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字數:10419 加入書籤
防盜章(25號上午10點替換)
《悍妃在上》作者:假麵的盛宴
====
之後眾人各有獵獲,除了柳淑怡因弓箭不行隻能眼饞看著,還有一個異類,那就是不停在嚴嫣身邊搖旗呐喊的駱懷遠。這貨兒一點檢討自身的自覺都沒有,嚴嫣獵到個什麽,他都會樂顛顛跑上去大肆讚揚一番。
被這根攪屎棍子這麽攪和著,二皇子等人頓時興致大減。將人惡心了駱懷遠一點都不自知,繼續在惡心、礙眼這條康莊大道上一去不複返。
嚴嫣沒有感覺出其間的端倪,雖覺得他行為有些異常,但被人這麽誇獎著也是挺高興的,一路上俱是笑盈盈的。
大家滿載而歸,又過了兩日,返回京城的日子到了。
*
這幾日嚴霆似乎一直未出現在人前。
等返京那日嚴嫣見到他,形容頹廢得厲害,整個人很陰沉,與平日的他大相徑庭。
不過如今已經沒有人願意去注意他了,啟程之前沈奕瑤一直與嚴嫣商量著要不要還回溫泉莊子上住,嚴嫣倒是沒意見,沈奕瑤想了半日自己卻說還是算了。雖聖上已經下旨賜婚,但其間還有許多禮數要走,皇子妃出嫁自然不能輕忽,還是在自家府邸的好,免得惹人笑話。
即是此,便隻能返回威遠侯府了。
因嚴霆從未覺得這是門好親事,便一直未命人傳信回府,所以府中人大都不知曉嚴嫣已經定了親。
歸府後,見過老夫人,大家才知曉府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嚴倩居然失蹤了,就在沈奕瑤等人歸府的前兩日。
她是將身邊的丫頭打暈了,自己跑的。無人知道她跑到哪裏去了,府裏急瘋了似的派了人到處尋找。
薛氏現在想生吞活剝了嚴倩的心都有,倒不是說她有多關心嚴倩的安危,而是嚴倩畢竟是嚴家的姑娘,自己私自跑出去兩日未歸。這事沒傳出去還好,傳出去了威遠侯府的姑娘一個都跑不掉,俱會被她牽連損了名聲。
老夫人如今是對誰都不上心,早些年對嚴弘頗為寵愛,如今倒是比往常淡了幾分。嚴弘未開口,老夫人也就敷衍似的在一旁著急了一會兒,之後再不顯。反倒是薛氏與陳氏非常焦急,因為他們兩房都有未出嫁的姑娘。
嚴霆回府第一件麵臨的事,就是找女兒。
還不能大張旗鼓的找,隻能消無聲息的。
沈奕瑤也有些著急,女兒婚事剛定,便鬧出這麽一檔子事,所許男方又是皇子,真鬧出個什麽,才叫樂子大了。可見此事由嚴霆在辦,她倒也沒插什麽手。隻是私下裏將自己那隊護衛也撒網似的鋪了出去,主要目標放在清普庵周邊,還有裴家。
嚴倩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從小養尊處優,能往哪處跑。左不過就是跑去找她姨娘,之所以會多個裴家,還是因之前她與裴嘉玉混在了一起的緣故。
嚴霆找了兩日,一直未果,便不再親自出門尋找了,而是派了手下人出去暗訪。
大家如今俱是對找到嚴倩的可能性期望不大,京中這處人流密集,人販子也多,嚴倩長得不差,莫不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賣到什麽醃臢的地方。
當然這一切僅是猜想。
