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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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章47(27號上午10點替換)
《悍妃在上》作者:假麵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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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念頭想,如若不是爹娘疼她,給她這麽多陪嫁。那麽按如今這情形她和兩個孩子是不是必須回府在人家鼻息下苟延殘喘?
滿心滿肺的感激與羞愧自是不說,沈奕瑤見翠巧臉色不定,問道:“還有什麽事,都一並說了吧。”
翠巧一麵偷瞧夫人的臉色,一麵將肚子裏的話掏了出來,“侯爺帶了女人回府,如今住在紫玉軒裏頭,大夫人本是想瞞著您的,可左思右想覺得這種事不能瞞。大家都是女人,都了解彼此的心,不忍夫人被蒙在鼓裏。”
沈奕瑤‘哦’了一聲,垂下眼繼續做自己的針線。
翠巧想從夫人臉上看出點什麽出來,可什麽也沒有,沈奕瑤讓她下去的時候,心裏還滿是擔憂。
沈奕瑤知道丫鬟擔心什麽。
可最冷的冬天都過了,還會怕這春日裏一場雨嗎?
正想著,外麵一聲春雷轟隆,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春雷響,萬物長。
天也該暖和了起來。
==第76章==
沈奕瑤都能知道的事情,嚴嫣自然也知曉了。
她在想她爹這是破罐子破摔了?
摔不摔罐子,如今是無傷大雅,擔心錦畫堂那邊是免不了的,於是嚴陌又被派了過去。不過這次嚴陌並沒起什麽作用,她娘淡定著呢。
見此,嚴嫣才放下心來。
駱懷遠最近來莊子上很勤勉。
有時候不見沈祁,他自己就摸來了。來了之後,最先去的地方便是錦畫堂,每每把沈奕瑤哄得眉開眼笑,恨不得拿他當自己兒子疼。
駱懷遠每次來,都要帶許多東西。有時候是吃的,有時候是玩的,有的給沈奕瑤,有的是給嚴陌。倒是嚴嫣得他東西極少,就算有,也是些糕點果子啥的。
沈奕瑤見此很滿意,遠兒也是一個懂得避諱的好孩子。於是對他更放心了,也不讓嚴嫣避著她,隻當和沈祁一樣是子侄輩兒的。
天漸漸暖了起來,莊子上最近極為忙碌。一年之始在於春,自是忙著農耕的季節。
沈奕瑤這個陪嫁莊子看似麵積不小,其實能當農田的也不過隻有半數。喬榮是個心中有酌量的,一些坡地山地之類的,俱拿來種了菜和果樹,或是做了養雞鴨牲畜的場地。每年莊子上的出息,除了收田租、糧食,果樹結的果子,雞鴨牲畜之類的也能賣了換不少錢。
也因此,這個莊子的出息在沈奕瑤嫁妝裏,是數得上號兒的,比起有的鋪子出息還多。
天剛剛見好,歸雁閣後麵梅林邊上的空地便在起屋子。
嚴嫣早就看見了,一直沒放在心上,直到梅雪過來與她說,她才知道是在建什麽。梅雪也是聽了下麵小丫頭說了才知道,便趕忙回來學給姑娘聽。
那處空地夫人交代下去要建個演武場。
嚴嫣聽了之後,神情有些怔忪。
其實追根究底她之所以能習武,更多是因為嚴霆希望她學。才四五歲的小童,哪裏懂得什麽是喜歡,沈奕瑤與她講了許多許多,講的大多是外公的故事舅舅們的故事,她才起了習武的興趣。
學了兩年多,嚴霆去了邊關,她娘便不願讓她學了。那時候她才知道,其實從始至終沈奕瑤都不願讓她習武。
