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巴啦啦星際能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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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看到了他的惱意,不以為懼,反倒生出視死如歸的情緒來。
她按著龍將的下頜,賭氣般地說道:“因為我是巢母,所以你喜歡我、保護我、忠於我。那如果我不是呢?”
“你的確是。”龍將按住她的手,眼眶裏有濃烈的意味:“我說過,這些都是你理所當然享有的——除非你主動放棄這個身份。”
無論在哪個世界,慕思都是他的巢母。吸引著他,控製著他。
慕思失落地抽回手。她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哪怕這是在意料之中。她很想要對龍將坦白自己根本就是個穿越者,和巢母半點關係都沒有,但是卻缺乏勇氣。
缺乏直麵他的勇氣,也缺乏失去他的勇氣。
他們現在就在慕思的房間裏。房間很大,白色的裝飾掩蓋不了機械的冰冷,反倒更添加空曠的孤獨。當龍將也處在這個房間裏的時候,所有的蟲族都會自覺地不來打擾。
慕思忽然笑了起來,她伸長了兩隻手臂,如同柔軟的柳枝,嫩白的蓮藕,勾上龍將的後頸。然後稍稍用力,柔軟的唇舌便覆蓋上他的嘴。
龍將的嘴唇當然也是冰冷的,這種滑膩的濕涼感覺反倒平添了特殊的刺激。這讓龍將驚詫無比,他先是試探著伸出舌頭舔了舔,確定這是真實的觸感,幾秒鍾過後,猛地推開了慕思。
好在身後就是三米的納米墊大床,她才沒有摔個跟頭。
慕思有點懵,這算是什麽反應?
然而等她再度望向龍將時,卻發現他的手臂暴出青筋,連觸角都繃直,壓抑著難耐的喘息。他的氣勢如同捕獵的野獸,眼周帶著細小的血紋,張揚在整個空間內。
隻一眼看過來,就讓慕思仿佛有種被肢解入肚腸的錯覺。
她的腳趾縮了縮,完全不明白當下的狀況,瞪著眼睛問道:“你不想跟我交|配嗎?”
不應該呀,那他幹嘛一副被冒犯的模樣?
龍將緩緩抓著床沿攀附在她的上方,撐著手臂將慕思完全壓迫在床墊上,眼白充血:“這是你新的手段嗎,巢母?跟我交|配,完成任務,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離開了?”
“我才沒有!”慕思辯解道:“還有,別叫我巢母!”
龍將的態度簡直讓慕思對“巢母”這個詞有了生理性厭煩,她喊了出來後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生氣,隨即低聲說道:“我有名字……我叫慕思。”
她將臉撇在一旁,不願意跟龍將對視。冷笑自嘲道:“對不起。慕思隻是一個旅行者,很可能隻是偶然出現在那個蛋裏,不是你們期待的巢母呢。”
慕思沒打算在這個時候說的。憑借蟲族對待巢母的態度,她當然知道巢母的重要性。如果一旦坦白自己根本就是個假冒品,說不定龍將就會頓起殺心,別說去完成副本任務了,連她自己的性命都會交代在這裏。
她原本的計劃是在到達空間站的時候再向龍將坦白。空間站就是個法外之地的交通站,那裏各個種族混雜,到時候不論龍將信也好,懷疑也好,反正她坦白完了立即逃跑,蟲族也很難捉到她。
但不知道為什麽,在這種情勢下,她忽然就順嘴說出來了。
既然說了就說了吧。如果她真的在這個世界掛掉,那麽重來一次的時候一定不要再接觸龍將,一定要從第一天就逃跑。
“慕思……慕思。”龍將輕輕念著這個名字,卻並不像陌生。
反倒像是打開了封閉的鎖,所有的光輝都浮現而出。
“我那麽愛你……慕思。”
龍將把麵上的硬甲也褪去,走過去半跪著,把他的頭埋在慕思的頸窩。甚至是帶著幾分並不強硬的指責:“你想要什麽我都願意給,為什麽就不能好好對我?”
龍將身高超過兩米,慕思隻堪堪到他的心口。他這個動作等於把慕思整個人都困在懷裏,如同守著財寶的惡龍。
“你愛的真的是我嗎?”
慕思反手抱住了他,鼻腔湧出酸澀:“不是一個象征,不是圖騰,不是你想象中的我?”
她用手揪著龍將的觸角,報複性地輕輕咬了咬:“你對我太好了……好到讓我上癮,想擺脫也擺脫不掉。”
“你真是壞蛋。”慕思將手指插入他的發間:“你讓我愛上了你,到頭來我卻不知道你愛的究竟是我,還是隻不過是你設置出的幻象。”
她突然發了狠,梗著勁啃咬著他的脖子:“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交|配!”
