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混酒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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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第一杯混酒誕生於夏朝,為雞尾酒的前身。它發生、發祥於“饕餮”,此後傳揚開來,受到追求時尚的人的追捧,才有今日規模,而三凡更是被稱為鼻祖……
――《雞尾酒漫談》
忽然王三凡好像想起什麽似的,對劉兆微笑:“我忽然想起開胃倒不一定隻有小點……”
“哦?”劉兆來了興趣。
三凡淡淡笑著:“我在十歲前想開個小酒館……所以對混酒一道頗有心得……”
“混酒?本王長這麽大喝的好酒無數,還從沒聽說過……”
三凡打斷他:“不錯!正因為少有人聞,所以我隻好隨大流,開了這個食鋪……沒辦法,觀念這東西倘若根深蒂固,不是一下子能轉變的。”說著,看了劉兆一眼,頗含深意,“不過聽說王爺是食中老饕,自古酒食不分家,王爺應該不吝嚐試一下吧?”
劉兆興致大增:“這個當然!”
三凡轉頭,對小孬說:“將我廂房的那兩個箱子抱過來!”
片刻,兩隻箱子擺在了眾人麵前。三凡麵目莊重,臉現虔誠:“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仔細的戴上一副白手套,輕輕打開箱子。
眾人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隻見一個個晶瑩剔透的水晶杯子呈現在眼前,旁邊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銀質器皿。劉昔手指直顫:“你……這些杯子可都價值連城,你隻為了混酒用……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三凡心道:“你以為我想?誰讓這個世界連玻璃都生產不出來。”不過說出來的聲音卻透著一絲得意:“為了這些寶貝,這兩年我跑遍山川尋找水晶材料,又怕做出來不合用,自己戰戰兢兢仔細琢磨,終於湊齊了全套。這個世界隻此一套,別無分號!”
“小孬!去把酒窖裏標著甲乙丙丁……的四個木桶去過來。”三凡吩咐道。
小孬不樂意的嘟囔著向後廂走:“還想在這兒看新鮮呢,老讓我跑腿!”
三凡笑笑:“一會兒第一杯給你作獎勵!”小孬這才利利索索的向地窖奔去。
而三凡則對著陸陸續續圍過來看新鮮的眾人介紹著工具:“呐,這三個密封的盅叫調酒壺……這個長杆湯匙叫調酒匙……這個杯子叫調酒杯……這個敞口酒壺狀的叫量酒器……這個怪模怪樣的叫盎司器……另外這些水晶杯子就是飲酒用的……”
這時,小孬已經將雞個木桶全都送過來。三凡朝眾人笑笑:“這些可都是‘饕餮特典’,獨一無二的……白蘭地、威士忌、朗姆……雖比不得大夏的陳釀,可也費了我兩年時間,風味獨特!” 訴說著,三凡朝小孬笑笑:“開山第一杯酒可送給你了――夢周公!”
小孬摸摸臉,忽然有些不安。
三凡已經行動起來,調酒杯成了穿花蝴蝶,在空中飛舞著,他不提供的向其中添著新酒,而後翻騰,做著各種花式。圍觀的人們隻覺眼花繚亂……小孬催著:“別玩雜耍了!快點吧!”
“慌什麽?”旁邊的劉兆冷冷的叱道:“這樣大概是讓各種酒味充分混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好見識!”三凡朗笑一聲,調酒杯已經落案,杯中的酒翻滾著,好像沸騰了一樣,發出“噝噝”的響聲。三凡把酒倒入一個水晶杯,然後拿過一根牙簽和一個蘿卜,一柄小刀在掌中飛快地閃了幾下,一把漂亮的白色小傘便插在了杯子中,煞是可愛……
三凡對著小孬壞笑:“這杯酒要細細品嚐,才能回味無窮……”
小孬看著他的笑容,心中打了個突,抓起酒杯,心道:“嘿嘿,現在手中就是一座城的富豪呀!雖說時間短了點。”想想三凡的表情,終於決定反其道而行……一飲而盡!接著小孬就覺得滿眼的星光燦爛,頭一栽,趴在酒桌上打起了酣暢的呼嚕……
大家看他一杯酒下去,果然去夢了周公,爆發出一陣大笑和喝彩聲……
劉昔是深知小孬酒量不錯,對這杯酒也是發怵,當下笑道:“你不會也把我們三個一杯放倒吧?”
王三凡笑笑:“給三位準備的是一杯既能喝又能看得酒!”
三凡這一回的動作倒是和風細雨,小心翼翼……調成後倒入三個杯子,隻見杯中的酒竟然涇渭分明,互不所屬,在光線的照耀下,閃出七彩光來……眾人大訝,紛紛發出讚歎聲。劉兆道:“果然漂亮!”和劉昔、白衣老者舉起酒杯慢慢品嚐,一口呷下不禁一愣:“這麽多烈酒混在一起,竟然如此綿甜!混酒一道,奇妙如斯?”
三凡微笑:“此酒含而不露,一個時辰後自見妙處……”
三凡待三人品完美酒,均露出滿意的笑臉,遂道:“午時將至,大家都去新店即可,今日在下當露一小手以酬貴賓!”
來到新店門前,早已搭好了一個台子。三凡從容走上,先向周圍作了個羅圈揖,並不作什麽開業宣言,也不言聲,站到了案板前頭。台下諸人見狀,呐喊不已,紛紛開口起哄催促。三凡凝神肅立,一碗水潑向麵團,心中默念太極拳經,氣隨意走,麵粉紛紛匯聚成團,在手中如若臂使,聽話的在雙手之間翻滾著、揉勻、成筋。
觀眾看來,這個廚子那裏是在揉麵,分明是在跳舞,宛若一隻白鶴徜徉於天地之間……
一式太極拳打將下來,麵團也鬆軟適中。三凡看鍋中水已然沸騰,竟然揪起麵團甩起了圈子,麵團在離心力的作用下越來越長、越來越細,竟達數米之長。三凡手一鬆,麵條聽話的進入鍋中,接著三凡又是一陣忙活――斷開麵條、盛碗、佐菜、調料、上湯汁……再在人們麵前呈現的竟是多達佰碗的陽春麵!
劉兆挑起碗中的麵條,晶瑩剔透,用筷子拈起來,筋道的一彈一彈的,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閉上眼睛細細體味,半晌歎道:“我府中單師傅麵點打遍天下,號稱天下一絕,功力卻也輸你一成。王師傅在廚道上當真有宗師之能!技法上更是前所未聞,請問如何稱呼?”
“一根筋!”
劉兆一愣,旁邊的白衣老者卻開口叫好:“平凡中見真性情!好名字!”
台下食客見曆來挑剔的八王都對之讚不絕口,對三凡更是推崇,一時間三凡忙著謝禮,場麵熱鬧不已……新“饕餮”甫一登場,即迎來了滿天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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