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神秘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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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環香似一下子明白了什麽,脫口道:“難道說是小姐和將軍……”

    她話還沒說完,靜依就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

    靜依警惕的四下張望了一眼,確定周圍沒人才鬆開了手,對靜依道:“噓,當心隔牆有耳,你放心吧,我相信秦將軍,他是一定不會不顧小姐的。”

    環香聽了她的話也十分讚許的點了點頭。

    這一夜,整個京都都籠罩在一種沉浸且詭異的氣氛之中,那個曾名動京都如傳奇一般的永定縣主驟然獲罪,又要在明日問斬香消玉殞。

    這一切來的太快太過驚愕,無不讓人揣測分分。

    子夜時分,秦羽又躍進了乾清宮的窗戶。

    皇帝正坐在案邊看著奏折,與平日裏沒什麽兩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如今乾清宮可是對外封鎖著消息,誰也不知道這乾清宮裏麵的情況。而此刻的乾清宮中,禦醫和太監全都被叫了出去,隻留下皇帝一個人在這偌大的寢宮裏麵。

    皇帝看到秦宇,看著他一臉漠然的樣子,皇帝停下手中的事,對他淡淡道:“你終於來了。”

    秦宇不說話,卻自顧自的選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皇帝卻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繼續道:“朕知道你一定會來,因為明日她就要死了。”皇帝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漠,他至始至終一直注視著秦宇的表情,試圖從他臉上看到一絲痛苦和掙紮。然而皇帝的盤算很快落空了,秦宇沒有說話,隻是坐在那裏。

    皇帝又道:“朕要做的事情還沒人能阻攔,何況是一個小丫頭,雖然那丫頭的確有幾分聰明,開頭竟能打破朕的計劃,不過到底她還是要死的。她不過是一時僥幸,她是不可能贏過朕的。”皇帝說到這裏,目光又落到秦宇臉上,他的表情中帶著一絲似笑非笑道:“那麽現在你打算如何求朕?你又打算如何為那丫頭求情?雖然朕未必會答應,但朕卻也還想聽你說說看。”

    秦宇聽到這裏,他麵上突然露出一絲淡淡的笑。

    秦宇望向皇帝,他道:“陛下並非是要給我機會,陛下不過是想看著我搖尾乞憐的樣子,隻不過是想看著我求你而已。不過實在是可惜,今日我來就是要告訴陛下,陛下的盤算又要落空了。”

    皇帝眉頭一擰,心中揣測了片刻也揣測不透,不禁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朕知道了,你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哼,這樣的伎倆也敢拿到朕麵前來,當真是不自量力。”

    秦宇卻道:“陛下以為不自量力也好、虛張聲勢也好,有一句話我是一定要告訴陛下的,那就是我今日來可並不是為了來求陛下的。”

    皇帝聞言眉頭微微一蹙:“那你是來幹什麽的?莫不是來拖延時間?”

    秦宇微微一笑道:“陛下果然英明,不過卻隻猜對了一半。我若說我是來逼宮的,不知陛下會作何感想?”秦宇臉上的笑容越發冰冷,配合著他俊美的容貌,有種說不出的妖異。

    皇帝吃了一驚,然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一把冰冷的匕首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房梁上立刻躥下來了三四個黑衣人,然而秦宇的刀刃卻已經直直的抵著皇帝的脖子,那幾個黑衣人頓時停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秦宇看著他們冷冷道:“你們可要想清楚,若是你們動一下保不住我手一不穩,陛下可當真就一病不起了。”

    那幾個黑衣人麵麵相覷,卻都緊張不已。

    他們都是皇帝貼身的暗衛,自然也知道皇帝和秦宇的關係。

    雖然秦宇平日裏行為囂張,時常和皇帝有爭執,但久而久之他們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秦宇到來他們也沒有太警惕,卻不曾想秦宇竟然會膽大包天的做出這樣的事來經。

    皇帝很快明白了發生了什麽,卻反倒冷靜下來,他突然冷冷一笑道:“你是想為那個女人弑父弑君嗎?”

    秦宇聞言卻隻是淡淡一下,在皇帝耳邊道:“父親,你說的話我可就不明白了。您忘了,是你教我的,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一定要足夠心狠手辣,甚至於不惜手段。我如今不是在效應你的教導嗎?”

