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夜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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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苗最後也沒有拗過小梅,隻好放棄了,想要進工作間的打算。
“小梅,柳勝還沒傳消息回來嗎?”田苗別有用意的問。
“沒呢,這都好幾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小梅被田苗這麽一問,不由得報怨起來。
“咋地,等得很著急嗎?是不是度日如年,天天發愁啊?”田苗一副我就知道,是這麽回事兒的樣子。
“啊?大小姐,你說啥呢?”小梅一聽,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我說啥,你不明白嗎?你也太明顯了,一見到柳勝,那眼珠子都快粘人身上了。”田苗取笑小梅,誰讓她不許自己進工作室了。
“哪有那樣啊。”小梅的臉都要滴出血來了,大小姐是逗自己的吧,要真是那麽明顯的話,她以後還有啥臉麵對柳勝啊?
“下次我拿個鏡子,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田苗當然是誇大事實了說的,隻不過是她的觀察力強,才會發現她的心意出來。
隻是柳勝那人,表情控製得太好了,自己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也對小梅有同樣的想法。
“真的?那可咋辦啊?”小梅信以為真,頓時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要不要我幫你問問柳勝的心意,若是他也對你有意的話,就把你們的事兒給挑明了,等京城的事兒告一段落之後,就把你們的親事辦了。
可若是他沒有此意的話,那你就趁早收心,省得越陷越深,我可不想身邊跟著一位怨婦。”田苗語氣嚴肅的說。
“大小姐,這種事哪能咱們主動去問啊,都是爹娘做主的。”小梅可不想讓人家笑話。
“這有什麽?你是我的丫環,你的親事自然是由我來做主的,至於柳勝也是一個道理的。”田苗才沒有小梅那種想法呢,這個時代的人有時候,就是太過於含蓄了。
“那也不好吧,要是讓柳勝知道的話,我,我不是……”小梅有些說不下去了,她怕柳勝看不起她,以為她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唉,你都跟我這麽久了,這腦袋瓜子咋還這麽死性呢?你就說想不想嫁給他就行了。”田苗的耐性完全消失了,對於小梅這樣的人,就是要來點狠的。
“我,我……大小姐,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再也不多說一句了。”小梅說著,紅著臉向外跑去。
“小樣兒的,和我鬥?”田苗開心的向她的工作間而去。
小梅跑回自己的房間之後,心情卻變得十分的複雜,這一陣子,她與柳勝接觸得也不算少,她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他對自己有絲毫的不同。
如果他對自己沒意思的話,這麽貿然的向人家提出來,這以後還咋見麵啊?
田苗果然如小梅所料一般,進去之後就忘了時間,一心撲在了未完成的作品上,而小梅也因為自己的事兒,躲在房裏瞎想。
所以等小梅想起田苗的時候,都是半夜了,於是她立刻跑到工作間,果然裏麵的油燈還亮著呢。
“大小姐,你在裏麵嗎?”小梅輕聲的問,就怕突然出聲,嚇到田苗,要知道她的手上可是拿著刀的,萬一傷著就糟了。
等了一會兒之後,卻聽不到反應,忙又加大些音量,再次問了一遍。
“嗯,什麽時辰了?”這一次傳來田苗的聲音。
“大小姐,都快子時了,你快出來吧。”小梅暗自生自己的氣,都是她的錯,要不大小姐,也不會一忙就忙到這個時辰。
“這麽晚了?好的,就出來了。”田苗沒有想到,時間過得會這麽快,在她的感覺裏,好像隻是一小會兒的樣子。
“大小姐,你真是氣死我了,一進去就不想出來了,以後你也教我吧,我很想知道,這有什麽好的,咋就那麽戀呢?”小梅報怨著,她是真的擔心田苗的身體。
“好了,別再念了,小小年紀,咋越來越像個老太太,小心將來沒有人敢娶你啊。”田苗出來之後,伸了個懶腰,在裏麵時不覺得累,可是現在放鬆下來,卻覺得全身發酸。
“大小姐,那個事兒,你是開玩笑的吧?”小梅本不想問,可是這話卻自己從嘴裏跑出來了。
“啥事兒啊?”田苗不解的問。
“就是柳勝的事兒啊,還能是啥事兒啊。”小梅的語氣有些急。
“啊……這個事兒啊,當然是認真的,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田苗一臉嚴肅的說。
“大小姐,我求求你了,就當不知道吧,以後我一定會管住自己,再也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來。”小梅嚇得一下子跪到田苗的麵前。
這一突來的舉動,把田苗嚇了一跳,忙過來扶她,嘴裏嗔怪道。
“你這是幹啥?快起來,和你逗著玩呢,真是的,以後還讓不讓人說話了?”田苗本來並不是開玩笑,但見她反應這麽大,她也隻能當做是玩笑了。
“大小姐,我……”小梅也不知道要如何說清楚,反正她是寧可一輩子,這樣偷偷的喜歡他,也不願意主動挑明了,算是她的一種驕傲吧。
“唉,好了,我以後不會再提了,你就放心吧。”田苗輕歎口氣,小梅自己的思想轉不過彎來,別人說什麽都是白扯的。
小梅聽她這麽說,總算是放下心來,為田苗張絡了一碗麵,然後等田苗睡下了,這才心情沉重的回到自己的房裏,在胡思亂想中慢慢睡去。
白易然的行動力,那可不是蓋的,隻一天的時間,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說田苗和周家主的賭約,人們紛紛猜測著田苗的身份。
更是有人設了賭局,許多好賭之人,更是下了賭注。
“哈哈,這個白易然果然是個人物,居然讓他先下手為強了,罷了,既然都傳開了,咱們也沒有必要躲著藏著的了。”周昌盛倒是並沒有生氣,隻是後悔自己一時忙忘了,讓白易然搶了先機。
這傳言定是要傳出去的,隻不過傳聞對誰有利,那可就是大有文章的,隻可惜自己還是小看了那個丫頭啊。
“老爺,這事兒是真的?”管家吃驚,他本以為是有人胡傳的,想不到卻真有其事。
“是真的,傳令下去,家裏的人,不許到外麵胡說。”周昌盛可不希望,自己家的下人,出去後口無遮攔。
“是,老爺。”管家感覺頭皮發麻,少爺們還在等著他的消息呢,自己要如何去說?
