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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鋼和君雅的管理委托合作案現在已經正式進入談判階段,鴻遠集團作為齊鋼的最大股東,陸江遠這次來綠島,而且指定要住君雅,君雅這邊自然是非常重視,接待的規格也很高,餘俊生親自做的安排,陸江遠和陸碧婷入住的都是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獨立電梯直達。
    陸江遠來之前,助理已經提前打過招呼,這天不見外客,所以也就沒什麽人過來打擾,陸維均做東,三個人在君雅的魚鮮坊用了晚餐,之後陸維均看時間不早就沒有跟著上樓,帶著司機很快離開了。
    進到房間,陸江遠先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陸碧婷和個人管家交待了幾句,然後親自給陸江遠泡了杯安神茶。
    “三叔,看你這一路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先喝點茶吧。”陸碧婷把泡好的茶放在陸江遠麵前的桌上。
    “你也跟著忙一天了,早點去休息。”
    陸碧婷體貼地說,“我倒不是很累,時差沒倒過來,這會還興奮著呢。三叔現在不睡的話,我陪你聊聊天。”
    陸江遠拍拍她的手背笑說,“還是你們年輕人體力好,我是跟不上了。”
    “三叔,你說什麽呢,你可是一點都不老,上次你去學校看我,同學還都問我,你是不是我男朋友呢。”
    “是不老,但也不年輕了。婷婷,這次跟我來綠島,是不是還有別的心思?”
    陸碧婷也不瞞他,“是想順道來看看一個朋友的。”
    陸江遠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然後問,“以前沒聽說你在綠島有朋友啊,你說的那個朋友不會是章時年吧?”他這個侄女一向的表現都堪稱得體大方,但他注意到在提到這個季家老四時,多多少少會露出些小女兒的嬌態來,聽二哥二嫂那裏聽來的消息也是,全家對那個章時年都很滿意。在他來說,他並不是很讚成這門婚事,章時年的家世和能力都是無可挑剔的,可是以他對章時年的有限了解,婷婷根本無法駕馭那個男人,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孩子喜歡,他當然是樂見其成的,畢竟章時年是為數不多他也能看得上眼的。
    “是啊,聽說他今年大部分時間都在綠島。”
    “婷婷,你真的喜歡他?”
    陸碧婷轉轉手上的玉鐲子,想了一會說,“確實很有好感,我希望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那他的意思呢?”
    陸碧婷搖搖頭,之前在其他場合雖然見過,但私下隻見過兩次,她覺得章時年對她的印象應該並不壞,但也僅此而已了,“三叔,我想爭取一下,實在不行,起碼自己不會後悔。”
    “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他,如果有需要三叔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說。”
    “謝謝三叔。”看他已經有些疲態,陸碧婷主動說,“三叔,那喝完安神茶,你早點休息,我也回房了。”
    陸江遠點點頭,“去吧。”
    陸碧婷道聲晚安,起身離開。
    陸江遠端著茶到窗邊坐了一會,這裏是那人的故鄉呢,窗前的這條路,這片海,也許那人曾經無數次的路過,也許還駐足停留過,快三十年了,對於這個城市,他無數次過而不入,三十年太長,他們之間已經沒有多少東西可以回憶了,也沒有什麽牽連可以讓他們坐下來,哪怕是相安無事地一起喝杯下午茶。年少時的那點情誼在這漫長的時光中被磨地也隻剩下一些惆悵罷了。
    又一年的中秋,陳安修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剛從君雅辭職不久,還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山下四處找工作,前景和未來什麽的都不敢想太多,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今年雖然也發生了很多事情,但相比去年那段時間的茫然無措,現在還是好很多的,事業慢慢在起步,他和章時年的關係也日益穩定。
    “安修,這個怎麽樣?”章時年手裏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中秋禮盒問陳安修。
    “不用買了,上次你送我爸爸的那兩棵金桂,他已經很喜歡了,寶貝一樣,逮誰跟誰誇,我爸爸就喜歡個花草,其他的,他不是很在意。”
    “畢竟是中秋節,我總不能空手上門吧?”
