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花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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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排的十餘盆異域蘭花被楊麟和林伯從小廊外慢慢抱進,放於花亭間有如增色。
坐在花圃一旁竹椅上的白玉心小指微翹的拖著下巴,她有點不敢相信地暮望眼前得一切情景,玉唇微張的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直過了會兒,站在她身後不停向著那方仁山眉目輕悄,勾懷傳情地孟青青忽然笑了起來:“大小姐怎麽不說話哩,這可都是楊小侯爺專門派他的心腹園丁小楊,給你送來得鮮花咯。”
“你就是小楊?”白玉心終於開了口,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楊麟,幾根手指慢慢搭在了椅麵上如同彈琴般地輕輕敲打起來。停滯了片刻,白玉心跟著笑問道:“你家小侯爺最近在幹什麽呢?可不會還在捉弄那黃大小姐罷?”
楊麟哈哈一笑,搖頭晃腦的嘻笑言答道:“大小姐這回可說錯了,我們家小侯爺近日來天天呆在家裏賞讀詩畫、作文弄賦,可是忙活的緊呢,哪有空還去捉弄那黃大小姐咯。”頓了頓,楊麟摸了摸下巴的低笑道:“這些蘭花品兒,不知道大小姐中意與否呢?這可都是咱們小侯爺精心挑選的哩。”
“即是你家小侯爺精心挑選,怎麽不親自送上門兒來呢?莫不是,他又。。。”白玉心眨巴著眼睛,一句句讓方仁山莫名其妙的啞迷話語,不斷從她嘴中悠談一半的便中止開來。
不屑的看著那一溜排的蘭花盆子,方仁山撇撇嘴,不過就是幾盆蘭花而已,有什麽值得心歡鑒賞的?但是他心裏此刻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懊悔的,早知道這傲蠻丫頭喜歡這調調兒的話,本公子上門拜訪前,就多在市井花肆間搜購它個十幾二十盆的送上門來給這丫頭歡喜了。
可方仁山又哪裏知道,楊麟送來得這些異域蘭花,全是自關外西域一帶小心培植來的非凡勝品,別說市井花肆了,就算肯花大筆銀子買,也未必能有所收獲的。轉了轉念頭,方仁山的那一雙貪鳩眼珠,又繼續放在了仍是在向他眉目傳情的孟青青身上的掃射起來。
啞謎似的聊數了十多句話語,楊麟想要親自和白玉心說上幾句悄悄話,卻又被這該死不死的方大公子堵在一旁。白玉心同樣也想和楊麟單獨相聊的解解悶兒,也是礙於這突然上門的方仁山粘在其中,總不能,讓方仁山在花亭裏候著,自己和一個小園丁獨處相聚吧。
楊麟死死瞪了方仁山幾眼,隻能無奈的長話短說道:“咱家小侯爺過上幾日就要去荊州辦事啦,臨行前特地吩咐小的送花來給白姑娘的。不是小侯爺不想親自來送,隻是最近事兒太多呢,一個人忙的抽不開身哩。”
“我聽爹爹說,荊州這會兒可不太平,正在和齊軍開戰呢。你家小侯爺這當兒的去那裏做甚?”白玉不解的搖了搖頭,在她看來,楊麟雖然聰明伶俐、又兼會能說會道,可委實不是沙場建功的男兒角色,這個時候的去荊湘一帶辦事,難道是想要客串些軍功恩賞什麽的為己打算?
果然,白玉心剛剛想到這裏,那方仁山已是不屑插口地嗬嗬長笑道:“心妹怎就不明白呢,這楊小侯爺還不就是仗著楊侯爺的權滔勢握,打算去荊湘萌些恩賞功勞來的襯托身份嗬。”
微微抿了口清茶,方仁山一臉堂皇正氣的淡淡歎息:“如今世道變啦,這些世家子弟福萌恩長,哪一個不是靠著家勢權赫的混長恩勞呢?我方清遊(字)雖說有父侍郎、祖至尚傅、卻也是一堂堂科舉中人,怎奈世道。。。”
方仁山自顧自的吟笑輕說著,他絲毫不懼這番話語會被那眼前‘小廝’記回去後加油添醋的告訴楊麟,他方仁山是什麽,堂堂刑部侍郎的大公子,祖父還是昔年天朝末年時的刑部尚書兼太子太傅,所謂一門故交遍天下,就連如今別國數朝的地方捕官,還有不少他們方家的門人故生在內呢。
在方仁山眼裏,楊逸隻不過是一區區地方上的軍頭而已。別說他身兼數職了,即算是秘營南鎮撫司的副使又奈如何,他們方家的地盤,可是秘營北鎮撫司的監轄區域,根本不用在意那南鎮撫司的秘探會有什麽髒扣舉動的。想來想去,這楊小侯爺定是也對白玉心意有心傾,但又不便親自上門來見,所以才巴巴在臨走前派人來送花表情的罷。
隻不過,你楊小侯爺手伸的再長,心妹也遲早要成我方家人了嗬。方仁山越想越是得意,他忍不住嘴角乏出一絲笑意的還想繼續插口,突然被離他越貼越緊,騷首弄姿的孟青青給吸引了住,舔舔嘴唇,他幹脆朝著孟青青身旁微進數步,口鼻觀心得熱望起這盈盈美婦來。
操你奶奶的,要不是你老子是刑部侍郎,你這小烏龜若能十六進鄉、十八入科、二十進士,小爺我便把腦袋擰下給你當球踢。楊麟又哪能看得起方仁山分毫,他至少還是李建當年禦賜世襲一等的爵位身份,可這八竿子都打不著門的方仁山又算哪裏來的狗爛身份,一個小小進士便得如此囂張,要讓你混上狀元的話豈不連天皇老子都不識了。
仿佛才注意到了了那方仁山在此得楊麟眨眨眼睛,裝出副茫然神情的無知問道:“白姑娘,這位公子是???”
