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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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章52(1號上午10點替換)
《悍妃在上》作者:假麵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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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懷遠跳起來幹笑著,搖搖胖胖的手,“阿嫣妹妹好。”
嚴嫣乜了他一眼,看著嚴陌,“阿陌你先出去一下,把你的丫鬟都帶出去,我和你駱哥哥說兩句話。”
嚴陌老實的哦了一聲,便帶著屋裏人挪走了。
門緊緊的閉上,駱懷遠見情勢不對,縮去了炕角,瑟瑟發抖。
“阿嫣妹妹,你怎麽了?可別氣啊,有話好好說,是不是小安子那個蠢蛋惹你生氣了,等會兒我替你教訓他。”
嚴嫣衝他端莊一笑,便擼了袖子衝上去。將這個駱大胖按在炕上就是一頓狠揍,駱懷遠抱著頭,蜷著胖胖的身子,鬼哭狼嚎。
“阿嫣妹妹,我錯了!”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小安子,你這個小兔崽子,等會老子回去再收拾你!”
“啊,救命啊!”
……
嚴陌帶著燕兒幾個貼著門扇聽,神色詭異。
燕兒一臉擔憂的表情,“三姑娘該不會是打了駱少爺吧?”
鶯兒點點頭,“聽動靜兒就是!”
“怎麽辦?姑娘可是會武的,駱少爺雖然胖實,但一看就是不中用的,不知道會不會被姑娘打怎麽著?”
“上次我看姑娘練武,可是一拳頭打斷了一根碗口兒粗的柱子。”
“少爺,要不要找人來救駱少爺。”
嚴陌一揮手,淡然道:“阿姐知曉輕重,你們去瞅著,別讓有不懂事的去稟了夫人。”
……
一通胖揍,駱懷遠低眉順眼神色委屈的瞅著嚴嫣,嚶嚶啜泣著。
“阿嫣妹妹,人家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打人家!”
“你還說!”
嚴嫣捏著小拳頭,又上去掄了兩拳。
本來一開始是窘惱的,誰知這駱小胖越叫越出格,賤得不要不要的,讓嚴嫣越加火大。
胖手捂著臉,“我不說了,你別再打倫家了嘛。”
嚴嫣哼了一聲,僵著臉,“你讓小安子送那東西幹甚,那種東西也是你能送的。”說到最後,嚴嫣的臉又爆紅起來。
駱懷遠自手縫裏偷偷瞧了瞧嚴嫣的神色,放下一隻手來,眨了眨芭比般純潔的大眼,“我們不是朋友嗎?”
嚴嫣一窒,複又低吼:“朋友也不能、也不能……如此啊!”
“那啥,我就是看你好像很不適的樣子,心裏很擔憂,回去便找了個嬤嬤問了一下。那嬤嬤說女孩兒長大了都是如此,還說要多多注意,便拿了那物出來,說非常好用。我欣喜萬分,想著定能幫著阿嫣妹妹,還賞了她。那東西到底是幹甚用的啊?嬤嬤說這不能給我知曉,隻告訴了小安子。”
嚴嫣半信半疑,駱懷遠努力讓自己表情純潔一點。
見嚴嫣神色逐漸軟動,他又換了一副含冤莫白的模樣。
“我真是冤枉的啊,都是那小安子坑了我,阿嫣妹妹你千萬不要聽小安子胡說……”
嚴嫣想:也許她真是冤枉駱小胖了呢?
又想小安子剛才那番話,確實沒提駱小胖幹了什麽,是不是她誤解了呢?
駱懷遠爬在炕上,仰臉對著嚴嫣,胖手指著自己青眼圈,“我好慘啊,阿嫣妹妹,你看我好慘啊!”
不用看肯定是青了,挨了那麽多下,就這裏最疼。
“你怎麽能如此對我呢?我是好心啊……”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嚴嫣哪裏玩得過駱懷遠這個雞賊的,逐漸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我、我也是窘了……你這樣不好的、呃,我跟你道歉……”
想了想,又怎麽都覺得是他不對,怎麽能這樣呢。
那麽貼身的東西,他居然敢——
可他說了自己不知道是什麽的!