    “手裏這些已經夠多了,我們家沒那麽多講究,就是一家人吃個飯而已。”難得媽媽主動提起,說章時年如果中秋不回家的話,就過來一起。中秋的團圓飯和其他時候的意義總是不大一樣。這說明媽媽真的開始在接納章時年了。
    原先事情都打算地好好的,陳媽媽嘴上沒說什麽,但陳安修注意到她今年買的東西格外多,還裝作很不經意的問過章時年的口味和忌口的東西,但人算不如天算,今年陳安修家的堂弟陳天意從武漢回來過中秋,同來的還有一個他的女同學,電話裏說是同學,其實大概就是女朋友了,女朋友來了肯定要給全家人看看,陳奶奶就說,今年的中秋全家一起吃個飯。
    陳天意是陳安修的三叔陳建浩的獨子,今年二十二歲,在武漢一所大學裏讀大四了,這次回家除了過中秋之外,也是要在綠島市找家公司實習。
    “爸,媽,昨天我見過天意了,今天我就不過去了吧。”陳安修主動說,以他和章時年現在的關係,他如果過去了,隻會讓大家都尷尬而已,再說天意的女朋友又是初次上門,別讓人家姑娘太不自在了。
    陳爸爸把煙頭扔到腳下踩滅了,說,“也好,你和小章還有噸噸就在家裏吃吧,冰箱裏有很多菜,想吃什麽就自己做。今天那裏也挺亂的,天齊帶著他的那個新媳婦也來了。”
    “行,爸爸,你去去吧,別擔心,我們仨在家餓不著。”
    “壯壯,你也別想太多。隻要咱們家自己願意,其他人咱也管不著,你大伯和叔嬸他們慢慢來吧。”在他們這個年紀,兩個男人一起過日子,別說見了,聽都聽過,不過不是有長寧和噸噸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陳安修笑說,“沒事,爸爸,我知道的。”自己家裏人能做到這種程度,他已經很滿足了,怎麽還能強求其他人呢。
    陳媽媽又說,“那些螃蟹和黃鱔今天都做了吧,死了就不能吃了。我還要過去給你三嬸幫忙,那麽多人的飯,她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陳安修推著他們,“恩,我知道了,爸媽,你們快去吧。”
    “那我們走了,望望待會直接過去,你也不用做他的飯。”
    陳安修點點頭,送走父母,在門口站了一會,街坊鄰居的看到他,都笑地有點不自在,不過大家認識這麽多年,也沒有當麵說很難堪的話的。
    章時年那邊已經提前得過消息,所以過來之後看到家裏隻有陳安修和噸噸也沒怎麽驚奇。
    陳安修把魚放在醃過的魚撒上蔥絲和薑片放在蒸籠裏,洗把手出來對章時年說,“同樣是新媳婦上門,看來你是不能和別人享受一樣的待遇了。”
    章時年挑眉,“新媳婦?”嘴巴上吃點虧,他一點都不在意,早晚要找補回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們一家人的中秋。”
    陳安修側頭躲閃他的親吻,笑說,“也是,咱們自己過。章先生,你別鬧,噸噸在那裏呢。”
    “爸爸,我什麽都沒看見。”噸噸在窗前玩拚圖,聽見這句話大聲回答說。
    陳安修笑瞥他,看著倒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但五根短短的指頭捂在眼睛上,一根根叉開那麽遠,糊弄誰呢。
    陳安修對著章時年努努嘴,冷不防從口袋裏摸出一顆小棗子,對著噸噸的腦門就砸了過去,一邊砸還一邊小聲嘀咕,“讓你偷看。”
    噸噸早知道他爸爸心眼壞,一看到棗子過來,一彎腰就躲過去了,陳安修又砸,他又躲,父子兩個玩得起勁,連剛才僅有的那點傷感氣氛都被衝散了。
    陳安修砸地倒是輕鬆自在,可憐噸噸上躥下跳累得直喘氣,他不得不
    和章時年求教,“大爸爸,你快把爸爸抱住,我過去把他口袋裏的棗子都搶過來。”
    章時年隨手解開衣扣,痛快地答應一聲,“沒問題。”
    陳安修瞪眼,威脅他們,“你倆敢,反了你們不成?”
