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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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親飯後, 梁佑安便拉著李淑嫻去逛太湖去了, 因著年後便不得見麵了, 她倆倍覺珍惜眼下,梁佑安也改了胡鬧的性子, 本分不少, 好似當真安下心要給淑嫻一個安穩。

    雖說年前二人可以見麵在一處,可李德文卻三令五申不得做出格的事, 每天初更之前必須將淑嫻送回家, 但凡有一天晚了那便再見不得了。

    太湖到李家頗有段距離,二人算著時辰天有些黑時便坐馬車往回趕, 趕到城門外不遠處馬車軲轆陷阱泥坑,四周又無人,她們倆加車夫壓根推不出來, 眼看更夫慢悠悠地上了更樓,梁佑安拉起李淑嫻便跑,好在此時除了夜市幾乎無人,二人跑的酣暢。

    臨近初更天月亮已經升在空中, 二人在月下跑著,跑到市口,尋了輛馬車,急匆匆地往李家趕。

    到了李家, 梁佑安付著錢,李淑嫻下了馬車道:“你先等會走,我先進去給我爹報個備, 一會出來同你說話。”話說推門而入跑了進去。

    梁佑安笑嗬嗬地應著,從錢袋子一文一文數著車錢,送走車夫,梁佑安倚在李家外牆上,抬頭咧著嘴瞧著天上的星星,這時譙樓上初更剛剛被敲響。

    隔了一會,梁佑安聽見裏麵李淑嫻的腳步聲,連忙站在門口等著,待李淑嫻開了大門,便笑著將人抱進懷裏道:“小嫻,你有什麽話要同我講?”

    “你別抱這麽緊,要死啦,都快喘不上氣來了。”李淑嫻紅著臉推開梁佑安,隨後又噗嗤一聲笑了,理了理梁佑安的衣服道:“明兒個你別過來了,我娘請了幾個繡娘來家繡嫁衣,我不好不在場的,等我哥生辰那天我們再見吧。”

    梁佑安一聽明兒不能見麵,頓時就急了,搖了李淑嫻的手臂道:“繡嫁衣啊,不還有時間嘛,年後繡也一樣啊,再說你這性子老老實實在家幹做著,不無聊啊,悶壞了可如何是好。”

    “哎,我想想也頗覺很無聊啊,要不你明兒讓二嫂子帶著包子過來,我再去請大嫂子和水濘,她們在我就不無聊了。”李淑嫻托著下巴想了想,她還是在家坐不住的,況且還是繡東西,肯定無聊透頂,還不如把兩位嫂子和兩個娃弄家裏。

    “那我也能來嗎?”梁佑安隻關係明天能不能見麵。

    李淑嫻很認真地想了想,為難道:“我們得說些貼己話,嗯,你是不能在場的,不過你如果非想過來,可能也隻能去陪你老丈人了。”

    “那還是不要了,那樣我也會悶壞了的。”梁佑安聞言果斷搖頭,最後道:“那我晌午過來吃飯見見唄,不帶你出去,好不好?總不能不見麵的。”

    “你想來就來唄!”李淑嫻其實也想見,有時候想想自己是女孩子,總不好太主動,可再一想她梁佑安也是女孩子,憑什麽她梁佑安就可以厚著臉皮過來討便宜,大家都是女孩子嘛,她也行。

    “佑安,安安。”李淑嫻笑的很甜,突然兩手一伸,把梁佑安抵達對麵牆上,上前踮著腳親了一口,在梁佑安呆若木雞的時候,李淑嫻輕輕擦了擦嘴道:“安安啊,明天晌午見。”說罷抿嘴笑著很輕快地轉身,兩手背在身後步伐愉快地進了家門。

    門被關上的刹那梁佑安才回過神,重重地下咽後抬手摸了摸她的唇,天啊,她的小嫻什麽時候學會壁咚了?簡直不得了,這也未免開放的太快了,梁佑安回想剛才的場景噗嗤一聲笑了,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樣的小嫻倒也蠻讓人覺得可愛。抬頭瞧了瞧天上的月亮,梁佑安一路笑意地回了錢家。

    雖說她已經有了保安堂,後麵的宅院也不錯,可那裏沒有小嫻,她一個住也會害怕,便繼續厚著臉皮住在錢家,對錢昱還說什麽她也是個姑娘,出嫁之前也該住在娘家。錢昱聽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也就隨她去了。

    此刻的廬陵還是像往常一樣太平,可此時太子的人已經到了武安和賓陽等地,近處的幾個府縣的陸黨均已押往京城關在天牢裏。

    武安的縣令被太子的人給弄的混亂不堪,這天晚上王永齡正在屋裏陪剛出生不久的孩子,還沒有回過神便被人破門而入靠著枷鎖押走了,他的妻子見是一群穿著兵服的人便哭著追到界碑前,奈何那幾個人訓練有素早已沒了身影,無助地癱坐在地上哭著,想起家中的兒子和公婆便一邊擦淚一邊往回跑。

    王父王母都被驚醒了,跑到囑咐哄著雙胞胎孫子,王父本就身子不好,一邊擔憂著兒子一邊咳嗽個不停。

    王夫人回了家,瞧見公婆泣聲道:“爹娘,相公她......”

