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激戰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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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座的眾人,包括葉清瀾在內,可都不是嚇大的。蘇墨身上的氣勢雖然駭人,但是在座的諸位卻都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隻有蘇弦歌擔憂地看了蘇墨一眼。

    不管她是不是讚同蘇墨的做法,蘇墨都是玉劍山莊的莊主,在這種時候,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的。所以他的安全就成為了重中之重!

    蘇弦歌雖然對自己的武功有自信,可也沒有想過她可以把在場的人都拿下,她覺得自己能夠擋住閻銘德一個人就不錯了。她知道蘇墨在外麵埋伏了不少人,可蘇弦歌並不認為那有什麽用,蘇墨有準備,難道其他人就沒有了嗎?真的要是打起來了,外麵那些人,根本就指望不上。

    蘇弦歌本來是想讓蘇硯也跟著一起來的,隻是蘇墨說什麽也不同意,她也隻能作罷,暗中交代蘇硯在外麵接應了。前麵幾十年,蘇弦歌在玉劍山莊的日子不多,所以對這兩兄弟的關係並沒有什麽切身體會,聽傳言,還真的以為他們是兄友弟恭的典範來著。

    可是通過這些日子的近距離觀察,蘇弦歌也不得不承認,像他們這樣的家庭裏麵,怎麽可能會有那種純粹的兄弟之情呢?蘇硯當初離開,她雖然理解,卻並不讚同,現在看來,還是他看得清楚,這才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不過盡管對蘇墨的做法頗有微詞,蘇弦歌也還是不能不管他,眼看著氣氛已經緊繃到了極點,她也是默默地運轉著內力,心中暗自下定決心,待會兒一定要保護好蘇墨,不能讓他就這麽死了。至於會不會受傷,還能不能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為了玉劍山莊的未來,蘇弦歌覺得,蘇墨還是安分一些比較好!

    蘇墨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蘇弦歌決定了命運,一看眾人如此反應,他立刻便下了最後通牒,“諸位,當真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蘇莊主正在孝期,不管是敬酒還是罰酒,都還是少沾為妙。”白景逸譏諷地說道。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星海盟雖然和其他的頂級勢力有差距,也明著暗著吃了不少虧,可他作為盟主,也從來沒有這麽被人當著麵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蘇墨當著玉劍山莊還是以前嗎?

    蘇墨的目光緩緩地劃過在場的所有人,見他們的表情都是沒有絲毫變化,顯然是對白景逸的說法十分認同,語氣當下變得陰沉到了極點,“那就不要怪蘇某不客氣了。”話音未落,手中的茶盞便已經“咣當”一聲落了地。

    這就如同,不,這本來就是一個信號,茶盞剛剛落地,藏劍閣的正廳裏麵便從各處湧進來了一群人,裏三層外三層地將眾人包圍起來。

    “蘇莊主這是什麽意思?”閻銘德冷著臉看向蘇墨,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蘇墨的意思?不過場麵話還是要說的。

    “諸位,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否則,待會兒後悔也來不及了。”也許是目前的局勢給了蘇墨信心,他並沒有回答閻銘德的問題,而是好整以暇地說道,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了。

    “好大的口氣,老夫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讓老夫後悔?!”閻銘德說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銳利的眼神從包圍著眾人的玉劍山莊下屬身上刮過,目光所至,眾人皆是不敢與他對視。

    蘇墨心知不能再這樣下去,閻銘德掌權輪回宮幾十年,所積累下來的威勢非同小可,再讓他拖延一會兒,隻怕還沒打,他就先勝了三分了。

    想到這裏,蘇墨頓時不再猶豫,冷喝一聲,“動手!”

    早在這些人出現的時候,眾人便已經抽出了各自的兵器,再者他們來參加這個晚宴之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知道此行不可能風平浪靜,因此到了這會兒,真的發生了變故,也沒有如何慌亂,很快就抽出了各自的兵刃。

    蘇弦歌和蘇墨出身玉劍山莊,用的自然都是劍,因此不必再多贅述。

    輪回宮的武功一向走的是大開大合的路線,而閻銘德的武器也非常符合他威猛霸道的氣勢,是一把長約三尺的大刀,從上麵閃爍著的冷光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凡品。

    而白景逸則是使用一根丈許長的鋼絲作為武器,殺傷力看起來可能不如長刀,可危險程度卻是不相上下,甚至猶有過之,有的時候,寒光一閃,可能就是一條人命。

    葉清瀾用的還是之前那一把短劍,而玉衡星使卻並沒有拿出什麽武器來。其實玉衡星使這樣,才是七星樓門下弟子的常態,除了極少數的例外,七星樓弟子大多數都是暗器、□□和蠱術作為看家本領的,往往在敵人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他們便已經得手了。