之前給她建的小練武場也拆了,娘說女孩子要文雅端莊,習武會讓人瞧不起。女孩兒舞刀弄槍的,沒有人家會喜歡,不如學些女孩兒該學的東西。
嚴嫣有股強勁兒,你越是不願,我越是要學。漸漸的,成了習慣,便真的丟不開了。之後,之所以會勤學苦練,不過是真的喜歡罷了。
嚴嫣很快便將這些念頭丟開。
人應該是往前看,而不是往後。
如今,很好。
她好,弟弟好,她娘也好,便天高地闊,一片晴朗。
演武場很快便建好了,雖不能和鎮國公府的比,但也不小。
建起那一日,在錦畫堂用晚膳的時候,沈奕瑤開口道:“娘不阻著你習武,但是你如今也不小了,其他該學的也要提上章程。還有阿陌,也該請個先生給他啟蒙,我已經交代喬榮去辦了。”
嚴嫣沒有提出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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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出嫁以後,便從閨閣女兒變成了別人的妻子。
除了要關愛夫君,孝敬公婆,養育兒女,處理好小姑與妯娌之間的關係以外,還要打理家中各項內外庶務。男主外,女主內,女子不會管家,日子便過得不成樣子。
打理家中的生意與自己的嫁妝,也是必須要會的。雖說下麵都有管事掌櫃陪房什麽的,但最起碼作為主子的要會用人,懂理賬。鬧出個什麽一枚雞蛋采買敢往十兩銀子上頭報,有多少金山銀山也會被搬空。
沈奕瑤當年未出閣之前,能讓人爭相稱讚為頂尖的大家閨秀,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不說作為宗婦應該要會的主持家中庶務與對外交際,管家理賬打理生意俱都有一手,針鑿、烹飪(並不需要自己做,會品會指點便好)等等也俱會,更不用說什麽琴棋書畫之類的,當年她在京中也有‘才女’之稱。
她既然動了心思想教導女兒,便是認真的了。也根據嚴嫣的性格,做了一些適當的調整。
針鑿這方麵,是不指望嚴嫣能學會了。
你讓她耍一套鞭法可以,讓她繡花做針線,估計這一日受的傷,比她一輩子還多。還有琴棋書畫、吟詩作對更不用提了,嚴嫣天生就不喜歡這套。
不過這些也不太重要,琴棋書畫、吟詩作對這些,女子出嫁後誰還搗弄這個,也不過偶爾用來打發下閑暇時間,不會並不強求。至於烹飪、針鑿,嚴嫣以後不會嫁太差,日常都有丫鬟婆子們服侍,做衣裳的有針線上的人,廚房有廚娘,沈奕瑤便將對女兒的注意力轉移到打理家中庶務與規矩上麵了。
所謂的規矩,不過是一個圈子裏的人行為舉止中一種約定俗成,旁人都這樣,你是個異類,便是沒有教養和規矩了。
沈奕瑤是大家出身,嚴嫣從小在她身邊耳濡目染,又出身富貴,所以嚴嫣規矩並不差,甚至因從小養尊處優,養得一身的富貴氣質。規矩這方麵隻需要細細雕琢一番便可,沈奕瑤想過要不要給嚴嫣請個宮裏頭的教養嬤嬤回來,誰知被嚴嫣一口回絕了,隻能作罷。
然後便是打理庶務上麵的了,沈奕瑤決定先讓女兒跟著自己學理事與看帳。
一開始隻是看,看沈奕瑤怎麽坐在屏風後與下麵的管事掌櫃打交道,然後便是拿了賬本子回去琢磨,不懂的可以問。
另一方麵,對嚴嫣身子的精心調養,也開始了起來。
嚴嫣並不愛吃甜食,日常也就飲茶,一些甜品什麽的,俱不愛吃,至於補品什麽就更不用說了,她嫌麻煩。
像燕窩、人參、何首烏、紅參、高麗參這種滋補品,她屋裏從來不缺,但她沒習慣讓廚房做了端上來用的習慣。每次得了,不是送去嚴陌那裏,要不然就是存起來,一放就能放個忘記。
