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料事如神

    葵兒道：“安公公說是沒聽清，但是萬歲爺好像很生氣，玫娘娘也是氣呼呼地出來的。”

    懿貴妃冷笑：“怎麽可能沒聽清，多半是跟後宮妃嬪有關，他不便說。罷了！不說就不說吧，會有他說的時候。”

    懿貴妃抬頭環視了幾位奶娘一眼，做了一個手勢，幾位奶娘和一旁的其他侍女皆識趣地告退，退出了屋子，並輕輕關上了房門。

    葵兒見人沒外人，才小聲道：“聽說翊坤宮的那位在吉貴人死之前去過北三所，會不會她跟玫貴妃說了些什麽？”

    懿貴妃：“說了又怎樣？再怎麽也說不到咱們頭上，本宮且問你，那個姓李的奶娘出宮以後去了哪裏？”

    葵兒：“早就帶著全家離開京城了！娘娘給了她五百兩銀子呢，夠她全家活一輩子了。娘娘放心。”

    懿貴妃道：“那就好。諒她也不敢回來送死。”

    葵兒笑道：“可不是嗎？！娘娘一向英明、料事如神！不過，話說娘娘是如何知道吉貴人屋裏藏了那些藥材的？又如何知道吉貴人會認罪伏法的？”

    懿貴妃笑而不答。

    ……

    鍾萃宮，正殿。

    欒太醫正在給貞皇後把平安脈。

    隻見欒太醫緩緩抬起手指，輕輕取下搭在貞皇後手腕上的錦帕，微笑道：“皇後娘娘脈象平和、一切安康！恭喜娘娘啊！”

    貞皇後撇了撇嘴、歎了一口氣道：“不過是尋常脈象，有什麽可喜的？！”

    欒太醫一邊收拾醫盒藥箱，一邊道：“皇後娘娘安康是百姓之福，自然可喜可賀。”

    提到百姓，貞皇後自然想到了皇上，於是道：“皇上的身子近來可有起色？”

    欒太醫：“為臣慚愧！皇上的身子……從去年冬天開始，換了幾副藥卻一直沒見療效，如今小阿哥的事情又讓皇上傷心過度，反而愈發不好了……”

    貞皇後焦急道：“那可怎麽好？本宮聽說西洋人的醫術也有奇妙之處，要不……”

    欒太醫：“娘娘不必心急，今日又給皇上換了一副藥，呃，對了，是懿貴妃娘娘給擬的方子，為臣想著給皇上試上一段時間，沒準會有用處。”

    貞皇後瞪大眼睛：“懿貴妃？！她懂什麽醫術啊？若是她也能開方子，那還要太醫院做什麽？若是吃出個好歹來，那可怎麽好？”

    欒太醫微微一笑：“皇後娘您多慮了。那懿貴妃娘娘天天在養心殿待著，了解皇上的起居動態，病症也把握的準些，還別說，她擬的方子雖沒有什麽特別過人之處，至少也是無害的，試試再說吧。”

    ……

    翊坤宮，正殿。

    玫貴妃忙了一整天，這會兒正半躺在榻上發呆。

    今天一早，玫貴妃就派人往太醫院和藏書樓去借了許多醫藥書過來，胡亂翻了一通。

    下午她又帶著蕊兒，親自跑到景仁宮找那些服侍過吉貴人的宮女問三問四。天快黑了也沒弄出什麽頭緒來，才悻悻地回到自己宮中。

    此時，蕊兒進來，小聲道：“娘娘，懿貴妃娘娘來了。”

    玫貴妃一聽吃驚不小，倏地從榻上坐了起來，道：“她來做什麽？”

    還沒待蕊兒回答，隻聽見懿貴妃的聲音已經進了屋子：“姐姐不歡迎我來嗎？”

    玫貴妃冷冷沒好氣道：“哪裏敢？隻是我這翊坤宮最近倒黴得很，沒想到姐姐您會大駕光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