    陳天雨還沒進門,就聽到他大哥在喊,“噸噸,你再摸,我揍你了,很癢啊,我真的動手了……”他推門進來就看到眼前這副景象,那個男人攬著他大哥的腰抱在懷裏,噸噸整個人把在他大哥身上,三個人笑的都很開心,這樣看上去,真像一家人。
    “叔叔?”噸噸麵朝門口,先看到來人。
    “望望,你怎麽回來了?這麽快吃完飯了?”陳安修暗暗掰開章時年的手。
    “我回來拿點東西,馬上就走。”吃飯的時候他見大哥和噸噸不在,特意找個借口跑回來一趟,現在看看自己真是多餘。
    陳天雨進屋,陳安修站在門口問他,“望望,我廚房裏做了辣炒蟹,你要不要吃一點?”望望最喜歡吃螃蟹了。
    陳天雨隨手在抽屜裏摸了個東西裝在口袋裏,對於陳安修的話根本就沒搭理。
    “那望望,你別喝太多酒啊,勸著爸爸也別喝太多。”
    陳天雨隻管抬頭往前走,路過陳安修身邊的時候,頭都沒歪一下,但快出門的時候,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一聲,“知道了。”
    陳安修心想,果然望望還是不能接受啊。
    章時年推推噸噸,噸噸會意地眨眨眼,跑過來牽陳安修的手,“爸爸,我餓了,咱們什麽時候吃飯啊?我想吃有兩個蛋黃的月餅。”
    陳安修捏他的小鼻子,“美得你,還兩個蛋黃。去洗手,然後和你家大爸爸把桌子板凳搬出來,外麵涼快,咱們在院子裏吃。”
    噸噸討好的說,“好,爸爸,我去搬三個板凳。大爸爸坐左邊,我坐右邊,爸爸你坐中間,吃最多。”
    陳安修在他頭上揉了一把說,“這還差不多。”
    即使隻有三個人,陳安修還是把這頓飯做得很豐盛,有葷有素,有月餅還有湯圓,飯後,三個人正在吃剝石榴吃的時候,陳爸爸,陳媽媽還有天雨就回來了,全家人又一起吃了點月餅和西瓜。今晚天雨在家,陳安修就想讓章時年去建材店睡。
    “空調我給你開了,浴室和睡衣你也知道地方,你自己睡吧,我回去了。”
    章時年從他背後單手關上門,“今晚中秋呢,不留下來陪我?”
    “改天吧,今天望望在家呢。”而且他和章時年這麽久沒在一起,還真有點不適應這麽親密的行為、
    “天雨不是小孩子了,早晚會想明白的,你擔心太多也沒用,今晚留下來陪我,這麽久了,你就真的一點不想?”章時年半個身子壓住陳安修,嘴唇含著他的耳朵舔了舔,雙手在他敏感的腰部來回撫摸。
    陳安修身體招架不住,但理智上還有一絲猶豫,他今晚不回去,家裏人肯定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沒事,他們都知道我們的關係……”章時年吻著他的頸側,手指挑開他襯衫的扣子,捏著他□處揉壓搓弄。
    “別……”陳安修壓住他的手,這種身體不是自己的感覺有點可怕。
    章時年拉下他的襯衫,吻他赤|裸的後背,“安修,我們做過的,這種事情很舒服,沒什麽害怕的,我不會傷害你。”
    陳安修的身體不自覺後仰,喘息著放棄掙紮說,“那我們去床上。”不就是上個床嗎?也沒什麽。
    章時年扔掉自己的外套,高熱的胸口貼到陳安修的後背上,探手去解開懷裏人的腰帶,“我們這樣還沒做過,這次試試?”
    “章時年,你別玩花樣了。”每次都來這一套,會死人的,就不能老老實實躺在床上做完嗎?
