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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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章21(30號上午10點替換)
《悍妃在上》作者:假麵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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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在糾結、矛盾?”
嚴嫣沒有說話。
“那你還記得當初的目的嗎?”
目的?那時候並沒有什麽目的,就是覺得不能忍受,不能縱容。唯一能稱得上目的的,就是好好的護著阿陌長大……
“那,後悔這樣做嗎?”
不後悔。
她堅定的搖搖頭。
“那不就好了嗎?”
是啊,那不就好了嗎?她又何必去想太多,隻用把阿陌護住就好。其他的、外麵的事情,她並不需要去管,外公曾經也是這般說過的。
那時候她能明白外公的意思,一直明白,隻是突然事到臨頭,又見她娘態度急劇轉變,便生了忐忑之心。
良久,嚴嫣心中釋然,宛然一笑。
她一緊手中的峨嵋刺,站了起身。
“蕙姨,這招式中有幾處總是覺得不夠流暢,我使了,你看看?”
蕙娘微笑點頭。
*
清晨的微光從窗欞灑射進來,給未暗的室內帶來些許光亮。
沈奕瑤悠悠醒來,一睜開眼,便看到上首丈夫柔和看著她的眼。
想起昨晚兒,她臉微微一紅,“夫君。”
嚴霆拍了拍她,坐直起身,健碩的上身隻披了一件中衣,衣襟半敞,露出精瘦結實的胸膛。他拿起床邊矮幾上的一隻鎏金鈴,搖了搖。片刻,便有丫鬟們入了內。
丫鬟們分了兩撥,一撥服侍嚴霆更衣洗漱,另一撥則是服侍沈奕瑤。沈奕瑤坐在妝台前,從鏡子看著正在穿衣的丈夫,芙蓉麵上微赧而又掛著甜蜜的微笑。
“笑什麽呢?”
恍惚間,沈奕瑤被嚇了一跳,她有些窘然,“沒、沒……”
嚴霆朗笑出聲,拍了拍她的纖背,道:“快更衣吧,呆會兒給娘請安去。”
說完便去一旁圈椅上坐下,也不出去。
雖是為人婦十餘載,沈奕瑤也是比較害羞的性子。赧然的讓丫鬟們服侍更了衣,梳了發,芳草打開首飾匣子,從裏頭拿出首飾與她帶上。還未上手,便被嚴霆拿了過去,幫沈奕瑤帶上。
一番下來,沈奕瑤麵紅耳赤,嚴霆笑話她都孩子娘了還如此容易害羞。
正說著,外麵有人通報裴姨娘和吳姨娘及幾位姑娘少爺來給夫人侯爺請安了,兩人相攜出去。
裴姨娘今日打扮的格外嬌豔,她身著霞影色半臂蜜色襦裙,更顯得皮膚白皙,柔美動人。嚴弘和嚴倩跟在她身邊,乖巧聽話,尤其嚴弘,一改平時的跳脫。
吳姨娘是個話少沒什麽存在感的人,她長得瓜子臉,杏目櫻唇,眉眼俏麗,身穿繡折枝玉蘭品月色素緞襦裙,腰係米分紫柔絲串明珠帶,細細的腰兒一把。五姑娘嚴嬋和她姨娘一樣是個沒什麽存在感小姑娘,長相隨了吳姨娘,似乎有些膽小。
幾人上前請了安,在下首坐下。
嚴霆看了看,道:“怎麽阿嫣和陌兒沒來?”
沈奕瑤正局促著怎麽說,一旁芳草笑著道:“三姑娘日日習武,有時候時間不巧,就不到錦瑟院裏來,直接去榮安堂給老夫人請安,也是日日不落下的。四少爺身子不好,人小覺多,夫人體恤,並不苛責讓少爺一定要來錦瑟院請安的。”
這算是幫沈奕瑤解釋了,她心下微安。可,這真是解釋嗎?
嚴霆半擰劍眉,麵上有些不苟同,“阿嫣現在還在習武?”
