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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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千兒看了靜依一眼,靜依微微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門外,聽著外麵的聲音,方才開口道:“誰啊。”

    門外響起一個人聲:“縣主,江大人有事讓您去廂房一趟。”

    靜依心中微微詫異,轉而望向江千兒,的確,這個時候,讓江千兒去廂房,究竟是為了要做什麽呢?

    靜依本想開口再問,江千兒卻已經站了起來。

    江千兒整了整衣擺,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她走到門口,親自推開了門。

    門外有兩三個小廝候著,看到她出來立刻低下了頭。

    其中一人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縣主,江大人請你立刻去廂房一趟。”

    江千兒麵不改色的回答道:“我知道了,你們在前麵帶路吧。”

    靜依和環香立刻跟了上去,然而江千兒卻對環香道:“你留在這裏等著,靜依陪我去就行了。”

    環香聞言點了點頭,不禁道:“小姐,萬事當心啊。”

    江千兒點了點頭,但即便如此,環香眼裏仍有擔憂之手。

    靜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跟著小姐的。”

    環香聽到她這麽說,心裏才略微有了一絲寬慰,點了點頭。

    江千兒和靜依隨從那幾個小廝一路前去,途中並未遇到任何阻攔,很快便到了廂房外。

    靜依一路上跟著江千兒,卻始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江千兒的神色,然而靜依越發確定,江千兒恐怕已經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麽,知道了來的到底是什麽人,如若不然,她又為何會如此淡然,從容不迫。

    隻是不管靜依如何猜想,也想不通要來的究竟是什麽人。

    首先這個人必定要在江旬之上,否則江旬也不可能如此破例讓他進入京兆尹衙門,其次這件事必定與此事有關,而且還要有極大的關係。

    難道是……三皇子?

    靜依心中揣測不已,除此之外她實在想不到還有其它可能的人。

    江千兒和靜依到廂房門外停了下來,下人進去回稟一陣,才讓江千兒和靜依走了進去。

    進入想房內,房中倒是十分寂靜,隻有一個渾身黑衣頭戴黑色鬥笠的人坐在那裏,在她旁邊跟著一個奴婢,其餘便再不見旁人,甚至連江旬也不在。

    江千兒依舊麵色如常,臉上不見有絲毫意外,但靜依卻為此詫異不已。

    江千兒剛一進屋,房門便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江千兒回頭望了一眼,再看向那兩人,隻聽那奴婢道:“來的可是永定縣主?”

    江千兒看了她一眼道:“正是,隻是不知這位是?”江千兒說著目光落在那黑衣人身上,顯然是在詢問經她的身份。

    然而那奴婢卻道:“我家主人是誰你無需知道,你隻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可以了。”

    對方的話中帶著幾分趾高氣昂,讓人聽了心中略略有一絲不滿,靜依忍不住道:“我家小姐雖然獲罪,但到底是陛下親封的永定縣主,連我家老爺都沒有資格審問她,除非是陛下,旁人的審問我家小姐可以一律不予理會。”

    那奴婢聞言卻是冷冷一笑道:“不過是一個縣主,也敢在我家主人麵前囂張。告訴你,就是江旬來了,在我家主人的麵前他也得客客氣氣的。”

    聽到對方如此無禮,靜依心中更為不滿,不禁對江千兒道:“小姐,她們如此無禮小姐實在不必站在這裏同她們多言。”

    那奴婢聽了卻道:“你不過是一個下人,你家小姐還沒發話你在這裏多什麽嘴。”

    “你……”靜依一時語塞。

    那奴婢不再理會她,而是直接對江千兒道:“縣主,我的問題你可聽好了,第一,你到底有沒有意圖殺害江芷貞。”

    靜依聽到這個問題也是微微一愣,無論對方身份是誰,這問題也問的實在有些突兀。

    江千兒的目光一直落在那黑衣人身上,黑紗擋住了對方的臉,讓人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江千兒卻在這時突然開口對那黑衣人道:“尊駕既然來了,何不有話直言,何必在這裏繞彎子浪費時間呢。”

    那奴婢見此臉色一變,立刻對江千兒道:“休得無禮。”

    那黑衣人沉默了半響,突然開口,竟是一個女子的聲音,隻聽她道:“你們都退下吧,我有話要單獨同永定縣主說。”

    靜依吃了一驚,然而還不等她弄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她已經被那奴婢拉著離開了。

    這一下子,房間中隻剩下那黑衣女子和江千兒兩人,對方隻是指了指一旁的座位,讓江千兒坐下來說話,卻並沒有絲毫要露出真麵目的樣子。

    江千兒並不推諉,而是就這麽坐了下來。

    對方不慌不忙,她便顯得比對方還要冷靜。

    終於對方先開口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要來。”對方的話中帶著幾分試探,語氣卻始終是不慌不忙,帶著幾分從容不迫的感覺。

    江千兒並不是否,卻也不回答。

    沒過多久,又聽那黑衣女子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知道孫家是否與三皇子有所勾結。”

    江千兒手中的動作略微停頓了一下,轉而望向對方,反問道:“你指的勾結是?”

