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75章 誘捕魁首 卻陷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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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吉雍此言一出,她身邊的隨從們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將視線集中到了荷露身上。

    荷露…不,是真正的端木瑢焉,飛快的掃了我一眼,兩手在身前緊緊交握,冷笑道:“實在沒想到,四年前我母親尚且在世時匆匆一瞥,姨母竟然還能記得我,太讓人感動了吧?”

    “你這種狠毒的地方,跟你父親可算一模一樣,想認不出也難啊。”

    池樂君的笑容更加冰冷,她的手一直放在佩劍劍柄上,看得我心驚膽顫:“小小年紀,虧你想得出這種李代桃僵的把戲,棺材裏是什麽人?真是可憐,是迫於你的淫威,才不得不獻出自己的生命吧…”

    端木瑢焉的表情變得凶狠起來,咬牙切齒道:

    “荷露乃是跟我從小長大的人,親如姐妹,我們來到囤城之前,就猜到我繼位府君之後,一定會變成眾矢之的,所以她才堅持要做我的盾,在我羽翼豐滿之前保護我不受傷害…你那張臭嘴,不配提起她跟我父親!”

    原來叫做荷露的,是那個為主殞身的可憐女孩啊…

    端木吉雍笑意更甚,用輕蔑的目光俯視著她:“這麽說來,我對這姑娘倒是有幾分敬意,雖然她死的真是沒價值…不過說到你的父親,那個為了讓自己的女兒一步登天,不惜自盡以斷人口實的男人,實在叫人尊敬不起來啊,要不是看在他以命相搏的份上,姐姐是絕不可能將你作為繼承人的…”

    “胡說八道!”

    瑢焉氣得臉色發白,雙手指節都變青了:“父親是為了讓我能夠安心繼位,不受到他出身低微的牽連,才結束自己生命的!母親親口告訴我,你雖位高權重,但生性殘暴、心胸狹窄,因此難堪大用!所以她才會力排眾議,讓我繼承府君…!”

    呯——

    一聲巨響嚇得我差點斷氣,隻見池樂君佩劍出鞘,一刀砍翻了身邊的桌椅,整張臉變得猙獰可怖!

    她挺身仗劍,用劍尖指著端木瑢焉的麵門,獰笑著說道:

    “我與姐姐從小親密無間,在姐姐心目中,我是她最疼愛的妹妹!可自從那個卑微的仆役出現,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但疏遠婿房跟其他侍妾,甚至為那個男人生下了孩子…就是因為你們父女的挑唆,我們姐妹之間才會生出罅隙,如果沒有你們,如果沒有你…!”

    “你曾因為佃農延期交租,火燒農莊,活活燒死了一家五口,這不是事實嗎?”

    瑢焉冷冷看著她,情緒逐漸鎮定了下來:“你在封地胡作非為,隨意擄掠少年,強征賦稅,逼死佃農…這些都不是事實嗎?!正因為如此,你才失去了母親的器重,休想讓我們父女背黑鍋!”

    池樂君猛地揮動長劍,在旁嚴密監視的我連忙拉住端木瑢焉快速後撤!

    鋒利的劍刃掃過,削掉了瑢焉額前幾縷劉海,咫尺間就能取她性命!

    “你終於按耐不住,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見我們計策生效,端木瑢焉有些興奮的大聲說道,完全忘記自己剛才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買通代大全常年在我的飯菜中下毒,又收買翠微,讓她於內室中痛下殺手…這些所為,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你!是你想要置我於死地,卻害死了荷露!”

    我還在想如果遭到抵賴該如何是好時,卻見端木吉雍冷笑一聲,竟然幹脆利落的點了點頭!

    “你猜對了,是我做的,這些事情全都是我指使,目的就是要了你的小命!…然後呢?就算你知道凶手是我,區區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你又能怎麽樣呢?”

    “我要你一命償一命!”

    瑢焉飛快走到靈堂帷幕前,兩手抓住幕布,使勁一拽!

    厚重的白色帷幕應聲落地,露出事先藏在其後的諸位家臣和衛兵們,他們都露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表情,顯然對剛才發生的一係列事件尚在驚詫之中。

    “你們都聽見了嗎?!我才是飛花府府君端木瑢焉!而這個女人,剛才已經承認了自己的弑君之罪!”

    少女對他們大聲喝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快把她給我抓起來!投入大牢!審訊她!處死她!…”

    事情進展順利,我卻有一絲不祥的預感,當看到家臣們麵麵相覷,露出為難的表情時,這種不安迅速擴大,變成了濃重的恐懼…情況好像有些不妙啊!

    端木吉雍將長劍杵在地上,倚劍而立,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外甥女,你還看不出來嗎?我就算位高權重,也不過是個封臣,對於囤城鞭長莫及,可為何卻能夠屢屢得手…倘若沒有幫凶的話,能這麽順利嗎?”

    “不用你說,我也猜的出來!”

    瑢焉凶狠的掃視在座家臣:“等我將你抓起來,慢慢審訊,自然就會知道是誰在幫助你了!”

    池樂君爆發出高亢的笑聲,她笑得前仰後合、直不起腰來,我卻叫這尖銳的笑聲弄得渾身雞皮疙瘩…

    “哈哈哈哈…說你是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你還真當仁不讓啊!來啊,快來人抓住我啊!我就在這裏等著,絕不抵抗!哈哈哈…你就算在這裏等上一千年,也不會有人聽你的,現在還沒發現嗎?!”

    端木瑢焉臉上閃過一絲驚愕。

    我心裏大叫不好,就看那些家臣衛兵確實沒有一個動彈,他們紛紛垂下頭,不敢直視府君的眼睛。

    “你們…你們竟然…”

    瑢焉頹然倒退一步,顫抖的手指著那群家臣:“你們竟然全體背叛我…是我的母親將府君之位傳給我的,而你們曾在我座下向大乜天起誓,要誓死追隨,忠貞不二…”

    “我們追隨的,是真正繼承端木家高貴血統的池樂君,不是你這種雜種!”

    家臣中突然爆發出一個激動的聲音,引得其餘人紛紛點頭稱是。

    “沒錯!冕朝開國以來,端木家的血脈即長盛不衰,作為六府之一,是僅次於皇家的高貴家族!不是你這種人可以當家做主的!”

    “你雖為前代府君所出,可你父親不過就是個下城的雜役,怎麽能夠成為我們的家主!?”

    “倘若如此,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隻有池樂君有資格繼承府君之位,我們都是這樣想的!…”

    群臣的七嘴八舌中,端木瑢焉的表情從憤怒變得麻木,最後麵無表情,她那雙上吊眼顯得空洞無神,我離她很近,能夠聽到從她唇扉中輕輕飄出一句話:

    “難道隻要血統高貴,無論什麽人,都可以尊她為一家之主、一府之君嗎?…”

    “這就是現實,小丫頭。”

    端木吉雍掄起長劍,得意洋洋的看著她:“事到如今,你可以心甘情願去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