其實讓薛氏與陳氏兩人來想,與其此時找到,還不如讓她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死在外麵算了。雖這種想法很自私,但總比爆出個流落在什麽煙花柳地的好,那時候嚴家可就丟人了。
見家中長輩如此著急,有一人不禁顯出一絲異樣。
這人就是嚴弘。
嚴倩能從這偌大的威遠侯悄無聲息跑出去,必然有人幫襯。薛氏和陳氏早就懷疑嚴弘了,可嚴弘隻說不知,老夫人又護得厲害,隻能歇罷。如今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薛氏便舊事重提,一定要讓嚴弘說個究竟出來。
幾番盤問,才知曉事實真相。
原來確實是嚴弘幫著嚴倩跑出去的,至於為什麽會如此,皆因嚴倩不知聽誰說家裏要將她不論好壞遠遠的發嫁出去。
嚴倩雖平日裏心思甚多,但畢竟年紀不大,一聽聞此事便大驚失色。也不知自己想了多久,才拿此事去央了同母弟弟。嚴弘對父親發話此事也有耳聞,因裴姨娘被送走,他如今也多少知道顧念幾分同母情誼,雖心中擔憂,可家中長輩無一出麵管此事,他也曾悄悄的求過祖母,隻是老夫人說這次卻是保不了嚴倩,讓他不要再管。
嚴倩巧舌如簧,又哭又求,心眼也比嚴弘多幾分,便哄著嚴弘幫她跑了出去。她對嚴弘的說法是去裴家,求裴家念著姨娘的情分救救她。
可嚴霆回來後,首先便派人去的是裴家,裴家那裏並未有人見過嚴倩。
也就是說嚴倩其實是對嚴弘說了謊,如今嚴倩在哪裏,嚴弘也不知。
其實嚴倩並未對嚴弘說謊,她確實去裴家了,可裴家如今身處流言漩渦,自顧尚且不暇,見到這罪魁禍首怎麽可能讓她入門。嚴倩隻在門房處呆了一會兒,便被人攆走了。之後嚴家派人上門來找,裴家人見出了事,為了遮掩索性說嚴倩並未來過裴家。
嚴倩被裴家趕了出來,萬念俱灰,便想去清普庵找自己的姨娘。
她也是個頗為機靈之人,出來前準備足了銀子,也帶了兩套衣裳。她換上一身看起來不那麽鮮亮、她身邊丫鬟的衣裳,便拿銀子雇車往京郊清普庵去。
百疏一漏,她自認為喬裝得當,卻並未發現她本身長得即為不俗,細皮嫩肉的,又出手大方,一看便知可能是哪家閨秀偷跑了出來。
那車夫見她付銀子的時候銀囊頗豐,便動了壞心思。不過畢竟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便隻搶了銀子,把嚴倩丟在了城外的荒郊野嶺之地。
嚴倩又氣又怕暫且不提,在她預備用腳往回走到有人煙的地方求救時,她遇見了一個車隊。
這車隊護衛眾多,俱是高頭大馬,中間簇擁著十來輛馬車。見車前掛的標示上那個‘吳’字,嚴倩眼睛一亮,便撲上前求助。
這個車隊裏確實坐的是吳家的女眷,那日吳瓊瓊再度在嚴嫣手底下吃了虧,回去後吳家人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但對吳瓊瓊也是頗多埋怨。
你說你這孩子怎麽不長記性呢?
上次鬧了一出,至今流言還未消散,吳家人本預計的是借著這次來蒙山圍場鬆散一二,等回去後,差不多也就消停了,誰竟想今日又鬧了這麽一出。
自家的孩子被打了,長輩們自是心疼的。
可先不說之前惹不惹得起那個嚴嫣,如今人家已經是聖上親自賜婚的四皇子妃,在陛下跟前也頗為得臉,連陛下都說此女坦率、心思單純,赤子之心頗為可貴,誰還敢說一句蠻橫無理不成?
