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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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章38(18號上午10點替換)
《悍妃在上》作者:假麵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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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媽媽帶著人走了,趙媽媽愣在當場。
這是打那婆子的臉,還是在打她的臉?
給臉不要!
嘿,這老貨說話可真氣人!
趙媽媽進了正房,借著細微的光亮去了裏間,原來裏間那裏還燃了一盞小燈。隻因不夠亮,從外麵也是看不顯的,仿佛是沒點燈。
老夫人半靠在床頭,闔著目,聽見動靜,睜開眼睛。
趙媽媽湊了上前,小聲將事兒說了。
“那沈奕瑤不是裝病?”
趙媽媽搖搖頭,“看樣子應該不是,錦瑟院的大丫頭不頂事,把三姑娘都給鬧騰起來了。”
老夫人半響沒說話,趙媽媽瞅著她臉上的動靜,也不敢吱聲。
過了一會兒。
“行了,你也去歇著。這丫頭膽子小,不敢說,與我們有什麽關係。”
趙媽媽想了想,道:“隻怕管二門那齊婆子要遭罪了,三姑娘性格也是爆,一刻都不得閑下,這大半夜便命人把人拖起來抽了耳光。”
老夫人臉色難看至極,這是在打人啊,還是在打她!
這作妖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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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瑤一直到了第二日才醒。
睜開眼,翠萍在床前的小杌子上坐著打盹。
她一動,翠萍便醒了,忙站起來,欣喜的喊:“夫人醒了。”
翠巧端一個描金茶盤走進來,“藥剛熬好,夫人醒了就先把藥喝了,奴婢這便讓人準備早膳,夫人已經兩頓沒吃了,總要進一些才是。”
喝藥的途中,沈奕瑤小聲問,“三姑娘昨兒夜裏來了?”
翠巧一愣,倒也沒隱瞞,便把昨兒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正說著,外麵響起丫頭們的問安聲。
嚴霆走了進來。
“昨兒個忙晚了,便歇在了前院書房,今早起來聽說你昨兒夜裏發熱,就趕忙回來看你,你沒事?”
似乎昨天那個奇怪的嚴霆,一切隻是幻想,此時的嚴霆又成了往日那個體貼疼她的夫君。
沈奕瑤搖搖頭,“喝了藥,好多了。”
這時,門外有小廝來稟,說前院有事找侯爺。
嚴霆也沒耽誤,又寬慰了沈奕瑤兩句,便離開了。
跟著裴姨娘和吳姨娘帶著嚴倩和嚴嬋也來了,噓寒問暖了一番,又說要給夫人侍疾。沈奕瑤頭本就昏昏沉沉的,人一多聲音便嘈雜,腦仁被吵得生疼,揮手讓她們退下。
裴姨娘還想說什麽,翠巧出聲了:“夫人剛服了湯藥,這會兒便要睡下,兩位姨娘還是改日再來。”
裴姨娘望了翠巧一眼,隻見她笑意融融,“裴姨娘您有身孕在身,不易勞累,奴婢著人送您出去。”
沈奕瑤又服了兩日湯藥,身體才漸漸好起來。
轉眼間,到了上元節。
正月十五‘上元節’乃大熙比較重要的節日,每逢這個時候,京城便會舉辦盛大隆重的燈節。燈節一共有十日,自正月初八到正月十七,燈節時期京城各處皆是燈市,其中以東華門那處的燈市最大。
