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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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求美國大使館庇護的人。竟然在大使館門口被砍下了腦袋!

    這一鏡頭以光在世界各大電視台反複播出。由於鏡頭過於血腥,以至於不少觀眾在收看節目後打電話責罵電視台,說他們感到不適,認為這是文明的倒退。還有更多的人當場就嘔吐了――比如奧爾布賴特國務卿,她沒能參加普京的就職儀式,而是在當天上午就搭乘專機返回美國。

    這一事件給了美國政府一記響亮的耳光。而且栽贓到東突,俄羅斯政府抵死不認帳,克林頓暴跳如雷,卻沒有獲得民眾應有的支持。

    美國人對於這起恐怖事件普遍表示憤慨,但是他們同時也在鏡頭麵前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對美國政府的失望,認為他們收留東突分子,完全是多管閑事,對美國利益並沒有任何好處。

    追根溯源,還是美國人先惹的事。

    一向對美國政府沒有好言的福克斯電視台王牌主持人在訪談節目中說道:“三名美**人的死亡,應該給美國政府敲響警鍾。這就是恐怖主義的毒瘤無處不在,強大的美國不能、也不應該與恐怖主義有所勾結。”接著,他又舉出美國政府扶持基地組織,結果奧撒馬.本.拉登卻背叛了美國人的例子來證明美國政府的愚蠢。

    這讓克林頓大為光火,但是卻無可奈何。因為這都是事實。雖然福克斯電視台在節目播出後,收到了無數咒罵的電話,但是他們卻依舊我行我素。洋洋自得。

    中國政府官方言人在回應美國關於此事的質詢時,用不屑一顧的口氣道:“買買提明是一名分裂主義者,同時還是恐怖分子。我們不清楚他是如何進入了美國大使館,但是我國政府嚴正聲明,任何維護恐怖分子、利用恐怖分子的國家和組織,都不會有好結果。”

    外交部長唐家璿則用風趣的口吻對美國記者道:“這讓我想起了中國的一句老話,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為三名美國士兵的死亡感到遺憾,美國人應該從這起事件中獲得寶貴的經驗和教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希望克林頓先生和他的政府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克林頓叫來中國通,為他解釋了兩句中國諺語的意思,然後整個上午白宮裏都聽到了他的咆哮。

    ia開始就此事進行調查,美俄雙方的外交官們同時在打著官司。他們在聯大會議上、在巴黎、在法蘭克福、在紐約、在東京――在一切場合互相指責,最終不過是留下一大堆口水,誰也勝不了勝。

    美國加強了對俄遠東地區的監控,從橫須賀海軍基地啟程的第七艦隊陳兵日本海,直逼符拉迪沃斯托克。俄國海軍立即針封相對,派出北海艦隊果斷出擊。雙方劍拔弩張,戰爭態勢一觸即。

    雙方對峙了近48個小時,最後美國人不得不撤回了航母和攻擊艦隊群,俄羅斯的核潛艇勝利地浮出水麵,在鐵灰色的海洋上留下一朵朵潔白的浪花。

    這起事件最終以美國人黯然收場而告一段落。雖然美國人仍然在繼續調查此事,但已經不在費口舌和俄羅斯人打官司了。而普京也順水推舟地拿掉了莫斯科警察局局長,理由是他“出警不力。”同時加強了對於美大使館的保護。

    而此時的6南,已經在離莫斯科15oo公裏之外。

    索契,麵向黑海,背kao大高加索山脈。是俄羅斯最狹長的城市。索契一年四季氣候如春、風景如畫,是俄羅斯最富盛名的渡假勝地。

    在索契蜿蜒曲折的海岸線上,有無數產權屬於俄政府的別墅,外麵保安全警備森嚴,內部各類設施應有盡有,豪華舒適。事實上索契正是俄高官渡假的第一選擇地。

    在克拉斯納亞波良納雪山下,有一處這樣的別墅,四周是亙古不化的寒冰,而在深幽神秘的別墅內部,有大小幾處溫泉。

    溫泉汩汩的冒著熱氣,清爽的風吹拂,園內奇珍異卉隨處可見。6南躺在池中,胸前蓋著一條毛巾,正在假寐,手上的一本全塑印製的精裝本《列寧傳》早已飄到池角。稍遠處,瑪洛娃穿著三點式泳衣,晶瑩白皙的肌膚宛如白玉,正跪在木地板上為6南熨一件襯衫,不時還滿麵幸福地瞥一眼池內的6南。

    門外輕輕響了幾聲,瑪洛娃抬起頭,順手從沙上拿起一件大浴袍套上。“請進。”

    王飛和兩名俄國人正步走了進來。瑪洛娃認識其中一人是老熊。

    三人一見6南,立即放輕了腳步。王飛問道:“他睡了多久?”