    那黑衣女子停頓了一下,最終道:“就是這一次陷害你的事是否是孫家和三皇子一同合謀演的一出好戲?目的就是為了騙……”她說到這裏情緒有些激動,顯然已經有些控製不住的憤怒。

    江千兒望向她,半響才道:“既然娘娘會到這裏來,想必已經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而不單單是懷疑而已。”

    對方吃了一驚,頓時坐直了身子,一下子變得警惕起來:“你剛才說什麽?”

    江千兒望向她,那樣略帶笑意的目光,仿佛隔著黑紗便能把對方完全看清一般,江千兒淡淡道:“皇後娘娘深夜偷偷來此,不就是為了找我問個明白嗎?娘娘若是懷疑這件事是孫家和三皇子聯手,又怎麽會紆尊降貴來見我一麵呢?”

    對方麵上全然是震驚之色,雖然隔著麵紗看不出來,但江千兒卻也能隱約感覺到對方情緒的變化。

    江千兒並不急著接著開口說什麽,而是等對方回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突然伸手,將蓋在頭上的鬥笠拿下來,露出了一張端莊美麗的臉。

    皇後雖然已年過四十,早已人老珠黃,不如靜妃之流的年輕美貌,但畢竟是母儀天下的女子,皇後身上的那種雍容端莊的氣度,也是靜妃之流所萬萬不能比的。

    對方露出真容,江千兒看到之後立刻起身,朝著對方跪地行禮道:“臣女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看著她,表情卻變得有些複雜。

    雖然她早就知道這個永定縣主是如何的與眾不同,但今日一見也還是吃了一驚。按理說她明日就要被問斬了,現在見到皇後必定第一件事就是哭訴自己的委屈,讓皇後為她伸冤。然而此刻江千兒卻依舊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仿佛已經全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般。

    皇後心中詫異不已,麵上卻隻是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麽你起來吧。”

    “多謝皇後娘娘。”江千兒這才起身,卻也不坐下。

    隻聽皇後又繼續道:“那麽現在你可以回答本宮剛才的問題了吧,孫家是不是已經和三皇子有所勾結。”

    江千兒抬頭望向皇後,卻不立刻回答,而是道:“皇後娘娘,臣女所說的話皇後娘娘你都會相信嗎?”

    皇後微微一愣,的確以江千兒現在的身份處境,她也實在沒有什麽理由要相信她。

    更何況江千兒的罪名也是她一手定下,按理說江千兒此刻應該恨她才是。然而最後她還是來了,因為她很清楚這件事隻有江千兒能告訴她真相,她想知道的東西也隻有江千兒能為她解答,想到此皇後道:“你盡管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便是,信與不信本宮自有判斷。”

    “是。”江千兒道,“孫家的確和三皇子有關係,不過這一次孫家如此安排原本是為了對付臣女。可是沒想到這件事會把陛下給牽扯進來,陛下昏迷不醒,臣女遲遲不能被定罪,所以孫家想出了另一個法子,那就是從皇後娘娘這裏下手。而且不光如此,孫家還可以借機投靠皇後娘娘,而取得娘娘的信任。”江千兒說到這裏,果然見皇後臉色微微一變,然而她卻好似全然不察一般,又繼續道:“至於孫家是想要投靠三皇子,還是想要投靠太子殿下,這一點臣女就不得而知。不過既然孫家靠攏皇後,為了不讓三皇子殿下多心,這件事孫家必定也先同三皇子殿下商量過的。”

    皇後聽到這裏心裏已經是勃然大怒,然而麵上她卻依舊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皇後冷冷一笑道:“很好,孫家,很好。”

    不管是孫家想做牆頭草,還是要幫著三皇子來算計太子,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就一定不能輕易繞過孫家,她可不容易任何人對她的不敬與背叛。

    想到此皇後對江千兒道:“永定縣主,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江千兒道:“臣女明白,臣女今晚沒有見過任何人。”

    “很好。”皇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快又重新戴上了鬥笠,起身走了出去,竟沒有再同江千兒多說一句話。

    皇後立刻之後,靜依匆忙趕了進來,看到江千兒安然無恙,她也總算是鬆了口氣,不禁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江千兒搖了搖頭,示意她自己並沒有什麽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