這些東西都金貴,上麵姑娘不發話,下麵丫頭們也不敢亂來。
之前有幾次,梅香梅雪心疼姑娘,想燉了給她補補身子。誰知燉了端來,姑娘並不用。不是吃飯的點,嚴嫣一般不吃任何東西,到了吃飯的點兒,她說這些東西又不是飯,不頂事兒。
對的,人家嚴嫣是要吃飯的,因為吃飯才能補充體力,不是飯的東西並不得她待見。
其實嚴嫣的飲食習慣與鎮國公府的男人們很像,一日五餐,早中晚各一餐,因為早上要晨練,所以晨起之後會用一些東西,晚上偶爾她也會練下武,所以臨睡之前也要吃點東西。她體力消耗大,不吃夜裏會餓。
至於其他時候,她是沒有吃些點心、零嘴什麽的習慣。
當然不是說嚴嫣土氣,哪個大戶人家的姑娘夫人們不吃個滋補品啥的,見怪不怪是一點,畢竟這種東西她從來不缺,甚至很多,便不會稀罕了。還有則是她很小的時候便被人潛移默化了。
這就要提到之前。
在嚴嫣模糊的印象裏,大體是二舅和二舅母拌嘴,為的是二舅母給二舅燉了什麽補品,二舅沒吃,糟蹋了東西,二舅母埋怨。
沈二舅有一句話,讓嚴嫣印象頗為深刻。
“你們這些婦人就是事兒多,我們習武之人用得著這補那補的?你看從爹到大哥,哪個有這種習慣,還不是身體壯實,從不見生病的。”
沈二夫人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麽。
沈鼎又道:“放心,你家夫君身子壯得很,晚上你就知道了……”
讓大人來聽,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嚴嫣那會兒還小啊,那會兒她和沈祁不過三四歲的樣子,兩個小家夥兒坐在炕上玩,誰知道聽了這麽一耳朵。如若讓沈二夫人知曉當年自己不慎之舉,會影響那麽深遠,定是會羞憤欲死的。
幸好,她並不知曉。
當然這些事是不足為外人道也的,但作為親娘的沈奕瑤也知道女兒這種秉性。
可那會兒是還小,沈奕瑤便由著她,如今不同了。女兒家一般十多歲來月事,在來月事之前,這種對於身子內在的保養便必須開始了。
這些歸咎於現今的社會生活狀態。
婦人不同於男子,十幾歲便出嫁,之後相夫教子,生兒育女,操勞家事。底子沒打好,身子很容易虧空,等年紀稍微大一些,便會疾病纏身。
所以一般大戶人家出身的母親,早早就會開始為自家女兒調養起來。身上有些什麽小毛病,俱要調理妥當,這樣日後生育才會順遂。所以那種出嫁之後才發現自己氣虛宮寒、不宜生育的,這種情況極少會發生,一般還在閨閣的時候,便調理妥當了。
當然也不光內在保養,外在也是必備的。
女為悅己者容,總不能別人家的女兒俱是細皮嫩肉的,自己的女兒皮糙肉厚,日後如何能得到夫君的疼愛。尤其女兒家長得好、養得好,也有利於日後說親。
沈奕瑤吩咐了下去,歸雁閣的丫鬟們便日日端著各種滋補品、養生湯往嚴嫣手邊上送。想著這是她娘安排的,嚴嫣捏著鼻子忍了。
又拿出各種美容秘方,製出各種奇奇怪怪的膏狀體、米分狀體、液狀體,讓丫鬟們往嚴嫣身上抹、擦、塗。
以往嚴嫣洗發,頂多就是用清水香胰子,現如今不行了,洗發要先用米汁,洗幹淨後用清水再洗,洗完了還要抹了特製頭油,從頭往下梳,要梳上一百次才算完。
以往嚴嫣沐浴,隨便一洗便完了,現如今不行,隔三差五便要泡放了藥汁花瓣的湯,泡完了用清水洗淨,然後梅香幾個便會拿出玉白色的膏子,一麵往她身子塗抹一麵按摩。
梅香幾個是興致勃勃,哪個女兒家不愛美的,知曉這俱是夫人珍藏的美容秘方。這些方子大多是不外傳的,說是千金難買也不為過。每日搗騰完姑娘,有剩下的,她們也能拿去使,俱是樂不思蜀。
可嚴嫣煩啊,先不提被人折騰,關鍵是浪費時間。在她的想法中,有這會兒時間,她去練會武得了。
