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影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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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幾乎要被忘記掉的女主角,目前能做的也隻有一個人哀聲歎氣,就連日出都沒有心情去抬頭看。
“嘛,光…無緣無故的跑到學姐的寢室來歎氣…是有什麽煩勞了嗎?”
尤其身邊的斬島還在那裏嚐試表現出學姐應有的態度,但就算隻用小拇指思考也知道對方才不是真的有這麽關心自己。
“嗯…難道是因為誠太冷淡了,所以光你才總是…”
磅!
圓的紙扇立刻準確的命中了目標。
“痛痛痛!圓,你在…”
“…”
完全沒有繼續聽對方在那裏表演相聲的心情,少女無聊中
[真無趣啊…]
[說不定真的和斬島說的一樣呢…]
因為不明原因的失落感,名為墮花光的少女也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然後手機的鈴聲便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讓人的精神稍微的振作了一些。
“誠!你…誒?”
對麵的聲音,在明顯不過的是一名女性。
“…醫,醫院嗎?”
――分――
清晨的陽光一如既往的刺眼。
但正因為如此,英靈才會感到不安。
因為這裏的魔王最討厭陽光了,這種天氣一定會讓其心情不爽。
如果讓其知道自己在美食的誘惑下善做主張的話…會被怎麽樣的懲罰呢?
實在是不願意想象…但一大早就打來奇怪的電話,讓自己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便趕出門…這樣的展不讓人懷疑也是不可能的。
“…”
畏懼並不符合騎士的信條,所以saber也不能退縮…
到達目的地
在好好的深呼吸了一下之後,saber終於走進了醫院的大門――嗯…就是那個充斥著手術刀,針筒,鑷子,奇怪藥物的危險地方。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那個無敵的魔王會在這種地方,但想必不是因為生病這種原因。
“唔…”
感覺去思考理由一定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於是saber立刻決定放棄思考,快步的走進電梯。
6層。
“病房號是…”
不太記得起病房號,所以獅子立刻察看起著周圍。
隻是在一瞬間,就被走過身邊的人影吸走了視線。
“…”
一個充滿異質感的女性。
隻是一瞬的視線交接,saber就不得不為對方的樣子所吸引。
每一個部位都沒有非常突出或特別的美麗,但組合在對方身上時卻透露出一種無處其外的精致。
還有那沒有任何神采,但卻像是能夠吸收掉所有現實的眼睛,就像是非人一半。
明明是在用極快的速度前進著,卻給人一種緩慢的感覺,再加上輕微飄動著的及腰長和略微顯出一些蒼白的皮膚,簡直如同幽魂一般――當然是最美麗和危險的那種。
“…”
不,應該是孤單的出蒼白鋒芒的名劍才對――如果這裏的魔王是會在讓主人實現願望的同時毀掉主人的癲狂魔劍的話,對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鋒銳到能奪走敵人和主人的神采,卻永遠背負著孤單宿命的妖刀。
“!”
搖頭搖頭。
注意到自己的胡思亂想,saber立刻用強製的方法讓自己清醒了過來。
對於一個曾經的英靈來說,會被奪走注意力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意識到這點的不尋常,saber立刻重新捕捉回對方的身影,然後跟了上去。
原因什麽的不清楚,隻是因為單純的感覺到不安,如果放任這樣危險的東西在這裏出沒,一定會…
“唔,痛!”
傳來了將saber從“退魔”狀態恢複過來的聲音。
“真實…你下手就不能輕一點嗎?早知道這個身體我要用的話…”
“如果擔心身體的話,就不要隻住了一晚便一定要出院。”
“呃…”
麵前是…剛才的女性正在教訓著本地的魔王的場景。
“我從一開始就沒說過要進醫院來著…”
“哈…但當時的狀況,怎麽想都隻有叫救護車吧?”
“…這傷還不是誰誰害的。”
“怎麽,有不滿嗎?”
“…沒有。”
雖然聽起來是在爭吵的樣子,但說話的雙方卻都沒有任何生氣的神情…那名叫做真實的女性也隻是靠在牆邊出神的看著魔王的傷口。
胸口,腹部,從交錯的繃帶軌跡上看,決不是一條兩條這麽簡單…不對,這個怪物居然會受傷,而且會進醫院,會需要包紮繃帶才是一件奇怪的事。
“啊…”
雖然有些不知所措,但saber還是努力的出聲音,然後立刻就引走了兩人的視線。
“是saber啊,你的速度變慢了呢。”
似乎完全不在意saber是何時來到這裏的,誠隻是對著saber伸出手。
表達的意思再簡單不過,saber會在這個時間知曉這名魔王的位置,也隻是因為對方打了電話,讓其送衣服過來而已。
問題太多而不知道怎麽提問,所以saber隻有沉默的遞過外套,然後看對方沉默的接過。
然後對方便再沒有看saber一眼,用著絕對無視他人的歪曲優雅開始穿戴起來,而那個不認識的某位也毫不在意的將視線轉到了窗戶外麵,繼續扮演起孤傲的三無角色。
無所適從。
感覺整個房間裏的存在都被兩人舉止所產生的特異奪走,完成了“運送衣服”這麽一個簡單行為的saber立刻就有了一種“沒有繼續呆在這個房間裏的意義”這樣的錯覺。
“…”
能讓不合時宜度高達5級的saber感到局促的環境,某種意義上講的確是一種相當了不起的事情――不過這並沒有持續多久就是了。
“誠!”
