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節 掌裂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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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達來到山下小溪旁,掬了幾捧水洗了把臉,然後就坐在溪水邊,找了一塊石頭,醮著小溪裏的水開始磨起了手裏的大刀,磨了許久才將刀上的斑斑鏽跡磨掉。他撫摸著大刀,感覺到這把刀仿佛有了靈性一般,那亮閃閃的光澤象是在述說著以往的故事,講述著並不久遠的沉重與悲壯。

    那是戰士的血淚。

    那是壯士的悲歌。

    這茫茫的青山可曾聽到?潺潺的綠水又可曾聽到?

    魯達看著大刀在心裏默默的念道:“弟兄們在天之靈保佑,此行定要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魯達獨自一人沿著山路向永洲方向走去。

    永洲是鄰近武關西夏所屬的一個洲府。附近也隻有那裏有西夏的駐軍,那裏的駐軍頭目是一個叫黑蠻的將軍,他經常帶領人馬到大宋境內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魯達斷定搶劫糧草的事情,一定是黑蠻手下幹的,所以他要去那裏一探究竟。

    魯達匆匆趕著路,臨近傍晚時分,來到座荒山,山腳下立著一塊石碑,上麵刻著野狼嶺三個大字,翻越過這座山就到了西夏境內。

    由於這裏地處大宋與西夏兩國家邊境,屬於緩衝地帶,經常有邊境糾紛與局部的戰爭發生,當地的居民早已逃之夭夭,所以這裏人煙稀少,十分荒涼。

    魯達站在山腳下四處看了看,也沒有一個可以歇腳之處,於是決定先上山去。

    魯達來到半山腰,發現那兒有塊兩丈多高的大石頭突兀而起,他走到大石頭下麵,放下隨身攜帶的包袱與大刀,然後將身子依靠在石壁上。

    天漸漸黑了下來,東方的天空慢慢升起了一輪冰盤似的明月。

    明月,繁星,流雲。

    魯達發現春季的夜空竟如此的美麗。

    是的,魯達已經許久沒有靜下心來,欣賞這皎潔的月光,晶瑩的明星,飄動的流雲,美麗的夜色了。

    如此之夜,如此之月,正如大學士蘇軾在《水調歌頭》中所描繪的那樣:“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轉朱閣,邸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時偏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人有悲歡離合,逃離家鄉,別離父母已近兩年的時光歲月,年邁的父母親大人,你們在故鄉可好,你們二老可要多多保重自己啊。

    魯達思想著,思想著離家出走後一切經過。

    他想起了,那小溪邊整齊的籬笆小院和弦兒祖孫兩人,愛笑的弦兒,慈祥的金爺爺,你們流落何方,你們在那呀。

    他想起了,那深山老林中,大鬆樹下的茅庵,那須眉皆白的老和尚,雖然是遠離紅塵,遁入沙門,可是仍然壯心不已,情係天下。

    他想起了,留在馬老員外家的歐陽盈盈。

    想起了歐陽盈盈,魯達不僅伸手摸了摸貼胸掛著的那隻香囊,他的眼前浮現出了盈盈那欲語還羞的麵容,浮現出了盈盈那眼含期望的目光。仿佛在對他說:走千裏行萬裏,勿相忘。

    是的,勿相忘。

    勿相忘,長相思。

    長相思,勿相忘,千裏萬裏難忘的是一種情愫。

    長相思,勿相忘,千裏萬裏牢記的是一種情懷。

    魯達還想起了自己那三位兄弟,兄弟們,你們在那裏。

    想著,想著魯達有些疲倦的閉上眼,昏昏欲睡,他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睡,不要睡,荒山野嶺不是可以安睡的地方,可是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夢中就聽到提轄在他耳邊大聲喊道:“弟兄有埋伏。”魯達被從睡夢中驚醒,猛然睜大眼睛,隻見月光下幾隻黑影正在向他悄然圍過來。他揉揉眼睛,仔細一看是六條碩大的野狼,一個個張著大嘴,嘴角流著饞涎,正在一步步逼近。

    魯達站起身來,背依石壁舉起手中的大刀。看著魯達已被驚醒,再看看魯達手裏那把寒光閃閃的大刀,那六條狼停了下來,蹲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盯著魯達,魯達手裏舉著大刀,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六條狼,人與狼對峙著。

    人與狼在對峙,對峙之間比試的是耐心,對峙之間比試的是膽魄。

    人與狼相互對峙了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對麵樹林裏猛然傳來了一陣帶有狂怒的嚎叫,那六條狼聽到它們帶頭大哥已經不耐煩的下達了衝鋒的死令,不敢再耽擱,相互對視了一下後,嚎叫著撲了上來。