嚴嫣跺了一下腳,色厲內荏,“明明就是你不對,不準哭了。”
其實這貨兒哪裏有哭,根本就是幹嚎。
駱懷遠抽抽搭搭幾下,小媳婦似的止住了聲。
“那啥你在這兒,我先回去了。”頓了頓,“還有,不準告訴我娘這是我打的。”
說完,人便像一陣風似的卷走了。
駱懷遠這才坐直起身,揉了揉臉頰。心裏讚歎:小王妃可真凶!
他下了炕,活動了下筋骨,觸了觸眼角,齜牙傻笑起來。
其實看似嚴嫣打得很凶,根本沒用勁兒,要不然就駱懷遠這樣的,早就骨折內傷慘不忍睹,哪裏還爬得起來。
嚴陌幾個目瞪口呆的見嚴嫣風似的卷走了,又見裏麵沒動靜,一時也不敢進去。躊躇了須臾,就見裏麵走出來一人。
全胳膊全腿兒的,一身深藍色的暗紋錦袍顯得他並不是很胖,但還是挺圓潤的。哪處都好好的,唯獨左眼圈青了一塊兒。他嘴角掛著一抹愉悅的笑,似乎樂滋滋的。
被打了還樂滋滋?
這駱少爺可真怪!
嚴陌有點擔憂,“駱大哥你還好吧?”
“好,當然好,好著呢!”
次日,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小安子右眼圈青了一塊兒,與他家殿下駱懷遠,一左一右剛好對稱。
小安子決定以後再也不和殿下玩心眼兒了,就像昨日殿下說的那句,老子可是玩心眼兒的祖宗!
嗚……好疼!
*
駱懷遠回來自然不可能是沒事。
一來他幾年未歸,總得回來一趟。二來福州那邊暫且進入了正軌,有謝懋和沈玄盯著,再加上他這兩年帶出來的幾個幫手,應該沒有大礙,並且生意這事兒是急不來的,既然已經步入正軌,就讓它循序漸進發展著。再來就是有一件事迫在眉睫,讓駱懷遠不得不丟下生意歸來。
那就是二皇子駱晉已經十八,差不多該是大婚的時候了。
皇子們不允許結交朝臣,聯姻便是結交朝臣最好的時機,也是最理所當然讓人無處可挑的。上輩子,許貴妃給這個兒子挑了成國公的嫡女為二皇子妃,可沒少給駱晉增添助力。
成國公也是沙場老將,軍功出身,雖沒有鎮國公那般威名赫赫,但也不是個善茬。成國公也是開國勳貴出身,很是有一番勢力。上輩子晉王能謀逆上位,他可是沒少在其中出力。
再來一回,駱懷遠自然要給他搗點亂,可不能讓駱晉如意了。
千裏之堤毀於蟻穴,他就不信他重活一回,洞悉那麽多先機,還幹不翻這個未來的晉帝?!
