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破國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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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容歸望著她,目光中的神采在沉默中愈發鮮明,“該如何做,你自己定奪。”
“容歸。”蘇珝錯見白玉容歸再次離去,想留住他,不想對方卻一個鑽窗後沒了蹤影。
這一次的他又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來對付溫陌君,溫陌君又會有怎樣的反擊。
她全然不知。
宮殿錯落,逶迤磅礴,翹梁飛簷,威嚴華貴。
在勤政殿批閱完奏折的溫陌君,剛起身在殿內走了幾步,就見寒烈與楚銜玉自小窗處躍身而入。
“陛下。”兩人同時屈膝行禮。
“起身說話吧。”溫陌君繼續站著,對兩人揮手。
“是。”兩人起身。
寒烈退至了溫陌君的身旁,楚銜玉則站在下方,對著溫陌君匯報情況:“陛下,這些日子臣一直在暗訪,關於青瑤公主的來曆的確如她所言,她自小便在宮外長大,半年前才從外麵回宮。”
溫陌君點頭,示意他繼續。
“至於那晚與臣交手的人,不管是江湖之中還是在各國之間這個人都沒有什麽痕跡,臣順著破國餘孽的線索順藤摸下去,也隻能打探到對方身份不凡,保密嚴實的結果。據臣推測而言,對方若不是皇室餘孽,便是重臣之後,否則不會這般無縫可鑽。”
溫陌君聽到這個,有些慎重,“那之前傳言說破國玉璽在我們這裏的事可是與這些人有關?”
“這件事臣也有查證過,但是對方的行蹤極為詭異,而且警覺性甚高,臣跟蹤了幾次的,但是沒能成功,對方總是在三條街後就把臣給甩了。”說到這個,楚銜玉臉上有著不甘之色。
“那你認為破國玉璽還存在嗎?”溫陌君沉默了片刻,問出了這個不相及的問題。
楚銜玉臉色微僵,皺眉答:“這個臣未查,陛下難道認為它還在?”
溫陌君點頭,“它應該還在,否則那些人不會抓著朕不放。”
“臣不明白,還請陛下明示。”不隻楚銜玉驚訝,就連寒烈也忍不住出言。
破國可是唯一在這個大陸上將所有國家統一在一起的大國,而且還保持這個模式一百年,可謂是曠古絕今。
如今他們這些大國比起當初的破國而來都是不值一提的,否則破國也不會自負到以破來命名,它雖然最終抵不過衰亡的命運,但是它的燦爛卻無人能及。
傳言當初破國被滅時,玉璽便下落不明,而玉璽中有著無數的奇珍與財寶,隻要得到它的人可保百年無虞。
“破國在這片土地上稱王稱霸了百年,滅亡時卻獨獨少了玉璽,以至於滅了破國的人無法登基為帝,又被自己的陛下蠶食,然後一個接一個人都因為這個喪命,可見玉璽的傳言未必是假。再者破國被滅,但是皇室卻未絕,其子孫延綿之廣不得而知,或許每一個國家之中都藏有餘孽,隻是詔月率先暴露出來了而已。而這些餘孽一定在尋找著祖先的玉璽,你想若是這玉璽不存在的話,若這玉璽真的沒有奇珍財寶,不能讓他們東山再起的話,這麽人怎會搜尋了幾代人也不放棄。”
寒烈與楚銜玉紛紛點頭,若是如此,必然真的層麵就更多了些。
“可是它就算真的存在,我們也不知其下落啊。”寒烈認同之後,又道出疑惑:“而且它在詔月的傳言又是如何興起的?”
楚銜玉亦是蹙眉愁思:“這個傳言興起之時,正好是我們與景國大戰之後。難不成真有人見過它不成。”
“未必。”溫陌君再搖頭,“本來的玉璽如何模樣,大家都不知道,如今就算見了真正的玉璽也未必認得出來。”
“陛下。”寒烈從溫陌君的話中悟出了一個觀點,“照陛下這麽說,大家都不知道玉璽的形態,那是不是也代表它可能真的在我們周圍,隻是我們認不出它而已。”
他的話音一落,溫陌君與楚銜玉都是臉色一變。
溫陌君臉色隱隱激動,若是它真的存在,那詔月便有了更有力的後盾,那他便有卸下一切的機會。
相較於溫陌君的激動,楚銜玉就平靜了些,“可是還有一種可能,便是這隻是一個傳言而已,有人為了對付詔月特意捏造了這個傳言,為的就是詔月成為萬矢之的,然後他才好漁翁得利。”
寒烈一聽,也覺得有可能。
溫陌君也被他的話驚醒,無奈一笑,自己這是怎麽了,怎會相信一個可有可無的傳言。驚醒之後言歸正傳,望著楚銜玉再問:“那你這些日子可打探到其他各國的動靜了?”