    “剛剛才睡著。”瑪洛娃在心裏歎了口氣,她知道6南最近在做的事完全與霍金公司無關,而且她以一個女性的敏感,嗅到了危險的存在――比如6南的保護已經升級,有兩個排的兵力,攜帶著重武器24小時保護著他,另外還有6名貼身保鏢。現在在別墅的大門外,甚至還有兩輛裝甲車。

    “我去叫他。”

    三人默默地對視一眼,然後分頭坐了下來。

    6南打擊東突的計劃得到了普京總統的支持。以上尉亞曆山大.德尼羅索夫為的4o名阿爾法小組成員和以老熊為的12名內務部特工已經全部退出現役。他們將以雇傭兵身份聽候6南的指揮。出於安全和保密的考慮,6南並沒有把他們的名字列入霍金公司保安部。

    他將指揮權交給了王飛,跟王飛一起過來的11名中央警衛團成員則沒有退出現役,他們的身份仍然是6南的保鏢,但是他們會參加行動。

    6南並沒有虧待他們。兩天前,老熊的人從巴基斯坦撤回國內,然後6南就接見了他和亞曆山大。他當即承諾為所有人成員提供一筆高達5o萬美元的安家費。同時根據戰績,他們還會得到高額賞金,如果死亡的話,撫恤金將是2oo萬美元。

    而如果他們有幸能活到行動結束,6南會為每個人提供一筆獎金和工作機會,作為贈品的還有新的護照、以及新的身份。

    這樣優厚的條件,在世界範圍內任何一個雇傭兵組織都不可能提供。因此亞曆山大和老熊幾乎沒有考慮就答應了――事實上,打擊做為半軍事組織的東突,對於這些精英特種兵和特工來說,危險甚至比不上演習。

    這次他們來找6南,帶來了所有人的親筆簽名同意的協議。

    “6南先生。”亞曆山大就是親手砍掉買買提明腦袋的人,他掏出另一份文件放在桌上,“這是全部所需裝備的清單。”

    6南瀏覽了一遍,基本是美式裝備。此外還有瑞典、中國和以色列的裝備。很雜,很全,也很多。輕重武器都有,匕、手雷、手槍、突擊步槍、狙擊步槍、prg、遠紅外望遠鏡、單兵對講係統、悍馬軍用吉普,一直到甚至還包括兩架武裝直升飛機和兩架運輸直升飛機。不包括彈藥,總價是34oo萬美元。

    “你負責采購。”6南放回文件,點了點桌子,“這些我不懂,隻要告訴我帳號就行。”

    “ok!”亞曆山大知道政府在暗中支持他們,心氣很足。阿爾法小組執行任務時就經常會特意掩飾身份,所以這些裝備都可以在國內搞到。甚至他還知道有幾家兵工廠專門仿製這些武器,並且堂而皇之的打上商標和編號。

    “還有一個問題。”亞曆山大將資料裝回包內,說道:“情報部門的活還沒忙完,而且我們的人需要磨合,一方麵要設計戰術和全新的口令、暗號、密碼,另一方麵需要做針對性訓練,所以我們現在還不能立即行動。”

    “需要多久?”

