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覺悟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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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美麗的天空,美麗的海...”
“除了身邊的人不夠美麗以外...”
一頭就像是壞死般白色頭發的大叔在車站裏抒發著感歎,不過他身邊背著所有行李的奴隸就沒有這樣的心情。
“這裏根本看不到海吧?而且什麽身邊的人不夠美麗啊...”在項圈上連接鎖鏈之後,犬神使真的完全落入奴隸階級了。
“身為狗,就算隻是暫借的主人也不能亂吠哦~”
“陽子...”敗者咬牙切齒著。
之前的賭局產生了敗者兩人,包括以為能以靠這次的工作來旅遊一下的某位犬神使,雖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自己犬神的亂入,但他也的確認為兩名勝者的牌技接近非人地步。
“為什麽...你還會帶這樣的箱子...”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另一個奴隸背著一個看起來重量很可怕的長方金屬箱走了出來。
從他的臉色看,他的狀況似乎很不妙。
“...而且為什麽我們的負債差不多,但我卻要比他帶這麽多啊...”
一個人便欠下這樣負債的他問出這樣的話,原本算得上帥氣的臉,充滿了痛苦和不甘。
“因為你的人偶表演太無趣了。”回答他的,是隨後走出來的遠野誠,兩人的債主。
“...”奴隸二號完全是被打擊到的表情。
“你們各自欠我了14萬和15萬...所以作為不收利息的代價,在還清之前要用聽從我的命令才行。”雖然是勝者,但緩緩的走過他身邊的誠臉色並不高興。
“兄長...這樣好嗎?”不過跟上來的遠野誌貴卻是同情心十足。
“放心吧,隻要等他們全部還完我就會算了,不過是15萬而已,我又沒收利息...”
聽到“隻不過”之後,奴隸犬神使再次顫抖了一下。
“...他們不會像兄長一樣做那麽超出限度的工作吧?”
“不是啊。”誠直接反駁了誌貴的話,然後指了指仍在對自己的人偶劇喃喃自語的奴隸二號,“他可是隨時會殺人的角色。”
“兄長...不要開這種玩笑...”
誌貴的話剛說完,背著像是鋼鐵棺材般箱子的人偶表演者一腳摔倒,然後箱子倒砸向前方,一個在他前方不遠的女孩躲閃不及被重錘直接命中。
安靜。
“看吧。”
“...這不是‘看吧’!快救人啊!”
誌貴立刻衝了過去,嚐試著想要搬起那個黑色金屬箱,但力量上隻有常人程度的他當然不夠,而且在地麵上流淌的紅色液體和露出來的一隻手嚴重的刺激著他的神經。
“讓我來吧。”從剛剛就一直看著的大叔走過來,單用左手就提起了那個箱子,拎在了背後,而那個箱子上居然沒有沾上任何血液。
“...”
實在是血肉模糊的慘狀。
“...難道,我殺人了?”終於站起來的人偶表演者問了一句。
“應該是。”
“...”
“等等,她還在動!”誌貴突然指著對方還在抖動地手指說了一句。
“啊...我記得這是人類神經還未全部死去的原因...”
“喂!現在不是解釋這個的時候吧?這是你做的啊!雖然你不是故意的!”
“...”沉默著,人偶表演者就想離開現場。
但立刻就停住了,並不是因為愧疚心什麽的,而是被染滿自身鮮血的手抓住了褲腳。
“殺了我就準備這麽逃掉嗎!!!”滿臉鮮血的女孩以這恐怖的模樣抓著人偶表演者的褲子一步步站了起來。
“...你,沒事吧?”
...
結果確定不是鬼怪什麽的,對方隻是柔弱的人類,不過那個已經離開的糟糕人偶表演者可能以後會有陰影。
[隻要是人類都會有的吧?被這樣抓住褲子...]
“就這麽讓他走掉,可能會收不回債務哦!”那個單純依靠牌技而小撈了一點的大叔也在提了忠告之後離開了。
“沒關係,反正他一幅原本就還不起債的樣子...”
