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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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章50(30號上午10點替換)
《悍妃在上》作者:假麵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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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個好的開局,剩下的事情自然再不為難。
謝懋派了心腹隨同駱懷遠一起去了江浙一帶,大肆收購各地的生絲,甚至連市麵上的一些價廉的下等絲綢也未放過。
這期間,謝懋往京城去了信,鎮國公才知道發生的整件事情的始末。
他早知曉那個小子不是個簡單的,卻沒想到動作居然如此之大。明明那封手書隻是些簡單的照應之語,怎麽就發展成了讓謝懋誤解?不過鎮國公也是了解謝懋的,素來老謀深算,沒有一定的原因,他不可能會上杆子湊上去。
再看看信中所講訴,鎮國公苦笑,別說謝懋了,連他都不免心動。
要知道這可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哪怕是時機並不是那麽準,以如今這會兒的價格,再往後擱擱,也至少能翻上一倍不止。
早說了,沒人會嫌銀子紮手。
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資本家就會蠢蠢欲動;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家就會去冒險;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資本家就敢於冒著絞首的危險;而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家就敢於踐踏人間一切法律。
更何況也沒有到那麽嚴重的地步,不過是將錢放進去,過些日子再拿回來,便是許多倍的增長。
駱懷遠就是這麽□□裸將所有謀算都放於人眼前,想不想踏進來,那就看你自己選擇了。
鎮國公會如何選擇呢?
之前便說了,從駱懷遠出宮住進鎮國公府,兩家便不可避免的牽連到了一起。而這次,駱懷遠與謝懋之所以會湊在一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的手書。
已經叩了九十九個頭,又何必省了這一拜。
鎮國公派人往福建送去了一個匣子,匣子裏有二十萬兩銀票。
在江浙等地的駱懷遠更是如魚得水,又有謝懋的人幫襯著,他這次帶來的幾個侍衛也是精心挑選出來,準備日後給自己充當幫手。幾波人分開行事,橫掃了整個江浙市麵上的生絲。
當然說著容易做肯定沒有那麽簡單,因為江浙與福建一帶四處海寇流竄,駱懷遠等人也是碰到過幾次海寇的,幸好身邊人身手都不差,駱懷遠自己本也會幾下拳腳功夫,所以俱是有驚無險。
不過當然肯定不能和蕙娘比了,駱懷遠如今才知道自己小王妃為什麽要把這個蕙娘給他。
原來,原來真是個武林高手啊……
第一次看蕙娘橫掃千軍的時候,一人收拾了二十多個海寇,駱懷遠簡直想衝上去抱住大腿叫師傅。
之後也被確實被他叫著了,誰能經得起他磨,臉皮夠厚,嘴巴夠甜,蕙娘無奈隻能教他幾招,然後等他回去了便追著嚴嫣叫大師姐,還讓嚴嫣叫他小師弟……
……
真是受夠了!有這麽五大三粗,從小胖子變成一個大胖子的‘小’師弟嗎?
本來久別重逢的激動,很快便被這個猥瑣貨磨得夠夠的,要不是一旁弟弟還等著他講打海寇的故事,嚴嫣真想把他給打了。
這幾年,嚴嫣逐漸長大,脾氣也比以前要好了許多。出奇的,怎麽見了許久未見朋友,心態卻是這麽暴躁。
感覺著小腹隱隱的脹痛感,嚴嫣神情懨懨的歪著炕上,駱懷遠本在一旁眉飛色舞對嚴陌講著一路見聞,忍不住往這邊瞄了兩眼。
“大師姐,你不舒服嗎?”
