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他們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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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月裳聽到如此精彩險象迭生的故事時,不禁感歎出聲:“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世間還有皇上公子這般的緣分。”

    宮傾燁和魔粟聽聞,都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的他們已不是當初的少年,塵世的紛爭已讓他們的內心變得扭曲,他們之間的情誼也不似當年那般純潔,這不過是些陳年的交情罷了,而現在他們最看重的是利益。

    “那後來呢?”皇後南宮月裳一句話,又將他們從殘酷的現實帶回了虛幻美好的過去。

    後來,宮傾燁雙手顫抖的在慌亂中從懷中掏出自己的錦帕,擦拭著少年的臉和身上的血跡,因為過於慌亂,懷中的小玩意都散落在地上,落在血泊中,被留在了那個角落。

    正當宮傾燁不知道該怎麽辦時,忽然一直尋找他的老奴出現在他眼前,他急忙叫住了他。

    “這裏,這裏。”他揮手讓他過去。

    “呀!這是怎麽了,”老奴一看到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就擔心起宮傾燁的安危:“主子,我們走吧,不要管這些閑事了。”

    說著老奴就拽著他的胳膊準備將他拉走。

    “不行!你放手!”宮傾燁是真的急了:“不行!我不能讓他死,我要救他!”

    見他說的這樣篤定,老奴隻能上前看了眼前的孩子一眼,又歎氣搖頭的相勸:“主子,沒用的,身上那麽多傷,流了這麽多血,估計是救不活了。”

    “不行,不行!你一定要救他!”宮傾燁不管不顧的就發起脾氣來了,說什麽也要帶上他一起走。

    老奴看看眼前的孩子,又看看周圍,想著此地不宜久留,最終還是抱起孩子,和宮傾燁一起回了宮。

    回宮之後,老奴安置好這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和宮傾燁商議了一番,立馬召來最好的太醫為他進行診治。

    那幾日,太醫們沒日沒夜的在宮傾燁住所進進出出,不少宮女太監隻見一盆盆的血水汙水和藥渣被清理,也不知裏麵發生了什麽。

    對於宮中突然出現陌生男孩,以及如此大的響動,必然驚動了先皇,少不了召去問話。好在老奴和宮傾燁早已合計了一番,於是所有的麻煩也都被老奴很好的瞞了過去,這件事就算被擋了下來。

    休養了大半個月,男孩終於好些了,當男孩終於穿著幹淨整潔的華服下地站在他麵前時,宮傾燁不知為何反而顯得更激動。

    當男孩離開時,宮傾燁再一次詢問了他的名字,這一次他沒有如平日裏那般冷漠,而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魔粟”,便消失在晚霞中。

    “魔粟,魔粟”小小的宮傾燁默念著這個名字,覺得非常特別,但是沒想到,再見之時,已是物是人非。

    故事到這裏戛然而止,宮傾燁和魔粟不知為何惆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平常姿態。

    魔粟轉而對宮傾燁問起南宮月裳:“這位就是···”

    宮傾燁點點頭,魔粟輕笑出聲:“早就有所耳聞,今日一見,皇後果然傾國傾城之姿,果然不負皇朝第一美人之名。”

    南宮月裳掩麵而笑,內心自是喜不自禁。但宮傾燁聽到皇朝第一美人之說,腦海中卻不由得浮現出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再一想到,她此時還是另一個無用之人的妃子,笑容更見一絲酸澀。

    南宮月裳沉浸在溢美之詞中未能注意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但魔粟卻注意到了,他頓了頓,慢慢開口道:“聽說,景王···”

    話未說完,隻見宮傾燁給他使了個眼色,於是他急忙改口道。

    “回皇上,在下行走江湖,聽到了不少關於景王的傳言,不知···”魔粟故意停下來,麵露難色,猶猶豫豫的看向南宮月裳。

    於是宮傾燁急忙正色道:“皇後先下去吧,我和魔粟還有些要緊事要商量,我改日再到你那裏去。”

    南宮月裳雖然話在口中,卻說不出來,她知道他們是要避開她,也知道下麵的事和景王以及那南宮傲君有關,但是身為皇後,是萬萬不能做出失禮之舉的。

    南宮月裳不情不願的退下,當退到紋龍雕花大門一側時,狠狠的咬著牙:“南宮傲君,看來我不給你點厲害是不行的了。”

    咬牙切齒小聲扔下這些話,便提起流蘇的裙擺,搖曳生姿的在丫鬟的伺候下緩步穿過禦花園回到苑落。

    宮傾燁腦海中南宮傲君的音容笑貌還未退去,就聽耳畔傳來魔粟的聲音,“在下今日聽說景王娶妻了?”

    宮傾燁點點頭:“是啊。”

    “外界都傳去了一個傻子?”魔粟繼續問道。

    宮傾燁苦笑著搖搖頭:“不然。”

    魔粟有些吃驚:“莫非,那丞相家的嫡女真的被一棒子敲醒了?”