對方是否可能一去不返來逃避債務這一點,遠野誠卻是毫不在意。
“遠野誌貴”
“出木杉,出木杉英才。”
現在倒是在一旁的誌貴,更讓誠在意一點。
正和他相互介紹的是剛剛是瀕死狀態,現在卻完全沒事的人。
留著有點飄逸的長發和發框,原本白色,但現在基本是紅色的連身裙,樣子也很可愛。
雖然之前的狀況很奇怪,但似乎已經適應奇怪狀況的誌貴並不在乎的和比他小上快兩歲的對方聊得很起勁。
[...他...不會真地想要發生點什麽吧?]
[對方隻是小學生啊...不對,誌貴他也才剛剛脫離小學生程度沒多久...]
[哎,可是...算了,愛情無論性別,而且這種...恩!加油吧,誌貴!]
雖然看出了什麽,但注意到誌貴有點奇怪的態度,誠稍微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不應該插手。
“誌貴,你要有覺悟哦。”
“誒?怎麽了嗎,兄長?”
說了一句讓誌貴莫名其妙的話,誠就看向一旁正在聒噪的犬神使和他的犬神
“啟太!冰激淩哦!冰激淩哦!”
“不要叫了,剛剛搬東西的時候你怎麽就不見了!”
“啊啊~那隻是想買東西犒勞啟太啊...”
“...”
“我們該去旅社了。”
然後誠出聲打斷了他們
“我們?啊...那個...遠野君,我們可以...”旁邊的負債者隻說了半句。
“不行,你走掉了的話,我到哪裏去收賬?”
“...那另外一個家夥呢?”
“我不喜歡看他的表演,雖然就苦力而言他比你好用。”
“...”
“啊啊!遠野弟弟,我可以用我陽子的名義起誓,啟太他一定會還債的!讓我們...”
“那也不行。”拒絕完之後,誠有加了一句,“而且你們現在有住宿的錢嗎?”
“...”
說中要害,見他們不再出聲,誠準備去拉誌貴,但卻預感到了某位的到來。
立刻就想脫離。
“是遠野殿嗎?”
“噢!真的是遠野君啊!”
但如果往前的話,會遇到某個奇怪的女人和某個小狼的朋友。
[...]轉向。
“遠野先生?原來這次的修學旅行,校友也可以參加啊!”
向右則會被一個10歲老師看到。
[...]
沒有再看左邊,直接向身後原來列車的方向看過去。
並沒有停列車,所以一片空曠。
[...]
“是...遠野先生?”
不用想也知道,在磨蹭了太久的時間之後,誠還是被最後一個方向的“敵人”發現了。
“還有...川平先生?”
背著長刀的少女出現在了幾人麵前,不過稍微有點驚訝。
“...咦咦!你是上次在對策室打工的那個神鳴流劍士!”
犬神使也是錯訛的表情。
[啊啊,開心點吧,至少可以知道欠債人的詳細消息而不用找銀子去買情報...]
[反正我永遠不會有完全的休息日,這點在車上不就有覺悟了嗎?]
稍微自我安慰了一下,麵色陰沉的誠盯著正一本正經的少女劍士
“真是偶遇啊。”聲音是讓人完全輕鬆不起來的語氣,“我隻是在休假哦,刹那。”
“誒?”聽到誠的話,少女劍士的表情一下變成了完全的困惑,“遠野先生,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還有,這裏怎麽有血跡?有敵襲嗎?”
“是啊,現在開始隻要誰打攪我休假,我就把他當敵人消滅掉...”
“...是...是嗎?”少女劍士露出有點不知所措的表情,“我...我隻是正好看見您而已...”
“哎...是呢,其實和你無關的...”誠的表情露出了比原來更甚的平靜。
“啊,兄長,我們要走了嗎?”
“對啊,誌貴...”
“咦!你怎麽了?”
“啊...沒事,我隻是有所覺悟而已。”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