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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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依還要說什麽,然而這一次還不等她開口江千兒就一下子打斷了她:“你想說的我都知道,你先下去吧。”
江千兒如此說顯然是已經拿定了主意,靜依眉頭一蹙,看了衛原一眼,最終還是依照江千兒的吩咐退了出去,隻是離開前還不忘對江千兒說了一句:“小姐,奴婢就在外麵守著,若是有什麽不對小姐可以大聲呼喚奴婢,奴婢立刻就進來。”靜依說到這裏還不禁望了衛原一眼,然而衛原卻隻是冷冷一笑,那樣冰冷的目光讓靜依一個寒顫,頓時竟不敢再看他。
江千兒見到這種情況,卻依舊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靜依離開之後,江千兒方才對衛原道:“我有話想……”
然而還不等她把話說完,卻突聽衛原道:“縣主應該聽聽你奴婢的話,其實她說的沒有錯,我的確是一個危險的人,縣主的確不應該和我單獨在一起,因為說不定我什麽時候就會要了縣主的性命。”
江千兒聞言卻隻是淡淡一笑道:“但凡是有本事的人難免有些不容於世人的個性,我並不十分在意,更何況……”她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一下,眼中的笑意帶著一絲捉摸不定的味道,隻聽她繼續道,“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你怎麽就知道跟我單獨在一起自己不會有危險呢?隻要威脅到我的,我也同樣是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衛原一愣,雖然突然間笑了起來,這個永定縣主當真是有意思,他還從未遇到過這樣膽大的女子。
難怪像主人那人生性冷漠的人都會對她鍥而不舍。
“縣主有什麽話不妨直說吧。”衛原道。
江千兒聽了他的話也不再跟他繞彎子,直接道:“正如你家主人所說,你應當是一整天都注意著江府的動靜,所以也就是說沒有人比你更清楚這江府中人的一舉一動了。”
衛原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他似笑非笑道:“縣主這話是什麽意思?若說這江府中的耳目,我可不敢同縣主相比。縣主若是想知道些什麽,何不去問問你自己的人,又何必在我這兒浪費時間呢。”
衛原的口氣顯然是不準備同江千兒說些什麽,江千兒卻並不在意,隻是道:“我隻想問你一件事,那晚彩祥戲班可有什麽人在半夜裏偷偷出來,或者與府中的其他人有什麽接觸。”
衛原沉默了一下,神色越發讓人捉摸不透。
江千兒又道:“怎麽?可是我說對了嗎?”
衛原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江千兒卻並不在意他的態度,而是道:“那個人可是顧文生?”
衛原眉頭一蹙,他並不想回答江千兒的問題,卻還是被江千兒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讓他很不高興。
然而江千兒卻全然不顧他怎麽想,接著道:“顧文生可是與華棠院的奴婢有過接觸。”
衛原麵上露出一絲不悅道:“既然縣主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麽?”
江千兒沉默了一下,最終隻道了聲“多謝”。
衛原一“哼”,頭也不回便離開了。
江千兒看著衛原離開的方向,心中默念著,衛原除了本性的桀驁之外,似乎對自己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敵意,可這又到底是為什麽呢?好像除了對秦宇之外,衛原對這世上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冷漠決然。
不過與衛原一番話之後,對於一些事情江千兒心中也大致有底了。
她立刻喚來靜依,吩咐道:“立刻派人去搜查顧文生的下落,找到他就一定能找到江芷貞,還有那幕後的真凶。”
靜依聞言略微詫異,不禁道:“隻是小姐,京都那麽大奴婢要去何處搜查?而且顧文生未必還在京都之中,若是做的動靜太大恐怕會引起旁人懷疑。”
江千兒道:“其實如果想要找到顧文生也未必需要我們動手,還有一個更簡單更方便的方法。”
靜依麵露一絲疑惑,隻聽江千兒道:“你立刻去告訴父親,就說顧文生偷了陛下賞賜給我的玉簪,讓父親立刻下令懸賞緝拿此人,若是有人敢窩藏此人,那便以欺君之罪一並處置。”
靜依一愣,腦海中快速一轉便立刻明白過來,點頭道:“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去。”
靜依按照江千兒的吩咐去了,果然第二日一早江旬就簽發了通緝令,下令全國緝拿顧文生。
與其同時,孫瑤的貼身奴婢也找了上門來。
江千兒一看,正是那日攔住她和江芷黎的那個奴婢。
隻聽那奴婢道:“縣主,大夫人聽聞縣主和五小姐昨日特地前去還帶去賀禮,大夫人卻沒能見到縣主和五小姐實在是愧疚,所以大夫人想請縣主過去一趟,不知縣主可否方便。”
環香一聽這不正對了江千兒的心意嗎?江千兒不是一直都想去見孫瑤嗎?