“放肆,本公子和心妹的名諱,可是你這下役小兒方可胡言叫問的!”方仁山哼聲低斥著,手腕上的青竹扇立時於楊麟頭上虛敲一擊,直駭得孟青青心裏一個哆嗦、白玉心手上的茶杯差點就沒抓穩,生怕楊麟忍不住的就此當場翻臉。楊麟卻是如同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仍舊是笑嘻嘻的望著方仁山,好像一個剛初世道的小園丁般,臉蛋上滿是副人畜無害的燦爛笑容。
“無知小兒,不堪豎用也。”方仁山滿麵居傲的斜斜瞪看著楊麟,手中青竹扇嘩啦一聲的打了開來:“本公子方清遊、本朝十載進士也,家父位居刑部右侍郎...。”
楊麟依舊是笑咪咪的淡望著方仁山,直等到他的家諱名號有如一個暴發戶似地堪堪報完了,方才恍然大悟拍著腦袋:“失敬、失敬,原來是方大公子。”方仁山楞了楞,正要習慣性的回敬說‘客氣客氣’時,楊麟卻是話鋒間突然一轉,極其惡毒的怪笑一聲道:“想不到方大公子對著我小小園丁時,還要並字、帶父得名號家諱一一報上,那如若對著我家小侯爺時,豈不連祖上八代的先人貴諱,都要全部報出了?”
方仁山立時大怒,他何時遭受過如此屈笑戲辱的。他嘴唇哆嗦著,正想整出些什麽詞兒來開口嗬斥這犯上小丁,孟青青忽然尖斥一聲:“方公子,你、你、你,你摸奴家這裏做甚?”方仁山聞言一楞,他很自然的剛是扭過頭來,孟青青已是尖聲連連的哭斥起來:“方公子,你、你、你。。。”
‘哐啷’白玉心手中的茶杯的砸在了地上。楊麟張大了嘴巴的瞪望著,那方仁山原本垂下直許的右手寬掌,竟不知什麽時候觸放在了孟青青腰身臀雲間最為聳翹的那一瓣豐滿盈肉上搭搭而立。楊麟心中立時狂呼叫好,這盆汙水扣的,你方小烏龜總沒話說了罷。
方仁山同樣是臉色狂變,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前麵訓斥楊麟時那垂手隨放的右手腕兒,突然就搭在了那騷首美婦的臀肉之間。一縷非常不好的古怪念頭,瞬時就衝進了他腦海裏蹦跳起來。方仁山想要開口解釋,但他和楊麟一樣,那張大了嘴巴的唇口上卻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難道說,他方仁山能振口辭辭的說自己的手就是放在那兒什麽都沒動,是那美婦自己把臀部湊過來讓他搭上去的。
“方大公子果然是品學兼優、進士高人呐!”楊麟一雙巴掌直拍得劈裏啪啦的一陣脆響,根本不等那方仁山倉皇開口,就已搶在他前麵的嘿嘿直笑起來:“這一定是誤會、一定是誤會啊。方公子科舉中人,進士及第,又怎會作出這種有辱斯文的不堪事兒。”
方仁山眼睛一亮,正要讚同開頭的說出話來,卻見楊麟竟然又和前次一樣,話鋒急轉地極其惡笑道:“定是那孟嬸娘無端騷首,故意將那臀兒嫩肉的湊到方公子手上以示作戲,想要當眾調戲方公子的與她覆雨一番嘿。方公子莫要驚慌,有我小楊在此,定是那孟嬸娘無端作惡得冤枉您哩!!!”
方仁山咂巴著嘴皮,這話怎麽聽得就不是個味兒啊。此事若真是這樣的傳了開來,那京城還是江南一帶的士子文人們還不用唾沫星子的把他給活活淹死。
好嘛,在都指揮使府邸作客的時候被人家的後眷嬸娘當眾調戲,自己的手兒是被那嬸娘故意用翹臀湊過來讓他摸的,這、這、這...,如果這等詞白都人讓人相信的話,那麽州府大牢裏關著的那些花案重犯,也可以幹脆辯解成是自己的‘家夥’原先就擺在那兒,是那些婆娘家家故意湊上來後一不小心就進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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