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再遇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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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依突然覺得江千兒的抉擇或許是對了,在沒有弄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之前,麵對任何情況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江千兒突然道:“你不用擔心,不管是誰,做這一切總會有她的目的,既然是有目的的,那麽很快她也會暴露出她的意圖。用不了多久,事情的真相就會水落石出。”
    “那小姐,我們現在要做什麽?”
    江千兒淡淡吐出四個字:“靜觀其變。”
    她沒必要著急,若說著急,現在可要有人遠勝於她。
    靜依不禁道:“隻是若是陛下一直不醒,小姐就要一直這麽在宮中待下去,這宮中多待一分就是多一分危險,小姐何事才能恢複自由啊。”
    江千兒卻道:“即便陛下醒來,你以為他也會輕易讓我脫身?”
    靜依一下子被江千兒這句話給問住了。
    江千兒卻不再說什麽,隻是徑直往前而去。
    走著走著,前麵突然出現了一頂輦轎。
    幾個太監小心翼翼的抬著,兩三奴婢隨侍在一旁。
    江千兒頭也不抬便拉著靜依避過,靜依卻用略帶驚訝的語氣在她耳邊小聲道:“小姐,你看那是誰。”
    江千兒剛一抬頭,恰好那輦轎也在同一時間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江千兒抬頭,目光便也剛好同輦轎上的那人相對。
    片刻後,江千兒微微一笑道:“原來是裴小姐。”
    裴妍欣坐在輦轎上,看到江千兒也是微微一笑道:“永定縣主,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裴小姐哪裏的話,裴小姐此番入宮必定是去覲見太後吧,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擾了,告辭。”江千兒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裴妍欣雖受太後和皇帝的重視,但到底是沒有什麽品階的,按理說她見了江千兒還要對江千兒行禮,江千兒是不必對她施禮和畢恭畢敬的。
    然而江千兒剛走幾步,裴妍欣卻突然叫住了她:“縣主請留步。”
    江千兒停下腳步,轉頭望向她。
    裴妍欣做了個收拾,幾個太監立刻放下轎輦,裴妍欣從轎輦上站了起來,走到江千兒麵前。
    “裴小姐可還有什麽話要吩咐的嗎?”
    “吩咐不敢,隻是有幾句話想同縣主單獨聊聊,不知縣主可否賞臉?”
    江千兒微微一笑道:“裴小姐客氣了,說來那****還要多謝裴小姐的提點呢。”
    裴妍欣目光一轉,眼波流動中帶著絲絲光芒,她道:“即便沒有我,縣主何嚐又不是事事能化險為夷呢。隻是縣主既早有法子脫身,為何卻還久久困居於此,莫不是還有別的盤算。”
    江千兒注視著裴妍欣,心道這絕對是一個難纏的人物,因此同她說話也要格外謹慎些才行。
    江千兒微微一笑道:“裴小姐說的是哪裏的話,我聽不明白了。”
    裴妍欣微微一笑,也不追究她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在裝糊塗,裴妍欣道:“縣主,我剛從陛下那裏過來,縣主可想知道陛下現在如何呢?”
    裴妍欣的話中夾著幾分意味深長,江千兒聞言卻隻是道:“裴小姐是聰明人,自然是能說便說,裴小姐能告訴我的必定是可以說的。至於那些不能讓人知道的,我又怎麽能連累裴小姐呢。”
    裴妍欣臉上的笑容不變,心裏卻暗自驚訝,江千兒雖未言明,但卻給她一種無論她說什麽都早已在江千兒的掌控之中的感覺。
    “裴小姐,太後可還在等著您呢,我也要快些回去,否則皇後娘娘問起便要怪罪了。”
    江千兒如此說顯然是不願再與她多談,裴妍欣也不在意,隻是道:“如此,縣主好走。我們有的是時間,來日再見。”
    “裴小姐再見。”江千兒道別一句後便帶著靜依轉身離開。
    裴妍欣站在那裏看著江千兒的背影,並沒有立刻再上轎輦。
    等到走的稍微遠了一些的時候,靜依方才問道:“小姐,你方才為何不讓她把話說完?說不定她是有什麽線索要告訴小姐呢。”畢竟裴妍欣曾提醒過江千兒一次,而且她說的話也沒有錯,所以即便靜依對裴妍欣沒太大的好感,但卻還是覺得她的話是可以聽一聽的。
    然而江千兒卻斷然搖頭道:“或許你說的不錯,可是旁人也就罷了,我不想欠她的人情。”
    裴妍欣也算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江千兒很清楚她和裴妍欣是成不了仇敵的。
    但是江千兒也並不想和她成為朋友。
    江千兒很清楚,在秦宇這一件事她們二人都不會做出讓步。
    她是因為情愫深重,而裴妍欣,或許有那麽些情誼,但更多的是將秦宇視為她一生的追求。