沈奕瑤訥訥點頭,又為女兒解釋:“阿嫣現在很少練武的,隻是偶爾為之,畢竟習了這麽多年,一時也丟不開,妾身會好好教導她的。”
嚴霆道:“阿嫣也不小了,再過幾年便要說親,女兒家的還是文雅些好。”
沈奕瑤點了點頭。
正說著,嚴嫣帶著嚴陌到了。
兩人恭敬的上前行禮問安,嚴嫣垂首斂目,“望爹娘不要怪罪,女兒和弟弟來遲了。”
“不遲不遲,今日是爹和娘起早了。”
嚴嫣看了沈奕瑤一眼,沒有說話。嚴霆也沒有露出怪罪的神色,他站了起身,又轉身輕撫沈奕瑤,夫妻二人帶著二房一大家子便往榮安堂去了。
今日的榮安堂特別熱鬧,大房二房三房每房人都來全了。大家笑意融融,相處甚洽,大人們坐在一起說著閑話,小輩兒們請了安,則去了次間裏坐著。
大房的兩位少爺,大少爺嚴嘯和二少爺嚴睿,年紀比嚴陌兩個大些,一個十三一個十二,嚴嘯肖似嚴大爺,體態圓胖,嚴睿肖似薛氏,個頭瘦小,兩人平日裏專於念書,很少能見上一麵,並不怎麽愛和比他們年紀小的嚴陌嚴弘玩兒。
兩人坐在一處,一個昏昏欲睡,似乎覺沒睡好的樣子,一個無聊的坐在那裏,四處望著,也不知在看什麽。
嚴茹嚴玲和嚴倩三個湊在一起坐在大炕上,三房的六姑娘和七姑娘則坐在一邊,由兩人的奶媽陪著,並沒有頑皮的湊過去。嚴嫣坐在下麵方椅上,嚴陌坐在她身邊,嚴弘落了單,就跑去大炕上和嚴倩她們湊一塊兒了。
他性子頑劣,一會兒便把嚴茹惹得小臉漲紅,作勢想打她,又顧忌著形象。
“嚴倩管管你弟弟,這麽討厭。”
嚴倩瞟了嚴弘一眼,小嘴微撇,“我算管不了他,他啊被我姨娘慣壞了,現在連我都敢打了。”
“你再來討嫌,小心我稟了祖母,狠狠罰你!”嚴茹掐著手絹道。
嚴弘衝她做一個鬼臉,吐吐舌頭,“我不怕啊我不怕,祖母才不會罰我呢。你不是喜歡天天裝斯文嗎,怎麽這會兒不裝了?”
這熊孩子行為舉止實在太氣人了,嚴茹漲紅著臉,咬牙切齒,眼睛轉到一旁嚴陌和嚴嫣身上,開口道:“你是男孩子,跟我們女孩兒湊一處作甚,你去和嚴陌玩兒,剛好你們兄弟倆感情好。”
典型的禍水東移,可惜嚴弘不上套,亦或是不敢上套。
他瞟了坐在嚴陌身邊的嚴嫣一眼,聲音壓低不少,“我才不跟他玩兒呢!”
嚴茹來了興致,“怎麽?怕嚴陌欺負你了?”
嚴弘一臉鄙夷,“就他,欺負我?”
“那你怎麽不跟他玩兒,你們可是一個爹的哦,都是二叔的兒子。”
嚴弘果然經不起挑唆,看著嚴陌的眼神怨毒起來。
一直坐在那裏的嚴嫣眉眼淡淡的,見嚴弘的眼神望來,目光銳利的盯了他一眼,移開眼神看向嚴茹,“大姐你早飯吃多了吧?”