毫不在意醫院應該有的安靜,某個少女的聲音,敲開了這件病房的房門。
應該是一路跑過來的樣子,呼吸也因為運動而有一些加速。
隻是那個似乎現了什麽超級有趣事情般的微笑,似乎不會被任何東西所影響的樣子。
“哈…哈…還有…真實…”
說起來,誰來給saber小姐解釋一下人際關係呢…
――分――
啪!
名叫遠野誠的重傷患,再次的將一粒砂糖投進了麵前的杯子裏麵――當然不是為了喝,隻是為了磨掉無聊的解釋時間,所以不由得找些事情做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
再次傳來了不確定的聲音,麵前的少女…嗯,使自己的女友,顯然還是有些接受不能的樣子。
“我的世界出了一點問題,所以最近要先呆在這裏了。”
這也是理所當然,因為作為解說方的遠野真實…所用的語言實在太過輕描淡寫,會讓人措手不及也是正常現象。
“…”
不過想讓現在的她去編造一個理由什麽的…未免不現實了一些。
一開始的時候明明已經絕望,然後準備最後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之後去死了,結果等到醒來的時刻…卻被告知自己被拯救了,而自己想要拯救的人卻失去了希望。
簡直是要讓人失笑的展…自己那可笑的絕境不過是對方刻意引導所成的玩笑,雖然原本以為失去的所有一切都回到了手中,但誠卻還是覺得有些煩躁。
笑不出來。
明明存在於可以證明自己意義的世界,明明麵前的光還在身邊…但,之前的不實感卻依舊糾纏在誠的身邊,就像是被抽走體溫般的難過。
“嗯…還有啊!為什麽誠你會進醫院呢?”
“啊,這個啊…因為吃燒烤的時候一不小心把鋼簽一起吃進去了吧…”
“那種事情哪裏會讓你落到要靠醫生的地步啊!”
“誒?隻吐嘈這個嗎?”
雖然在和麵前的光說著和日常一樣的話語,但卻好像已經有無數的時間沒有這樣說過了一般。
不過也並不是需要多麽集中注意力的對話,所以誠在應對光突然轉移過來的問話的同時,用眼角的餘光去查看身邊的她。
“…”
正在往咖啡裏放糖,當然…不準備喝的樣子。
在一瞬間差點笑出來,於是誠隻有輕輕的用手捂住額頭,掩飾自己的心情。
但就算再怎麽掩飾,共流過去的思維還是會被現的。
啪!
身邊的少女已經不輕不重的將湯勺擲進了咖啡杯裏。
這大概是表示對這個生氣的意思吧…因為明明對方的空虛還在不斷的流過來,誠卻已經“自以為是”的享受起“現實”的生活。
“…”
保持沉默,誠隻是仔細的感覺著對方流過來的情感――自己和對方的“聯係”實在太多了,現在僅僅是接近到10米的距離,兩人就沒有什麽可以隱瞞的事情。
所以,誠現在能做的,也隻有什麽都不想而已。
一瞬間氣氛就變得怪異起來…直到這裏唯一一個對於兩人都有意義的“人”打破了沉默。
“恩…嘛嘛~算了,雖然還是弄不清楚怎麽回事,但既然真實難得會留的久一些的話,不如就讓我好好的陪你一陣吧!如果要開世界通道的話,我也能幫忙噢!”
“…”
聽到了光的話,真實終於抬了抬頭。
真是友善的話語,但此刻一點作用都沒有。
不知道怎麽回答,因為不知道如何和對方說明“回不去了”這件事。
如果解釋原因的話,就必須解釋完更多的故事…那是秘密,兩個人的。
不思考,誠沒有任何要轉達給少女的想法。
“不,不用了…”
一樣沒有任何期望的少女,於是這麽回答了光。
“這隻是我自己的事…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去’的,這個世界和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來著。”
沒意義,嚐試和這個世界接觸真是一件沒意義的事情。
流過來少女這樣的想法,然後對方便突然站起身來。
“之前隻是一點意外而已,既然我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就不再妨礙你們了。”
連讓人措手不及的機會都沒有給,下一瞬間少女已經離開了咖啡廳。
“唉?”
隻剩下,加了太多糖的咖啡。
“…”
“誠…我是不是惹真實生氣了?”
完全無法弄清楚生了什麽,光在一陣可愛的思考之後,隻有放棄般的躺到了座椅上,然後問向誠。
“不,沒有噢…我想沒有。”
當然沒有,就像自己最開始想要選擇一個人默默消失一樣,這是對方程式使然。
不過,對方,完全什麽都不知道。
沒有準備解答任何疑惑,誠隻是拿起對方的咖啡,然後慢慢的喝下去。
“唔…誠,你不去追過去看一下嗎?我總覺得這次真實給人的感覺怪怪的呢…”
無論是否知道理由與後果都會去幫助喜歡的人…真是光的風格。
“…”
怎麽告訴對方,“那沒有意義”或“沒有理由”呢?
苦笑。
自己,是追不回對方的。
雖然和在一起的時候還感覺不出來,但隻要對方一離開自己身邊,便會覺到現實。
對方和這個世界無關,所以和依靠著這個世界而存在著的自己也無關。
即使沒有對方的存在,自己的甚或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這一點實在讓人沒有去找對方的心情。
隻剩下煩躁而已。
畢竟現在又不像當時一樣,自己和對方是毫不虧欠的狀態,任何讓其留下的理由都沒有。
任何的…理由嗎?
a.“…光啊,與其想這個,我們不如去做點有趣的事吧。”
b.“不,我想不用。”<101nove.com.“…”
“…光,幫我結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