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火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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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就是兩天過去了,許州城奇怪的沒一點動靜。我抓緊這寶貴的時間。整訓隊伍,補修工事。原來一個獨立騎兵隊的隊伍,在補充了二百砦丁後,擴充為三個隊,。親兵隊也擴充到了三十人。莊晉被提拔為鬱朗的副手還兼三隊隊長。

    原來的一哨長陳金士和二哨長陸濤,都升為隊長。我把他們帶著嫡係人馬派到外麵去峽口去守卡子。在我看來,老虎砦不把峽口作為防守重點,實在是笨到了極點,等敵人推進到砦子外麵,那就是坐困的局麵,回旋餘地也小了許多。

    鬱朗早被我換了回來,用來操練手下那批肉腳砦丁。楊過很有興致的參與其中,木婉清卻懶洋洋的樣子。也難怪,她月經一直沒停都快一個月了,我是真的擔心她落下什麽病來,現在難得有兩天不用風餐露宿和廝殺打拚,能休息還不讓她好好休息嗎?

    這日我們在議事大廳裏,鬱朗、楊過、莊晉還有我神色嚴肅的在一起商量。

    鬱朗最先發問:“小子,你看我們下一步怎麽走?許州那邊蒙古人和謝平生始終沒什麽動靜,我們幹耗在這裏等人家上門來也不是辦法。”我沒理他,轉頭和楊過說:“你來說說你們這幾天打探的情況吧。”

    楊過應了一聲道:“雨頭領說了,現下我們要關心的地方有三處,一處是張遙那隊人馬,一處是謝平生他們伏牛派殘部,還有一處就是許州城裏蒙古軍隊的動向。我們這幾天打探的結果,張遙他們攻打彭家塢卻是失敗了,彭烈收羅了三四百原來金**隊的散兵,現在實力很是雄厚,反而把張遙他們打退了,他們這隊人不知道遊蕩到哪裏去了。謝平生他們現在都在西平寨裏,不過一直都沒動靜,不知道想做些什麽。至於蒙古軍隊,更是每天裏隻把糧草望汴梁方向運輸,再沒半點其他的行為。”

    莊晉嘀咕了一聲:“這麽看來,我們是安全無憂了?”

    我哼了一聲:“你好大點出息!現下安全不過一時,咱們卻要為長遠擔憂!老虎砦的糧食一時是不愁的,我們要抓緊時間擴充點自己的實力。我早就看上了張遙那隊人馬,現下我們還沒扯破臉,張遙得知我們有了這麽個基業,八成是要過來和咱們會合,想反過來吃了我們,他以為他在花帽軍的號召力很強…………”

    莊晉已經在一旁怒道:“他放屁!原來在花帽軍裏,他仗著他老爹,整天端著那個臭架子。除了他的幾個心腹,誰還尿他?這次和他在一起,我們這些花帽軍其他部隊的弟兄,算是受夠了他那幫人的鳥氣。砦主,這次張遙敢來,我們索性就火並了他!那小子手底下有七八十匹好馬,幾十號能戰之士,我們正用得著。”

    聽他這麽說,我反而心裏有底了,喝了一口茶笑道:“那也不忙在一時,小彥章功夫很強,怕是不很好對付,總之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至於謝平生,他們沒什麽實力了,但是家眷還在我們手裏,這次算是和咱們結下深仇大恨了。他們的動向如何,才是我挺擔心的事情,他們是河南地頭蛇,人頭又熟,抽冷子給咱們來個陰的,那咱們可吃不下。”

    鬱朗揮揮手站了起來:“那還等什麽?我老鬱帶齊兵馬去把西平寨踏平了,把謝平生的腦袋給你捎過來也就是了。”

    我笑著把雙手往下按按,道:“你坐下,急什麽嘛,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嗎?踏平了西平寨是很小可的事情,但是我們要到蒙古人眼皮子底下鬧事,這卻不是好玩的事情了。他們占領許州,不過是保護汴梁大軍的側翼,另外轉運這一帶的糧草以充軍用。我們這些人打來打去,他們是懶得管的。但是要是咱們聲勢浩大的去打西平寨,他們不管也得管了,這又何苦呢?”

    看著鬱朗有些不服氣的坐了下來,我心下也是嘀咕:“這鬱朗,雖說現下看來還算是為我賣命,可這跋扈的性格卻始終改不了。現下別人都恭恭敬敬的叫我頭領,他卻還小子小子的叫。這人今後怎麽控製,怎麽使用,卻實在是件很頭疼的事情。”

    麵上卻還笑得春風滿麵的:“咱們做一件事情,可得抓住這事情的本質才行。咱們現在最首要的目標是什麽?就是壯大自己實力,才能談到其他。所以這時招惹蒙古人或者把謝平生幹掉,都是蠢事。招惹蒙古人,我們有多少實力?幹掉謝平生,他還剩多少點人馬?都完全沒有必要嘛。所以我看來,現下我們的當務之急有四條。”

    說著我屈起了手指:“一、把老虎砦自己整頓好,這是咱們根本。我看今年庫裏錢糧還滿夠使的,就免收了老虎砦砦民一年的租子。讓百姓自己推戴管事裁決的人,咱們遙控。”

    我站起來走了幾步:“二就是摸清張遙的去向,把他那隊人馬接收過來。我們的實力就能擴充一倍!這件事情我自己去做。三呢,現在流落的兵士和逃難的百姓零散有不少,莊晉,你人頭熟,盡量招攬過來。老虎砦這片山穀,二十幾萬畝良田是有的,現在隻愁人少,不愁人多。四就是彭家塢彭烈的基業,我很心動,瞅準機會也拉過來,到時候許州地麵,就是我們一家獨大啦。蒙古人撤兵之後,占據全許州也不是難事。”

    送他們各自忙去了,我才覺得煩躁。我這個班底完全是雜湊起來的。沒有自己的心腹嫡係是很頭疼的事情。很多事不敢放手施為。而且自己的實力也的確還太薄弱。經不起什麽大的變故,雖然在別人麵前說得自信滿滿的,好象許州就在自己的手裏麵。其實心裏麵還是很虛的。而且現在平白的攬了一個攤子在身上,西京府那頭怎麽說,也是未知之數。也隻得見步行步啦。

    想了一會,心下實在煩躁。看楊過還在旁邊侍立,乖覺的很的樣子。心裏暗道,這小子著力培養了,說不定以後就是我的心腹嫡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