    “或許吧。”宮傾燁也有些茫然,並不能確定這件事的真假。

    “看來奇聞異事果然是層出不窮啊,”魔粟也不禁感歎道:“匪夷所思的事我聽過見過不少,這算一樁。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一棍子居然把一個多年的傻子打醒了!”

    宮傾燁苦笑,魔粟覺得有些不對:“為何一提到景王之事,皇上臉色如此難看。”

    宮傾燁依舊不語,魔粟忽然想起剛才他誇皇後的時候,他也是這副表情,於是不禁好奇的追問道:“恕魔粟冒昧,剛才我說皇後是皇朝第一美人時,皇上為何表情並不明朗。”

    這話要是換了別人問,早就掉腦袋了,但是因為是魔粟,就沒必要計較了。

    宮傾燁扯起一抹苦笑,輕歎一聲:“皇朝第一美人,是啊,皇後曾經確實是皇朝第一美人,要不我怎麽會為她設計了先皇後,可是,唉···”

    “皇上為何如此唉聲歎氣?”魔粟不解:“莫不是,有人搶了這皇朝第一美人的名號去。”

    宮傾燁依然長籲短歎:“正是如此啊。”

    “哦?是誰?”魔粟好奇心陡然升起:“是哪家的女子居然能美過當朝皇後,難道真的能擔起皇朝第一美人這個稱號?”

    “能,皇城裏確有一個人能撐起這個名號。”宮傾燁滿臉的惋惜之色:“那便是丞相嫡女,景王王妃南宮傲君。”

    “啊?”魔粟顯然也被震驚到了,素日他隻聽聞那丞相嫡女是個傻子,瘋瘋癲癲,平日總受人欺負,邋裏邋遢,誰會在意她的模樣,認真端詳她的臉。

    沒人知道她的美貌,當然也不會傳到他的耳朵裏。

    “皇上沒有開玩笑?”魔粟自己都覺得這話問得多餘。

    宮傾燁點頭,鄭重的回答:“沒有,若你見了,也一定會感歎她的美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當真是傾國傾城,絕無半點誇大其詞。”

    魔粟想象著比南宮月裳還美上幾分的女子,也不覺感歎起來。

    “誒?可是當時不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嗎?”魔粟忽然想起來,問道。

    “正是啊?”宮傾燁懊悔不已:“如你所說,當時我哪知道她的模樣,當真以為就是將一個傻子配給一個殘廢了,誰知道,哎···”

    宮傾燁心中悔恨一拍手,將手落在床榻上的小桌上,震得茶杯有搖晃起來。

    “後來,我本是無意去查探情況,結果看到她的模樣,又聽聞她已經正常了,不成想反倒給了景王一段好姻緣。”

    原是如此,魔粟心中了然,但並不點破,繼續說道:“不過說道這景王,皇上確實需要小心提防才是。”

    “哦?此話怎講?”宮傾燁終於有了些反應:“他不過就是一個廢人而已,何需如此小心。”

    魔粟沉吟搖搖頭:“我覺得事情絕不是傳言中那樣簡單,我在江湖行走多年,也從未聽說誰真的能拿出景王是個廢人的證據。”

    一陣靜默之後,魔粟繼續開口說道:“況且我聽聞那清醒過來的景王妃似乎也是個不能小看的人。”

    宮傾燁又不言語了,魔粟隻管自顧自的說著:“先不計較她為何一夜之間清醒過來,但說她那解毒絕技,也非一般凡人所懂,而她,不久前還是個傻子,怎麽會懂這些。”

    麵對魔粟的循循善誘和咄咄逼人的分析,宮傾燁卻全然聽不進去,他隻知道在他眼中,景王是個廢人,南宮傲君這樣的人,是不該嫁給他的,自己怎麽當初就給他們指婚了呢。

    魔粟並不知道宮傾燁是在後悔當初下旨的事,隻當他是在沉思。

    “皇上,皇上,”魔粟叫了幾聲:“您以為呢?”

    “恩?恩。”宮傾燁猛然驚醒過來,但還是搖搖頭。

    “唉”魔粟歎了一聲:“看來果然口說無憑,我這樣給皇上解釋,皇上也是絕對不相信的。”頓了頓繼續說道,“皇上,您看這樣如何?”

    “恩?怎麽樣,說來聽聽。”宮傾燁示意他說下去。

    “我在這宮中住上幾日,然後找找景王裝病的證據,隻要是裝出來的,總會有破綻的,你看如何。”

    “恩,這個主意不錯。”宮傾燁滿意的點點頭。魔粟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他親自辦這件事當然是再好不過。

    看他答應後,魔粟又狡黠的一笑:“那···”

    宮傾燁哈哈大笑:“那是自然,什麽時候還能少了你的好處。去查查吧,看能不能查出點蛛絲馬跡來。”

    宮傾燁與魔粟的會麵就在這樣無果而又達成一致的情況下完成了,他們都心滿意足。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都忽視了最可怕的一件事,那就是他們以為能控製別人,卻有可能連這場對話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

    各處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皇城一片風平浪靜之下早已是暗潮洶湧雲譎波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