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魔粟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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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爐裏嫋嫋升起煙霧氤氳成南宮傲君嫋娜的身影,宮傾燁心神微微一蕩,滿腦子都是景王妃的身影。

    而對於南宮月裳,自前幾日聽聞懷孕去探望過後,已經幾天對她不聞不問了。

    而另一邊,作為當朝皇後的南宮月裳身懷六甲正是敏感猜忌之時,又因聽聞宮傾燁是因南宮傲君才變得這般模樣,更是妒火中燒不能遏製。

    她心中憤憤不平,命小丫鬟吩咐禦膳房準備一桌豐富的膳食,然後去請宮傾燁到這裏來,想和他一起用膳。

    小丫鬟領命以後,自是不敢耽誤,匆匆忙忙跑到宮傾燁處,顫顫縮縮的稟告道:“奴婢請皇上安。”

    “恩”,宮傾燁點點頭,並不看她:“起來吧,有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

    “回,回皇上”,小丫鬟怕如此唐突的來請他過去,會使得龍顏大怒,於是結結巴巴道:“皇後差奴婢來請皇上移駕至皇後處,共同用膳解悶。”

    宮傾燁手中一顆即將落在棋牌上的棋子陡的停在空中,頓了頓,似乎想起來些什麽,歎口氣道:“去吧,回稟皇後,我一會就過去。”然後輕輕將棋子落在棋牌中,若有所思。

    丫鬟沒想到皇上會滿口答應,大喜過望之餘,心想果然皇上還是在乎皇後的啊,這幾日一定是朝中事務繁忙才怠慢了些。皇後懷孕以後果然是太緊張了,不然怎麽會覺得皇上有了二心呢。

    丫鬟回來時,南宮月裳正在擺弄一盆花。

    本來心情還不錯,卻不知為何忽然內心煩躁不安,看著眼前這株嬌豔欲滴的花,居然想起了南宮傲君那張討人厭的臉。

    於是她猛地一把拽起,也不管是花瓣還是葉子,一陣亂扯糟蹋之後,居然直接雙臂一揮將花盆掃落在地,正破碎在丫鬟的腳邊。

    那丫鬟嚇得登時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抬頭去看那張因憤怒和嫉妒而變得扭曲的臉。

    “皇,皇後···”丫鬟跪著彎著腰,小心回到。

    “恩,讓你辦的事兒怎麽樣了。”南宮月裳指著她頤指氣使的問道。

    “回,回皇後”,丫鬟的頭更低了:“皇上說一會就過來了。”

    “···”,南宮月裳的臉上由怒轉喜,好似這一句話就掃除了她內心所有的負麵情緒:“那你還杵在這兒幹什麽!還不快收拾!你想讓皇上看到這裏一片狼藉的樣子嗎!”

    “是,是,奴婢馬山就收拾。”

    丫鬟急忙站起來,跑到了外麵叫了幾個小廝將現場收拾打掃幹淨,扶著南宮月裳到屋外賞花去了。

    天已接近晌午,禦膳房已陸陸續續將飯菜送來,進進出出的好不熱鬧。

    南宮月裳撫摸著肚子,有些不安急躁的問道:“皇帝怎麽還不來,再去請!”

    “是,奴婢這就去。”丫鬟急忙跑了出去。

    在南宮月裳的張望中,奴婢很快就回來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見皇後著急,慌亂間回了一句:“回皇後,有人到宮中麵見皇上,皇上一時走不開,就說···”

    “說什麽!”南宮月裳有種不好的預感。

    丫鬟撫著胸口,努力想平複下來:“說皇後娘娘用膳吧,不用等皇上了,皇上不來了···”

    “放肆!你胡說什麽!”南宮月裳鐵青著臉,一巴掌甩在丫鬟臉上,丫鬟跪下來強忍著淚水不敢吭聲。

    南宮月裳努力說服自己,不是那樣的,不會是南宮傲君來了,皇上不會因為 南宮傲君忽視自己的。

    但這個理由到底不能讓自己相信,於是腳步還是在不經意間朝著皇上宮苑跑去,丫鬟也忙起身跟在身後。

    一路上丫鬟太監見皇後娘娘行色匆匆,都不敢擋路,隻在一旁默默行禮,看著皇後那曼妙的身影從他們身前經過。

    宮傾燁同魔教尊主魔粟正言談甚歡,南宮月裳紊亂的腳步打斷了兩人的歡聲笑語。

    宮傾燁不解的看著南宮月裳,之間她那原本絕美白皙的麵龐因急促的呼吸變得有些漲紅,額前還沁著一層細密的香汗。

    念在南宮月裳有孕在身,宮傾燁沒有計較她的唐突和魯莽,反倒有一些關切的問道:“皇後,發生什麽事了。”

    “恩,恩···”原本南宮月裳以為皇上是在偷偷會見南宮傲君,所以才這樣急匆匆氣衝衝的跑來,但結果並不是那樣,而自己又不能照實說,於是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魔粟挑起眼角,玩味的看著南宮月裳,似乎對她的答案也很感興趣。