    魯達背靠石壁,望著撲上來的餓狼,閃電般劈出五刀,傾刻間劈死了撲到麵前的五條餓狼。

    當魯達將大刀劈向第六條狼時,已經砍鈍了的刀,雖然重重砍在那條狼的後背上,卻被狼那堅硬脊骨緊緊夾住了,那狼淒慘的嚎叫著,夾著刀翻滾到山下。

    就在這時候,樹林裏猛然卷起一般狂風,狂風中傳來一陣淒厲的嚎叫聲,那嚎叫聲似狼非狼,聲音中充滿了一種令人深入骨髓的恐懼。

    幾乎就在這同一刹那間,一個碩大的黑影挾帶令人發嘔的腥風向魯達撲來。

    腥風箭簇般的打在魯達臉上,他的臉色連一點都沒變,還是鐵塔般站在那裏。

    他眼前一片飛旋的腐草敗葉,就像一張從半空中垂落的網,使得平常人連十尺外的大樹都看不到。

    他不是平常人。

    這得益於老和尚師父對他的訓練,不管眼前有什麽,不管變化多麽驚人,任何時候都能保持鎮靜。

    在災禍來臨時,在生死決戰中,鎮靜永遠都是一種最有效的武器。

    魯達鎮靜了看到那是一條長著一張馬麵,披著一身長可及地的青毛,比一般毛驢還要長大怪獸。

    看到就要到口的獵物,竟然如此鎮靜,那隻已經翻跳到半空中的怪獸,猛然間落在地麵停了下來,它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吃驚。因為從來沒有人麵對著它血盆大口,而如此鎮靜,所以它不得不強迫自己已經旋在半空的身體垂落下來,麵對如此鎮靜的人它告誡自己必須萬分的小心,小心,再小心。

    怪獸紋絲不動四肢緊崩,瞪著幽藍的眼睛,鬼火般盯著魯達的一舉一動。

    魯達不動如山的瞪著眼睛,緊握雙拳怒目金鋼般的盯著那怪獸的一舉一動。

    此時,人與怪獸之間比的是耐力,比的是膽量,比的是勇氣。

    此時,******內心都明白,誰先動,誰就被動。

    彼此都是強者,這是強者與強者之間的互搏。

    彼此都是對手,這是對手與對手之間的廝殺。

    兩者都在等待著,等待著最佳的時機,一擊而殺。

    兩者之間必須要倒下一個。

    對峙,對峙,還是對峙,雙方怒目而視。

    對峙的兩者之間的雙目裏,都被血液充斥的通紅,仿佛像火一般的要燃燒。

    對峙,對峙,不是在對峙中暴發就是在對峙中死亡。

    對峙,對峙,也不知道對峙了多久,黑暗的林中,已經漸漸透出白光,天亮了。

    猛然,一束陽光透過林梢,照射向麵朝東方的魯達雙眼,就在魯達一眨眼之間,那怪獸一聲嚎叫撲了上來,兩隻利爪搭在魯達的肩上,如刀刃一般深入到肉裏,血盆大口就要撕斷魯達的脖子,魯達背靠石壁,挺直身體,伸出一雙鐵掌,搬住那怪獸的上下顎,雙手用力一分,隻聽“卡嚓”一聲,那怪獸的頭就被魯達上下撕成兩片,怪獸慘痛的一聲嚎叫,從魯達頭上躍過,撞在石壁上又落了下來,四肢登了幾下咽了氣。

    魯達虛脫的倒在地上,躺了一個多時辰,才恢複了體力。

    魯達站起身向四下望去,見山坡下倒著那隻背夾大刀的餓狼,便走了過去,用力從狼屍上撥下大刀,以刀為杖,吃力的向山嶺上爬行。

    爬到山頂向下望去,隻見那麵的山腳下,零星的散落著幾戶人家,此時又累又餓的魯達實在沒有再走下山的力氣了,他懷抱著大刀,坐在地上,順著山坡滑了下去。

    剛剛滑到山下,幾條狗就狂吠著撲了上來,魯達隻好坐在地上揮動著手中的大刀,驅趕著它們。

    聽到狗的狂吠,從一戶院子裏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喝退群狗,見坐在那兒的魯達渾身是血,戒備的問道:“這位兄弟從那裏來,怎麽渾身是血呢。”

    魯達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血跡斑斑的濺滿了狼血,便說道:“大哥,別怕,這是狼血。求求大哥快給我點吃的,餓死了。”

    壯年男子急忙上前幾步扶起魯達道:“兄弟,進屋,進屋再說。”

    壯年男子扶著魯達進了屋,坐在炕上。然後對妻子囑咐道:“趕快燒火做飯,這位兄弟餓壞了。”

    魯達坐在炕上,接過壯年男子遞過了一碗水一飲而盡,這才長籲了一口氣說道:“謝謝大哥。”

    壯年男子又找出了一件衣服遞給魯達說道:“快將你身上的血衣換下來了,免得一身腥臭。”

    魯達接過來,換下了自己身上那件已經被撕爛的衣衫,扔到門外。

    這時飯也做好了,魯達狼吞虎咽一連吃了四大碗野兔肉,才放下飯碗道:“謝謝大哥,大嫂。”

    壯年男子見魯達已緩過勁來便問道:“你是怎麽過來的。”

    於是魯達就將昨晚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直把壯年男子兩口子和她們的父母聽了目瞪口呆。好久,壯年男子才說道:“好險,好險,兄弟也就是你這樣的身手,才能撿條命下得山來。你可不知道,你殺的那隻怪獸有多麽厲害。”

    魯達道:“大哥,那隻怪獸是什麽東西,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有此怪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