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麵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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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欄照進屋來,突然窗外傳來一陣蟬鳴,江千兒轉頭望去,隻見窗外花草遍地,不時有微風拂過,一副格外悠然愜意之景。
她再望向身邊的男子,也與她一般一同注視著窗外。
這樣的場景有種說不出的平和與安寧,她一下子竟也有些出神。
過了片刻,秦宇方才輕聲問道:“你在想什麽?”
江千兒淡淡道:“我在想如果可以過簡單的生活也不錯,沒有榮華富貴也沒有錦衣玉食,遠離是非之外,就這麽安安靜靜的過完一生。”
秦宇露出些許驚訝之色,江千兒與他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心機深沉,一樣的心狠手辣,這樣的人若不是向往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不是很讓人覺得奇怪嗎?然而秦宇卻隻是淡淡一笑。
若沒有如今的身份地位,他根本無法觸及到她,就像許多年前一樣。
那時他衣衫襤褸混雜在髒亂不堪的難民堆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嬤嬤強行拖拽上馬車。
他緊握著雙拳想要追上去,卻被護衛一腳踹開,摔倒在泥濘之中。
想到此,秦宇突然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冷芒。他望著身旁的少女,她有白皙的皮膚,漆黑的眸子,下巴的弧度小巧精致。他隻覺得眼前的少女在他心中還是同當初一樣,那樣美好,美好的仿佛這世界上沒有任何詞語可以來形容。
兩日後,也就是陛下給江旬和江芷貞期限的最後一天,江蓉派人將江千兒給叫了過去。
江千兒帶著環香走進房中,一進去便瞧見江旬已經坐在了裏麵。
他眉頭緊蹙,滿臉愁容,顯然是一副焦慮不安的模樣。
江千兒麵上不動聲色的朝著江旬和江蓉施了一禮,心中卻已然明白,據秦宇傳來的消息,孫宏暢昨日入宮時皇上便已有明確表示,隻要他交出六十萬兵權便會對此事既往不咎,不過可想而知,孫宏暢是何等人,自然是不肯的。
“你來了,坐吧。”江旬語氣淡淡的,但話中已帶著極端的疲憊。
江千兒依言坐下,心中已猜到對方今日是何目的,但麵上卻依舊是不動聲色。
果然很快便聽江蓉道:“千兒,我也聽你父親說了這一次的事,雖然這件事的確是你大姐不對,但到底此事也關係到江家的存亡,所以你若有什麽法子便說出來吧,不要意氣用事。”
江千兒心中冷冷一笑,目光不禁在江旬身上掃過。
果然,對方是想著用姑母來說服自己。
她淡淡道:“姑母,先前我已經同父親說的很明白了,我是當真沒有法子。那日大姐自作主張將此法外泄,其實我也不過是同丫頭們隨便說說而已,大姐偏要當了真把事情弄成這樣我又能如何?”
江蓉聞言一歎,對江旬道:“千兒到底是閨中女子,哪裏懂這些國家大事,你還是不要太為難她的好。”
江旬眉頭一下子皺的更緊,顯然他仍有懷疑。
又或者說這是他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若是他一旦放棄,便當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了。
江蓉麵上愁容更盛,不由得長歎一聲:“這可如何是好啊。”
江千兒望著她,這時才終於開口道:“不過我畢竟是江家的女兒,也不忍心看到家族就這麽出事。”她說到此目光落在江旬身上:“父親,我可以隨同你入宮一趟,或許陛下會願意聽我說幾句。”
江旬眉頭一皺,若是江千兒有解決之法,帶她入宮麵聖那是自然的。
可若是沒有,隻是去同陛下說幾句,那也實在是太過荒謬。萬一她說錯了什麽惹來陛下動怒,到時候被牽連的可是整個江家。
江千兒道:“父親若是不答應就算了,我也隻有這個辦法了。”說完她轉身告退,然而剛一轉頭,江旬就立刻叫住了她:“等等。”
江千兒轉過頭,眼中卻帶著一絲笑意,不等江旬開口她便已經先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江旬一聽頓時惱怒,然而很快他還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點點頭:“你有什麽條件?”