每當嚴嫣露出不耐的神情,幾個丫鬟各種勸說。從夫人的苦心到其中的好處,到日後的惠澤後輩,俱是拿出來講。
不過她們說得倒也是,這些私人方子,大多不外傳,俱是母傳女,一輩一輩傳下來。嚴嫣是不愛這套,她以後有了女兒怎麽辦?她是天生麗質,以後女兒不天生麗質怎麽辦?還有外孫女、重孫女……
這個比方是梅雪打的,說得嚴嫣是眉心直跳。
依雲也在一旁勸說:“姑娘這會兒不願,那是姑娘小,日後長大了便曉得其中的好處。看看夫人,再看看大夫人,年紀相差並不多,為什麽大夫人看起來要比夫人老?夫人走出去說是十八,也是有人信的。”
可憐的薛氏,被拿出來做了鮮明的對比。
不是說薛氏老,薛氏如今也不過三十多點兒,關鍵是沈奕瑤看起來比她年輕太多,便形成了一種很鮮明的對比。
想著這些,再想著沈奕瑤與那個演武場,嚴嫣捏著鼻子繼續忍。
不過也別說,還真有用。
嚴嫣習武,手腳關節各處難免粗糙,如今摸起來俱是光滑細嫩,嚴嫣底子本就白,這麽一弄更白了,白得瑩潤光澤。
漸漸的,也不再排斥了。
等駱懷遠再次來的時候,便發現了這一現象。
稍微靠近一些,好香!
他舔著臉笑:“阿嫣妹妹,你擦了什麽,這麽香。”
換一般閨閣女兒家,定會呸她一口,罵聲登徒子。嚴嫣也不知是與他太熟了,還是天性使然,神情非常淡定,“我娘讓弄的,說女兒家大了,便要注重些。”
伴隨著說話聲,還有一陣陣幽幽的清香向駱懷遠襲來。這種香很淡,若有似無的,卻讓人忍不住魂牽夢繞。
駱懷遠嗅了又嗅,感覺與剛才那香氣又不同,再看看那近在咫尺的玉肌雪膚,簡直陶醉得不要不要的。
怎麽辦?不行了不行了,小王妃怎麽能如此招人喜歡呢?讓他恨不得將之抱在懷裏,狠狠地親上一口、兩口、三四口……
嚴嫣似乎感覺到對方不一樣的視線,側過臉來,“怎麽了?有事說?”
駱懷遠摸摸鼻子,才想起今日來的目的:“是有事,我可能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了。”
“離開京城?”嚴嫣有些吃驚,“為什麽?”
按一般情況來說,皇子們從小在宮中長大,成年便分封就藩,離開京城,未得詔諭,不得回京。也就是說皇子們在未封王之前,是不建府的,隻能在宮中居住。
這是限製皇子們結交朝臣,當然也有例外,例如那種很受陛下寵愛的,規矩自然便不是規矩。還例如駱懷遠這樣的,早早便惹了陛下的厭棄,丟出皇宮,可以說是眼不見心不煩,也可以說駱懷遠這一輩子可能僅止步於王。
“出去賺銀子!”駱懷遠說得一點也不羞愧,“府裏那麽多人,內務府見人下菜,不賺點銀子回來,我四皇子府很快便要揭不開鍋了。”
嚴嫣瞟了他一眼,覺得他說法太誇張了,再怎麽說這是在京城地界,聖上怎麽可能讓自己兒子揭不開鍋,頂多就是過得不寬裕。
駱懷遠被小王妃瞧得有點心虛,趕忙說了實話,“其實我不會出去太久的,隻是有一件事必須得我親自跑一趟,幾個月就回了,阿嫣妹妹,你不用擔心我。”
嚴嫣才不擔心呢,好吧,是有點。
因為她知道他出京沒想象中的那麽容易,先不提會不會被宮裏發現,他那府上眼線也是事兒,還有駱小胖還這麽小,就要遠行千裏了,路上會安全嗎?他肯定不可能帶許多人手,人帶多了會引人注意,說不定也就隻身幾人便去了。
還真讓嚴嫣猜對了,駱懷遠就是這麽打算的。除了幾個他確保忠心之人,他沒打算帶其他人。
嚴嫣還想再問問的,遠遠的看翠萍往這裏來了。
“姑娘,駱少爺,夫人叫用飯呢。”