    亞曆山大斟酌了一下,“這要看訓練的效果如何了。”

    “這裏,行不行?”6南突然問道。

    克拉斯納亞波良納雪山有著近似於印度和巴基斯坦高山區的地型,在氣候上也有所相似,更重要是,從6南所住的別墅往內屬軍管區,保密性極強。因此。亞曆山大和老熊在花了一天時間驅車在周圍轉了轉之後,立即決定就在山內進行為期半個月的實戰訓練。

    “我參加。”6南突然提出要求,“我在上軍校時,就接受過正規的特種訓練。”

    峭壁邊的鬆林中,伏著一個男子,他從頭到腳都融在了黑夜中,隻有他的一雙眼睛,亮的滲人,充滿殺氣。仔細看去,他的手中握著一柄軍刺,灰白色的刃身幾乎不泛光。就像他麵前的大地一樣,沉默而又令人膽顫。

    離他的埋伏位不到兩米,是另一名軍人。他手裏緊握著槍杆,背後還反ha著一柄開山刀。

    一聲夜梟的啼叫突兀的響起,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靜默。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作了個手勢。

    兩人正準備跳起來時,突然,身後不到十米處響起了一聲爆炸聲,緊接著,周圍槍聲四起。

    會議室內響起了低低的驚呼聲。獵人和獵物幾乎在一瞬間就互換了身份。一支小分隊踏入了對手的陷阱中,幾乎在第一次攻擊時,就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力量。而更為嚴重的是,這支隊伍的指揮官,一名上尉在爆炸中已經身亡。

    米黃色的會議室裏,窗邊垂著墨綠色的天鵝絨窗簾,將外麵的自然光擋得嚴嚴實實。穿著軍裝的年青女服務員提著熱水瓶輕輕推開門,在微藍的幽光中輕盈地穿行在一群肩配校、將軍銜的軍人之中。

    坐在第一排正中的,是一名大將,他穿著一件土黃色的迷彩作訓服,肩上三顆金星閃耀,正全神貫注地望著牆上的幕布。

    女服務員為他的茶杯續上水後,抬頭望了眼屏幕,“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一名身材高大的特種兵麵對五名圍上來的敵人,毫不膽怯。他先是擲出飛刀幹掉了一人,然後又彎腰低頭,衝向兩人。

    三人悶不作聲地撞在一起,拳頭重擊在身體上的聲音和痛苦的悶哼聲不時響起。一名大校注意到那名特種兵的格鬥動作不太規範,似乎有點像野路子出身。但是效果卻相當好,他屈指成爪,在一名對手腋下用力一啄,趁他痛得弓下腰時,一記橫掃將他踢出圈外。隨即他閃身避過一枚射來的弩箭,反手拎住對手的領子,一轉一帶,將他擲向在遠處掠陣的對手後,拔腿就跑。

    “當、當”的射擊聲不時響起,他在林中如一頭猛虎。高縱低躍,顯示出了與身高不相符的矯健。

    他的小分隊,六個人隻剩他一人。雖然他在反擊中殺掉了一人,但是顯然他無法同時對付其餘的四個人。

    敵人在身後緊追不舍,但是在十五分鍾後,他將他們一一幹掉。

    在泥沼中,在樹冠上,在種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他用匕、用繩索,用岩石般的胳膊和鐵拳,殺掉了所有的追兵,然後一路小跑,來到了一處絕壁。

    他將刀叼嘴裏,這樣做是便於在萬一遭到敵人攻擊時,可以用最快的度進行反擊。然後他望了望近八十米的山崖,毅然徒手爬了上去。

    背著登山索的隊員已經身亡,想要贏得最後的勝利,這是唯一的辦法。

    剛才女服務員看到後一幕,是他用匕將一名對手的喉嚨切開的場景。

    她嚇得幾乎要哭出聲來,但是幸運的是,她的異常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甚至於那位上將也僅僅是含笑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

    女服務員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麵紅耳赤地悄然退出門外。

    “那就是我們的特種兵麽?”女服務員kao在牆上,小臉煞白,眼中卻是一片迷離的神色。

    鏡頭有所刪減。大約一分鍾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崖頂。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後仰麵朝天躺下恢複體力。

    崖頂處有一幢小木屋,兩名警衛正在巡邏。一名警衛剛剛轉到木屋拐角,一道黑影從他身後猛地撲了上去,一手捂嘴,寒光閃過,他捂著被切開的氣管,徒勞地打了幾個圈,一頭栽倒在地。

    海風吹過,另一名警衛似乎嗅到血腥味,立即端起槍站在原地高聲喊了起來。

    他的叫喊聲驚動了小木屋內的人。一名參謀從窗口探出頭來,喝道:“將軍正在休息!小聲點。”

    “是。”警衛一個立正,又擔心地看了看同伴消失的方向,報告道:“曲輝沒有回話,我擔心有人摸上來了。”

    參謀皺了皺眉,看了看四周,命令道:“注意警戒。聯係飛禽組,他們在山下狙殺應該結束了。”他看了看手表,嘿嘿笑道:“還有半個小時演習結束,我看長弓這次算是輸到家了――特種兵再強,能比得上我們正規軍?”

