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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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爾布賴特的全名是馬德琳.科貝爾.奧爾布賴特。這個1937年生於捷克斯洛伐克都布拉格的女人有一雙翡翠色的猶太女人是一個標準的鷹派。

    自從擔任克林頓政府的國務卿以來。她在國際事務上的強硬態度讓克林頓本人都會感到難堪。像很多成功的政治家一樣,她有著一個睿智的大腦和一顆冷冰冰的心。1994年盧旺達爆種族大屠殺,時任聯合國大使的奧爾布賴特為了美國利益,不僅對胡圖族令人指的反人類罪行漠視,而且還阻撓聯合國派兵幹涉。結果造成了6o萬到1oo萬的貧民被胡圖族的殺人狂們用冷兵器殺死。

    奧爾布賴特在對華態度,同樣讓人感慨。她是少有的堅決**的美國政客之一。相較而言,後來的美國總統小布什和國務卿賴斯幾乎可以用“厚道”這個詞來形容。

    美國政客對中國的態度,概括來說分為鷹派和鴿派。雖然這些所有人都以美國利益至上為第一準則,但是他們在處理對華關係,以及對中國政策方麵,還是有所不同的。比如尼克鬆總統,他在任時一直致力於美中關係的改善,算是對中國最為友善的美國總統。而小布什的父親老布什,是新中國建國以來最為**的總統,克林頓總統算起來還較為溫和。

    但是不知是克林頓的幸運,抑或是他走了背字。他不僅攤上了美國曆史上第一個女國務卿,同時奧爾布賴特還是對中國最為敵視的美國高官。

    在台灣問題上,在西藏問題上,以及在人權問題上,奧爾布賴特處處對中國指手劃腳,而且她比總統和參、眾議員們幹得還要賣力十倍。這個女人甚至在一次非公開場合提議可以在“適當的機會”對中國動用核武器。並且宣稱“美國海軍可以在24小時中消失中國海軍力量。”

    雖然這個瘋狂的建議沒有可能實現,但是聽到這種言論的人無疑要重新考慮奧爾布賴特這個人了。

    奧爾布賴特同樣是的床上被她的秘書叫醒的。她披上衣服後匆匆出了臥室。

    卡爾.艾肯伯裏正在客廳急得團團轉,聽到門響後立即轉過身。

    “夫人,很抱歉將您叫醒,這完全是因為出了一件緊急的事……”

    奧爾布賴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徑直坐到沙上,“艾肯伯裏,請您長話短說吧!我們彼此的時間都不是用來浪費的。”

    卡爾偷偷擦了把汗,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麵前的女人麵部肌肉鬆馳,卸了妝的臉上有一種腐朽的味道,薄唇緊閉,正用審視的目光注視著他。

    他和奧爾布賴特並沒有直接打過交道,憑心而論,他並不喜歡這個總是裝腔作勢,把臉塗得白,就像豬肉凍一樣一動就亂晃的女人。但是她現在是大使館裏職位最高的人,按照美國法律,他必須無條件聽從於她。

    “夫人,是這樣的。有一名東突分子剛剛被俄國人釋放,但是他卻找到了我們,要求政治避難……”

    奧爾布賴特一直沒有說話,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卡爾.艾肯伯裏,直到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這才籲了口氣,用尖細的聲音道:“大使先生,你這麽晚找我,就是想告訴我,普京先生在逼你交出這個人。而你應付不了?”

    卡爾的臉一下子紅了,麵對如此尖酸刻薄的話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的心裏有點恚怒。奧爾布賴特卻像沒有看見,繼續說道:“大使先生,這裏是美國大使館,是美國的領土。所以,一切行為都要以美國利益為重。那個東突分子要求政治避難是符合我國利益的,所以――事情很簡單,拒絕他!”

    奧爾布賴特站起身來,掩了掩領口,邁著穩重的步伐重新進了臥室。

    奧爾布賴特給出了答案。但是卡爾卻不得不將一切細節考慮在內。他將大使館裏的武官和所有二秘以上文職人員全部叫到會議室,召開了緊急會議,以研究如何應付俄國人不斷的訴求,甚至是嚴厲的威脅。

    海軍6戰隊隊長,少校約翰遜.馬布裏有12o名驍勇善戰的手下,同時還有兩輛裝甲車和四輛輕型坦克、一架直升飛機,他對於卡爾.艾肯伯裏的擔心嗤之以鼻。

    約翰遜.馬布裏挽著袖子,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大聲道:“俄國人如果要來硬的,我就會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一等參讚溫森特.巴貝裏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的小夥子每個人都能以一當十。我們還有重機槍――我也不相信俄羅斯人會強攻我們。”

    “當然他們不會。但是――”

    一群人正在議論紛紛,突然樓下傳來一陣驚天巨響。一團煙火升騰在夜色中,分明明亮,就像九天玄雷降在了他們的頭雷。

    值勤的士兵在衝天的火光中慘叫起來,他們渾身冒著火,痛苦地滿地打滾。

    卡爾.艾肯伯裏一下子驚呆了。

    “媽的,俄國人真的敢這樣做?”