嚴嫣忍不住翻他一眼,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就想逗著讓她喊他小師弟。
駱懷遠摸著鼻子幹笑了兩下,從一旁摸了個匣子出來。
“這是紅利,本是早就想捎來的,想著不方便,便又都投進去當本錢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次船回來了,可以狠狠的大賺一筆。”
駱懷遠最起先的預料並沒有落空。
當他們收購進行到中段的時候,許多得到消息的人家也紛紛攙和了進去。有許多均是本地的大商戶,生絲的價格也從最先的低廉快速暴漲,越長越高。
駱懷遠又堅持了一段時間,便沒有再與人爭奪最後的份額,見好就收隱沒起來,扭頭回福建弄他的織機廠。
這個念頭是早就在醞釀的,比烤串的想法還要久遠。
想要賺錢,想要賺大錢,隻能是去搶空白市場。大熙國內的市場份額,許多領域都已被那些百年積累的商賈占據,想從人嘴裏搶肉,不亞於是在虎口奪食。當然,海上那處肯定不會少人進駐,因為人人皆知海上貿易是暴利,而他唯一優勢就是占了點先機,還有就是手裏這份織機圖紙。
感謝上上輩子自己功課做得足夠認真,那會兒駱懷遠為了寫一本穿越明朝的曆史小說,可是查了不少資料。包括男主角的金手指,為了能夠服眾,不讓考據黨挑刺,他也是研究了近一個星期。
取自於現代那會兒效率最高的豐田式木製人力織布機,這種織布機的原理是,隻需要用一隻手前後推拉就能將紗橫插,簡易了複雜的操作步驟,效率自然比之前提高七成以上。
當然還有更適合的水力織機,可惜駱懷遠並不是學機械工程的,段數還沒有高到那種地步,可即是如此也夠用了,水力織機可以日後再慢慢研發。
之後便是漫長的準備階段。
熙元十九年十月,朝廷頒下詔令,解除禁海令,沿海地區等地舉城歡慶。
朝廷開放的第一處港口便是福建福州的福州港,並在此地設下了市舶司。其他幾處的臨海港口並未開放,不過大家都知道指日可待。
海寇在福建境內消失貽盡,有些許的零碎的遊兵散將也被當地衛所一一擊斃。飽受磨難、滿目瘡痍的福建,也開始慢慢恢複生機。
次年春,東南海一帶的外商蜂擁而至,在外海處排著隊,在福建水師的護持下抵達了福州港。
一下船,便宛如饑餓已久的乞丐衝進成山成海的美食。
這會兒誰都不會討價還價了,好不容易大熙開了海禁,誰知道大熙那任性的皇帝陛下會不會又轉了性子,自然要多多益善,反正運往別處,都是會賺的盆滿缽滿。
這場熱火朝天交易,持續了整整一個月,還不停有別處的商船絡繹不絕前往福州港,可市麵上已無物可售,商船的船主們也不走了,坐在當地等著貨來。
這種情形,不光讓當地市舶司的官員們驚呆了,京城那處熙帝也驚呆了。
小國外商們非常滿足,前來此地交易的大熙貨商也非常滿意,悶聲發大財的駱懷遠自然也賺了個盆滿缽滿。
……
有了第一筆的資金積累,剩下的便更好開展了。
駱懷遠很早便與沈玄搭上了線,雖沈玄此人素來冷麵肅顏,與駱懷遠交談並不多,但大抵也是清楚其間的關係的,給予了駱懷遠不少方便。