龍將不太適應話題的突然轉變。剛才還在剖析內心,真情表白,不過說了兩句話就驟然轉變到性的話題上。
他艱難從慕思身上退下來,嗓音幹澀:“不行,你現在太弱了,我不能——”
“哪兒那麽多廢話!到底要不要做?”
慕思拽著他的觸角翻了個身,把龍將壓在身下。
沒想到他褪去鱗片的身體太過堅硬光滑,差點歪倒下去,好在龍將及時伸手把她扶正在自己的胸膛上。
雖然氣勢沒有維持住,不過慕思還是用凶巴巴的語氣說道:“想幹就幹,別磨磨唧唧的。”
“女孩子怎麽能這樣說話,你知不知道羞恥?”龍將不悅地為她捋順頭發,將手掌覆蓋在她眼睛上。
俯下身小心地親了親她的唇角,仍是強製壓抑著*:“你會受傷。”
慕思趴在他身上,支起手肘挑釁地望著他:“你如果不做,我就實名在龍將社區發貼,說你根本就不行。”
這可真是相似的套路。雖然慕思不記得,但琅琊清楚當初的陳夢喬也是這樣對唐明軼說的。
*和燥熱的火一起燒起來,他重新將慕思放在床墊上:“你真是不知好歹!”
“我從來都不知好歹。”
慕思勾著他的脖子,雙腿纏著他的腰,撒嬌道:“你把下麵的鱗片也褪掉嘛,硌疼我了。”
但是如果龍將把下半身的鱗片也褪去,他就變成□□了。
然而他無法忍受慕思用這種軟綿帶著媚意的腔調喚他,隻得聽從指令將腿上的鱗片隱藏,隻是腰上的硬甲還裹得嚴實。
龍將並沒有打算對她做什麽。他的確是擔心自己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會喪失理智,會弄痛甚至弄傷她。
慕思卻抬起膝蓋頂著他的胯,拉長了嗓音,尾調上揚:“還有這裏嘛,你看我的皮都被蹭紅了。”
他幾乎是忍無可忍,一隻手便按住她細長的雙腿:“你到底想做什麽!”
“想上你啊。”慕思仍然是半開玩笑的語氣。
眼瞳裏的光卻滿是認真:“這樣如果你以後對我不好了,不愛我了,至少我還上過你,不算太虧。”
龍將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這話應該反過來說。”
“好吧,反過來說。”慕思無所謂地順應他的話:“反過來,你上我也行。”
這句話讓龍將啞口無言,他虛抬著手臂,束縛無比。
慕思煩躁裏帶著委屈:“你快點嘛!”
她開始滿嘴跑火車地指責:“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也不愛我!你都不想跟我交|配!性無能!我以後跟你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這還有什麽好忍的?
好心都當做驢肝肺!
龍將終於褪去的全身的鱗甲,指尖輕輕一劃便撕開了她的裙擺,褪去了利爪的手指仍然有尖凸之處,不敢放在她身上,隻能紮進床板中。
如同森林暮色的霧氣,"yun xi"著,舔舐著。領主巡視他的土地,祭司侵占他的神明。植物的根莖上沾染霜色,在清晨化作露水。汁液在花蕊裏醞釀,蝴蝶帶來花粉,膨脹著,填充著。
九月的風帶來了種子,爭先恐後底攀附著紮根生長,掠奪著養分。土地無論是富饒亦或是貧瘠,都無法滿足饑渴的饕餮,他想要吞噬整個世界。融化掉它的骨血,融化掉它的軀體,將它完完全全地占有,一絲一毫也不放過。
他是最忠誠的守衛,也是最貪婪的強盜。給予,腐蝕,然後圈養。
靜謐的世界裏細微的顫動,帶著動蕩的激情,最後化作呐喊。
慕思感覺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魚,悶熱地喘息。好像所有的骨頭被拆過一篇,重新組合起來的酸疼。她甚至都沒有抽噎的力氣,被翻過來覆過去地折騰,那條扁長茄子越來越狠地搗著她,費力地往上爬想要脫離,卻又被拖下去。
然而野獸發了瘋,最忠心耿耿的獵犬也得了狂犬病。他的爪子深深穿透了床板,不敢去觸碰她的脖頸,極度小心的動作還是在她身上留下了淤血的痕跡。這種擁有本身就帶給他極度的愉悅,不需要更多的刺激,就讓四肢百骸的每一條經脈裏都沉浸著*。
慕思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了。海上颶風裏的浮木,被鯊魚追捕的落難者,被剝皮抽筋的兔子。既無力抗拒也毫無對策。她的嗓子發不出聲音,想要踢開把作惡的軀體,手腳卻根本無法挪動分毫。
她原先的判斷並沒有錯。慕思冷漠地思考著,跟龍將交|配大約真的是要死人的。
在失去意識之前,慕思不甘不願地想道——
她根本就沒有爽到,全踏馬讓龍將自己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