說到這個,楚銜玉恢複了常色,“隨著破國玉璽在詔月的傳言不斷擴撒,各國都有了動靜。景國那邊被西戎國接手,由雲穹全權掌控,西戎國最近勤於練兵,怕是在為後期的亂世而準備,而且雲穹頻繁往來於景國與西戎之間,就連青霄國,北利國這類的小國也紛紛觀望,像是在等大國相爭,再伺機而動。不過鳳靈那邊自從將青瑤公主送來之後就十分平靜,仿佛沒有被這個傳言影響一般。”
溫陌君沉下一口氣,答:“鳳靈送來的青瑤便是他們下得最大的一步棋了。”
楚銜玉這才想起青瑤,點頭認同道:“將一個一直在外修身養性的公主急召回宮,還未培養出骨肉親情便急急送來了詔月,看來這青瑤公主身上還另有乾坤呐。”
“沒有經後宮之爭的女子,才能有風的肆意,水的柔情,才能成為一個出身脫俗,不染纖塵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才能第一時間入飽經人世,嚐遍炎涼的帝王的眼界。”溫陌君補充道。
楚銜玉與寒烈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笑意,隻可惜遇上了蘇珝錯,不然或許還真能有一絲不同。
想到青瑤,溫陌君眼前浮現的卻是蘇珝錯的臉,曾經那般不染塵埃,如今卻布滿了風霜與蕭索,到底是他們太氣盛還是現實太折磨。
不想,思緒又是一轉想到了蘇蔓吟,“回魂草可有下落?”
“臣無能,還是沒能一絲頭緒。”楚銜玉躬身回答。
說到回魂草,眾人不由得陷入了沉重之中。
“陛下。”就在眾人都無端沉默的時候,鬼詣從殿外進來,手裏端著一碗深濃的藥汁。
“您該喝藥了。”他雙手將藥呈上。
溫陌君望著那黑黢黢的藥,自己的五官映入其中隨著藥汁的波紋蕩漾漸漸失去了清晰度,驀地心頭一慌,若是自己再不下定決心,那自己在阿錯的心中是否也會越來越模糊。
鬼詣躬著身沒看到溫陌君的心慌,但是寒烈與楚銜玉卻看得清楚,麵對這樣的現實,他們都覺得天意弄人,更不要身在其中的他了。
溫陌君結果藥,仰頭將藥汁全部喝了進去,當苦澀的藥汁流過喉嚨,淌過心頭的五髒六腑的時候,他的臉色卻比喝藥之前還要蒼白。
“鬼詣,蘇妃的身子調理得如何了?”
“蘇妃娘娘這些日子都按照鬼詣的辦法再調理,已經足以與陛下換血了。”鬼詣淡聲回答。
“那她可知自己的情況?”溫陌君的聲音含著一絲傷憂,明知道自己會九死一生,難道她就不後悔,不想反抗這樣的命運嗎?
“娘娘,”鬼詣不由想起那個每次都溫言和悅的跟他詢問陛下情況的蘇蔓吟,雖然外麵的人傳言她是善嫉妒,攻心計的歹毒女子,但是在麵對溫陌君時她卻是那麽的平靜,平靜到他自己都覺得有幾分殘忍。可是她卻不那麽認為,她的平靜之中還含著一種淡淡的幸福,仿佛能為陛下做一些事,她就很滿足。“她很清楚,也準備得很充分。”
“銜玉,明日朕帶她們出宮祭拜,你清晨直接入宮便是。”溫陌君對楚銜玉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就往外走。
“是。”楚銜玉領旨。
鬼詣向寒烈與楚銜玉頷首,跟在溫陌君身後走了出去。
寒烈與楚銜玉拜別之後也跟了上去。
楚銜玉最後從勤政殿中出來,看著已近黃昏的天色,輕輕一歎,如今的黃昏已經少了那份光耀奪人的金芒,隻剩下晦暗慘淡的灰藍。
目光從天幕移向了另一個方向,那裏亦是灰暗一片。
不知她現在好還是不好?
自與蘇珝錯爭吵之後,蘇蔓吟就一直呆在殿中,望著銅鏡裏的自己發呆,素瑾守在殿外,看著天色漸暗,準備出聲詢問蘇蔓吟要不要傳膳時,卻驚訝的發現溫陌君從外麵走了進來。
“陛下。”她慌忙迎上前行禮。
“蘇妃可在裏麵?”溫陌君淡淡頷首,出聲問道。
“在的。”素瑾點頭,“奴婢這就去請娘娘。”
溫陌君阻止了她,“朕自己去見她吧。”
素瑾再度意外,以往他來這裏都是娘娘迎接他的,這一次他竟然主動去見娘娘。
“是。”她含笑退開。
溫陌君步入殿內,而鬼詣與寒烈則守在福澤宮的殿外。
進去時,蘇蔓吟還未回神,目光聚在銅鏡上,心神卻分散不知何處。
餘光瞥見有人進來,以為是素瑾,便有氣無力道:“素瑾,本宮還不想用膳,你先出去吧。”
溫陌君見她認錯了自己,沒有頓步繼續往前。
蘇蔓吟才覺不對,素瑾不會聽她的吩咐還走進來,側目一看時,瞬間怔住,隨後驚喜宛若花開,綻放了整個臉。
“臣妾恭迎陛下,不知陛下前來,臣妾還未妝容,還請陛下莫怪。”她低頭行禮,懊惱自己怎麽這般大意。