佳瑩，向陽不錯啊，再不下決心，過兩年輪到別人來挑你了。那時候，再找這麽好的男朋友不容易呢！”

    “這句話公道！”孫向陽眉開眼笑，“紫薇姐，以後還請你多照顧佳瑩。”

    李佳瑩又瞪他。“別以為紫薇說你好，你就得意，你的考驗期還長著呢，有什麽不對的，立即解雇！”

    趙紫薇一邊笑一邊吃驚，天下女孩一般“野蠻”。即使自己做女孩再長一點，也不可能學會這些，因為那似乎是天生的。

    用餐時，多數時候是李佳瑩在說。趙紫薇的話倒不多，聽她在數落男友的毛病，有點像珍珍以前的抱怨。所以，趙紫薇要做的，就是像個成熟優雅的女人，開導李佳瑩這個妹妹一般。

    期間，趙紫薇接到一個電話，於是走到角落去接聽。語畢回座，卻聽到李佳瑩的抱怨，她於是停下腳步。因為座位後有爬藤，遮住看不到人，所以李佳瑩並不知道她在身邊。

    “……看到人家漂亮就想入非非。告訴你，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你知道人家的薪水有多高吧，說出來準把你嚇死！”

    “我就多看一眼，又不是喜歡她，你怎麽老是吃醋啊！每次上街我看其它女孩一眼，你就瞪我、擰我，這反應也太大了吧！”

    “這反應怎麽大了，以後就不許看其它女孩，即使看也不能超過一秒鍾。你剛才看紫薇那樣子，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像什麽樣！如果我不在場，你是不是就問人家要電話號碼，約人家？”

    孫向陽急了，道：“佳瑩，你說話怎麽越來越難聽了！我隻喜歡你一個人，聽到沒有，隻喜歡你一個人！”

    李佳瑩笑了。“我知道，但我就想聽你說出來！”

    趙紫薇忍俊不禁，這對吵鬧的情侶挺愛對方的。這種情侶打鬧嬉戲也要學一學，可是，用來對付男人還是女人呢？以前對著這樣年輕的女孩，趙子強沒多大興趣，可是現在趙紫薇卻覺得很舒服。她知道這心態的轉變，是來自這女性的生活。

    用女性身份與女孩交往，感覺太奇妙了，不管是與陳怡倩還是小梅，不管是陳怡慧或是珍珍。這樣的人生經曆，不是用經驗和智慧可以換來的，也許它應該算是一輩子的美麗記憶吧。趙紫薇想著那些小事情，都忍不住微笑，或許是這樣，我更樂意做一個美麗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