    裴妍欣被培養出來就是為了嫁給秦宇的,又或者說皇帝是在為北瀾培養一個未來的皇後。
    不過即便她不想知道,裴妍欣剛才的話也是在提點著她,無形中拉動著她的思維往另一個點上去想。
    皇帝、太後、皇後、靜妃……這些看似與此事關聯不大的點之間,卻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將他們無聲無息的栓在了一起。
    回到房中,衛原很快現身,出現在了江千兒麵前。
    靜依立刻過去將房門關門。
    江千兒看了衛原一眼,淡淡道:“有什麽事嗎?”衛原還很少這樣主動出現。
    衛原的表情略帶一絲複雜,但他卻很快回答道:“縣主去靜妃宮中時皇後去了太後那裏,看樣子是去回稟太後縣主的調查情況了。”
    皇後在太後那裏。江千兒思索著,剛才裴妍欣也是要去太後那裏。
    這兩件連在一起,總讓人覺得這其中有什麽說不出的特別的關聯。
    江千兒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替我密切注意一個人,裴妍欣。她雖深得皇帝和太後的喜愛,但平日裏並不長時間住在宮中,她在京中也有自己府宅庭院,不過看樣子今日入宮她必定會在宮中待上一段時日了,除了陪陪太後,這位裴小姐恐怕也不會如此甘於寂寞。”
    衛原聽了她的話,猶豫了一下方才道:“進宮前主人曾對我有過囑咐,讓我攔著縣主不讓縣主和裴妍欣有任何接觸。不過今日是第一次,若是下次縣主再同裴妍欣有任何往來,我便不得不按照主人吩咐出手了。”
    衛原的話中夾雜著一絲冷意,他並不是在玩笑。
    江千兒心中微微詫異,她望向衛原卻是反問道:“那麽你家主人讓你如何出手?是殺了她還是讓她缺胳膊少腿?”
    衛原一愣,他萬萬也沒想到江千兒竟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衛原沉默了一下道:“主人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讓屬下阻止縣主和她見麵說話,所以屬下當然有自己的法子,並不會要了她的性命。”
    江千兒聽了他的話卻突然冷笑一聲,道:“你有自己的法子?你可知裴妍欣是在同我說話,她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第一個跑不掉的就是我。裴妍欣深受太後和皇帝的喜愛,而皇帝正愁找不到這個機會處置了我,這倒好平白送了個機會給他們。”
    衛原聞言又是一愣,江千兒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隻是……他一時間也沒有想到這一點。
    衛原為難道:“縣主,我也是聽從主人的吩咐,至於其它……”
    “你去把我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秦宇,裴妍欣那邊我自是有法子應付,讓他不必為我多操這個心。若是他再有這樣荒唐的吩咐,我便連你也一塊趕走。”
    衛原這一下真是徹底愣住了,若是讓他去殺敵,無論遇到怎麽樣的高手他都是眼皮也不眨一下的。但是偏偏遇到江千兒這樣的女子,倒是讓他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靜依聞言卻在一旁不禁掩嘴偷笑了一下。
    衛原麵上的表情更加難堪,他看著江千兒也不知該說什麽,最終隻有道:“我知道了,我會向主人說明的。”衛原說完便逃也似的走了。
    靜依一邊笑著一邊走到江千兒身邊,對她道:“小姐,你知道為難是個不會說話的人,你又何必為難他呢?”
    “誰說我是在為難他了?這種歪風邪氣可斷不可長。”
    靜依聽了她的話一下子笑得更厲害了,她邊笑邊道:“小姐,我看將軍不讓你和裴小姐接觸分明是在吃醋啊。”
    江千兒被她一下子說中了這一點,不禁臉上一紅,卻一時間羞惱道:“誰知道他在想什麽啊。”
    其實江千兒如何不清楚秦宇的那點心思呢,那家夥當真是小氣。
    她不是不領秦宇的情,隻是這是她和裴妍欣兩個人之間的較量,旁人是根本插手不得的。
    她可不想落得個假手他人之命。
    要贏她也要靠自己的本事贏的對方心服口服。
    事情果然不出江千兒所料,裴妍欣入宮之後便果然被太後留在宮中住下了。
    隻是裴妍欣每日都在太後那裏,也不曾去過別的宮院,倒是十分安分的樣子。唯一與皇後接觸,也是每日皇後去太後宮中請安的時候。
    其間靜妃也去過太後宮中幾次,隻是每次進去沒多少時辰就離開了。
    自從裴妍欣入宮之後,皇後和靜妃便再也沒召見過江千兒了,皇後也沒有再提過讓江千兒戴罪立功的事,仿佛一時之間這宮裏的人都已經全然忘了江千兒的存在一般。
    靜依倒是每日留心著外麵的動靜,而江千兒卻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似乎全然不在意此事一般。
    那日衛原按照江千兒的吩咐回去給秦宇傳了話之後,秦宇那邊便沒有絲毫回應。衛原每日來給江千兒匯報宮中情況時也不再提起那件事,仿佛當那件事根本不曾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