駱懷遠便正式開始了倒買倒賣之舉,直到手裏聚攏了大筆資金後,又開始造了商船。他回來之前,兩艘商船剛下海駛去琉球與暹羅,同行還有其他十幾艘商船,由福建水師派艦船護航。如無意外,等商船回來之後,大家都會賺個盆滿缽滿。
當然福建水師也並不是沒有好處的,可以根據交易額在每艘商船上抽取一定的分成,據說這線還是駱懷遠牽的。
大家都很滿意。
商戶們滿意的是出行安全,畢竟這出海不同其他,海上可是有海盜的。福建水師滿意的是有好處可拿,畢竟上上下下這麽多人,頭上吃肉下麵喝湯,都是慣例。
大家互取所需。
……
嚴嫣將匣子接過來,打開來看。
她大抵是知曉賺了不少的,卻沒想到會不到六千兩換來了近三萬兩。要知道這還隻是這一次的紅利,之前幾次生意的紅利駱懷遠又幫著她投了進去,然後越滾越多做了本,如今那下海的兩艘商船乃至其上的貨物,她和弟弟占了半成。
不要小瞧這半成,要知道整個利益鏈裏麵,鎮國公也就占了三成,其他的謝懋占了三成,駱懷遠占了三成,剩下一成中,嚴嫣姐弟和沈玄各半。
嚴嫣看著眼前這個大變樣的駱小胖,早先那會兒是圓滾滾、搞怪又可愛,這會兒體積更大了。駱懷遠個子高,今年也不過十五,便與成年男子差不多。再加上身上肉多,便會覺得很占空間。
眉眼也長開了,大胖臉,圓眼睛,一笑左頰還有個小酒窩。去了沿海這麽久,也沒見曬黑,還是白嫩得很。
她心裏有些感歎,換誰都得感歎,哪個才不過十二的少年能出去跑一圈,創下如此基業來?恐怕是絕無僅有吧。
“那我就收下了。”嚴嫣也沒有客氣。
燕兒來稟說夫人叫用飯,嚴嫣卻是沒動,搖了搖手,“你倆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回去躺會兒。”
駱懷遠張口欲問,看了嚴嫣臉上的懨懨,又閉了口。
嚴嫣回了歸雁閣,而駱懷遠和嚴陌則是往錦畫堂去了。
路上,駱懷遠偷偷的問嚴陌,“你阿姐怎麽了?”
嚴陌想了想,才道:“姐姐長大了。”
他也是聽他娘說的。
==第80章==
嚴嫣確實長大了,去年第一次來潮,因素日裏調理得當,也不若其他女孩兒那樣,中間間隔許久才來第二次。
每月一次,既不會早也不會晚,很準時。唯一不好的就是來的時候並不舒服,也不方便,每到這個時候,她連從不拉下的武都不能練了,需要在屋裏呆上幾日,很磨她的耐心。
沈奕瑤聽說女兒不來用飯,也沒有說什麽,吩咐翠萍讓廚房燉一盅阿膠紅棗紅糖送去歸雁閣。駱懷遠剛才便有些猜測,這會兒卻是明白了。
他的小王妃長大了。
用罷飯,駱懷遠陪著沈奕瑤說了會兒話。
沈奕瑤早就知曉駱懷遠的身份,也明白他的處境,以為這幾年沒出現是因為被人拘著了,對駱懷遠很是心疼。在她的想法裏,她是不能理解皇宮那種子不子父不父母不母的情形,她隻能力所能及給予遠兒這孩子一些關愛。
哪怕這個孩子已經比她高。
駱懷遠這趟回來沒少帶西洋的新奇玩意兒,大多都是與沈奕瑤母女及嚴陌準備的。各式各樣的寶石、香料。象牙、西洋的香露等等,尤其是一匣子紅藍寶石特別耀眼,色澤濃豔,個頭也大,極為珍貴。
沈奕瑤婉拒,覺得太過珍貴,駱懷遠卻是說此乃西洋那邊過來的石頭,比大熙這裏的不光品相好,價錢也要低幾倍,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讓她不要介懷。