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吳家人決定提前返京。
反正蒙山狩獵已至尾聲,有些府中有事的人家,已經陸陸續續開始收撿行囊準備出發,吳家人這會兒走,倒也不會顯得突兀。
誰曾想,剛好便碰上了被車夫搶了財物,一個人丟在荒郊野外的嚴倩。
==第103章==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廂裏的人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一路上吳大夫人已經勸慰女兒良久,吳瓊瓊對之前被打之事,仍舊介懷於心。當著那麽多人麵出醜,之後盧秀玲也對她頗為埋怨,尤其回來後,向來寵愛她的祖父又疾言厲色訓斥了她一番,讓她連著兩日心情都不甚好。
吳大夫人心疼女兒,又頗為頭疼,隻能勸著女兒日後收斂些,再不要招惹那個母閻王,其他別的也不知該說什麽。
吳瓊瓊麵上不吱聲,心中卻更是憤恨,從小就總在那嚴嫣麵前吃癟,長大了也擺脫不了這種情況。
有護衛過來稟事,吳瓊瓊的貼身丫鬟茉莉去問了詳情,之後回來稟報說有一位姑娘攔了車,說認識姑娘,想讓吳家捎帶她一程。
正疑惑著,就聽到外麵有個耳熟的女聲在嚷著,“我真認識貴府的姑娘,讓她見我一麵便好。”
吳瓊瓊眼光一閃,撩了車簾子去看,果然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
就是形象完全變了模樣,麵容分外狼藉,灰頭土臉的,吳瓊瓊定睛看了半響,才認出她來。
“這位姑娘說她與家人失散了,問她是哪個府上卻不說,姑娘您看——”
吳瓊瓊笑了笑,“我確實認識她,這是嚴嫣的庶姐嚴倩,威遠侯府家的姑娘。娘,便是她上次蒙蔽了裴嘉玉,女兒才會為其出頭與嚴嫣對上。”
吳大夫人皺起眉,“那快趕她走,這種人以後不要與她結交!”
茉莉正要出去吩咐,吳瓊瓊卻叫住了她,“慢著。”
她轉頭對吳大夫人道:“娘,您先去前頭您自己的車上。她打扮成這樣,又是一個人,肯定其間有什麽端倪。”
“娘的乖女兒,你又想作甚?”
吳瓊瓊眼睛一轉,笑得嬌憨,“女兒什麽也不想做,就是好奇她怎麽這幅樣子。娘,你就給女兒空個地方嘛!”
吳大夫人經不起女兒的撒嬌,便搖著頭下車了。
嚴倩正恐慌忐忑之際,就見車上下來一名貴婦人,跟著走過來一個丫鬟打扮模樣的人。
“這位姑娘,我家姑娘請您上車。”
嚴倩喜出望外,瞪了一眼身邊那兩名攔著她的護衛,便與那丫鬟上車了。
她心中本有些忐忑,上次害得吳瓊瓊丟了那麽大的醜,說不定便不會幫她。哪曾想人家待她客氣之至,不光請她同車,還拿了茶點招待她。
嚴倩從偷偷跑出府,到去了裴家被拒之門外,之後萬念俱灰下準備去清普庵找自己姨娘,誰知卻被見財起意的車夫劫了所有財務。心中又驚又懼,也是一日未用過膳,這會兒早已是饑腸轆轆。見有吃的,也沒有客氣,一氣兒吃了兩塊兒糕點,喝了兩杯茶,才停歇下來。
吳瓊瓊滿臉的同情,“嚴倩,你怎麽成這樣了?怎麽一個人流落在此,又穿成這樣一幅模樣?”