    清冷的月光下,那名特種兵慢慢地舉起搶來的半自動步槍,“啪、啪”一個二連,那名警惕性不夠強的警衛應聲而倒。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特種兵尤如下山猛虎衝進小木屋,將隻有手槍護身的兩名參謀和一名還有休息的將軍俘虜。

    麵色有點蒼白的將軍默默地戴上老花鏡,有點訝異地看了看俘虜他的士兵。

    “你是長弓特種部隊的?”

    年青的特種兵摘下麵罩,他竟然有一張與性格不相符的幼稚的臉。

    “報告,我是第41軍長弓特種兵大隊6冬生少尉。請長指示!”

    “指示什麽談不上。”老將軍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隨即又自失一笑,“你們一共出動了多少人?”

    “對不起,這是秘密。”

    “秘密――”老將軍被這話噎得差點沒背過氣。身邊的兩名參謀臉色鐵青,背轉著身子正在調試電台,突然電台裏傳出三長兩短的鳴叫――這是演習全部結束的信號。

    “現在你能說了吧,少尉?”老將軍重新戴起軍帽,站起身走出木屋。按照演習流程,結束後軍方觀察員和總參的人都要過來,他也要與自己的老對頭、41軍軍長見個麵,打打嘴仗,另外《解放軍報》、《世界軍事畫刊》來的記者也要打,他的事還很多。

    不過這一次,老將軍布局行棋均勝了對手一籌,卻萬萬沒有想到最終還是被41軍的特種部隊成功偷襲了指揮部。

    這下好了!老餘有得說了――老將軍想到這裏,就苦笑著搖搖頭,山下,已經有一支車隊馳了過來。

    “報告長,我們共出動了6個戰鬥小組,共36名成員。”

    老將軍累了一夜,渾身肌肉酸,正在伸腿展臂作運動,聞聲猛地一扭頭,驚道:“隻有36個人?”

    “嗯――”6冬生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他靦腆地笑了笑,遺憾地道:“不過已經陣亡了35人,現在隻有我一個人……”

    老將軍已經聽不進他的話,仰麵朝天,喃喃道:“我一個連兩個加強排,少說也有5oo人,竟然被你們36個人打敗……不過老子不服!老子是輸在你一個人的手裏,不是輸給老餘的!”

    說完這話,他仔細地打量著6冬生,見他軍姿威武、挺拔如山,滿臉稚氣卻又成熟穩重,居然是個天生的軍人。

    老將軍竟然越看越喜愛,連連讚道:“這麽好的苗子,竟然在老餘的手下當兵――那個傻蛋,要不是你,他的彎彎繞沒一個能逃過我的手掌心。少尉,我找老餘要你過來,提你當上尉――不,少校,怎麽樣?”

    6冬生吃驚地張著大嘴,不知如何回答。老將軍急道:“還考慮個屁,你跟老餘算是埋汰了――”

    “哪個要搶我的人啊?”伴隨著一聲大喝,一個身材矮小、敦實健壯的中將快步走了過來,大笑道:“老朱啊,這回你服了吧?啊,哈哈,被我們的俘虜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黨、我軍對待俘虜向來優待。走,這就去我那兒住幾天?大魚大肉管夠。”

    “呸,你個老兔崽子。”朱將軍臉色紅,滿臉怒容地道:“這次演習從結果上來看是我方輸了。但是從過程來看,你們長弓表現的太差了!我正規軍對付你們並無劣勢,要不是這個小夥子最後一人幹掉了我的狙擊小組,又孤身一人爬上來,你能贏,做夢去吧!”

    兩人的嘴仗打得不可開交,樂壞了記者,愁死了總參的參謀們。他們麵麵相覷,均是苦笑不已。

    “啪!”參謀打開了燈,會議室響起一片挪動椅子的聲音。矯雄飛微笑著轉過頭,對身邊的41軍軍長餘永春道:“很不錯啊!”