按下不提。
嚴霆這三年來過得非常充實,雖身上仍沒有什麽正經差事,但也結交了不少勳貴大臣。可謂是談笑皆鴻儒,往來無白丁。這些人與他之前接觸的那些不一樣,大多是朝中的中流砥柱。
許向榮對他極為看重及信賴,大多時候私下裏與人相交都帶著他,漸漸的許貴妃這一係的勢力,也讓嚴霆知曉個差不離。甚至二皇子三皇子均見過,嚴霆一見二皇子便心生感歎,這二皇子不管從哪處來看,日後都不可小覷。
滿身威儀,玉樹芝蘭,真乃人中之龍。
與之相比,太子卻是差了不少。
嚴霆再一次肯定自己當初的想法沒錯,決定也沒錯。
遠離了沈奕瑤,淡漠了鎮國公,他的眼前完全是一副他以前從未想象過的嶄新的天空。
當然,許向榮也曾與他提過是否和鎮國公那邊透過氣兒,甚至提出想見見鎮國公,讓嚴霆從中間牽線。
嚴霆推說老爺子脾氣怪異,再加上他的夫人沈奕瑤這兩年身子骨不好,避居在湯泉莊子療養,一時之間老丈人那處也是不好說話的。
許向榮點點頭,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也沒再提。他當然不知曉他那‘我懂’的樣子,可是讓嚴霆惱恨了好幾天。
對於自己身上為什麽沒有差事,嚴霆也是推到這處。許向榮不止一次感歎,你那夫人可真是嬌貴,你那老丈人寵女兒也不是這種寵法。
嚴霆隻能無奈的笑笑。
當然嚴霆也曾隱晦的表示了下自己想獨立的心態,暗示許向榮自己並不想靠著老丈人,想憑著自己做一番豐功偉績。
許向榮當時表情不顯,並未接茬。
之後嚴霆又提了兩次,許向榮心裏嗤笑嚴霆這人真是清高的可笑,不是因為你老丈人旁人認識你是誰,可為了不有礙雙方的交情,他也表示過自己可以理解嚴霆這種心情,並幫他在金吾衛裏安排了一個差事,金吾衛指揮同知。
大熙皇帝有一支獨立於五軍都督府及兵部之外的禁衛軍,俗稱親軍上十二衛,金吾衛就是其中的一衛。指揮同知乃從三品,等級雖不高,但能出入宮廷禁內,又能在陛下眼前博個眼緣兒,也算是不錯的差事。
知道自己兒子有了差事,還是在陛下跟前當差的,老夫人可是得意了幾天,要不是嚴霆勸阻,真想大擺筵席三日以示慶賀。期間自然罵了無數次鎮國公的小氣及沈奕瑤不識抬舉,自是不提。
關於二皇子殿下要選皇子妃的消息,嚴霆自然也沒漏過。
見許向榮琢磨著遞給許貴妃的人選名單,他當然也動了心思。威遠侯府的門庭自然是配不上二皇子的,可他知道府裏還有一人適合。
他的嫡長女,嚴嫣。
他回去深思熟慮幾日,覺得這個想法可行。他知道許向榮及許貴妃目前比較中意的是成國公家的嫡幼女,可成國公畢竟不若鎮國公在陛下跟前得臉,權勢地位都略差一籌,阿嫣雖不是沈家的女兒,卻是沈家的外孫女。
京城之中誰人不知沈家的女兒少,寶貴得跟眼睛珠子似的。沈奕瑤又是鎮國公唯一的掌上明珠,沈奕瑤兄妹這一輩至今隻有阿嫣一個女孩兒,甚得鎮國公寵愛。
誰敢說外孫女不值錢?那也要看是誰家的外孫女!
嚴霆稍微表現出一些家中有個刁蠻可愛的女兒,如今也該是說親的時候了,許向榮表現的非常有興趣。
擇了一日,秋高氣爽的天氣,嚴霆再度光臨湯泉莊子。
==第81章==
那次打了駱懷遠,嚴嫣表麵上沒啥,其實心裏也是有點小內疚的。
之後回了歸雁閣,越想越內疚,便讓梅香將小安子拿的那包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宮裏頭嬤嬤的做的,據說宮裏的娘娘們都是用的這種。這宮裏頭的宮人們也太不像話了,為了討賞居然往上奉這種東西!”
這會兒的阿嫣,大抵是不明白什麽叫做欲蓋彌彰。幸好‘宮裏頭’、‘娘娘們’在以梅香為代表的一眾小丫頭們心裏有著無限崇高的地位,所以大家的眼睛都放在桌上的那一小包東西上,倒沒注意嚴嫣有些尷尬的神色。
其實她也不想如此,想要毀屍滅跡吧,覺得有點對不起小胖一片好心,尤其她將他還打了。不毀屍滅跡,這種東西是絕對瞞不過身邊貼身丫鬟的,索性還不如光明正大的拿出來。
“梅香,你來看看,這物件真的好使?”
梅香是幾個裏針線最好的一個,當然是比較具有評論資格的。
梅香將小包打了開,裏頭東西也就四五樣,兩條三角狀的物體,做工極為精致,上麵還繡了幾道雲紋,一條是嫣紅色的,一條是水藍色,均是配的月白色的雲紋。另外還有兩條形狀不規則的片片,軟軟的,裏麵似乎絮了棉花。
既然知道其用途,大抵便能明白怎麽使,梅香越看眼睛越亮,慫恿嚴嫣:“姑娘要不然去試試?”