    南宮月裳此刻也注意到了這個男人,棱角分明的線條,也是一副天生的好皮囊,而嚴重卻似有一股邪魅之氣在流轉,很是惹人注意不容忽視。

    “哦,沒什麽,臣妾就是想皇上了,剛才皇上答應臣妾要來的,結果沒有來,所以臣妾一時心急就跑來了。”南宮月裳立馬變得溫柔似水起來了。

    魔粟明知南宮月裳肯定是在騙人,但是也沒有點破,畢竟沒有那個必要。

    “皇後,丫鬟不是傳話了嗎,我有客人,不方便。”言語間,還是表露出了一些對南宮月裳的不滿。

    “···恩,是,臣妾知錯了,臣妾這就退下。”說著,南宮月裳行了禮,準備退下,卻不想被魔粟出言攔住了。

    “皇上,大可不必啊,”魔粟微微起身,對南宮月裳行了禮:“在下魔粟,江湖中人,不懂規矩,不想打亂了皇上和皇後的雅興,要說退下該在下退下才是啊。”

    “說什麽呢。”顯然宮傾燁因還未和魔粟暢談盡興,不準備讓他離去,隻得說:“算了,皇後既然來了,就一起做吧,我們互相說說閑話吧。”

    南宮月裳聽得此話,自然非常高興,微微對魔粟點頭感謝,邊坐到宮傾燁身邊,恢複她以後雍容華貴母儀天下的模樣。

    她聽著宮傾燁與魔粟兩人的對話,先是微微笑著,後插話進來:“沒想到您身在江湖,果然見過各種奇聞異事,真是見多識廣。”

    魔粟笑笑:“哪裏,江湖事不過就是些豪情仗義,癡情兒女罷了,哪裏能與朝中事務相比。”

    南宮月裳聞言秀眉輕挑:“哦?這麽說來,似乎您對朝中之事也有所涉獵,不知道都聽聞了哪些事?。”

    此言一出,南宮月裳自知多嘴,不該問的。

    宮傾燁隻是身形微微一怔,卻並沒有接話。而魔粟卻笑笑,不經意般答道:“在下也隻是略知一二罷了,不過是感歎宮闈權謀之事,遠不是江湖中人所能及萬分之一的。”

    這句看似不經意的話,卻是變相的在誇宮傾燁。宮傾燁聽懂他話中的意思,於是和魔粟哈哈大笑起來。

    南宮月裳見尷尬已被化解,又見宮傾燁和魔粟言語間居然如此親昵。

    她心中暗想要知道平時如果敢有人對他評一二,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但是到了魔粟這裏卻完全不同,於是話鋒一轉,輕鬆的詢問起來:“皇上,或許您和這位公子是故交嗎?”

    宮傾燁和魔粟相視一笑,點點頭:“是啊,如果真要算起來,我們算是老朋友了,哈哈。”

    時光荏苒,如果能倒退回去,一定會有很多人願意留在兒時的幸福與溫暖時光裏,即便受傷也會有人伸出援手。

    不期然間,宮傾燁和魔粟回憶起了過去,過去與現在相遇,南宮月裳靜靜的聽他們訴說。

    那時的魔粟還是流落街頭的窮小子,而宮傾燁則是皇族貴公子。

    一日,貪玩的宮傾燁偷偷跑出去,一個人在大街上遊玩。

    一會去買串糖葫蘆,一會去買個肉饃饃,一會在形形色色的小玩意麵前逗留嬉鬧,一會被熱騰騰的包子吸引。

    他走遍了市井的大街小巷,一邊不時掏出懷裏買來的新鮮小玩意,一邊想著同伴們看到這些小玩意喜歡的表情,心想著自己一定又可以在夥伴們中間大出風頭,受盡讚揚和羨慕。

    正當他滿臉笑容出神的經過一個巷弄角落的時候,他聽到幾聲似有若無的呻吟聲,他猛地停住腳步,警覺的四下看看。

    那時候宮傾燁才發現他都的小巷看起來確實有點瘮人,灰蒙蒙的牆壁,幾乎看不見人影,他的第一反應是想趕緊跑到太陽底下人多的地方去。

    但是當他準備拔腳就跑的時候,又聽到了幾聲呻吟,而且這次很清楚的聽到了求救的聲音:“救命,救救我。”

    小小的宮傾燁懷揣著衣衫裏買來的小玩意,抱緊了自己,心虛的看看周圍,確定沒有人以後,終於大著膽子,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他找了半天,終於發現了在角落微微顫動的草席,心想,或許人就在那個下麵了。

    於是,宮傾燁壯著膽子,有些好奇的走上前,忽然發現草席下似乎有一灘血跡,於是猛地新開草席,將上麵的重物掀翻在地。

    “啊!”當掀翻草席的同時,一直稚嫩的臂膀忽然垂下來,嚇了他一大跳。

    就這樣對峙了好久,同樣瘦小稚嫩的宮傾燁壯著膽子走上前,查看那人的情況。

    他看那人雖然瘦小,渾身血跡斑斑,但是麵部輪廓分明,自有一種不同於凡夫俗子,不同於他們貴族的氣質。

    那時的宮傾燁不知道是在什麽驅使下走上前,原因至今自己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將他扶起。

    “怎麽樣,你這是怎麽了?”宮傾燁真誠的問道。

    “咳咳”小男孩已不能說話,隻是重重的咳了幾聲。

    宮傾燁將他扶正,細細查看他身上的傷,心下不禁倒吸了幾口涼氣。

    身上有新傷有舊傷,估計很多窮苦孩子在討生活時都會有的,但是讓他始終想不明白的是,他一個小孩子,身上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刀傷,又是何人要這樣對他下狠手。

    宮傾燁對那些刀傷現在還曆曆在目,下刀的位置都是朝著要害去的,但是神奇的是,刺進去的時候卻都刺偏了,若不是因為此,他也就不回魔粟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