    餘軍長坐直了身子,道:“矯主席,我們做的還不夠好。這次演習能夠成功,也是出乎我們意料,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請矯主席批評。”

    他這話倒真不是謙虛,代號為“針芒”的小型演習全過程早已被軍事專家和參戰雙方反複研究過,總參的結論也已經下了。41軍軍長和長弓特種兵大隊還因此受到了批評,他們在整個演習過程中,暴1ou出了經驗不足、急於求成,以及應變能力不夠等弱點。最後要不是一名特種兵爆,將會毫無疑問地輸掉整個演習。

    矯雄飛當然知道這些。他這次來到41軍要求再看一次演習錄像,主要原因是他在考慮一件大事。

    “特種大隊現在怎麽樣?”

    “心態平和,訓練認真。”餘軍長想了想,又道:“上次喬參謀長特意來特種大隊做了動員報告,要求他們放下包袱,輕裝上陣。指戰員們深感這既是一個鼓舞,也是一個鞭策,因此上下的心氣都很好,訓練成績也提升得很快。”

    “這就好。不能因為一次成績不好就否定了他們的努力。”矯雄飛抓起會議桌上的軟中華,扔給餘軍長一根,又扔給坐在另一側的參謀長喬國興一根。

    “有沒有困難?”

    餘軍長腰一挺,大聲道:“沒有困難。”

    軍委副主席開出了價,餘軍長竟然一口拒絕,可急壞了41軍政委魯玉華,他焦急萬分,在桌下伸腿踢了踢軍長,示意改口。踢了幾腳,餘軍長毫無反應,魯玉華急了,輕咳了一聲道:“矯主席,我們41軍全體指戰員對於您能夠親臨指導工作,表示萬分感謝!也請矯主席放心,我們41軍有著優良的傳統,是一隻能打、能勝,永遠聽命於黨的召喚的軍隊……”一番套話下來,矯雄飛始終含笑點頭,並不接口。魯玉華又道:“針對長弓特種大隊在上次演習中出現的問題,我們軍部極其重視,並且經過討論研究,認為提高特種部隊的戰鬥力和應變能力,還有幾個問題需要解決。”

    “哦?”矯雄飛道:“魯政委,說說看嘛!”

    “第一,長弓特種大隊在41軍是創,我們缺少專業的教官。雖然總參給我們送來了一批,但在實踐中看來,遠遠不夠。我們至少還需要十到十五名在不同專業上精通、有著豐富教學經驗的教官;此外,我們也缺少相應的武器裝備,從這次演習來看,我們沒有夜視儀,在選用武器上也存在不合適、不會挑選以及缺乏合適武器裝備的情況。最後一次,我們的實戰太少,日常訓練再嚴格,總比不上一次實戰。現在長弓特種部隊的全體指戰員多次強烈要求參與實戰,以提高特種兵的實戰能力,找出差距,彌補不足。”

    矯雄飛掐滅了煙,默默地看著魯玉華。這個41軍中的秀才,雖然考慮的多是為41軍爭取更大利益,但是他說的並非沒有道理。

    中國的七大特種部隊,自成立之日起,無一不是身經百戰,功勳累累。他們能夠憑借較差的裝備,屹立在世界特種部隊的頂端,除了訓練嚴格之外,實戰多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捕俘、潛入境外偵察、定點清剿、掃毒、反走私,甚至在重大刑事案件中都有特種部隊的影子。而長弓特種部隊成立僅僅兩年,還沒有一次實戰經驗。他們從教官到特種兵,都存在經驗不夠豐富、特種戰鬥的艱巨性和高危性認識還不足的缺點。

    長弓特種部隊僅有不到4o人,而其他的特種部隊平均都有近兩百人。除了規模上的差距外,在裝備上的差距同樣巨大。簡單來說,長弓特種部隊不知道自己應該需要什麽裝備,他們甚至對國外主流特種武器一無所知。

    幾雙眼睛都在盯著他,矯雄飛笑了笑,指了指坐在另一側的參謀長喬國興,笑道:“老喬啊,你說說看,要不要把這把長弓搭上箭,射出去?”

    當長弓特種部隊接到遠赴海外,接受秘密任務的命令後,上下亂成了一窩蜂。41軍軍部自己都不知道矯主席想的是什麽,麵對特種部隊大隊長打來的電話,隻得訓斥一通,要求他們“堅決執行命令。”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