確實如此,來福州港交易的眾外國海商,許多是呂宋、暹羅、琉球、爪哇,甚至還有大洋彼岸佛朗機人,他們那些地方因地理環境出產這些,卻缺少其他隻有大熙獨有的東西,例如絲綢、瓷器、茶葉等等,哪怕是大熙的最為普通的鬆江棉布,在他們眼裏也是最上層貴族才可以享用的。
沈奕瑤推卻不過,隻好收下了。她明白這也是這個孩子的一份心意,心裏酌量再次裁衣的時候,記得要給遠兒做上一身衣裳。
駱懷遠並未在莊子上久留,說了改日再來看望小姑便離開了。
四皇子府那裏許久未歸,僅靠喜公公連蒙帶騙撐著,幸好宮裏那些人就當他不存在,從未宣過他,也未賞下過什麽東西,而他在府裏時很少在人前露臉,許多不知情的宮人太監隻當他是孤僻,倒也不是太難瞞過去。
駱懷遠回到府裏,專門在園子裏走了一圈露了個臉,喜公公接到信說四皇子歸了,前來迎駱懷遠時差點沒落老淚。
沒人知曉他這三年來受了怎樣的折磨,日日提心吊膽,生怕哪會兒宮裏來信召見四皇子,露了馬腳。等害怕露餡兒那陣子過了,又怕四皇子不回來自己毒發沒辦法,幸好四皇子守諾按時派人回來給他送解藥,要不然喜公公該要瘋了。
即是如此,幾年不見,素來保養得當的喜公公也比以前老許多,臉上褶子都多了。
見到形容枯槁的喜公公,駱懷遠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他拍了拍喜公公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了啊,別怕。”
喜公公哭笑不得,表情扭曲。
……
駱懷遠幾載不歸,四皇子府內一切如常。
四皇子府本就門庭冷落,也沒什麽人上門拜訪,殿下又是個性子孤僻的,不愛在人前露臉。府裏萬事由喜公公把著,下麵的宮人太監們按部就班,倒也沒出什麽岔子。
大家都不知曉,其實他們的主子出去了一圈,又回來了。
駱懷遠裝模作樣關心了下府裏的情況,便帶著小安子回自己院子裏去了。
在屋裏坐了一會兒,不知想到什麽,讓小安子去叫了一個院子裏侍候的宮人嬤嬤進來。
還把小安子趕了出去,隻留了那嬤嬤一人在屋裏。
過了一會兒,那年紀不小的嬤嬤微紅著臉出來了,小安子才又進了去。
小安子服侍了駱懷遠這麽多年,也算是了解這個主子為人的。在主子心裏大抵除了嫣姑娘,其他人都不在眼裏,要不然小安子還真要誤解點兒什麽。
即是如此,小安子也忍不住用驚疑的眼神瞄了駱懷遠又瞄。
“你瞅什麽呢?思想齟齬!”駱懷遠一巴掌將小安子拍了開。
這麽多年被一池子墨汁泡著,哪怕是白,也成了黑。尤其小安子也算了解主子秉性了,甚至自己也被帶得有點歪,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尊主子的,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那啥,殿下啊,你要是動了什麽想法,奴才就去和喜公公說,宮裏都是要給皇子們安排教導人事宮人的。”
駱懷遠頓時炸毛,圓胖的身子以非常矯捷之姿跳了起來,胖胖的手指直指縮著脖子的小安子。
“你想什麽呢?小安子,你學壞了!”