    到了玉衡星使這種地位,就更是如此了,看似平常的一舉手一投足,說不定就已經是在攻擊了。有了他在身邊,葉清瀾其實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動手,隻是她過去的經曆造成了,葉清瀾遇到事情的時候,還是比較習慣依靠自己,而且在這種混戰之中,手上拿個兵器,也會讓她在心理層麵得到一些安慰。

    玉劍山莊的人得到了蘇墨的命令,皆是奮不顧身地朝著眾人殺了過來,能夠出現在這裏的人,都是經過了蘇墨的精挑細選,忠心和實力都有保證,因此執行起他的命令,也是絲毫不打折扣。

    葉清瀾等人當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斃,因此不過一瞬間,雙方便短兵相接,戰在了一起。之所以說是雙方,是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輪回宮,星海盟和七星樓,不管彼此之間有多少的不痛快,可是在麵對玉劍山莊的埋伏的時候,顯然是屬於同一陣營,暫時聯手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擒賊先擒王!你們先頂住,待老夫拿下蘇墨這個豎子!”閻銘德大喝一聲,便朝著蘇墨攻了過去。

    蘇弦歌一見閻銘德攻來,連忙上前一步,將蘇墨擋在身後,手中長劍連揮,將閻銘德的攻勢攔了下來。

    “你讓開!”閻銘德邊打邊道,“我不想傷你!”

    “辦不到!”蘇弦歌的武功並不比閻銘德差,隻是兵刃上麵有些吃虧,不過這點劣勢在戰鬥之初還不是很明顯,因此她還有工夫去回答閻銘德的問題。

    “我隻是想安全離開,隻要你讓開,我保證不傷害那個小子。”閻銘德說話歸說話,手上卻是大刀連砍,哪怕麵對的是蘇弦歌,攻擊也半點沒有留情。

    不過蘇弦歌也是一樣,長劍專門往閻銘德要害招呼,一邊攻擊一邊說道,“你覺得你現在說這話,我會相信嗎?”

    “你不信我?”閻銘德似乎有些難以接受。

    “我信你!可我不相信輪回宮的宮主。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吧!”蘇弦歌說完這句話,攻擊也是越發地淩厲。

    閻銘德沉默了片刻,才仰天大笑道,“好好好!說得好,沒想到我還不如你看得清楚,既然如此,那就站個痛快吧。”不過他的目標可不是蘇弦歌,而是蘇墨,虛晃一招,便要繞過眼前之人,直取蘇弦歌身後。

    蘇弦歌一時不查,竟然還真的被他得手了。

    好在蘇墨到底還沒有完全變成廢人,心脈雖然受損,可底子還在,這才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迎麵而來的大刀,避免了被一刀兩斷的命運,不過盡管如此,他的胸口還是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直流。而且他本人也因此被圈入了戰場,再也不能置身事外。

    閻銘德和蘇弦歌、蘇墨戰得激烈,葉清瀾三人這邊也是險象迭生。

    剩下的三人之中,雖然有人不忿閻銘德的指揮,但也知道,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值此生死關頭,三人當然不會再搞內鬥,所以馬上就互相配合著幫閻銘德把剩下的敵人攔住,讓他專心對付蘇墨和蘇弦歌。

    “大小姐小心,別受傷了!”玉衡星使一邊對葉清瀾低聲囑咐,另一邊也沒有耽誤手上的動作,一把暗器馬上就灑了出去,看著那紫幽幽的光芒,顯然是加了料的,中招的人即便是沒有立刻斃命,也都失去了戰鬥力。

    有玉衡星使在旁邊保護,葉清瀾可謂是三個人裏麵最輕鬆的了。其他人可能隻是把這句話當成了玉衡星使的關心,隻有葉清瀾和他自己才清楚,這不僅僅是關心,更是提醒和警告,他們現在,的確是不能受傷啊!

    玉劍山莊到底是占據了主場優勢,這可不是那麽簡單的,直接意味著在玉劍山莊的地盤上,他們的敵人可以算是絡繹不絕,殺了一個,馬上就有下一個補上,這樣下去,他們就算是不被殺死,恐怕也要累死了。

    他們兩個人還好,至少還可以相互照應,而白景逸,就隻能孤軍奮戰了。不是葉清瀾和玉衡星使不想幫他,隻是他的鋼絲武器,攻擊路線實在是難以預測,一不留神就容易中招,他們要是真的過去,沒準兒不是幫忙,反倒是添亂了。

    玉衡星使為什麽不使用蠱毒,還不就是擔心誤傷了自己這邊的人嗎?這兩種東西是厲害,一把毒米分灑出去,敵人要倒一大片,但是用起來,那可都是敵我不分的。

    其他人的生命玉衡星使不在乎,但是葉清瀾的安全,就由不得他不在意了。

    但也正是因為放棄了這麽大的優勢,葉清瀾的情況也是越發地危險,一刻鍾的時間可能還沒感覺,兩刻鍾也無所謂,半個時辰可以堅持,可是時間再長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