嚴嫣睇她一眼,端著架子:“還不知好不好使呢?”
“奴婢看樣子不錯,好不好得試了才知曉。”
兩人去了淨室,梅香幫嚴嫣褪了裙子,小心翼翼服侍她穿上。因嚴嫣不懂其作用,再加上有點害羞,手忙腳亂的,換個小墊子比練了一個時辰的武還讓她累。
一切穿好,很貼身,那小褲腰部有一條細細的帶子,隨意的綁下就好,不會像月事帶一樣,係在腰間,係緊了難受,係鬆了不行。
女兒家這種私密事是難以啟齒的,更沒辦法拿出來說。嚴嫣來了月事以後,也是沈奕瑤親自過來與女兒細細講解,然後吩咐了下麵丫頭們做好準備。這種事情大多是母女相傳,行使的也是老一套方法。
一條月事帶,裏麵灌了幹淨的草木灰,弄髒了倒掉裏麵的草木灰,洗幹淨曬幹了灌入新的草木灰可以重複使用。
嚴嫣有幾條月事帶,均是下麵梅香幾個貼身丫鬟幫忙縫製的。嚴嫣曾注意過具體製作細節,覺得很難以接受,首先是那草木灰,哪怕這種是特意燒製的,它也是草灰,是灰黑色,看著就讓有那麽點小女兒家羞澀的阿嫣難以接受。可大家都是用這些,從沈奕瑤到下麵小丫頭們皆是,頂多就是月事帶的做工精致與否,然後便是主子們用的草木灰是專門燒製的。
第一次係上月事帶,嚴嫣別提多難受了。不光身體上的難受,心裏也很窘迫。可沒辦法也得接受,誰叫她是女子。小時候不覺得,覺得男女都是一樣,她甚至比很多男子都厲害,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並不是,首先生理構造上便不同。
每個月的那麽幾天,嚴嫣便暴躁易怒。心態的不適,生活習慣也被迫改變,不能練武,不能騎馬,不能到處跑,隻能盡量少動,坐著的時候比站立時候多,別提多不慣了。
嚴嫣嚐試性的動了幾下,感覺輕鬆許多,首先就是不怕那條帶子不小心便移位了。
“姑娘,覺得怎樣?”
嚴嫣套上月白色的中褲,放下裙擺,點點頭,“還行。”
淨了手,從淨室去了東間,嚴嫣越走越適意。她去坐了一會兒,便賴不住往臨滄居去了。
平時這種情形姑娘都是能少動盡量少動的,這就是還行?
幾個丫鬟竊竊私語,有那麽一兩個賴不住,準備也去照葫蘆畫瓢縫兩個試試。
這一日,嚴嫣難得心情很好的樣子,晚上臨睡之前,吩咐梅香照著那個樣子多做幾條出來。小安子有說,這個不能重複使用的。
按下不提,等過兩日駱懷遠臉上消了腫再出現時,雖還是有點別扭,但嚴嫣還是給了他一個和顏悅色的笑。
駱懷遠頓時美得找不著北了,看來現代人誠不欺吾,愛她就要做她貼心的小棉襖!之後盡心發展‘駱小胖牌愛心小片片第二代’自是不提。
*
“瑤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一件小事,你三年不睬我,也該夠了。如今我親自來接你回去,你多多少少給我留些麵子。就算不看其他,阿嫣如今也不小了,總得將說親之事提上日程,別耽誤了咱們女兒。”
錦畫堂裏,嚴霆坐在黑漆螺鈿的方椅上,滿麵笑容,殷殷切切。
沈奕瑤看著眼前這個人,看他即陌生又熟悉的笑容,看著他麵上的那點無奈的寵溺,垂下眼皮,“阿嫣是該說親了,這事我自有酌量。”
“那跟我回去,可好?”