嚴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我還沒用早膳。”
嚴倩噗嗤一笑,嚴嫣又道:“我還以為你吃飽了撐的。”
嚴茹臉紅耳赤,瞪著嚴嫣,想說什麽又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時,有丫鬟來稟,早膳準備好了,請姑娘和少爺們去用膳。
嚴茹隻能氣哼哼的率先出去,其實讓她去惹嚴嫣,她還真不敢,這陣子二房鬧出的這些,讓她更有些怕嚴嫣這人了,並且她娘也說了,沒事不要去惹二房的三姑娘。
一家子分了幾桌在花廳那處用了早膳,之後便各自散去了。
嚴霆出了榮安堂便往前院去了,似乎有事要辦,嚴嫣則是牽著嚴陌和沈奕瑤裴姨娘等人往二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錦瑟院,沈奕瑤叫住嚴嫣,說有話要與她說。
嚴嫣想了想,讓梅香和秦媽媽帶著嚴陌先回凝香閣,自己則跟著沈奕瑤進了錦瑟院。
自那日之後,母女兩個的關係就淡了下來,平日裏說話很少,突然沈奕瑤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想了又想,神情有些局促:“你也不小了,再過兩年就可以說親了,那、那武還是不要再習的好。”
嚴嫣眼光一閃,默不作聲。
這種話她娘與她說過不下於數十次,小時候那時是以為娘不喜,後來久了卻明白還有其他。
嚴嫣看了沈奕瑤一眼,眼中看不出是什麽神色:“不要忘了,當初是你讓我習武的,怎麽現在主意又變了?”
沈奕瑤臉色頓時一白,麵露些許痛苦,“阿嫣——”
嚴嫣沒有去看她,她此時滿心滿肺的憋屈。她想說,卻又不知如何說起,隻能調頭往門外走去。
這世界究竟是怎麽了,有時候她真的不懂!
==第37章==
昨日嚴霆歸家的同時,駱懷遠也從鎮國公府離開,準備遷往新建的四皇子府。
因這兩個日子正好相衝,駱懷遠並沒有通知嚴嫣,隻是離開之前讓沈祁事後給嚴嫣送了個信,並告知她(他),等他安頓好了,就接他們去玩兒。
駱懷遠是懷著極為悲壯的心情離開的,他很不舍鎮國公府,倒不是住出了感情,而是這裏是他唯一能接近到小王妃的便捷途徑。
可也如之前所說的,她必須回去麵對,他也是。
不管怎樣,為了不重蹈上輩子的舊轍,這輩子他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而且已經沒有什麽時間給他悲風秋月了。
嚴嫣剛回到凝香閣,信便送到她手裏了。來人說是祁少爺讓送的,這真是一封信,而不是一個口信。
信封上有火漆封口,大抵是不想人打開看見裏麵的信。上麵寫有幾個大字,阿嫣妹妹親啟。字跡並不太好看,歪歪斜斜的,就像是並不是寫不好,而是不想寫好,故意為之一樣。
一見這字體,嚴嫣便想到那個擠眉弄眼的小胖子,一抹笑意不由自主襲上眉梢兒。
嚴陌在院子裏讓丫鬟陪著散步,嚴嫣看了一眼,拿著信去了西間。
信是用素箋所寫,薄薄一張,嚴嫣攤開,信上的字便落入眼底。
這信與平常的書寫模式並不一樣,一般寫信都是從右往左,而這封信卻是從上至下。嚴嫣一入眼,便是一愣,但倒也能看得分明。
一開頭,最上麵便是這樣一個符號o(一︿一)o。
嚴嫣看了很半天,才明白幾個圈圈表達的意思,似乎是一個小人兒很哀怨很難過的樣子。並且嚴嫣越看越像,她緩緩往後看去,更是覺得自己並沒有想錯。
o(一︿一)o阿嫣妹妹,見信如晤:
離開之時,沒有見到你來送我,我的心都快碎了╭(╯^╰)╮,可想著你也是有自己的事情,隻能按捺下悲切的心懷……
我靜靜的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帶走了一大片七彩的雲彩。那雲彩裏頭有你,有我,還有沈小二那個臭小子……
真舍不得你們啊!
等我安頓好了,就捎信給你們哦,到時候可一定要來看我。(* ̄ ̄*)
……
嚴嫣先是眉梢一顫一顫的,接著是無聲的笑,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再之後笑得直不起腰來。
她用纖白的指尖去戳那幾個怪怪的符號,也不知怎麽,總覺得這幾個圈圈組成起來的符號,成了腦海裏記憶中那張胖胖的臉,這胖胖的臉正在做著各種各樣搞怪的表情,或哀怨或開心或不高興,栩栩如生……
真是,這小胖子實在太會逗人樂了!