    皇帝微微一愣,卻很快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的目光又漸漸變得冰冷,最終冷冷道:“很好,很好,當真不愧是朕的好兒子。”

    秦宇絲毫不在意他話中的嘲諷,隻是全然不在意般道:“父親不用擔心,我不會對父親怎麽樣的,我隻要父親陪我好好坐一會兒,等到明日一早我自會放了父親。不光如此,在此之前你們幾個誰也不能離開,否則……”秦宇的嘴角微微上揚,周圍的暗衛頓時就緊張起來。

    皇帝聽了秦宇的話一下子笑了起來,他道:“你如此大費周章的困住朕,看來又是那丫頭的主意,朕倒是好奇她到底要做什麽。”

    秦宇聽了皇帝的話隻是冷冷道:“這點就不需要父皇你操心了。”

    夜已過了一半,宵禁之後的街道上早已不見人影。

    然而就在人煙寂寂之時,街道的盡頭突然出現了一輛馬車,那馬車外表看來十分普通,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卻可以在夜色的街道下暢通無阻,順利通過各個關卡,最終停在了京兆尹衙門的側門外。

    馬車打開,車上下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黑衣,頭上戴著黑色的笠帽,整個人被一層層黑色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且不說看不出身份,甚至連是男是女也分辨不出。

    那人身邊的隨從與府衙中人交涉了一陣,最終江旬竟親自從府衙中走了出來。

    因為明日一早便要將江千兒押送問斬,江旬始終覺得心有不安,為怕再出現什麽亂子,他便索性直接留在京兆尹府衙內,等待第二日的到來。

    那仆從與江旬說了幾句,江旬的神色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他卻忍不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個被黑色包裹的人,最終似明白了什麽,很快點點頭讓她們進入了京兆尹府邸內。

    京兆尹府中,江千兒正靠著小幾看書,環香在一旁打著盹,靜依卻始終守在江千兒旁邊,不時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突然門外一陣敲門聲,屋中的人都是一驚,環香直接從睡夢中被驚醒。

    江千兒看了靜依一眼,靜依微微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門外,聽著外麵的聲音,方才開口道:“誰啊。”

    門外響起一個人聲:“縣主,江大人有事讓您去廂房一趟。”

    靜依心中微微詫異,轉而望向江千兒,的確,這個時候,讓江千兒去廂房,究竟是為了要做什麽呢?

    靜依本想開口再問,江千兒卻已經站了起來。

    江千兒整了整衣擺,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她走到門口,親自推開了門。

    門外有兩三個小廝候著,看到她出來立刻低下了頭。

    其中一人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縣主,江大人請你立刻去廂房一趟。”

    江千兒麵不改色的回答道:“我知道了,你們在前麵帶路吧。”

    靜依和環香立刻跟了上去,然而江千兒卻對環香道:“你留在這裏等著,靜依陪我去就行了。”

    環香聞言點了點頭,不禁道:“小姐,萬事當心啊。”

    江千兒點了點頭,但即便如此,環香眼裏仍有擔憂之手。

    靜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跟著小姐的。”

    環香聽到她這麽說,心裏才略微有了一絲寬慰,點了點頭。

    江千兒和靜依隨從那幾個小廝一路前去,途中並未遇到任何阻攔,很快便到了廂房外。

    靜依一路上跟著江千兒,卻始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江千兒的神色,然而靜依越發確定,江千兒恐怕已經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麽,知道了來的到底是什麽人,如若不然,她又為何會如此淡然,從容不迫。

    隻是不管靜依如何猜想,也想不通要來的究竟是什麽人。

    首先這個人必定要在江旬之上,否則江旬也不可能如此破例讓他進入京兆尹衙門,其次這件事必定與此事有關,而且還要有極大的關係。

    難道是……三皇子?

    靜依心中揣測不已,除此之外她實在想不到還有其它可能的人。

    江千兒和靜依到廂房門外停了下來,下人進去回稟一陣,才讓江千兒和靜依走了進去。

    進入想房內,房中倒是十分寂靜,隻有一個渾身黑衣頭戴黑色鬥笠的人坐在那裏,在她旁邊跟著一個奴婢,其餘便再不見旁人,甚至連江旬也不在。

    江千兒依舊麵色如常,臉上不見有絲毫意外,但靜依卻為此詫異不已。

    江千兒剛一進屋,房門便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江千兒回頭望了一眼,再看向那兩人,隻聽那奴婢道:“來的可是永定縣主?”

    江千兒看了她一眼道:“正是,隻是不知這位是?”江千兒說著目光落在那黑衣人身上,顯然是在詢問經她的身份。

    然而那奴婢卻道:“我家主人是誰你無需知道,你隻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可以了。”

    對方的話中帶著幾分趾高氣昂,讓人聽了心中略略有一絲不滿,靜依忍不住道:“我家小姐雖然獲罪,但到底是陛下親封的永定縣主,連我家老爺都沒有資格審問她,除非是陛下,旁人的審問我家小姐可以一律不予理會。”

    那奴婢聞言卻是冷冷一笑道:“不過是一個縣主,也敢在我家主人麵前囂張。告訴你,就是江旬來了,在我家主人的麵前他也得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