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艱難跋涉 土崖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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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外衣用匕首割成布條,找來樹枝一根根紮緊了,做成簡易的擔架。

    將櫻梅少主固定在上麵,我在前邊拉著他走,明顯比肩扛手抬省力許多,幸虧此處地勢平坦,多半是草坡土路,走起來還算順暢。

    我不認識路,但是綺裏千早曾經說過,一直向南就能到達狐鳴丘,那裏荒無人煙,唯一的居民就是避世神醫。

    “這些個人都是怎麽想的,非要跑到荒郊野外去住,沒吃沒喝沒有商店,苦哈哈的才能表現出自己的道骨仙風?!…明明可以收徒開店,用一身本領造福更多人,偏偏要整成個隱藏npc,這不是玩人呢嗎?!…”

    拉著擔架吃力前行,我忍不住自言自語道。

    走了整整一晚,幸虧有滿天繁星照亮,我矢誌不渝的向南前行,時不時查看下顧五玖的情況。

    他依舊在發熱,溫度時高時低,整個人都虛脫了,依舊是昏迷不醒,我不得不嘴對嘴的喂他喝水,不然他根本連吞咽都成問題…即便我不是醫生,也能夠看出來,他目前的狀況非常凶險。

    但是狐鳴丘,仿佛還在遙不可及的遠方。

    雙手和肩膀都被布條勒得血肉模糊,我感到筋疲力盡,可是卻不敢停下來休息,一腳深一腳淺,勉力前行。

    走著走著,我突然覺得身子輕快了許多,卻見麵前出現了一座金光燦爛的大宅,比曾經見過的所有豪宅都要氣派、華麗,有許多少年少女站在門前,手裏捧著香噴噴的佳肴、美酒,伸手招呼我過去。

    門扉打開,青嵐出現在門口。

    他的眼睛卻是好的,琥珀色的眸子清亮又漂亮,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就像多年前那樣,充滿溫情的注視著我;鳳泊牽著他的衣角站在一邊,看樣子長大了不少,也在笑眯眯的向我招手。

    青嵐懷裏,躺著個不足半歲的嬰孩,與他長相酷似,是個粉嘟嘟、十分漂亮的小姑娘。

    他低下頭親吻著孩子,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笑著說道:

    “怎麽才回來?小囡肚子餓了,一直要找娘親呢…”

    “我的…女兒?”

    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腦袋裏混沌不清,隻是加快了步伐,想要盡快趕到他們身邊:

    “是噩夢嗎?我隻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已…我的孩子,她好端端的活著呢,什麽都沒發生,我的孩子…”

    “…危險!”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疾呼,有人從身後緊緊抱住了我,我隻覺得身體突然懸空,眼前那輝煌燦爛的幻覺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是陡峭深邃的土崖,我們無法控製的栽了下去,沿著傾斜的山坡一路翻滾!

    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我隻覺得眼前發黑,還沒等掉到底,就已經昏死了過去…

    是個女兒。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意識閃現的時候,我就隻有這一個念頭。

    那慘死腹中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這個問題我隻在青嵐火燒大乜天塔的那個晚上,聽他問起過。可是,無論是對子桑若宮,還是賀蘭夜凜,我都問不出口,因為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我都已經失去了我的骨血,我最最疼愛的人…這種痛苦早就掩蓋了所有,讓其他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但是,冥冥之中,幻覺告訴了我真相。

    重新睜開眼睛之前,眼淚就已經滂沱而下,我蜷縮著疼痛的身體無聲痛哭,根本無暇顧及自己身在何處。

    “您醒了?”身邊有人輕聲問道。

    突然意識到現實的存在,我連忙翻起身來,卻被肋骨附近傳來的劇痛擊倒,差點喘不過氣來。那個坐在我身邊的人連忙伸手攙扶我,:

    “慢點來!您斷了三根肋骨,本來應該臥床休息的,卻又從土崖上跌落,弄得渾身是傷…再亂動的話,小心性命不保!…”

    “和我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呢?!”

    來不及搞清楚處境,我一把抓住這人的手,急切的問道。

    坐在我身邊的男人約莫二十出頭,長相不算是非常俊美,但在普通人裏也算看得順眼,被我抓住手,他竟然顯得非常羞赧,黝黑的麵皮都透出紅暈來,十分不好意思的連忙抽回手:

    “這位大人,您不必擔心,那位由我師父在照看,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話,我才算鬆了口氣,於是覺得這小夥有些眼熟,應該在什麽地方見過:“…承蒙相助,實在感激不盡!隻是我同伴身染重病,我必須要帶他去找狐鳴丘的神醫治病才行!有勞小哥指點方向,日後必當重謝!”

    “狐鳴丘…神醫?”

    男人愣了下,眨了眨眼睛,一副茫然的樣子:“此處便是狐鳴丘。不過,這裏沒有什麽神醫,隻住了我和師父兩個人,而且…我們都不會看病,隻是農夫而已啊。”

    心裏咯噔一聲,我的腦袋卻更加清楚了,眼下我們正呆在一處低矮的草棚裏,這種簡陋的屋舍跟牛棚沒什麽太大區別,門窗漏風,隻有地中央的火塘能夠帶來些許溫暖…沒記著說話,我又將身邊的男人仔細打量了一番,突然如夢初醒:

    “你的名字…難道…是叫樂羊遂人?!”

    他嚇了一跳,呆呆的望著我,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正、正是在下!您、您難道是從涼柯府來的?!”

    “別擔心,我不是你母親派來的人。但是差不多一年前,我們在涼柯府見過麵,難道你忘記了嗎?”

    這位少爺不是別人,正是涼柯府君的五子,要說起來,也是個身份高貴的公子哥,可是初見麵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對於發展農業的熱情,遠遠超過附庸風雅和嫁入豪門…但不管他對於種植是否天才,這認人的功力實在是太差了,好歹,我們在涼柯府的夜宴上,還差點被他母親拉郎配了…

    遂人驚訝的瞪大眼睛,又將我仔細端詳了一番,突然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閣下…莫非是鶴澤大君殿下嗎?!請您原諒!在下生性愚鈍又眼拙,居然沒有認出您來,實在是…”

    “快請起來!我們的性命都是被你救的,還恪守這些俗禮幹什麽?!”

    我連忙伸手,示意他站起身來,一邊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沉下聲音道:

    “現在,我再問你一次,這狐鳴丘的神醫,到底在什麽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