不提這上麵所畫的幾張小人兒臉,光是信中那種口氣,就足以讓嚴嫣在腦海中刻畫出一張哀怨的大胖臉的形象。
“姑娘在笑什麽?”
梅雪觀察三姑娘好一會兒了,見她表情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怪異的很,之後又笑得捧腹不止,讓她心裏頭怕怕的。
嚴嫣止住笑意,努力肅起表情,可惜並不太成功,反而多了幾分詭異。
她清了清嗓子,道:“呃,沒什麽,你去找個匣子來,我放東西。”
梅雪看了看姑娘手中那張紙,想了想,找來一個雕花描金樟木扁匣子,不大不小,裝那信箋剛好。
嚴嫣把手中的信放進信封裏,擱在裏頭,並吩咐梅雪放起來。
這麽一鬧,嚴嫣突然發覺剛才還很憋屈的心情暢快了許多。
她瞄了一眼外頭陽光明媚,決定什麽也不要再想去院中找阿陌。
**
駱懷遠寫信時,是小安子在一旁磨墨的。
所以他當然將那封信的內容納入眼底,尤其他的主子,邊寫邊嘿嘿傻笑,笑得小安子毛骨悚然,也因此對那封信的內容更是印象深刻。
小安子是個腦袋有點笨的人,但笨人有笨人的好處,那就是他想不通一件事,就會使勁去想,好聽點叫有恒心,不好聽點就是榆木疙瘩腦袋。
這致使他和駱懷遠已經離開鎮國公府,上了馬車,還是一臉若有所思的高逼格模樣。
駱懷遠敲他一下腦袋,翻眼問道:“你小子在想什麽,裝得一臉深沉。”
小安子現在已經習慣四皇子偶有驚人之語了,他想定是出了宮的緣由,畢竟在宮裏別說殿下了,
連他都輕快不起來。他委屈的摸摸腦袋,撇嘴道:“我在想殿下寫的那信,上麵畫的那些小人兒臉是什麽,以前從沒見過。”
聽聞這話,駱懷遠得意一笑,往後一靠,自己先樂起來。
顏文字懂不懂?在現代那會兒,沒有女孩子不喜歡用的,那些少女們總喜歡用著各式各樣的表情符號來表達自己的意思,尤其是這種萌萌噠表情,總會讓人忍不住望之一笑。
其實剛開始駱懷遠是沒有想用顏文字的,他就是想寫一封信,讓小王妃印象深刻的信,讓小王妃看了會牢牢記住他的信。
可惜他幾輩子加起來都沒寫過什麽信,現代那會兒想聯絡誰了,微信、□□,要不然就電話,多方便啊。上輩子他是個不學無術的,從不與外人交流,更是沒機會寫了。於是他寫一封出來,不滿意,重來,再寫,還是覺得差點什麽。之後實在煩了,才想到用這樣一個方式。
不知道小王妃看到有沒有覺得很萌啊?
駱懷遠圓圓胖胖的臉微笑著,眼神迷離,幸福的喟歎一口。那誰說了,一個男人如果沒有顏,那就一定要讓女人懂得你的內在美。
他是覺得自己內在是很美啊,但小王妃還小,她怎麽能透過他的皮相看到他的內在呢?