嚴倩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她顫抖著嘴唇,深深低下頭,肩膀一顫一顫的。無聲哭了好半響,才緩緩講訴了那日自己被帶回府後的‘悲慘遭遇’。
她是慣性裝出可憐樣子,想博得吳瓊瓊的同情,一來讓人帶上自己,二來好有個助力圖謀之後打算,未曾想你在算計旁人的同時,旁人也在算計你。
她並未隱瞞自己的遭遇與處境,甚至渲染得極為悲慘,而嚴嫣及她嫡母沈奕瑤也被描述的俱都狠心惡毒。她說嫡母想將她嫁到極遠的地方去,對方不光又老又醜,還是一個克死了自己前任妻室的鰥夫,她實在無法才跑了出來,哪知竟被見財起意的車夫劫了財物,趕下車。
吳瓊瓊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那嚴嫣也太惡毒了,還有你那個嫡母。”
“我早說了,這兩人手段極好。那日我也是實在心中害怕,又被人逼狠了,才順著嚴嫣的話講,哪知卻害了吳姐姐。”嚴倩悲鳴一聲,泣哭著道:“可我實在無法,畢竟我是庶女,是在嫡母手裏討生活的,若不順著她們的意,你可能這會兒已經見不著我了。吳姐姐,你可千萬不要怪我。”
“怎麽會呢?之前不知曉,我還說你是狡詐險惡之輩,對你甚是憤恨,沒想到你的處境如此可憐……”
嚴倩嚶嚶哭了好半響,在吳瓊瓊不停勸慰之中,才停了下來。
“那你如今有什麽打算?”
嚴倩哪裏有什麽打算,裴家那裏不知為何不讓她進門,她又丟了所有財物。為今之計,她隻能回威遠侯府。
可她好不容易跑出來,就讓她如此回去,她真是不甘心。更何況這會兒想必府裏已經發現她偷跑了出來,回去後會麵對什麽,她心中真是沒底。再說回去後,她很可能馬上就會被發嫁出去了,到時候再無回轉的餘地。
“若是你實在沒地方去,要不先去我家暫住幾日吧,然後再考慮接下來的打算?”
此時的嚴倩,滿心惶惶。聽到這句話,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繩。
“那真是謝謝你了,吳姐姐。”
……
“你怎麽將她留在我們府中了?”
到了吳府,吳瓊瓊便安排人將嚴倩帶下去休息了,吳大夫人這才找到機會詢問女兒。
吳瓊瓊得意一笑,“娘,你不知曉,她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哪又如何?”吳大夫人看懂了女兒的意思,不禁驚疑:“你是想——”
吳瓊瓊嘴角劃出一抹惡毒的弧線,“娘,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嗎?咱們家接二連三在沈家嚴家麵前吃虧,這麽好的報複機會,放過可是會很可惜的。”
“這——”
“咱們家是不能正麵與鎮國公府對抗,可不代表暗裏也不能啊。更何況這嚴倩可是自己偷跑出來的,跟咱們可沒什麽關係,是時流落花街柳巷,再被人認出來,您想想那個嚴嫣會是個什麽樣的表情?她如今剛被指婚給四皇子,若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您覺得她還能當上皇家的兒媳婦嗎?”
“可是——”
“沒有人會發現是咱們做的,到時候隻要做得滴水不漏一些,隻會是神不知鬼不覺。娘,您忘了您忍辱負重去鎮國公府上門道歉,那沈家二夫人是如何對待您的嗎?這可是一個很好的報複機會!”
吳大夫人當然沒忘,她一向養尊處優、高高在上,還是第一次那麽低聲下氣讓人將臉丟在地上踩了又踩。
“娘,您就聽女兒的吧!”
……
威遠侯府眾人自是不知曉吳家母女二人的謀算。
一連找了好幾日,俱是沒有嚴倩的消息,府裏的女眷大多心急如焚,皆是惶惶不可安。
哪個府裏丟一個姑娘都不是件小事兒,要知道大多數人家府裏都不止一位姑娘,真出了什麽醃臢事,連累的可是整個府裏所有的姑娘。
嚴茹和嚴玲這幾日也是憂心忡忡的,沈奕瑤已經連著幾日未睡成好覺了,薛氏更是燎了一嘴的火泡。
嚴郅說她想得太多,薛氏卻不這麽想。
不知怎麽,這幾日她眼皮子跳得厲害,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忍了幾日,薛氏實在忍不下去了,去榮安堂找老夫人,並讓人請了沈奕瑤與陳氏兩人去。
“這事兒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兒媳以為應該拿個章程出來!”