江千兒麵不改色:“還請父親能做到公正嚴明,嚴懲此事的罪魁禍首。”
江旬一愣,但很快明白不過,麵上怒氣更盛。他沒有想到這個丫頭竟有這樣的心思,江旬心中一時間猶豫了。
江芷貞不光是他的長女,也是孫宏暢的侄女,若是他當真嚴懲江芷貞,恐怕對孫家那邊會不好交代。
然而隻聽江千兒繼續道:“父親是在擔心孫家,不過父親別忘了,這次孫家也不能助江家脫困,孫將軍要救大姐必定要付出代價,而陛下要的他未必能給。”
江旬臉上一時間露出震驚之色,這丫頭怎麽連這種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過很快江旬已經打定了主意,今日是陛下所給期限的最後一天,他也實在沒時間再猶豫太久了。很快他狠下心來點點頭:“好,你若能說服陛下我必定如你所願。”
“多謝父親。”江千兒眼中瞧不見一絲喜悅,反倒更多的是幾分陰沉。
江旬眉頭一皺,若是江千兒有解決之法,帶她入宮麵聖那是自然的。
可若是沒有,隻是去同陛下說幾句,那也實在是太過荒謬。萬一她說錯了什麽惹來陛下動怒,到時候被牽連的可是整個江家。
江千兒道:“父親若是不答應就算了,我也隻有這個辦法了。”說完她轉身告退,然而剛一轉頭,江旬就立刻叫住了她:“等等。”
江千兒轉過頭,眼中卻帶著一絲笑意,不等江旬開口她便已經先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江旬一聽頓時惱怒,然而很快他還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點點頭:“你有什麽條件?”
江千兒麵不改色:“還請父親能做到公正嚴明,嚴懲此事的罪魁禍首。”
江旬一愣,但很快明白不過,麵上怒氣更盛。他沒有想到這個丫頭竟有這樣的心思,江旬心中一時間猶豫了。
江芷貞不光是他的長女,也是孫宏暢的侄女,若是他當真嚴懲江芷貞,恐怕對孫家那邊會不好交代。
江芷貞不光是他的長女,也是孫宏暢的侄女,若是他當真嚴懲江芷貞,恐怕對孫家那邊會不好交代。
禦書房中,江千兒跟在江旬身後一同踏入,周圍全部都是垂手而立的宮女太監,全都仿佛木雕泥塑一般,無一人敢隨便開口。
江千兒抬頭偷瞥見那雕龍桌案旁身穿明黃色長袍的皇帝,雖然器宇軒昂,但神情之中卻夾雜著幾分疲憊,一頭黑發之中也夾雜著銀絲。
這便是北瀾皇帝陛下,慕容新。
前世她不曾見過皇帝,但卻知道慕容新是一個生性十分多疑的人,他是靠著政變逼宮奪得的皇位,所以他對他所有的兒子都存著一絲戒備。前世張元允正是看中這一點,才會加以利用為太子絆倒了不少絆腳石。
不過慕容新對兒子雖然都十分苛刻,但對女兒卻十分疼愛。
比如,那個金枝玉葉嬌**無度的九公主慕容月,也就是前世害死她的罪魁禍首。
想到前世慕容月與太子慕容輝感情十分還要,所以她恐怕也是借著這個機會同張元允有所勾搭。可笑她前世還始終懵懂無知,不知道自己枕邊的這個男人早已為了權勢,為了討好太子而背叛了她。
想到此,江千兒越發覺得自己前世就是生活在一個騙局之中,一張由張元允、江芷貞和慕容月一起來編織的大網,而她不過是這網上一直隻能束手就擒軟弱無力的蝴蝶而已。
隻可惜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她還會再世重生,那麽這一次,誰是獵手誰是獵物就猶未可知了。
江千兒跟隨江旬一同叩拜皇帝,口中道:“臣女見過陛下。”
慕容新微微抬頭,目光很快在江旬身上掃過,最終落在了江千兒身上。隻見這個少女相貌清麗卻不出眾,光從外表也看不出任何出彩的地方,根本比不上名動京都的江家長女江芷貞。
皇帝隻是淡淡道了一句:“平身吧。”隨即身子向後一仰,整個人已經完全靠在龍椅上之。
江千兒跟隨江旬起身謝恩,就在她抬起頭的瞬間,皇帝驚訝的發現,這個少女竟然有一雙漆黑的深不見底的眸子,即便是他也無法看個清楚。
慕容新不禁有幾分好奇:“聽你父親說你有法子?”
江千兒淡淡道:“回陛下的話,臣女並沒有法子。”
她此言一出,江旬也是吃了一驚,臉上頓時變得煞白,立刻冷聲道:“陛下麵前不得胡言。”
江千兒卻麵色不該道:“正是因為在陛下麵前,所以臣女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她說到此突然又重新跪了下去:“臣女今日到此並非存心戲弄,而是想請陛下聽臣女說幾句話,若是臣女說的不對,還請陛下治臣女死罪。”她語氣堅決,麵上卻看不到絲毫神情的變化。
江旬一下子急了:“你瘋了嗎?怎可在陛下麵前說這樣的話。”在來之前他原本以為江千兒定是有法子的,可是卻沒想到她竟真的如她自己所說是來給陛下說幾句話的。
慕容新聽了她的話卻突然間笑了起來,很快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目光打量著她:“有意思,朕倒想聽聽你到底想同朕說什麽。”然而說到這裏他突然話風一轉,臉上陡然帶上了幾分陰沉之色:“不過醜話嘛證說在前麵,若是你的話不能打動朕,那今日不光你江家要受到處置,你還要付出性命的代價。”
江千兒聞言卻隻是淡淡一笑,絲毫不懼道:“多謝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