雖然駱懷遠自信他如若是瘦下來,必定是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美男子,但此時一來他還小,二來這身肉暫時不能動,那就得另辟蹊徑了。
所以投其所好是必須噠,現代的女孩子和古代的女孩子沒什麽不同吧,都喜歡這種萌萌的東西,萌得你不要不要的,那不就成了。
請記住,女孩子對萌的物體都是木有抵抗力的,沒有抵抗力就代表親近了,親近了就可以靠近了,直到……呃……那啥……
駱懷遠自己想得樂不可支,小安子在一旁看他表情看得毛骨悚然。想說幾句什麽,又不知該如何插嘴,隻能如坐針氈坐著。
馬車突然停下來,一個男聲在車外響起,“四皇子殿下,已經到了。”
駱懷遠恍過神,站起身,拍拍小安子。
走了,迎接未來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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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霆在府中休整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才出門。
這幾日他雖是心急如焚,但麵上還是一片淡然。見府裏最大的支柱都如此淡然了,其他人自是不在擔心,都以為嚴霆自有主張。
就算真有個什麽事,還有鎮國公府呢,於是這兩日老夫人又對沈奕瑤熱情了起來,當然凝香閣這裏也是少不了的,可是挑揀不少好東西給送過來。
按下不提。
嚴霆雖是離開了幾載,但在京城中也是有不少朋友的。他出門之前便著下人提前安排好了,出門便直趨京城最大的銷金窩‘黔香閣’。
這黔香閣並不是青樓一類,當然也提供這類的服務,它之所以在京城讓人聞名遐邇,成為真正的銷金窩。最大的原因便是這裏有著最好菜肴、最上等的酒、最大的賭坊,還有最美的女人。
可謂吃喝玩樂一條龍,京中有許多勳貴世家子弟,均愛上此處找樂子。嚴霆並不是很喜歡這種地方,但他也不排斥來這裏,因為這裏有著許多他需要的東西。
嚴霆今日在此時包了一個最大的雅間,吃喝玩樂女人全都包齊了。按黔香閣的消費水平,這一場下來不下於兩千兩銀子。
以往有些交情的朋友請了十來位,算是給大家一個訊號他回來了。
嚴霆所謂的朋友很雜,有那種隻知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也有家世背景不錯本身能力也不錯的勳貴子弟,當然這其中還夾雜了幾個寒門出身的士子,隻是這類人極少。畢竟他本身即為勳貴出身,也是有自己的交際圈子的。
美味佳肴,瓊漿玉露,又有鶯歌燕舞在一旁陪襯。
觥籌交錯,一番下來,在場的人個個神態微醺,言行舉止也粗放了起來。
“好你個嚴霆,一去邊關數載,此番回來必大有作為。”這是屬於比較會說話的。
“有個好嶽父真不錯,事事都有人幫襯。”這話裏帶了點酸意,也不掩羨慕。
能說出以上言語的,定然不是真正關係親近的。當然這也說明了一點,他們的身份不夠,接觸不到他需要的,嚴霆不用太注重於他們。
他這次所請,主要也不是這類人,這些人也不過是順搭罷了。
嚴霆這次蹊蹺聽調回京,也是有不少人知曉的,包括這裏頭的蹊蹺也不少人知道。嚴霆想請的就是這類人,隻是他久未歸京,一時也分辨不出誰人合適,隻能大麵積撒網重點釣魚。
有那一兩個麵帶異色,嚴霆自然納入眼底。
之後的觥籌交錯,嚴霆便著重招待了這兩人,主動與他們聊起以前的事情,均是兩人所感興趣的。一番下來,幾年不見的疏離感消失殆盡,油然而生的是些許親近之意。
酒過半巡,有的人坐在一起談天闊地,有的抱著歌姬作樂起來,嚴霆則和那兩人坐在一起執杯敘話。
其中的一人突然說道:“你這次回來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嚴霆眼中異光一閃,裝作不解其意的樣子。
另一人插言嗤道:“怎麽可能,鎮國公的女婿誰敢給穿小鞋。”
嚴霆膝上的手握成拳,笑問道:“此話怎講?”
那第一個說話之人渾不在意的笑了笑,飲下杯中的酒。
“我也就是這麽一說,隻是覺得你這調令來的蹊蹺。”
嚴霆灑然一笑,“我也不知為何,想必定有他的緣故吧。”
那人拍拍他的肩膀,“說不定要高升了呢?”這人已經喝得有些醉了,東倒西歪的靠在嚴霆肩膀之上。
嚴霆眼中閃過一抹厭惡,臉上的笑不達眼底。
之後不管嚴霆怎麽套話,這兩人均未給出有用的消息。嚴霆琢磨的一下兩人的身份,想必他們也不太清楚內裏的事,隻能作罷。
即是如此,也讓他的心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