隻得按下,兩人往錦畫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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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駱懷遠這次出京,並不是沒有酌量的。
他這次的目的地是福州。
穿越過來,駱懷遠也曾經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穿哪兒來了,他現代那會兒可沒聽過華夏有一個叫大熙的朝代。之後查過許多史書與文獻,才發現這裏也是華夏,可又不是。
總體來說,這裏有隋唐宋元,卻從元朝末年便斷了代,推翻元朝□□的不是朱元璋那個放牛娃兒,而是大熙朝的太/祖皇帝駱堅。
曆史從這裏便出了偏差,然後一路偏到了西伯利亞。
有許多東西都變了,又有許多東西沒變,例如大熙自開朝以來,便屢次禁海,例如太宗那會兒也有一個太監下西洋,卻不叫鄭和,而是叫王寶。還例如明朝那會兒禁海,是隻禁私不禁官,而大熙這裏是全線禁止,私人不得出海,番邦附屬國來朝貢可以,但並不允許交易販賣。
為什麽會如此,原因不可考,以駱懷遠的身份及隻從文獻中所見,也不過是管中窺豹。不過他隻知道一件事,再過一年禁海令便會全麵解除,是時海上貿易會空前繁榮。而福州便是市舶司複建的港口之一,隻要能窺得先機在其中插上一腳,不愁不賺個盆滿缽滿。
當然這一切是不能同嚴嫣說的,他沒有辦法解釋他是如何預知,難不成說他活了兩輩子?上輩子你也是我的王妃,隻可惜上輩子我隻敢流口水,不敢真槍實彈的將你拿下?估計他會被小王妃一巴掌呼到牆上去,貼在上頭半天下不來。
可惜他低估了嚴嫣的決心,嚴嫣這種人做人直來直去,不懂得拐彎抹角。但這種人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夠執拗。
當然,這種執拗的好處,就看你怎麽看了,例如她覺得很擔心你,她便會很上心。
用罷飯,嚴嫣便借口去臨滄居抹牌,將駱懷遠和嚴陌都提溜走了。
到了臨滄居,婆子丫鬟都趕了出去,趕嚴陌的時候,看他眼巴巴的樣子,再加上她和駱懷遠也得注意避諱一點,於是嚴陌得意幸存。年紀小,就是這點好。
如果不是嚴陌還在一旁,駱懷遠見嚴嫣如此狂霸威武的樣子,真想縮在炕角咬著衣角叫一聲‘雅蠛蝶’。幸好嚴嫣沒有允許讓他繼續想下去,要不然這貨該在腦海裏上演壓寨大王vs小甜甜了。
“這會兒沒人了,老實交代你到底準備幹什麽去?”
與駱懷遠相交這麽久,嚴嫣也算是極為了解他了。這貨說白了就是一個死皮賴臉加不正經的,無論幹什麽事,甭管正經不正經,他均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甚至哪怕前頭是刀山火海呢,他還是這副鬼樣子。
沒出嚴嫣所料,到了這會兒,駱懷遠還在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願說實話。
“你沒拿我當朋友。”
嚴嫣沒有發脾氣,隻是瞅著他,這麽說了一句。
疾言厲色不怕,這句倒是讓駱懷遠慫了。他抹了一把臉,“具體的真不好說,我沒有騙你,真是賺銀子去的。”
“賺銀子哪處不行,非要出京?還有你這次到底準備去哪兒?”
駱懷遠心裏想淚奔,他發現自己對小王妃真心沒有抵抗力。她叉起小蠻腰,那麽一瞪,他便全線戰敗了。
“福州。”他摸摸鼻子,老老實實交代,“你別問我怎麽知道的,大概一年左右朝廷會開了海禁,我想趁這會兒先去試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