    “他們瘋了――”溫森特.巴貝裏喃喃自語。

    一輛在烈火中熊熊燃燒的大轎車邊上,躺著三具燒焦的屍體。很顯然,這是一起汽車炸彈事件。1oo多名美國海軍6戰隊員在心驚肉跳中開始手忙腳亂地布置防禦陣地。他們的長官一邊奔跑一邊往身上套防彈衣,同時大聲布著不同的命令。

    敵人沒有見到半個,己方已經死了三個人。約翰遜. 馬布裏咬牙切齒地命令手下將兩輛坦克開上來,將大門堵死,同時又布置下重火力點,安排下警戒任務,這才氣急敗壞地往大廳跑。

    “打電話給莫斯科警察局,另外,給俄總理辦公室打電話,就說我們受到了襲擊……”

    套間的門一開,滿麵寒霜的奧爾布賴特走了出來,她盯著卡爾.艾肯伯裏的眼睛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夫人――現在情況還不明,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觀察?敵人已經對美國領土動了攻擊,你居然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看著奧爾布賴特青的臉,卡爾.艾肯伯裏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恐怖襲擊對於美國人來說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而駐外大使館雖然在法理上屬美國領土,但大使館受襲,畢竟與美國本土受襲不是一回事。

    “是的,總統先生。在大約五分鍾前,我們受到了攻擊,有――”奧爾布賴特用眼神示意要數字。卡爾.艾肯伯裏這才注意到她一直在與總統通電話。

    “已證實有三名士兵死亡,目前還沒有人受傷。”

    “已證實有三名士兵死亡,目前還沒有人受傷。”奧爾布賴特重複了一遍,又道:“總統先生,這是俄國人對美國**裸的攻擊行為,請您務必考慮,要堅決、果斷地予以還擊!我建議,立即提升美國本土防禦等級,同時召見俄駐美大使,再召開新聞布會,痛斥俄羅斯政府的行為――總統先生,總統先生?”

    俄羅斯的淩晨五點,在美國正是陽光明亮的下午一點。克林頓原本正坐在辦公桌上享受著萊溫斯基香豔的口舌服務,卻接到了奧爾布賴特的電話,說是有個東突分子要求政治避難。

    克林頓就一邊聽一邊嗯嗯啊啊,這種事難道也算事?每年要求到美國申請政治避難的好幾萬人,要是美國總統每個人都要過問,那他什麽都不用做了。

    突然電話裏傳來爆炸聲,克林頓心裏就是一驚,聽到奧爾布賴特說有三名美國士兵死亡,他更是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個動作很突然,萊溫斯基一時不差,差點咬傷了克林頓。他火冒三丈。一把將她推開,罵道:“你這個蠢女人!”

    奧爾布賴特簡直難以相信,克林頓總統會在電話裏罵她是“蠢女人”,她難受的幾乎要落淚,但是她在一瞬間就恢複了冷靜。

    “總統先生,請您注意您的用詞,我會在稍候聽您的解釋。現在讓我們回到原先的話題上來……”

    克林頓一邊拉著拉鏈,一邊撥電話,“通知副總統先生和國防部長來,還有特尼特先生也來――就是現在!”

    完命令,他又重新拿起了電話。聽筒裏又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

    “媽的,俄國人難道要和我們開戰?”他鬱悶地搓著健康、紅潤的大臉。

    “事情搞清楚了。東突的幾名成員策劃了這起襲擊事件。”卡爾.艾肯伯裏流著冷汗,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他們打來電話,要我們交出被我們抓走的買買提明,否則就要對我們進行自殺式襲擊。”

    “這不可能!”約翰遜.馬布裏大聲道:“東突分子沒有這麽強大的攻擊能力,而且他們使用的遙控汽車,連半個人影都沒見到,怎麽會是自殺式襲擊?這肯定是俄國人搞的鬼!”

    “我也這麽想。但是俄國人堅決不承認,我們又有什麽辦法――”

    奧爾布賴特捂著額頭看著兩人爭吵,過了好半天才開口道:“俄方怎麽說的?”