然而卻見江千兒微微一笑道:“實在是抱歉,原本母親盛情邀請我不應該拒絕,隻是姑姑也知道我最近弄掉了陛下賞賜的鐲子,父親也下令全國緝拿真凶,我實在是沒心情再做別的事。若這鐲子找不到恐怕不止是我一個人的事,還要關係到整個江家的安危,所以失禮之處還請母親能體諒。”
“這……”那奴婢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但是江千兒的話也的確是道理十足,一點也辯駁不了。
原本孫瑤讓她來之前是篤定了以江千兒的身份是不會拒絕一定會去的,隻是現在不知怎麽的卻一下子弄成了這個樣子。
隻是這麽一來她回去之後又要如何同大夫人交代呢?
那奴婢還想在說什麽,靜依卻突然道:“好了,大夫人正懷著身孕,府中上下如今都要以她為重,你別在這裏耽誤時間了,快回去伺候吧。”
說完靜依連推帶拉的將那奴婢給拉了出去。
環香看到江千兒和靜依一唱一和的,卻突然間有些不明白了。
等到靜依回來之後,環香才忍不住問江千兒道:“小姐,難道你現在不想見大夫人了?”
不等江千兒開口,靜依搶先道:“見是一定要見的,隻是現在這個局麵哪裏是小姐在求她,既然她如今一心想見小姐,那自然要拿出點誠意來了,以為就憑這麽一個奴婢就能將小姐呼來喚去,她也太小看我們小姐了。”
環香還是不明白道:“我還是不懂。”
靜依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很快就會明白了,不用著急,用不了好一會兒的。”
環香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靜依和江千兒卻都笑了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華棠院又來人了,隻是這一次卻是孫瑤親自來了。
環香聞言吃了一驚,江千兒卻已經吩咐靜依將孫瑤給接進來。
一看到孫瑤進門,江千兒立刻上前攙扶住她,並親自扶著她坐下,一麵道:“母親,你怎麽親自來了?應當女兒去拜訪你才對。”
孫瑤心中苦笑,江千兒分明是故意,但她麵上卻隻能道:“無妨,哪裏用這麽多虛禮,縣主,我知道你有其他的事正忙著,但我今日來找你也是為了十分要緊的事。”
江千兒道:“母親請講,若是女兒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孫瑤搖了搖頭道:“縣主誤會了,我並非對你有什麽要求,我隻是想問問你,那玉簪真的是顧文生偷的嗎?”孫瑤說到最後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然而她卻又似一下子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一般,目光一下子轉到一旁,很快恢複了神色。
但在江千兒眼裏,孫瑤如此表現或多或少有些心虛的意思。
江千兒道:“看來母親倒是十分關心顧文生的事。”
孫瑤一愣,卻連忙搖頭道:“不,不,我隻是聽說此事覺得十分不可思議而已,那顧文生再怎麽說也是個名角,平日裏所受的打賞也不少,他想要什麽完全可以靠他自己。何況他什麽好東西沒有見過,為什麽要冒著這麽大的危險偷你的玉簪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江千兒望著孫瑤突然間笑了起來,孫瑤卻別過頭避開她的目光。
江千兒道:“母親的意思是說,是我冤枉了他?”
孫瑤一愣,但卻很快回過神來,連忙搖頭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直說害怕其中有什麽誤會而已,若是冤枉了他這件事鬧大了對我們江家沒什麽好處,同樣對縣主你也不利啊。”
江千兒聞言淡淡一笑道:“的確,母親說的不錯,堂堂永定縣主若是冤枉了一個戲子偷盜,而這偷盜的還是陛下賞賜的珍品,這樣的事傳出去的確會為人指責,甚至還會以一個誣陷之罪牽連到我自己身上。所以母親,你以為這樣的事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會輕易拿此來開玩笑嗎?”
孫瑤被她這話完全問住了,一時間倒是當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江千兒又繼續道:“母親說的不錯,他的確在京中很紅,得到達官貴人的賞賜也很多,什麽都見過。不過我掉的東西可是宮中之物,又是陛下的賞賜,與這些凡俗之物又怎能相提並論。”
這番話一出,孫瑤的臉上更加難看,卻更是啞口無言。
沉默了片刻,孫瑤突然對身邊的奴婢道:“你們都先出去,沒有我的吩咐都不許進來,我有話要單獨同縣主說。”
“是。”那幾個奴婢立刻退了出去,環香和靜依卻按捺不動,她們是江千兒的人,自然沒必要聽孫瑤的。
直到江千兒點了點頭道:“既然母親都這麽說,你們便退下吧。”
環香和靜依才齊聲道了聲“是”,這才都相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