嚴霆抓住沈奕瑤的手,她動了動借著喝茶的動作,將手抽了回來:“再過幾日吧,收拾行李也得幾日。”
“那好,過兩日我再來接你。”
沈奕瑤點點頭。
嚴霆出了安園大門,上了馬便疾馳而去。
他有些得意又對沈奕瑤有些鄙夷,再怎麽樣,還是個婦人,冷她一段日子,她自然便軟了骨頭,還當她有沈家人的傲骨,其實也不過如此!
嚴霆自然不會在此時提及自己的打算,阿嫣總是要說親的,沈奕瑤自然少不了在外麵走動,到時候稍微露點口風,說不定她自己便動心了呢?
畢竟,那可是皇子!
等嚴嫣聽到信趕來錦畫堂,嚴霆已經走了。沈奕瑤正坐在炕上坐著針線,嚴嫣去了她身邊,擰著眉頭:“你真要跟他回去?”
沈奕瑤對她笑了笑,柔聲道:“你也不小了,總不好耽誤你。其實早先娘便在打算要回府,隻是一直耽擱了下來,如今正好。”
嚴嫣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她很難以接受就這麽回去了?按她的想法,一輩子不用回去最好,隻可惜似乎不能成真。
“可——你想回去嗎?”
沈奕瑤還是那副柔順的模樣,“娘想不想回去不重要,現在在哪兒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隻是你耽誤不得,還有你弟弟,他總不能一輩子呆在這莊子上。”
嚴嫣緊緊的抿著嘴,過了半響,才丟下一句“你願意怎麽樣就怎樣吧!”人便離開了。
沈奕瑤擔憂的望著她的背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眉梢。
……
三年多時間看似不長,其實真準備搬回府才發現其實要收拾的東西許多。
零零總總,從用的穿的戴的,重複了一次上次從府裏搬出來的行徑,隻是這次比那次的東西更多。
嚴霆兩日後又來了一次,沈奕瑤並沒有馬上跟他走,而是先讓跟了幾輛車東西回去。威遠侯府那裏,錦瑟院、凝香閣院門大開,下人們灑水打掃著,準備迎接主人的歸來。
這番動靜,讓威遠侯府眾人紛紛側目。
這是要回來了?
大房薛氏並沒有太過驚訝,這是早就預料到的。
這是要回來了?
三房那裏陳氏有些恍然,記憶中二嫂和侄兒侄女在她印象中已經模糊。
這是要回來了!
當然許多人都沒有忘記那個讓人心驚膽戰的三姑娘,尤其是府裏的下人,不停有人勸告自己如今在紫玉軒當差的親朋好友——
“以前也就算了,三姑娘馬上就回來了,如果紫玉軒那位不識眼色,你可別往前頭湊!”
“最好是換個差事吧,別舍不得那份銀子。”
“別和三姑娘做對,仔細她剝了你的皮!”
這種竊竊私語在府裏暗處傳導著、蔓延著,所透露信息無一不是彰顯其中核心的那個三姑娘究竟讓人們有多麽的懼怕。
曼兒當然也有聽聞到這些風聲,隻是她就不信了,一個還不到十四歲的丫頭片子就能讓人怕成這個樣?!
她回到紫玉軒,對蘭姨娘提起此事,口氣忿忿不平。
蘭姨娘並未說什麽,臉色卻是有些怔忪。
夫人要回來了?
蘭姨娘便是瓊蘭。
瓊蘭本是春花樓的清倌兒,從小便被養在春花樓裏。春花樓裏的媽媽見她長得好,便專門將她提出來精心教導。一起還有其他幾個女孩兒,都是預備著日後給春花樓當台柱子的。
瓊蘭是被家裏賣了的,賣的時候太早,對家裏卻是沒有記憶了。從她有記憶開始,便是生長在春花樓那種地方。
從小媽媽便對她們很好,瓊蘭知道是為什麽,因為媽媽指著日後她們給她賺錢,都是當搖錢樹來看待的。
瓊蘭一日日長大,她想著自己與樓子裏那些姐姐們過的那種迎來送往的日子不遠了,知道媽媽正在打算將她的初夜賣一個好價錢,她夜裏也會哭。
誰知卻被人買了下,還送給了嚴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