    “不是花樣,是情趣。”
    作者有話要說:“那還不是一個意思……恩……你輕點……”立在牆邊的鏡子上忠實的記錄著兩人現在的情形,陳安修一|絲|不|掛地趴在門上,身後的章時年卻還是衣著整齊的樣子。
    章時年一手撫弄著他的前端,另一隻手在他的身後秘處抽,插擴展,“怎麽還是這麽緊?”
    陳安修身體傾趴在自己的手臂,雙腿微微打開,任他在後麵動作,聞言罵道,“那你還想怎麽著?”
    章時年帶有安撫性在他背上親了一記,手指翻弄攪動的動作加快。之前他就發現了,安修情動的時候,裏麵會分泌出很濕潤的液體,非常方便進入。
    “好了……快點……”這種被吊著的空虛感太難受了。
    “忍著點,我進來了……”章時年握著的臀分開,挺身將滾燙火熱的堅硬緩緩插了進去。
    分開一段時間的身體再次結合,兩人都發出沉重的喘息。
    章時年一開始還算溫柔,顧及著陳安修許久沒做的身體,緩緩挺動,感受著這溫暖緊致和他身體裏的感覺。
    觸到身體裏那處敏感的地方,陳安修猛地收縮一下,無法控製地將身體裏的硬物夾緊。
    “安修……”章時年悶哼一聲,扳過他的下巴,密密實實地堵住他的唇,腰上用力,整根抽出,又整根沒入,隨之而來的是毫無間歇的劇烈撞擊,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從交合處急速竄上來的猛烈快感很快席卷了兩人。
    陳安修仰著頭,無聲的喘息,隨著章時年的一次次凶猛的頂入,他的乳尖在門上摩擦地生疼,但這熄滅了不了身體裏已經徹底被撩撥起來的火熱欲望。
    他們在門邊站著做了兩次,一個背後的,一次正麵的,正麵那次,陳安修的一條腿搭在章時年的手臂上,單腿著地不穩,幾乎所有的的重心都壓在兩人交合的部分,因為在這個姿勢,被進入的更深。
    “……你夠了沒有……”陳安修悲催的想,明明他才是年輕體力好的那個吧,為什麽他的腰快斷了,章時年還這麽有精力,跪在床邊又做過一次了,這男人還來。
    “很快就好了。”章時年跪在他的兩腿間,分開他修長的腿壓在身體兩側,安修身體的柔韌性真不是一般的好,做什麽姿勢都毫無壓力。
    “你每次都這麽說……”陳安修憤怒指控,清晰地感覺到抵在後麵入口處的物體多麽堅硬,讓他相信才有鬼,“啊……”可是話沒說完,就被人一個大力重新貫穿了。
    陳安修抓緊床欄杆,被突然進入的腫脹和快感逼得他大叫一聲。
    章時年湊上去吻他的臉和唇,兩人肢體親密交纏,身下是幾乎肆無忌憚的進出,嘖嘖的水聲和身體的撞擊聲在這不算狹小的空間裏清晰可聞。
    不知道第幾次被注滿這滾燙的液體,陳安修的縱欲過後的虛軟身體隻是輕微地彈跳一下,環在章時年腰後的腿滑下來。
    “安修,你說什麽?”章時年看他嘴唇翕動,就湊到他嘴邊去聽。
    “沒用套。”
    都做完了,再來說這種事情,不覺得太晚了嗎?章時年不好表現太驚訝,溫聲安撫他說,“別擔心,我聽樓南說過,懷孕並沒有那麽容易。”
    樓南好像是這麽說過,陳安修放心了,一歪頭就沉入黑甜的夢鄉,連章時年抱著他去洗澡都沒感覺。
    “叔叔,我爸爸怎麽還沒回來啊?”噸噸支著耳朵又聽了聽,院子裏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爸爸不是送大爸爸去建材店了嗎?
    “噸噸,先睡吧,他們可能有事耽擱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事。
    這次字體大了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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