    “他們表示憤慨,並且願意幫助我們打擊恐怖分子。警察局的人已經將大門封住了,不過我們沒有讓他們進來。”

    “我認為其中有俄國人參與,他們存心是想趁火打劫。”

    奧爾布賴特緩緩搖頭,“這件事俄國人肯定有份。但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所以,當前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如何解決現在的局麵,難道我們隻有困守在這裏嗎?”

    卡爾.艾肯伯裏和約翰遜.馬布裏麵麵相覷。這裏不是美國,海軍6戰隊沒有權力在大使館外行動。何況即使出去,也不能像在伊拉克一樣肆無忌憚。

    奧爾布賴特xian開紗簾,眺望著遠處戒嚴的大門。看著爆炸後的殘況以及臨時壘起來的沙袋,和沙袋後據槍警戒的士兵,恍惚間似乎回到了二戰。

    大門口除了兩輛坦克和一輛步兵裝甲車,還有4o名士兵,而在大門外,則是俄國警察和特種部隊,在他們的身後是一大片看熱鬧的老百姓。

    幾十家媒體的新聞記者們打著大燈,高舉著攝像機和照相機,亂哄哄的嚷著,捕捉著每一個有價值的鏡頭。看著他們臉上興奮的神色,奧爾布賴特突然感到心煩意亂。

    “把那個買買提明帶過來。”

    買買提明被臨時關押在大使館的軍營裏,他被帶來時,已經鼻青眼腫。奧爾布賴特知道是心情惡劣的美國大兵揍的,但是她卻沒有過問。

    買買提明是標準的新疆人麵孔,有一副大胡子,個頭很高,人很瘦。渾身髒兮兮的,眼光遊移不定。

    奧爾布賴特麵無表情地看了他大約兩分鍾,才開口道:“你為什麽要申請政治避難?”

    “我被中國政府迫害,因為我持不同政見。”

    “獨立嗎?”奧爾布賴特揮了揮手,並不打算聽他的政治言論,“外麵是你的人?”

    “不,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買買提明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的人被俄國人抓起來了,逃走的隻有不到五個人。如果你問外麵的事,我想應該與他們沒關係――何況,我們都對貴國的民主和自由很向往,不會主動攻擊貴國的。”

    奧爾布賴特相信他說的話可能是真的。她靜靜地想了想,決定再試一次。

    “帶他出去,就在大門口。”

    約翰遜.馬布裏咧了咧嘴,伸手抓緊了買買提明的胳膊,“跟我走。”

    “等一下。”奧爾布賴特突然說道。兩人停下腳步,回過頭。

    奧爾布賴特用蛇一樣冷酷的眼光在買買提明的臉上掃了一圈,點點頭,“如果他們不是你的人,你就照實說。”

    策劃這次襲擊的是王飛。但是進行襲擊的人卻是俄阿爾法小組。

    普京親自簽署了命令,讓加裏寧就近調集所有具有“韃靼人相貌”特征的特種隊員,並將他們交付給6南使用。

    僅僅一個小時,加裏寧就找到了22名符合要求的阿爾法小組成員,他們秘密集結後,王飛布了攻擊命令。

    有些事,不破不立。蠻幹絕對成不了事,但蠻幹卻有可能會給對手以重擊,在第一回合將他打懵。美國人不是“老虎屁股摸不得”,6南的計劃中沒有損害俄羅斯利益,這也是普京之所以支持的最重要的原因。而能夠給美國人一個教訓,他也樂於看到。

    而俄羅斯政府需要承擔的責任,頂多是“治下不寧”、“綏靖不力”, 美國人追究起來無非是這個。

    打嘴仗嘛,普京手下的人才太多了,官司就算打到聯合國,美國人也拿俄羅斯半點辦法都沒有。

    一名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高舉起一麵雪山獅子旗,大聲地在記者麵前侃侃而談,說東突是“正義、勇敢、永不妥協”的偉大組織,在進行的事業,是和以色列人尋找家園一樣神聖。

    “我們絕不是恐怖分子,相反的是,我們熱愛和平。”

    “可是你們剛剛策劃襲擊了美國大使館。”有記者反駁道。

    “那是因為美國人的**和霸道,他們秘密抓走了我們的領,我們交涉過,但是美國人的傲慢和無禮激怒了我們。”

    “請問,你們是領是誰?”

    “你肯定是美國人幹的?”

    “你怎麽知道?”