    “兒媳啊,先別慌,你公爹說讓你去寫封信讓捕頭派人送給昱哥兒,讓他托人查查,他們義兄弟雖幾年沒見,可一直有書信來往,感情向來好,他會幫忙的。”王母把兒媳拉到座位上,自己擦了擦眼淚又給兒媳擦,她心裏何嚐不擔心兒子,好端端的縣令怎麽會突然地被人抓走了。

    “對,對,兒媳也曾聽相公提起過此人,總說兩家要聚聚,可沒成想到今兒......兒媳這就去寫信。”王夫人抹了淚去了書房。

    而王永齡此刻正被人押走林子裏,為首的人是個副將,姓餘,適才瞧見那位夫人不管不顧地衝出來,不由下令躲進林子。

    “頭,咱們剛才會什麽要躲,徐大人可是說了,但凡有人阻擋格殺勿論!”樹下一個蒙著臉的人走到餘副將跟前道。

    餘副將聞言訓斥道:“孟浩,你糊塗,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界,我們的任務就是把王大人押到京城,你以為真出了人命案子,徐大人會保你。”餘副將說罷瞧了眼遠處王永齡的背影,心中也頗是擔憂,無召進京確實是死罪,除非趕上大赦被罷免,否則此命確實沒人能保的了。

    說話間,另一個人抓著鴿子跑了過來,取下字條道:“頭,徐大人來信。”

    餘副將聞言接了過來,心裏卻一直隱隱不安,打開後便愣住了,徐昌讓他去廬陵拿一個商人?這事又跟商人有什麽關係?

    “你們倆個留下,其餘人由孟浩帶領押送王大人去京城。”餘副將說罷便把字條撕了。

    待等其餘人走後,餘副將表情凝重起來,對二人道:“雖不知道徐昌用意,但此事還需要讓主子知道,主子眼下可回到京城?”

    “剛得的信,還在京城郊外。”一人答道。

    “速飛鴿傳書,如今形勢緊迫,咱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今日連夜啟程去廬陵,爭取早日回京和主子裏應外合。”餘副將說罷帶著兩人出了林子。

    京城郊外,淩清王得了消息,心中擔憂各地引起慌亂,又擔心外敵趁此入侵,此刻倒真恨不得闖進東宮好生問問,不過轉念一想太子連陸老將軍都抓了,他貿然進京怕是也落不到好,不如在郊區靜觀其變。

    此時,錢昱正帶著女兒在街上閑逛,全然不知危險正在向她靠近。

    “包子,你娘讓咱們買柑橘給她吃,我們買不?”錢昱抱著女兒,逗道。

    “買柑橘,要給娘買柑橘。”小包子聞言小手去摸錢昱下巴急道。

    “好,買,那你需不需一些牛皮糖啊?”錢昱邊走邊問。

    “牛皮糖家有,不要買。”小包子極其認真地搖了搖頭。

    錢昱聞言小小吃驚一下,前不久還央著要牛皮糖,玉蘭一直不肯點頭買,怎麽就家有了?

    說話間到了陳記鋪子,錢昱索性抱著女兒進去了。

    小包子一眼就看到牛皮糖,伸著小手道:“爹,買那個。”

    錢昱聞言將包子放在地下,笑道:“這個家有,不要買~”

    “你吃完~”小包子跑到牛皮糖貨櫃上道。

    錢昱笑出了聲,這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絕對不是遺傳她,說不定是遺傳玉蘭,那張嘴吧嗒吧嗒說的飛快,誰知道有沒有胡說八道的成分。想起玉蘭,錢昱笑的更甜。

    “爹,你買一包~”小包子央求道。

    “好,買一包!”錢昱掏出銅錢付了賬。

    父女二人剛出陳記,就有小販吆喝著賣冰糖葫蘆,小包子一見就急了,好幾次娘都不給買不給吃。

    “爹,你要~你要葫蘆。”

    “這個,你娘不讓吃啊,隔壁的小哥哥就是吃跑著吃這個,結果插進嗓子裏的!”錢昱牽著女兒的手愣住了,出門前玉蘭三令五申不準買冰糖葫蘆,“包子,我們買梨吃,好不好?”

    “咦,不好,梨不好吃,葫蘆好吃。”小包子顯得有些急,踮著腳伸著小胳膊,“爹,抱~”

    錢昱無法,彎腰將女兒抱起,哄道:“那我們買酥餅吃吧。”

    “不要,家有酥餅,不要買酥餅。”小包子搖頭。

    錢昱聞言笑了,她算摸清了,但凡不想吃的要麽家裏有,要麽不好吃。

    “那你就要冰糖葫蘆啊?”

    “嗯,爹爹買~你不跑,回家吃。”小包子許是感覺到爹爹有鬆口的趨勢,連忙道。

    “好,那就買個吧!”錢昱抱著女兒大步走向小販,遞了兩個銅板,取下一串。

    “包子,一串這麽多,都吃了牙會疼,你吃兩個,餘下的分給娘和奶奶吃好不好?”錢昱抱著女兒往前麵的水果攤邊走邊問道。

    “奶奶要,小姑要,爹要,娘不要。”小包子聞言看向自家爹爹,小手緊緊握著冰糖葫蘆,生怕拿不住掉地上。

    “為什麽娘不要?”錢昱疑惑。

    “娘生氣,娘不要看見。”小包子滿臉緊張,好像如臨大敵。

    “不會的,爹買的,娘怎麽會生氣?”錢昱搖了搖頭,臉上自然也是不信的神色,玉蘭雖然說過不能買,但是買回家坐著吃怎麽會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謝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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