所謂燈市,從早到晚都是“市”,從夕到明都是“燈”。燈市裏,有從各地來的商賈,有各種各樣的珍異,有三代八朝的古董,有各階層人物的用器。衢三行,市四列,所謂以九市開場。又有花燈、煙火照耀通宵,鼓樂雜耍喧鬧達旦。
這個時候,百姓人家男女老少都會走出家門,去燈市賞花燈、猜謎語、吃元宵、走百病。同時宮裏也有歡度上元節的活動,一般燈市建在午門外,要紮燈山,放煙火,不過那是王公大臣勳貴們才能參與的,陛下也會親臨觀賞。
可謂是舉國同歡。
駱懷遠早就給嚴嫣送信,上元節這日約她和沈祁一起出去看花燈。
嚴嫣逛過好幾次燈市,這種燈市是宮裏頭舉辦的。看起來燈火輝煌、火樹銀花,小吃攤販、雜耍藝人均不少,其實這種都是給上麵人看的,包括能進來的小吃攤、鼓樂雜耍均是京兆尹仔細挑選過的。來往皆是達官貴胄,熱鬧是熱鬧,卻少了幾分人氣。
剛好駱懷遠也不願意去逛內城的燈市,便將這次賞花燈的地點定在了外城。他在信中描述那日會有多麽多麽熱鬧,說東安門那處燈市早就開了,掛了好多好多漂亮的燈,到了上元節那日晚上的熱鬧可想而之。
又說百姓家有‘走百病’的習俗,阿陌身子不好,走走百病,也能保佑他日後康健。
總之無所不用其極去說服嚴嫣,嚴嫣也確實被她說服了。
於是嚴嫣決定上元節這日出去賞花燈。
威遠侯府裏這日也有安排,會去內城的燈市觀賞一二。不過老夫人年邁,沈奕瑤大病初愈,裴姨娘懷著身孕,二房這裏便將嚴弘嚴倩幾個托給了大房和三房,讓他們兩房大人帶著出去走走。
嚴嫣將要去賞花燈的事與沈奕瑤說了,聽說有沈祁陪著,沈奕瑤也沒多言,隻交代嚴嫣要看好弟弟。
這事不用交代嚴嫣也知曉,那日肯定人多,她準備將蕙娘帶上,再帶上幾名侍衛。至於梅香幾個就不帶了,都是弱質女流,真有個事也頂不上什麽用。
到了上元節這日,嚴嫣帶著嚴陌出門。
馬車剛行至外城便被堵著挪不動,於是便棄了馬車,準備步行出去。
嚴嫣牽著嚴陌,身邊跟著蕙娘,並有幾名身形壯碩的侍衛護著便往外城走去。她和駱懷遠約好的地點是‘留香居’,離內城並不太遠,隻是路上人多,行走速度不免要慢了些許。
見越往前走,行人越多,嚴嫣從懷裏掏出一條玄色的絲絛,一頭綁在自己腕上,另一頭綁在嚴陌腕上。幾名侍衛分前後左右隔開人群,一行人緩緩前行。
等到了‘留香居’,天已經完全黑了。
‘留香居’裏賓客盈滿,人聲鼎沸,站在門前便能看見裏麵熱鬧的情形。尤其二樓,檻窗均為大開,似乎雅間均被人包了。
二樓的一扇窗子伸出半截身子,那人使勁招手。
“阿嫣妹妹,在這裏。”
正是沈祁。
這熊孩子十分不注意形象,手舞足蹈兼大聲喊叫,他中氣挺足,這聲‘阿嫣妹妹’引得無數行人紛紛望過來,似乎也在尋找那個‘阿嫣妹妹’。
嚴嫣狠狠地瞪他一眼,從腰間荷包裏掏了個銀豆子,對準他彈了過去。
熊孩子身形一晃,接住那銀豆子,吐吐舌頭,縮回了頭。
上了二樓,讓人引去了那雅間。
除了沈祁,駱懷遠早就等在那裏呢。
隻見他一身暗青底寶藍滾邊緞麵襖,頭戴鑲藍寶的黑狐皮帽子。因為今日沒穿裘皮襖子,似乎比那日見到要瘦一些。
見嚴嫣在看他,他還特意掂掂肚子,咧嘴一笑,菱角似的嘴,一笑左邊還有個小酒窩,看起來讓人忍俊不住。
“阿嫣妹妹出來之前可有用飯,如若沒用的話,咱們就先用一些。”
為什麽每次見到這個駱小胖,他說的便是吃,難不成她看起來一副很好(四聲)吃的樣子?
嚴嫣倒不是長了一張好吃的臉,而是駱懷遠這個吃貨以己度人,又想起現代那會兒有句話說的很對,想捕獲一個人的心,首先你要拿住她的胃。
為了讓小王妃一定要對他心有所屬,駱懷遠可以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出來之前有用過點心。”嚴嫣低頭問弟弟,“阿陌,你餓嗎?”