“你還有事兒?”周昌盛見他一臉為難的樣子,不解的問。
“呃?也沒有什麽事兒。”管家欲言又止,這事兒不能他主動說,可要是老爺問,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哼,你也和我玩心眼兒?告訴他們幾個,這事兒就是這麽定了,賭約都立了,要是聰明的就給我老實呆著,若是誰給我壞了事兒,仔細被我趕回老家去。”周昌盛與管家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他是周家的家生仆,自幼就在跟在老爺的身邊。
“謝老爺成全。”管家激動的行了一禮之後,就快速的退了出去,早就沒有了剛才那副便秘的樣子。
周昌盛此時心裏不由得感慨,為什麽自己的兒子們,沒有一個出眾的,不說是草包,但卻沒有一個是經商的料。
本來他想不善經商,那麽考個科舉,改改門庭也是好的,誰想到三個兒子,卻是一個出息的也沒有,這麽多年來連個秀才也考出一個。
若是有一個像田苗那樣的孩子,那可真是祖上積德啊,可惜這麽好的孩子,被白易然那個臭小子,得了先機。
看來他是不能指望兒子們了,唉,雖然不願意,可是為了周家的將來,看來真的要考慮,娶個厲害的兒媳進門了。
白易然過來找田苗,卻被告知還沒有起床,就連小梅也是一樣,阻止要去叫醒小梅的下人,白易然留下口信,就去赴約了。
本想在去之前,和田苗見上一麵,看來天意如此,白易然懷著自己也說不清的心情,向著約定的地點而去。
得到消息的黎家家主黎耀章,氣得差點兒把手上的玉玩兒,給摔到地上去。
“老爺,您不動怒,身子要緊。”管家在一旁勸解。
“哼,這個白易然,他是存心想與我做對,去年就弄了一個什麽,林間雅客出來攪局,今年又出來個田苗。
看來自己給他的教訓,還是太小了,不足以讓他長記性,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黎耀章咬牙道,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都在苦苦的撐著。
外人看來他們黎家,那是榮耀無限,可是隻有他這個當家人,心裏才最為清楚,黎家的情況有多麽的嚴重。
自己的年紀大了,手也不如從前靈活,再加上多年不曾親自動手,以至於手藝大大退步。
而自己的兒女後輩們,全都是嬌生慣養,沒有一個對祖傳手藝有興趣,更是一個能拿得出手也沒有了。
要不是黎家的名聲在外,再加上一批手藝精湛的玉匠,黎家早就從玉雕界消失無蹤了。
近幾年來,各地的玉雕世家,有不少都來京城開了分號,黎家的地位,也逐漸有了動搖的跡象。
誰想到在這個當口,卻出現一個神秘的林間雅客,他的作品每一件都是可圈可點的,雖說手藝還略顯青澀,但其奇妙的構思,一度成為京城玉玩界最為受人追捧的人。
幸好被他及早發現端倪,查出此事與白易然有關,又根據白易然的行蹤,發現他居然與田家有關係。
照理說田家應該早就沒人會此手藝的,這些又是出自誰手呢?查不出是誰,也沒有關係,因為他堅信此人定是與田家有關。
所以他動用了自己的一切關係,送給白易然一個關門大禮,讓他的鋪子一夜之間,就成為了曆史,那個跟隨他多年的掌櫃,也成了階下囚。
而那個星月門的新門主,除了吃下這個啞巴虧之外,也別無他法,想想就讓他開心不已,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卻是,白易然竟然會卷土重來。
不隻想要開玉器鋪子,還打算在他的對麵,與自己打對台?現在又弄出個賭約來,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難道說在玉器界稱王,近百年的黎家,會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給打壓下去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老爺,現在咱們怎麽辦?”管家輕聲問。
“怎麽辦?當然是靜觀其變,下個月就是太後的誕辰,此時咱們不能出錯,等忙完了這件大事之後,我們再來好好的會會他們。”黎耀章咬牙道,就讓他們再得意幾天,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小村姑能有什麽翻天的本事。
田苗睡得香甜,在夢裏還在研究她的新作,卻不知已經有人對她產生了濃濃的興趣,將來等著她的可不是一條康莊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