“老大媳婦,你的意思是?”
薛氏抿緊嘴,“咱們府裏掛白吧。”
沈奕瑤一駭,“大嫂——”
“二弟妹,這事兒不能再耽誤了。”薛氏的樣子很是堅定,她緊緊的捏著手帕,說話聲音很急:“誰也不知道她嚴倩到底去哪兒了,府裏派人找了這麽幾日,一點消息也無。誰知道她到底是被人拐了,還是賣了,還是碰到什麽歹人,死在了外麵。人沒有找到,什麽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咱們府裏這麽多姑娘,可經不起這種可能!”
若是若幹日後發現哪兒出現了一具女屍,或者發生其他不敢想象的事情,到時候可就是想捂都捂不住了。京城雖為天子腳下,可曆來也是最為龍蛇混雜的地處。有平民家的姑娘遭遇歹人,被人□□之後殺了棄屍荒郊野外,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
就算人沒死,真被人賣進了什麽醃臢之處,一旦走漏了風聲,整個威遠侯府在京城可就出名了。
到那時,府裏的姑娘們俱會被牽連,大房有兩個待嫁的姑娘。說她狠毒也好,說她自私也好,反正她薛氏是不敢冒這個風險。
而薛氏所謂的掛白,卻是一種極為狠辣的手段,也是杜絕之後後患無窮最好的方式。
掛白即為報喪,也就是找個因病去世的幌子,說嚴倩此人已死。若是日後真碰到什麽不好的事
情,可以推說世間之大,人有相似,她們家那位庶女早就夭了。若是人日後回來了,也不是沒有地方可以安排。
反正如若是威遠侯掛了白,就杜絕了嚴倩日後再回到威遠侯,甚至以嚴倩身份出現在人前的可能,這也是沈奕瑤為什麽會如此驚駭的原因。
畢竟不管怎麽說,這種決絕的手段,總是讓人一時心中難以平靜。
“二弟妹,你可不要忘了阿嫣剛被指婚給了四皇子。還有三弟妹,你們三房的兩個姑娘也不小了,若是真有個萬一,毀得可就是孩子。我們也不是沒有找過她,京城差不多翻了個遍,也算是對她仁至義盡了!”說著說著,薛氏便情緒激動了起來,“咱們府裏到底哪裏對不起她嚴倩了,要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上次發生那樣的事,二弟妹也隻是禁了她足,並未懲治於她,甚至還找了官媒,想找戶殷實的人家將她嫁出去。人家倒好,把家裏的人當成豺狼虎豹,居然跑了,還跑得無影無蹤。”
“她若能安好,我這個做嬸子的自是巴不得,可就以她那個豬腦袋,堂堂一個侯府的姑娘,居然生出了獨自一人逃出家的念頭,她是怎麽想的暫且不說,我真對她在外麵能好保持懷疑。”
堂上的三人俱是沒有出聲,都顯得有些猶豫。
靜默半響,還未有人出聲,薛氏又道:“若是娘與二弟妹、三弟妹覺得做出這種事有損陰德,那就由我來吧。這事兒我來辦,我不怕損了陰德。”
沈奕瑤忙開口道:“大嫂千萬不當如此說,既然是商量,自然沒有你一個人辦的道理。就按你說的這麽辦吧,我與你一起。”
她當然也明白其中的厲害,她的阿嫣婚事已經是一波三折了,如今可經不起什麽亂子。罷罷罷,就當她狠心一回。
薛氏點點頭,斜著眼角去瞄陳氏,“三弟妹呢?”
陳氏倉促一笑,半垂下頭,“大嫂知曉我這正在養身子,希望給三房添個男丁,再加上還管著家,哪裏有功夫去弄這個。”
老夫人開口發話,“老三媳婦成日裏為這家裏忙進忙出的,這事就你們兩個來辦吧。”
薛氏與沈奕瑤俱沒有出聲,隻是兩人對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