    記者紛紛提問,那名大漢頭卷曲,鼻梁彎曲,而且能說一口流利的新疆話,沒有人懷疑他的身份。

    他跳上大門口的花壇,坦然將背對著門內的重機槍,將手裏的旗幟抖得獵獵起舞。正在這時,兩名全副武裝的美國大兵押著買買提明走出大門,立即引起了新聞記者的注意。登時,閃光燈連成一片。

    “買買提明?”大漢一扭身,滿臉驚喜地叫了起來。

    “你是誰?”買買提明根本不認識這個大漢。大漢卻沒有回答,他情緒激動地大叫起來,“看呐,看呐,這就是買買提明,是我的兄長,是我們的領袖。諸位剛剛都看到了,他剛剛從美國大使館裏出來,但是僅僅在一小時前,美國人還強硬地說,他們根本沒有抓任何人!”

    “美國人扯謊!”

    “騙子!”

    人群內,有人激動的叫了起來,隨即,磚塊和酒瓶如雪片飛向大門。

    “我不認識你,我從來沒見過你!”見局麵有點失控,買買提明大叫起來。但是他的分辨無人可信,大漢眼中含著淚光,迎著美國大兵的槍口,邁開大步向他走去。

    “兄長,請跟我們回去吧。現在你是安全的――美國人如何恫嚇你都不要被他們嚇倒!”

    兩名美國大兵緊張地後退了兩步,大聲道:“站住!”

    大漢“嘩啦”一下撕開上衣,1ou出岩石般的胸膛,怒吼道:“開槍啊,美國鬼子,你們就當著所有人的麵開槍把我殺了吧!”

    奧爾布賴特站在二樓的窗口,手裏拿著望遠鏡默默地看著大門口的鬧劇,她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麽問題,但是一時卻無法想出對策。

    原本想讓買買提明揭穿這些人的真麵目,誰料現在局勢的展出乎了她的意料,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m16的槍口已經頂在大漢的胸口,但是美國大兵卻怎麽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開槍。否則的話,一分鍾之後,這樣的鏡頭就會通過衛星傳遍全球。所有對美國仇視的國家會很高興看到這一幕:美國士兵槍殺手無寸鐵的人。

    “退回來!”約翰遜.馬布裏果斷布命令。隻要美國士兵退進門內,大漢再進去就可以將他擊斃――一條白線隔開了兩個國家,在白線內,美國人可以為所欲為。

    兩個美國大兵一聽見命令,立即如蒙大赧般落荒而逃。大漢手疾--飄天文學--,一把拉住了買買提明的胳膊,猛地將他拉了過來。

    “好兄弟!”大漢用力將他抱在懷裏,這一鏡頭立即被在場所有的攝像機捕捉到。但是買買提明的臉上卻沒有感激,他滿麵驚恐地望著周圍的人,用力推著大漢。

    “救我,救我!”他用力扭過頭,看著白線內的美國大兵,沒有人動,他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買買提明對於這些普通的美國大兵來說,完全不值一文。

    “打倒美帝國主義!”大漢突然高聲叫了起來,從人群中湧出幾個人迅把買買提明拉走。

    “廢物!”奧爾布賴特按著胸口,看著公然被人劫走的買買提明,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他麵上的絕望,並且可以由此百分百斷定,這是一起陰謀,是一起針對美國大使館、針對美國政府的陰謀。

    她悻悻地放下望遠鏡,頭腦裏緊張地思索著對策。

    事情既然已經生,再後悔就沒有用了。這件事沒完,三名死去的美國大兵一定要有人對此負責!奧爾布賴特並不相信是東突分子幹了。她考慮采取什麽態度,以及用什麽方式給俄方施壓,迫使俄方做出讓步,將真正的幕後分子交出來。

    幾名東突分子簇擁著買買提明離開,記者們分成兩組,一組急著回去稿,另一組意猶未盡,正滿地找車,準備追隨這些東突分子而去,想搞點勁爆的內幕新聞。

    突然幾名東突分子停了下來,他們激烈地吵了起來。讓不僅讓漸漸散開的人群疑惑,就連快要離開的記者都立即改變主意,湧了過來。

    “他背叛了組織。”一名瘦小的男子指著買買提明,大聲斥責,“他把我們的情報全部泄給了美國人。”

    “真的麽?”大漢已經收起了雪山獅子旗,他用嚴厲地眼神看著跪在地上的買買提明。買買提明的喉嚨已經被這些阿爾法成員弄啞,他痛苦地搖著頭,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他已經變成我們的敵人了。”大漢滿麵憂傷地搖了搖頭,隨即大聲道:“拿我的刀來!”

    一把兩尺長的鍛刀,在黎明的雪光中泛著青幽的寒光。大漢平舉著刀,瞪圓了眼珠子,大喝道:“買買提明,用你的血洗掉你的罪惡吧!”

    刀光一閃,一顆好大的頭顱落地,周圍一片驚呼。

    文明社會中的野蠻斬,竟然重現!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