嚴陌搖搖頭。
沈祁在一旁插言:“我剛才看過了,外麵小吃攤挺多的,咱們便逛邊吃唄。”
這熊孩子早就急不可耐了,他也是第一次來逛外城的燈會,簡直讓他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要不是駱懷遠還能製住他,早就撒丫子跑了。
“這燈市真熱鬧,人真多!走走走,咱們快點兒!”
==第67章==
燈市確實熱鬧,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沈祁這次出門就帶了三元和四喜兩個人,駱懷遠帶了小安子。倒是嚴嫣,因為帶著嚴陌,除了蕙娘,還帶了好幾名侍衛。
幾名侍衛做尋常人打扮環繞在幾人四周,隱隱隔開人群,可人太多,成效也不是太顯。嚴嫣隻能與他們交代,讓他們分開了,兩人跟著沈祁,兩人跟著駱懷遠,還有兩個跟著她和嚴陌,各自把目標看好就行。又約好亥時初在‘留香居’碰頭,免得到時不小心走散。
沈祁是個皮猴性子,起先還知道回頭看看嚴嫣和駱懷遠,不一會就跑得不見影了。
駱懷遠則是哪兒也沒去,亦步亦趨跟在嚴嫣身邊。
燈市裏的花燈很多,一排排一列列,讓人目不暇接。花燈的類型也很多,有龍燈、宮燈、紗燈、花藍燈、龍鳳燈、棱角燈、樹地燈、禮花燈、蘑菇燈、走馬燈等等,形狀有圓形、正方形、圓柱形、多角形的,各式各樣。有大的有小的,品種繁多,最大的有幾層樓那麽高,做燈山的主體,最小的僅不過巴掌大。
嚴陌是個安靜的性子,此時也興奮得雙頰泛紅,眼睛發亮。嚴嫣也看得目不轉睛的,倒是駱懷遠還知道瞅了那賣小吃的小攤賣上兩樣,拿來與嚴嫣和嚴陌吃。不過這會兒誰還記得吃,光眼睛就不夠使了。
前麵不遠處圍了一群人在耍龍燈,耍龍燈亦稱“舞龍燈”,乃是民間花燈與舞蹈形式的一種。
見過舞獅子的沒有?
差不多就是這種形式,不過耍龍燈比舞獅子要高端多了,因為他們舞的是燈。
龍燈前有龍首,身體中間節數不等,但一般為單數,每節下麵有一根棍子以便撐舉。每節內燃蠟燭的就稱為“龍燈”,不燃蠟燭的稱為“布龍”。舞時,由一人持彩珠戲龍,龍頭隨珠轉動,其他許多人各舉一節相隨,上下掀動,左右翻舞,並以鑼鼓相配合,甚為壯觀。
耍龍燈的四周大人小孩兒圍了一群,不時有人拍手叫好。
“阿嫣妹妹,咱們也去看。”
駱懷遠將嚴嫣空著的另一隻手小手一拉,就往前跑去。
終於摸到小王妃的小手了,真軟!真滑!真細嫩!
駱懷遠感覺自己心砰砰砰跳得很厲害,偷眼側首看去,見她羊脂玉般光滑細致的小臉兒,長而翹的睫羽,高挺的鼻梁,小嘴兒因驚歎時而緊抿,時而微張。滿市的燈光色彩斑斕,映得她整個人仿若罩了一層米分紗,就像是九天來的仙女……
好,駱懷遠已經詞窮的。
他感覺手心一片濡濕,也不知道阿嫣妹妹是否會嫌棄他。
周遭一片熙攘,人聲鼎沸,駱懷遠卻覺得此時幸福得讓他死了都甘願!