男孩兒都比女孩兒們要早熟一些,更不用說駱懷遠這個當了兩世大齡男子的假少年郎。平日裏被褥褻衣褲都是小安子收拾的,自然知曉主子早幾年就有了那種心思。
小安子本欲告訴喜公公,讓他稟上去,讓宮裏安排教導皇子知曉人事的。誰知臉皮還是太嫩,心裏那點小心思沒瞞過駱懷遠這個人精,被他硬壓著當了真眼瞎。可小安子很心疼主子啊,所以每每都會忍不住操些閑心。
小安子癟癟嘴,沒有再繼續不識趣。要不然剛到府的第一日,該被殿下安排圍著院子跑十圈打發時間了。
駱懷遠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想多了,真的!”斬釘絕鐵。
正說著,剛才那宮人嬤嬤又進來了,手裏還拿了些針線、布料、棉花之類的東西。這次駱懷遠沒有趕著小安子出去,讓他呆在了屋內。
先是挑布料,大多是為棉布。
駱懷遠選了幾塊都不是很滿意,挑來挑去選了一塊兒既厚實又軟綿的布料,然後又挑了一塊兒白色的細棉。
之後對那嬤嬤筆畫了一下,讓她拿著剪子開始裁布,其間不停指揮說大了小了,才裁剪兩塊兒形狀不規則的布片,跟著指揮那嬤嬤往布上絮棉花,一層一層,差不多半指厚薄才讓停住。
然後便是縫合了,四周一圈全部縫住,然後在中間及兩側加了幾道線。
駱懷遠又指揮那嬤嬤去縫另外兩塊兒呈三角狀的布,縫好後,最上端穿了一條細繩。這嬤嬤的手藝極好,針腳整齊,雖樣子簡單了點兒,但大體形狀沒差。
他磨蹭了下那條帶蝶翼的細棉布墊子,又拿起那條三角小褲看了看,想象著小王妃渾圓挺翹的小屁股包裹在這個裏麵,頓時有一種要窒息了的感覺。
幸好眼前這兩人都不知是做何用,倒也沒讓駱懷遠感覺到尷尬,甚至有一種怪異的興奮感,他將之歸咎於男人的劣根性。
他沉吟一刻,道:“這個不行,針腳太粗,用更細一些的絲線縫。這個還不錯,就是花樣兒太簡單——”他指了指三角布腰側一處,又點點後麵正中間,“在這兩個地方繡些花草做點綴,然後在這一處縫一塊兒薄點的皮子,差不多這樣就可以了。”
那嬤嬤想了想,道:“那奴婢將繡線分成十六股,取一絨來繡,定然不會針腳粗糙的。這些地方繡花樣,可是要挑選花樣?”
“這幾處繡幾朵祥雲的紋路,簡單大方點兒。”
嬤嬤不明就裏,點點頭,“那奴婢便下去了。”
駱懷遠揮揮手,等宮人嬤嬤走了後,才灌了一杯冷茶冷靜冷靜。
到了晚上的時候,東西便呈上來了。
駱懷遠看了之後,非常滿意,賞了那嬤嬤一個銀元寶。之後,他想了想,將小安子叫了過來在他耳邊細細交代。
小安子聽了,麵紅耳赤,連連搖頭。駱懷遠又是齜牙又是咧嘴,威脅利誘輪番上,才讓小安子勉強答應下來。
駱懷遠乜著眼兒瞄小安子,心道:要不是沒人可用,你小子又是個太監,爺爺我才不會讓你去呢。
次日,駱懷遠再度拜訪溫泉莊子。
嚴嫣呆在歸雁閣,沒有出來,他便隻能去找嚴陌,使著小安子去了歸雁閣。
小安子去了神神秘秘,拿出一包東西給了嚴嫣,又附耳說了一番話。
嚴嫣似窘似惱,表情很怪異,過了半響才問:“這東西是誰讓你送過來的?”
小安子噎了一下,連連擺手,“跟我們殿下沒關係的,是下麵一個宮裏的嬤嬤為了方便自己弄出來的,據說是極好使的,傳到殿下耳朵裏,殿下便命人做了一套過來,想讓姑娘也使使。”
孩子,難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不打自招嗎?
嚴嫣臉色一下子爆紅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小安子眼前唰得一下到了門外,再然後便不知所蹤了。
掛落飛罩水晶簾兒那裏,梅雪探頭探腦,衝小安子招招手,“小安子,你對姑娘說了什麽,讓她那麽生氣?”
小安子笑得幹幹的,“沒啥,沒啥。”
殿下,小安子可都照您交代所說的,其他可是一字未提。
駱懷遠心中忐忑,既怕小安子去了話說得不好惹了阿嫣生氣,又怕阿嫣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總而言之心裏複雜得很。
嚴陌好奇的瞄了他兩眼,“駱哥哥今日怎麽沒聽你提阿姐?”
駱懷遠幹笑:“我平常喜歡提你阿姐嗎?”
嚴陌隻笑,不說話。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風似的卷了進來。嚴嫣玉麵緋紅,氣喘籲籲,杏眼微眯,神色很詭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