龍燈耍至中途,有一穿著短褐的中年男子拿了一隻銅盆,圍著四周走一圈,邊敲著鑼,邊大聲吆喝著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不時見人群中有人揚手,嘩啦嘩啦的銅錢聲不絕於耳。
感覺弟弟在拉自己,嚴嫣低頭見阿陌默默的看著她,她莞爾一笑,從腰間荷包裏掏了幾個銀錁子與他,那人到了嚴陌身前的時候,他小心揚手丟進去了幾個。
銅錢聲和銀子扔進銅盆聲是不一樣的,明顯就感覺重一些。那人感覺眼前銀光一閃,低頭見盆裏多了幾個樣式別致的銀錁子。
走南闖北吃江湖飯的,眼界自是不一般,一見那銀錁子的樣式就知道定是哪個大戶人家主子們用來打賞人的,忙連連躬身謝了賞。
嚴陌悄悄捏了下姐姐的手,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看罷了耍龍燈,駱懷遠見不遠處有一個賣元宵的小攤,便拉著嚴嫣走了過去。
駱懷遠三人加蕙娘、小安子和幾名侍衛,分了兩桌坐下吃。
一碗元宵裏頭隻有三個,糯軟的皮兒,裏頭是芝麻白糖花生餡兒的,吃一個唇齒留香,一點也不會覺得膩。
吃完了元宵繼續逛燈市,燈市上的人似乎又多了起來。
不時見到人群中有小童鑽來鑽去,身後跟著一個大人,逮著就照屁股兩下,嘴裏斥道‘小心拍花子的將你拐走’。也有小童被父母牽著,手裏提著一盞簡陋的小花燈。那花燈並不好看,也就是用粗紙染了色糊成蓮花的樣子,中間點了一隻小蠟燭。小童小心翼翼的提著,走兩步看一下,一家幾口都穿著粗布衣裳,可見都是窮苦人家,卻一家人都洋溢著幸福滿足的笑。
“走,小阿陌,哥哥給你買燈玩兒去。”
駱懷遠拉著嚴陌小手往前走去,嚴嫣隻能跟上,似乎那片刻的怔忪並不曾出現過。
再次走出來,三個人手上都多了一盞燈,俱是那種不過十多文錢的小花燈,這是嚴陌要的花式。一個蓮花的,一個小兔子的,駱懷遠手裏提了一隻兔子,和嚴嫣手裏那個一模一樣。
而後,三人相視一笑。
“嘭、嘭、嘭……”
遠處似乎在放煙火,先是一片喧嚷,人群突然便湧動起來。
嚴嫣被擠了幾下,一直拉著嚴陌的手也鬆了。
她皺起眉,正想拉了弟弟叫了駱懷遠退出去,突然手腕兒一痛,她順著手腕綁著的絲絛看過去,原本應該在她身側的嚴陌不見了。再一抬頭,隻見到一個身穿靛青色棉衣的高大男子正抱著嚴陌,捂著他的嘴。
這一切僅發生在頃刻之間,但已經足夠嚴嫣反應過來了。
因為那條絲絛還綁在阿陌手腕上,她不敢使勁拽。口裏叫了一聲‘蕙姨’,將身後人拍開,便上前拽住那人衣裳。
駱懷遠反應不若她快,見此忙大喝一聲‘拍花子的別動。’
聽到此言,四周的人群頓時靜止不動了,這才看見人群中有個歹人抱了一個富貴人家打扮的小童,被人家姐姐給拽住了。
眾人嘩然。
這是拍花子的?
剛才人太多,蕙娘和兩名侍衛都被擠散了,但離得距離並不遠,蕙娘要近一些,很快來到嚴嫣身邊。
“將我弟弟放下!”
那兩名尋常人打扮的侍衛也擠了過來,虎視眈眈盯著那愣在當場的歹人。
“將少爺放下!”
周圍的人群紛紛往後退了退。
那人沒防備兩個小孩兒手腕綁在一起,僅愣了一瞬,便被人圍住。
這人也是個狠角色,眼見自己跑不掉,對方還有兩名大漢,也明白自己這次有點險。手裏滑出一柄匕首,對著嚴陌。
“放下可以,先讓我走!”
燈節舉辦時期,燈市上是有官差巡邏的。隻可惜事發突然,人群又太擁擠。四周的都是尋常老百姓,一見那人亮了刀,俱是一驚,有些膽小的婦人甚至尖叫起來,人們紛紛往後退去。
嚴嫣的手依然還拽著歹人的衣裳,那人似乎並沒有將個小女孩兒放在眼裏,眼睛隻顧盯著那兩名大漢了。
這是人矮了說話沒人聽?
“跟你說話沒聽見?將我弟弟放下!”
一旁有人驚叫,“小姑娘快過來,免得他傷了你。”
話音還未落下,那歹人忽然不知怎麽手就鬆了,嚴嫣將嚴陌往身後一放,旋身抬腿就是一腳。
一個身高還不足四尺的纖細少女,對方是一個近六尺壯碩大漢,怎麽看這一腳也如蚊子叮似的,可就是這一腳,居然將那大漢踢飛了一丈之遠。
緊接著一聲脆響,隻聽得一聲慘嚎,再看才發現那纖細柔弱的少女手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鞭子,而那大漢則捂著臉在地上使勁打滾著。
“我的眼睛!”
眾人皆是一寒,這才明白人家哪是柔弱無助的小姑娘啊,明明就是個小女俠。
家中有小孩兒的人家無不痛恨這些拍花子的,孩子養大,一個不防被他們拐走,家人傷心欲絕,恨不得眼睛哭瞎,也不做任何作用。見這拍花子的先是被逮了個正著,又被人教訓,俱是拍手叫好。
嚴嫣身後的嚴陌,緊張的捏著駱懷遠的肥手,小心肝砰砰跳著,眼睛灼灼發亮。有相同表現的還有駱懷遠。
嚴陌:姐姐好威猛!
駱小胖:女王,請收下我的膝蓋!
嚴嫣這才轉身去摸弟弟:“阿陌,你沒事。”
嚴陌撲進姐姐懷裏,緊緊的抓著她的衣角。嚴嫣以為嚇著弟弟了,心中更怒,看都沒看,翻手又是一鞭子上去。
一鞭子下去血肉外翻,隱隱可見白骨,那人連慘嚎都未來得及出口,直接痛暈了過去。嚴嫣大怒出手,自然沒有留手。
吸氣聲四起。
蕙娘露出一抹淺笑,毫無用武之地的侍衛大哥們囧囧地上前將那歹人綁了起來。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
“阿嫣你沒事——”
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沈小二這熊孩子宛如衝天炮似的撞了過來。眾人紛紛閃避,他衝到嚴嫣的麵前。
“你來晚了!”
同樣毫無用武之地的駱小胖同樣,露出白白的牙齒以示嘲笑,似乎這樣他心裏就爽快多了。
沈祁仿佛被燙了屁股似乎蹦了起來,跳起來指著那歹人放話。
“好哇,膽子真大,居然敢惹我鎮國公府的人!給我綁了送官府去!好好審審這人是不是還有同夥!”
鎮國公!
京中無人不知曉鎮國公,當年平南蠻征討北夷俱是鎮國公領的兵。
早些年大熙還不像如今這樣國泰明安,南有南蠻侵擾,北方有北夷進犯。大熙腹背受敵,不勝其擾,連連敗仗。之後鎮國公沈茂山橫空出世,一舉平定南蠻,又打的北夷潰不成軍。
捷報傳來,舉國沸騰。
在民間,鎮國公有‘戰神’之名。
沒有老百姓願意打仗,一旦打仗便是兵禍流民,各地物價連連攀升,老百姓都生活在恐慌之中。所以對這種可以保家衛國安國定邦的功臣,很少有人會不知道。像很多老百姓便知道,此時在邊關鎮守的總兵官便是鎮國公一脈一樣。
這是一種無形的威望,也是一種油然而生的敬仰,竟讓四周突然便安靜了下來。
直到此時沈祁才意識到不對,他看了看四周,幹笑了一下,給嚴嫣和駱懷遠使了個眼神,幾人便鑽入人群中,迅速離開。
直到走出去好遠,幾人才停下。
“叫你得瑟!”駱懷遠進行無情的打擊。
沈祁委屈的瞄了嚴嫣一眼,引人注意的不是他好伐,他不過就說了一句話。
他一個人四處撒歡,見遠處有放煙火的,人群太多也擠不過去,便找了一處燈山偷偷爬了上去,企圖站高望遠看熱鬧。誰知剛好瞧見下麵那一幕,便忙趕了過來。
“阿嫣妹妹那是帥氣。而你就是那打架沒打贏,拿身份壓人的紈絝子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